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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道:“我娘最擅长做这个,说一定要炸两次。
每次六七分熟,既不会也炸得久了颜色变焦,也不会不熟影响口感。”
沈梦秋道:“原来烧菜竟是一门学问,烟儿要收我为徒,不吝赐教才好。”
林烟道:“这是我的不传之秘,我不要教你。”
沈梦秋道:“看来只有动用我的双修绝学。”
林烟哈的笑了一声。
又给他盛了一勺肉末蒸蛋。
沈梦秋指了指糯米枣,林烟给他夹了一个。
枣核被极小心的挖了出去,糯米处置好后填入其内。
沈梦秋道:“我竟睡了这么久,这可该有多费工夫。”
林烟道:“我又没别的事。”
沈梦秋在他腰上一揽,把他抱到自己怀里,道:“我喂你。”
夹了块东坡肉,林烟张口咽了。
沈梦秋盛了勺粥给他,道:“我的烟儿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好。”
林烟醒时看沈梦秋睡的不实,点了他的睡|穴。
沈梦秋心里明白,只抱着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一腔争胜的心都没了。
想起那日去琴州,林烟说过去竟学了些无用的本事,却忘了什么根本。
自己又何尝不是。
若能得他一生相伴,就是得道成仙也不肯换。
他令林烟从对他冷漠仇视转为今天的情深依恋,实是用尽了心血。
两人吃过了饭,手拉着手出去看满天星光。
林烟道:“梦秋,你听人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沈梦秋道:“他们是神仙,永远有相见之日。
所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凡人又怎能这样。”
林烟攥紧了他手道:“你说的对。”
过了一会问道:“梦秋,相思岛为什么叫相思岛。”
沈梦秋道:“那是凡人的爱情传说了。
据说是一对被迫分离的有情人,因为思念对方而亡,埋葬他们的地方,开出藤萝交缠的花来。”
林烟道:“就是我们衣服上绣的么。”
沈梦秋道:“是,你从前也不到下边开阔处去玩,还一次没见过呢。”
林烟笑了笑道:“将来看也不迟。”
沈梦秋只觉每天飞一般过去,任凭怎么想让它慢些,也留不住。
林烟完全不管隐源的事,白天他处理些阁中的事物。
林烟等他忙完便和他一起去弄些吃的喝的。
扯了许多竹条回来做纸鸢。
有时写写画画。
这一日,沈梦秋回到内室,却不见了那绘着林烟的屏风。
叫来晴月询问。
晴月喏喏道:“公子叫人抬出去烧了。”
沈梦秋皱了皱眉道:“他去哪了。”
晴月道:“燕双双来找公子,说求公子去救伊伊姑娘,公子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沈梦秋浑身冰冷,跌坐在椅子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
晴月吓了一跳,急道:“阁主。”
沈梦秋低声道:“你先下去。
晴月迟疑着出屋去,正遇到林烟进来。
林烟看她神色不对,道:“阁主回来了?”沈梦秋听见他的声音,道:“烟儿。”
林烟过去道:“今天回来的早。”
沈梦秋道:“那屏风呢。”
林烟道:“我看着旧了,叫人扔了想着做个新的。”
沈梦秋道:“你去哪了。”
林烟道:“我去哪都要阁主管么。”
沈梦秋压低了声音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烟道:“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与你都没有关系。
我……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以后也不回来了。”
沈梦秋直望进他的眼睛里去,柔声道:“烟儿,没有用。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已经迟了。”
林烟站在那里,沈梦秋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轻笑道:“你耍这些小心眼,哪里比得上我一半。
以后别在我面前用了。
伊伊怎么样了。”
林烟黯然道:“她去看庄主时,庄主已毒发多日,却要人瞒着消息。
已经没有知觉了。
伊伊为庄主吸毒,性命虽无碍,一身的功夫已全毁了。
双双舍命救她,两个人的经脉全受了损害。”
沈梦秋道:“这倒是个方……”一句话未说完,林烟已点了他的|穴道。
抱起他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子。
伏在沈梦秋的胸口,轻轻道:“梦秋,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你。”
伸指再点了沈梦秋的昏睡|穴。
奔出门去,却是没有勇气回头望一眼。
林烟自房檐进了惟情庄,径自找到江清扬的居室,未进门已闻到一阵药味,全是些固本培元的良药,知道这是束手无策的名医们在做最后努力。
他忽然进来,把屋内的人全吓了一跳。
张玉祈,李全等江清扬的近人全在此地。
看见他齐惊了一下。
张玉祈道:“林兄弟。”
李全道:“林堂主。”
林烟飘身上前,袍袖轻展,已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又在室内转了一圈。
在场之人为他所制,纷纷倒了下去。
林烟低声道:“得罪了。”
将这些人都搬出屋外,闪进江清扬的内室去。
他自进屋到现在也不过一打眼的时间,这样的功夫真是闻所未闻,惟情庄的人都知道他绝不会伤害江清扬,本已绝望的众人又不禁生出些希望来。
林烟进了帐子,江清扬躺在床上,人已瘦了许多。
曾经神光充沛的眼睛紧紧的闭着。
林烟扶他起来,解开他的衣服,抱紧了他。
先输入一道真气去疏通江清扬的经脉。
待吸引江清扬体内的真气流动后,紧紧的缠在江清扬身上,自身体的各大窍|穴同时将真气送进了江清扬的身体。
再将真气缓缓带出。
江清扬自昏迷中醒过来时,已陷进了最深沉的情欲之中。
无边的痛楚夹杂着欢乐令人无法呼吸,令人想挣扎解脱。
林烟将江清扬体内的毒一点点吸滞在自己体内,觉身体里如流动着沸腾的水,痛楚不堪,再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江清扬看他紧蹙的眉,秋水似的眼睛,发觉身上已重新有了力气。
抱紧林烟吻了下去。
一手拉开了林烟的衣服。
林烟见他已能动,心中欢喜。
点了江清扬两臂的|穴道,按刚才的方法再次绕行。
……
张玉祈李全等在外面等的心急,他们武功已是这群人中顶尖的了,勉强能听到屋内偶尔传出的呻吟,似是十分痛楚,又像是无限欢乐。
痛楚的大多是林烟的声音。
到后来已沙哑的分辨不出是谁。
两个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可置信。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林烟自屋内走了出来,雪白的衣襟上也不知是染了谁的血。
林烟看了张玉祈一眼,疲惫至极道:“大哥,庄主已无事了,你身上的|穴道再过一刻便会自行解开。”
飘身飞上房檐,却全无来时的轻盈。
张玉祈喊了一声林兄弟,连林烟的背影也看不见了。
林烟用残余的真气勉强出了惟情庄,又强撑了几步。
胸腹间气血翻涌,一阵阵腥甜涌上来,衣襟上全是他吐出来的血。
连站也站不住。
他与沈梦秋的住处离此不过三条街,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沈梦秋站在长街的边上,今晚月色别样的好,那美丽的少年伏在地上,雪白的手指扣住铺路的石板向前挣扎。
丝料的衣服已磨的碎了,一路是淋漓的血。
沈梦秋轻轻抱起他,把他裹在披风里,柔声道:“烟儿,我带你回家。”
林烟看见他,合上了眼睛。
他全靠一口气强撑,现在松了下来,人也昏了过去。
沈梦秋带他回去,给他包扎了手上伤口,换了衣服。
轻触林烟手腕给他诊脉,知他体内真气已混乱成一团。
咬牙试探再输些真气给他,林烟在梦中啊了一声,已痛的抽搐。
沈梦秋最怕便是这样结果,如坠冰窟,冷的再也没有一丝活气。
当年师父为走火入魔的师娘疗伤,师娘的真气混乱不能救助,终于不治身亡。
师父领着他去扫墓,漫山都是那交缠的红花。
师父轻抚他的头,道:“梦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一刻早已被他遗忘了多年,现下似乎清晰的就在眼前。
沈梦秋嘴里一甜,已吐了口血出来。
却不知该去哪问;天地是什么,天地又在哪里,为什么天地就这样残忍。
林烟第二日清醒了半个时辰,便又昏睡过去,气息已是越来越弱。
沈梦秋守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窗外不知是谁在争吵,沈梦秋飞身出去,怒道:“吵什么。”
阁中从无人见过他这般厉色,一时晴月与那人都吓得呆了。
沈梦秋道:“什么事。”
那人忙跪下道:“阁主,喜服及所需之物都已备好。
张堂主说您吩咐不许经任何人之手,晴姑娘拦着属下。
属……”这也是个灵巧的人,看沈梦秋脸色已变了,吓得不敢再说。
沈梦秋道:“送进来吧,你下去领赏。”
那人出去招呼人抬了箱子,晴月悄悄擦了眼泪,带他下去领赏。
沈梦秋打开箱子,里面密密用油纸包了几层,沈梦秋取了第一个包裹,打开看了,看尺寸是自己的那件。
又取出一个,轻轻的展开。
最里面一层是里衣,轻的几乎没有分量。
中衣外衣全拿在手里,也若有若无。
式样干净利落,衣摆虽飘逸却不拖长,林烟不喜欢那件阁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