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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没有案底,日后不会做坏事,不然,那些坏事都要算你一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舒雅做过不少,气运之说,已不能将她限制。她在意的,是从这里头,推测出的东西,与她息息相关的东西。
按照舒雅的理解,天道是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制度,气运就是有着严格等级区分的居住证。气运强的,“居住证”的等级高,福利好,时不时来个否极泰来,静坐家中,老天爷也给掉个馅饼。等级低的,对不住,就算你有豪宅别墅,也让你有时刻身处贫民窟的感觉。祸从天降更是家常便饭。如舒雅这般穿越时空的人物,本是没有“居住证”的。所以,第一世莫名其妙的早亡,第二世体弱,都是缺少“居住证”的原因。然而,气运不是不变的。它会流动,因为各种原因。借着血脉的联系,她的亲人的气运分给她了一点。一点一点的,终于够她办一张“居住证”了。然而,因为是偷渡来的黑户,即使有了“居住证”,她在死后还是被“驱逐出境”。于是,她只好拿着原来世界的身份证,到新世界定居。各个世界的“居住证”长得很像,她可以到她的“族人”那里定居。这个时候,天道说:“你个□的,别以为我找不到破绽,就让你逃脱法网。”所以,她总是身处危险的边缘——自从上辈子看了一部名为《暮光之城》的电影,她已经真切地体会到大宇宙对她永不改变的爱了。
那么,她的身份,为何会如此纠结呢?
是了,后世民族之分已不是那般尖锐,她的逍遥子哥哥是个汉人,所以,她成了汉地百姓。汉地民女君舒雅带着边境百姓抗击北方游牧民族,护住了一地之民,也造了无尽杀孽。人的功业,盖棺才能定论,战胜鞑子得到的气运,当然要战争结束,或是她死的时候才能支付。造杀孽扣气运,天道不允许记账,更不同意贷款,扣的,自然是现有的气运。于是,她败光了汉民的气运,拿着鞑子的“居住证”,去了清朝。齐佳氏舒雅亦是如此,她属于鞑子的“居住证”被吊销了,只能那一张洋鬼子的。
伊莎贝拉·斯旺是个医生,救了很多人,或许有些患者不是那么的好,这辈子,她总算是积下功德了。她的新的“居住证”的选择多了,新世界的天道帮她选择了最贴近她的本质的。→_→难道她的本质就是发/情的野兽吗?
好吧,媚娃血统觉醒应该只是大宇宙的爱意,贴近她的本质的,或许是魔法。
那么,这辈子怎么成了骷髅?难道她其实是死灵生物吗?舒雅左思右想,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做下了恶业。如果说巫师灭亡是必然的命运,她的作为便是阻了天地运势。巫师强大了,巫师的敌人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什么是敌人?争夺生存资源的人。巫师的敌人是谁?为数众多的普通人。果然,她坏事做得不少,“居住证”被扣光,不能再成为活物。这里的偷渡不存在“引渡回国”,天道只能将她安置在一具白骨之上。
舒雅不知道,她和抱怨没有自己人生的吃货皇后等人比起来,哪个更可悲。他们继承的,不仅是原主的身份,还有他们的“居住证”。他们可以拿着原主的“居住证”,一直在那个世界过活,而不必如她一般,永不止息的办着“假/证”,一辈子又一辈子,永无归途。
舒雅想知道,她怎么丢了最初的“居住证”,还能不能找回来。
整日纠缠在纷乱的思绪中不是舒雅的习惯。她只是需要在漫长旅途中有一个目标,让她不知还要轮回几次的人生,不那么的盲目。
成仙后的第二百年头,青萍道人终于对舒雅的死宅不堪忍受。以修行为由,他强拉她入世。并没有展露那惊人的美貌,舒雅化作一个容貌平凡的女子,第一次好好观察这个世界。
当时正值隋朝末年。任何朝代的末年,都离不开战乱。战乱之中,最苦的从来都是百姓。舒雅本以为,她是见不得民不聊生的景象的。她一直觉得,面对那般的情景,她会放下修行,倾尽全力,让黎民远离战乱之苦。她从没想过,预想中的情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中竟没有半点波动。
是啊,她本就是个奇怪的人。她可以带着北地百姓抗击鞑子,却从没想过玩一次反清复明。她当洋鬼子医生的时候,从不曾想过要为东方的那片土地做些什么。当她成为了巫师,便不再顾虑自己的研究会给普通人带来什么。她为了自己所属的阵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在离开后,再无半点留恋,好像那只是她暂居的客栈,而她已经找到了新的落脚点。
“我从没想过,自己竟是如此凉薄之人。”舒雅轻声叹道。
青萍道人听了,轻笑一声,道:“天道本就凉薄,我等修道之人,自然应当遵从。”
“天道怎就凉薄了?”舒雅惊奇地说。在她看来,天道就是一个编写得极其完美的程序。程序这玩意,又不是人,哪来的凉薄之说?
“天道若不凉薄,又怎会有这般乱世?视人命如草芥,天道啊,也不过如此。”青萍道人说。
“人的纷争,与天道何干?”舒雅说。
“天若至善,自当止息干戈。”青萍道人说。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若是富贵者永享富贵,贫者永无富足之日,何尝不是残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平等,无有偏颇,是为大爱。”舒雅说,“青萍道友当知,怨天尤人不过自扰,于事无成,于几无益。便是要考校与我,亦不该拿这等简单的题目才是。”
青萍道人闻言,勾唇微笑,道:“方才见你神情抑郁,恐有妨碍,故出言相试,还请见谅。”
“青萍道友实是好意,何来‘见谅’之说?言重了。”舒雅道。
“此虽值乱世,却非寻不到安宁之所。舒雅道友可要进城瞧瞧?”青萍道人问道。
“甚好。”舒雅说。
青萍道人已经当先向城门处走去。舒雅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自己若是被他的话语乱了心神,生出了不满,又当如何呢?心生魔念,于修行无益。然而,多年来,青萍其人对自己的帮助,并无误导之处,当得“尽心”二字。究竟是他一时疏忽,或是考验,还是终于到了图穷现匕的时候?
“舒雅道友,怎么止步不前?”发现同伴并未跟上,青萍道人回头问道。
“我只是在想,进城是否需要路引。道友可知,这路引长什么模样?”舒雅说。
青萍道人一愣,道:“我等有法术在身,区区路引,不必在意。”
舒雅:“……”为什么有一种纯血巫师流落麻瓜世界的悲催感?
尽管青萍道人的回答让舒雅觉得十分不靠谱,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在街上转了一圈,他们连户籍都有了。当然,他们没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只是到衙门走了一朝,上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现实版本。
“我当真不明白,舒雅道友为何对这户籍如此执着?我等一次闭关,便是百余年,你莫不是以为使用百年前的户籍,不会令人怀疑?”青萍道人说。上古洪荒,哪来户籍这种东西?如今么,他一个神仙,难道还要被凡人约束不成?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青萍道友不介意被当成小倌儿,我却是想当好人家的女子呢。”舒雅说。流民贱民才没有户籍,既然有条件,可比把自己弄到那个境地?而且,出门在外,什么都可能遇到,频繁使用法术,终究不妥。
“胡闹!”青萍道人轻声斥道。
舒雅抿唇一笑,说:“还不曾询问,道友何来那许多财物?莫不是招摇撞骗来的吧?”
“我若说是点石成金呢?”青萍道人说。
“点石成金,便真的是金了吗?”舒雅说。
“五百年当是无碍。”青萍道人说,“你可要学?”
“五百年之后便不是金了?后人得了金钱,却一夕之间化作顽石,”舒雅摇摇头,“此法不妥,不妥。”
“那你说如何是好?我身上可没有世俗的财物。”青萍道人说。
“现在就把金子变回顽石好了。”舒雅说,“本就是不义之财,本就是错,不是吗?”这年头没有网络,不可能这头一个指令,那头就将新鲜出炉的户籍吊销。
青萍道人一愣,道:“我还以为舒雅是那等道学先生,不想,还如此顽皮。”
他二人回转府衙,隐身潜入那差役的房间,将金子变回石头。离开之前,舒雅弹出一道灵气,可保那受贿的差役一年之内无有病痛。
出了府衙,青萍道人说:“舒雅道友不是说,收取不义之财是错吗?为何如此?”
“他毕竟帮了我们,不是吗?”舒雅说。
青萍道人一愣,道:“你分的倒是清楚。”
舒雅淡淡地说:“本应如此。我们还是速速出城吧。”
“为何?”青萍道人说。
“黄金变顽石,那差役怎肯干休?且人心贪婪,他怕是不止不肯干休呢。”舒雅说。
“区区小事,何惧?”青萍道人说。
舒雅说:“终是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出场的角色,都已经过了有话就说、表里如一的年纪,如果对他们的言论有疑问,也不要现在就揪住不放哦~~
正文 41第40章
“你这谨小慎微的性子;当真是麻烦得紧。”青萍道人这般抱怨;到底和舒雅一起出了城。
和女人一起出门,男人掏钱的时候就应该痛快一点。只是;如果男人包里全是假币呢?那女人只能自力更生了。回密林中采些草药,拿到药店卖了;舒雅终于不再是无产阶级。
觉得积蓄够出一趟远门了;舒雅和青萍道人再次出发,进城了——当然,不是上回留了“案底”的那座城。
深处乱世;你不总指望正能量在各处传递;相反;牛鬼蛇神、鸡鸣狗盗随处可见。对了,地痞流氓是怎么也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