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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都是鲜血。
元凯懵了,两个打劫的见了血也有点慌张,元凯从地上蹦起来,吼道:“操你妈的老子废了你们!”
“KAY!别去,他们有钢管……KAY……”向海徒劳地拉了他一把,终究没有拉住。
金圈圈和花头巾惊怒交加,寻思着先下手为强,扑上来就挥棍子,元凯还没有展露拳脚又被身后那个拖后腿的孬种死抱在怀里压在地上。两个打劫的对着向海的背乱打了几棍,元凯暴吼:“妈的裴向海你给我放手!”
打劫的见好就收,心虚地骂了几句,撒腿跑了。
元凯用力将粘在自己身上的狗熊推开,骂道:“妈X的你个孬种……”
向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向海?”元凯顾不得去追打劫的,摇摇向海染红了的肩膀,又拍拍他鲜血淋漓的脸,嗓音带上了哭腔,“向海,你没事吧?向海?”
黄久久的烧退了,还是有点儿疲软,洗完澡后两颊带着红晕,又赖进了麦涛的怀里,有点羞愧地觉得自己就像只小绵羊。
麦涛似乎比他累多了,连澡都懒得洗,冲他冷笑:“宝贝,老子这辈子就伺候过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黄久久往大灰狼怀里又贴了贴,死鸭子嘴硬:“我求你了?”
“你没求我?”麦涛得理不让人,“谁睡了两天两夜扒着老子不肯松手?嗯?哪个兔崽子睡了老子一身口水?嗯?老子抱了你两天全身肌肉麻痹都是自找的?”
黄久久不吭声了。
麦涛也不吭声了。
一阵尴尬的寂静,两人突然都觉得有点窘迫。
麦涛率先打破沉默,淡淡地说:“小久,嗯,我对你好可没别的,就是内疚而已。”
黄久久僵住了。
麦涛又添上句:“你别犯规。”
黄久久从麦涛的怀里挣脱开来,望着对方的眼睛移不开目光。
麦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微皱眉头,问:“干嘛?”
黄久久翻过去俩樟脑丸,“犯你的狗屁!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垃圾!你自己别犯规!死猪头!”给麦涛一个中指,背对着他倒头就睡。
麦涛摸摸鼻子,既气又酸,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一会儿又愤怒地浓眉倒竖,脸上表情变化好几个都不爽,最后麦涛把黄久久按过来,嚣张地骑了上去,低吼:“睡睡睡!睡了两天两夜了,也不知道谁是猪!”
黄久久破口大骂:“你个禽兽!你要强Jian病人吗?”
麦涛:“反正你也退烧了,别给老子假仙!”
黄久久:“你妈妈的个XXXX!你这死色狼!老子还难受着哪!放开放开!哇操你这禽兽……”
麦涛:“我是!”
“你这淫棍!”
“我是!”
“你这死败类死人渣死王八蛋……”
“我是我是我是……”
黄久久嘶吼:“咒你输精管结石!!”
“哎哈!”麦涛点点头,怒极反笑:“骂得好!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老子的输精管运作有多正常!”可怜的黄医生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在增强对方的感官刺激,大灰狼的征服欲+强Jian欲+破坏欲一齐引爆,后果可想而知。
暴风骤雨后,被摧残一通的病号把脸埋进枕头里,虚弱地咒骂:“你个疯狗真他妈不是人……”
吃饱了的烂男人点燃一根饭后烟,优哉游哉地吐出云雾,哼了哼:“谢谢夸奖。”
黄久久无语,心说:难不成我是被虐狂?一定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ˇ56
诚实:“霆霆,我背上痒痒的……”
梁霆川看了看,笑:“恭喜你,痔疮。”
诚实:“伐?”
上课时间,诚实:“向海,你帮我挠挠背,痒,这里这里,不对不对……过去一点……”
万哲:“诚实你怎么了?”
诚实:“没什么,背上长痔疮。”
万哲,唐语:“……”
过了几天,向海,挠着脖子,“唔,我脖子上也长了痔疮……”
元凯,一脚把他踹翻,乱踩一顿,盖上痱子粉,“痔你的头!蠢材!”
此时的梁霆川,正在诚实背上撒痱子粉,恨恨地:“叫你乱挠!痔疮恶化成梅毒了!”
第二天,诚实:“向海,你可千万别挠,不然就和我一样恶化成梅毒。”
万哲,唐语:“……”
*************
诚实从病房里出来,迎面就看到元凯跑了过来。
梁霆川问:“钱付了?”
元凯点点头,对诚实说:“我过几天就把钱还你。”
诚实的眼圈红红的,张口就骂:“还你妈的头!我给我兄弟付钱关你屁事?你个害人精!”
元凯脸色惨淡地问:“他头上的伤严重吗?”
诚实冷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右手的伤?他残了,以后不能画画了。”
梁霆川一脸深沉。
元凯愣了愣,眼眶顿时湿了,他推开病房的门,诚实一把拽住他,压低嗓音颤颤地说:“先不要告诉他,我怕他难过……”
元凯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向海,眼泪瞬间决了堤,他走过去用手背轻抚向海还染满血迹的脸,哭的说不出话。
梁霆川点燃一根烟,悠然抽完半截,然后发动了车,缓缓道:“演的太假了啊……”
妖孽笑得缩成虾米状,断断续续地说:“看到他的脸色没……憋,憋得我内伤……嘎嘎嘎……”
梁霆川开车出了医院,嘀咕:“这小两口每次都吵人睡觉,烦死了。”
崔和泪奔,他的爱徒受伤了,这还了得?第二天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来探望,崔颦跟在她爸后面一起来了医院,借机叫她爸买了很多零食来慰问病人,自己一路上吃个不停。
向海清醒后十分惶恐,因为元凯对他温柔得好像女人一样,给他擦脸给他换衣服给他刮胡子给他做饭,还时不时亲他一下。
桌前摆着红菇排骨汤,红烧猪肘子,清蒸大闸蟹,荷包黄瓜鱼……向海愕然:“都是你做的?”
元凯漂亮的眼睛暖暖地望着他,“你不喜欢吃?”
“喜欢……”向海头皮发麻,忙低头吃饭。右手臂捆着石膏,左手又不好使,一块鱼肉都夹碎了还夹不起来!抬头一看,元凯的眼泪哗哗直掉,向海吓坏了,放下筷子摸摸元凯的泪眼,慌张地问:“你怎么了?”
元凯摇摇头,吻吻他的唇,把筷子拿起来柔声说:“我喂你。”
不是吧?向海惊呆了:被打成轻度脑震荡的是我,怎么KAY反倒行为诡异起来?
幸好梁霆川给他定了个单间病房,不然叫别的病人看到他们俩大男人恶心吧唧的非吐了不可。无辜的崔和打开病房的门时刚好看到元凯勺了一口汤送到向海嘴里,觉得这场面怎么这么不是味儿啊?
向海红着脸唤了声老师,崔和干笑,“呵呵,没有打搅你们吧?”
元凯一脸坦然,指指旁边的沙发,“老师你坐吧。”
“向海哥哥,我来看你啦!”崔颦把零食放桌上,乘机靠近元凯近距离地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元凯微笑,“小妹妹,你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看你帅呗~哇靠近看更帅!裴向海真有艳福!崔颦笑得那叫一个猥亵,笑的崔和都毛了,唤道:“小颦,干嘛呢?老实坐着!”
崔颦屁股还没挨上沙发,唐语和万哲就大呼小叫着跑进来了,看到崔和,两人狡辩:“我们是上完课才来的。”
崔和冷笑:“你们今天下课真早。”
向海插上:“对的对的,今天补考英语。”
崔和:唔……我哭!这仨连补考都不去,真的能毕业吗?这么说诚实去考了?话还没有问出口,诚实就冲进来了,扑倒在他脚下痛哭:“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替我做主啊!梁霆川今早把我押进考场,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他追杀到这里了……哎呀……”吐血,抽搐,中箭身亡。
梁霆川拎起妖孽,恨恨地:“我今早没去上班专门陪考你居然敢逃。”往万哲和唐语那一丢,“拉出去埋了。”
万哲和唐语齐声应:“喳!”
妖孽起死回生,一个野猪翻身滚到床下,扒拉着床单,眼中泛泪光,虚弱地吐气:“向海!我能见你一面,死也瞑目了!你……不要替我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向海:= =| | | | | 到底脑震荡的都是谁啊?
元凯咔嚓一声把筷子拗断了,杀气腾腾地:“闹够没有?病房里都给我安静点!”
地上的某妖一骨碌爬起来,蓬头垢面地蜷到梁霆川身后去。万哲和唐语哆嗦着一边一头蹲在崔和脚下,“老师,人家好怕。”
元凯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说:“崔老师,你出来一下。”
崔和战战兢兢地立起,谦卑地应道:“是,是……”
梁霆川:嗯,江山备有人才出,这小子的气魄很有我当年之风!
元凯和崔和一出病房,唐语和万哲就窜到向海床上抱着他手臂上的石膏又画又写,诚实抱着红烧猪肘子饿死鬼投胎一样狂啃。
梁霆川:陈诚实,你有胆!唔,不过吃了这么久药,应该也可以开戒了吧?算了,眼不见为净,出去抽支烟好了。
崔颦:我绝对不要嫁给学纯艺术的男人,脑筋都不正常。
元凯站在走廊尽头,一脸颓然,抽完一根烟,缓缓说:“崔老师,向海右手不能再画画了。”
崔和张大嘴,“不可能!”
“真的。”元凯的眼圈儿通红,“医生说的。”(拜托,人家医生可不是这么和诚实说的,妖孽的话你也能信?)
“不可能……”崔和重复着这句话,眼圈也湿了,“向海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这……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
元凯深深地埋着头,眼泪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