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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平放在房顶,自己枕在他身上。
道:“这跳窗户还是在你那学来的。”
林烟想起两年前自己被他在月芳楼捉住,怎想得到以后竟然会朝夕相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梦秋见他已毫不生气,笑道:“我一路跟着你回去,听你把屋子里的摆设砸了七七八八,真会败家。”
林烟嗔道:“好大的罪名,我砸过你的东西没有。”
沈梦秋道:“烟儿想砸,我什么都舍得。”
林烟但笑不语,轻抚沈梦秋的头发,沈梦秋拔了自己发上的簪子轻敲瓦片,唱道:“烟儿梦秋,有甚闲愁难排遣。
中秋月圆,见时当念别时远。”
林烟未仔细想过沈梦秋心里究竟是怎样,现下听他随口而唱,看是潇洒风流,其实带着隐隐的愁绪。
担忧分别的话会从他口里说出,自是为了江清扬。
轻声道:“你总是不放心我,我……”他有满腔的热情,只是不知该如何说。
沈梦秋静静等着,林烟将手放在他胸口,柔声道:“你为我生了愁么。”
沈梦秋听他转了话头,提高声音道:“烟儿,我们天天在一起,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林烟微微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沈梦秋道:“你要离开我,我也跟着你,你喜欢做什么,我永远陪着你。”
林烟柔声道:“陪着我做什么呢,我是个无趣的人,将来老了,自然会变得难看。”
沈梦秋坐起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在他耳边道:“是你总不放心我,我活着一天,待你的心就绝不会变一分。”
林烟微微颤抖,沈梦秋道:“纵然你头发全白了,也比别人好看。”
林烟低低道:“梦秋……”沈梦秋应了一声,轻轻吻住他的唇。
感觉这心上怀中的人此刻所想所念终于只有自己。
没有江清扬,也没有惟情庄。
夜色如此美妙销魂,沈梦秋只恨自己没有通天之能,请求黎明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林烟陪他看满天繁星,皎洁明月。
偶有流星划过,林烟想将衣带打结,总是不成。
沈梦秋把他抱在怀里,捏住他衣上带子。
一颗火流星在天上划过去,林烟轻呼一声,沈梦秋已快手的将衣带打了结。
林烟道:“你许了什么愿?”沈梦秋道:“我得到你,再没什么可求的。”
林烟微哂。
沈梦秋道:“烟儿以为我在哄你开心。
我很小时候师父便说‘梦秋,天地不仁,你所想要必须自己去奋斗。
’我向来不信天数命运,可实在感激上苍,让我在冥冥中遇见了你。”
林烟心柔软的疼,将头向后微仰枕在他的肩上。
两个人依偎着看天上星光闪烁。
清晨依旧来临,天空由深蓝渐渐转为浅蓝又转为天青。
林烟道:“一会儿人多了。”
沈梦秋笑道:“人多又怎样,我不怕人看。”
林烟微皱了皱眉。
沈梦秋道:“好好好,下去。”
抱起林烟自房顶滚落下去。
林烟没想到他这样下来,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抓紧他。
青云楼以建筑出名。
他们俩住的这间更是高阔。
翻转了许多圈才到房檐,沈梦秋没有收势,带着林烟又自房檐直落下去。
堪堪落到地面,沈梦秋在半空中转身,足尖在墙上一点。
两人重又上升,又再轻轻落下。
林烟看沈梦秋满面笑意,奇道:“好好的闹什么。”
沈梦秋没有说话,他带着林烟这样落下来一半是突发奇想,一半是想看看林烟的反应。
林烟一分力气也没用任他抱着,自是全心的信任自己。
沈梦秋拉着他道:“我下午才出去,咱们再睡一会。”
与林烟进去补觉。
林烟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
晴月来打扫时看那被子被扔到一旁椅子上,脏的奇怪。
望了沈梦秋林烟一眼。
沈梦秋自是毫不在意,林烟脸刷地红了。
等晴月出去,沈梦秋道:“她什么没见过……”还没说完已被林烟瞪了一眼。
沈梦秋何等知机的人,忙道:“我饿了,烟儿陪我吃饭。”
林烟喝了几口粥,道:“梦秋,破浪是你捉的么。”
沈梦秋道:“是我师父送的。”
林烟道:“驯鹰很难么。”
沈梦秋道:“也不很难。”
林烟道:“我也想养一只。”
沈梦秋道:“我送过你一块玉佩哪里去了。”
那是两年前的事,沈梦秋弄伤了林烟,追着他在去财神城的路上送给他的。
林烟吐了一下舌头道:“砸碎了。”
沈梦秋想那块倒霉的玉佩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道:“你喜欢,我有空便去给你抓一只小的回来养。
那玉佩是阁中供鸽子在空中的识别之物,烟儿可以先拿鸽子试试。”
沈梦秋吃过饭命人拿了只训好的鸽子过来,把一块墨玉递给林烟。
教了他简单呼唤与命令之法。
林烟玩了一会,颇为开心,让鸽子停在自己手里。
沈梦秋吹声哨子,破浪直冲下来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林烟的鸽子被吓的不敢稍动。
林烟微微撅嘴。
沈梦秋误算此事,忙叫破浪飞回天上去。
答应一定给他捉只比破浪更聪明,更威武,将来长的更大的鹰来。
第十五章 风云再起(二)
林烟与沈梦秋吃过午饭,坐马车前往驿站。
林烟道:“淮州知府自是属意太子的了,三皇子何必亲来此地。”
沈梦秋道:“这些小风险,总胜过局败身死。”
林烟道:“梦秋,三皇子毕竟不是嫡系,你为何定要去扶他。”
沈梦秋道:“三皇子的势力大多分布在南,与相思阁息息相关。”
林烟轻叹一声,道:“皇帝还能支持多久。”
沈梦秋道:“这个着实难说,众人都希望至少可以再维持一年,以便抓紧部署。”
林烟道:“他做了皇帝,别人也只盼着在他那里得到好处。
有什么乐趣。
皇帝已是如此,割据一方又能怎样。”
沈梦秋道:“江湖风云变幻,无论什么帮派,朝廷有用你之日才会让你苟存。
我们新四派素有邪气之名,难容于世。
惟情庄自江清扬接手后渐进于白道之列。
香雪极少参与武林纷争。
财神城已是名存实亡。
无论太子还是三皇子,得到皇位后,都不会满意于已被割据的天下,会聚集力量扑灭对他们有威胁的势力以掌握更多实权,相思阁首当其冲。
我们如不趁此机会坐大,将来就是覆灭之局。
师父当年在岭南招兵,是早已看明白这点。”
林烟道:“岭南地势险要,可进可退。
朝廷又能怎么样。”
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 “孩子话,朝廷若要灭你,便是官兵围山贼。
他败十次也是无妨,你败一次便是彻底。”
林烟点了点头,沈梦秋看他微蹙的眉道:“我不会让你去对付惟情庄。”
林烟轻笑了笑,沈梦秋觉这笑里带着无限凄凉。
抱他到自己怀里,柔声道:“烟儿,你不喜欢江湖纷争,我们新年成亲,送你回岛上去。”
林烟没有言语,一手支额,阵阵头痛。
沈梦秋看他难受,轻轻给他按揉额头。
林烟道:“梦秋……”他想说惟情庄的人都是他从小自大的亲人,可相思阁的人如何不是沈梦秋的亲人。
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沈梦秋道:“你要说什么。”
林烟低声道:“我头有些疼。”
沈梦秋道:“你身上不舒服,不如回去等我。”
林烟道:“我想见见那位三皇子。”
沈梦秋道:“也好,反正已到了这里。”
沈梦秋的马车才到驿站边,三皇子已亲迎了出来。
双方见礼后入内就坐。
三皇子道:“林公子才华过人,未谨已闻名多时。”
这世上人见了林烟,莫不是赞他容貌过人。
林烟早已听得厌倦。
这三皇子却夸他的才华,饶是林烟也不能不觉得动听。
道:“三皇子客气了,林烟不过做些小事。”
沈梦秋与三皇子寒暄了几句,三人进了内室。
三皇子道:“明日武林大会,推选下届武林盟主,不知阁主心里有何计算。”
沈梦秋道:“这是有名无实的位子,谁做也是无妨。”
三皇子道:“少林武当诸派明哲保身,不会趟此混水。
太子定会请江清扬夺此位已立威。”
林烟听得心里一沉。
沈梦秋道:“一个空架子,三皇子不必过忧。”
三皇子笑道:“阁主说的是,今日原是请阁主来闲谈消遣,难得林公子也一同前来。”
让人摆了宴席,与沈梦秋林烟饮了几杯,谈些其他趣事。
也没留多久,林烟不胜酒力,沈梦秋告辞带他走了。
林烟回来喝了晴月的解酒汤后清醒了许多。
沈梦秋笑道:“你明明喝不得,我又不好拦你。”
林烟道:“三皇子今天找你谈盟主之事,因为我在,所以没有再细说。”
沈梦秋道:“你去了正好,我并不想争这盟主之位。
相思阁在江湖中总是带着邪气,如何服那些自以为名门正派的古董。
勉强为之,损害非小。”
林烟道:“三皇子看似宽厚大度,现在便着急你与庄主拼个死活。”
沈梦秋道:“他的心机这么容易便被看穿了么,我的烟儿真是聪明。”
林烟嗔道:“又闹。”
沈梦秋道:“他想什么便是什么,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