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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选择了背叛?”凯文质问道。
“那不是背叛,是弃暗投明,是迷途知返。”兰伯特高声说。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狗腿子!”凯文嘲讽地说,“啊,对了,还有一个,忘恩负义的傻大个,你怎么说?”
凯利握紧拳头,说:“我……我很抱歉,你们……那样只会触怒神灵,带来更大的灾难……”
“还有你们!你们这些等死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带来了水,你们早就渴死了!”凯文的目光扫过渐渐围过来的人们。那些人的脸上,没有愧疚,只有对神灵狂热的虔诚,以及对渎神者的憎恶。
“不必再说了,他们早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这才是最可悲的。”贝拉勾起唇角,冷笑道。
“闭嘴!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唐娜突然哭喊道。她是真的爱着凯文的,而现在,凯文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以前不会这样的!这一切,都是渎神者的错!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凯文恶狠狠地说。
唐娜捂着嘴,低声呜咽。
“束手就擒吧,渎神者!”有人呼喊道。这样的呼声渐渐嘹亮,最后所有人都在喊:烧死渎神者!
两边儿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候,一位神官打扮的中年人跑了过来,喊道:“住手!”灾难来临前,他不是走不动,而是要死守神殿。现在,他是少数跑得动的人之一。
这人显然有极高的地位。众人安静下来,等待这位德高望重的神官的吩咐。
这位神官喘了几口气,说:“有新的神谕……这位女士不是渎神者……是神眷之人……”神眷之人,即为受到神灵特殊偏爱的人。他和神使的区别在于,神使有着神灵赋予的使命,而神眷之人,什么都不必做,只有享受神灵的宠爱就好。
众人哗然。
那位神官来到贝拉面前,惶恐万分地表示,之前只是误会,邀请她到神殿做客。贝拉婉拒。凯文说话更是不客气。其他人十分焦急。神并没有停止神罚,他们需要神眷之人为他们求得宽恕,而不是让神眷之人负气离去,让神灵怒火更盛。
凯利无颜面对贝拉等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兰伯特苦心劝说。在他看来,遵从神灵指示行事,是无罪的,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都不应该怪罪。相反,贝拉等人应该到神殿中,跪在神的面前,感谢神灵的仁慈。这也是其他人的想法,更是他们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敢请求贝拉为他们平息神灵的愤怒的原因。
贝拉无动于衷。她不是舍己为人的活雷锋,更不是抖M,没对这些人打击报复就不错了,还要给他们做牛做马不成?
最后,还是唐娜带头,所有人一起跪在贝拉面前,才打动了冷心冷情的神眷之人。作为一个需要依靠男人过活,并且已经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女人,唐娜不能失去凯文。凯文确实被打动了。尽管失望,他到底是喜欢过那个女人的。他不忍心看见他如此谦卑的模样。因为他的不忍,贝拉同意暂时留下。不过,她不会去神殿,只是住在原来住的地方。
贝拉在沃特镇又住了两天,这两天,她只呆在房间里,不肯外出。那天那位中年神官曾经来邀请贝拉去神殿。他闹得声势不小,吵到了隔壁的凯文。这个失恋了的暴躁小伙,忿忿地将那个神官扔了出去——当初就是这货让人架火刑柱的。
镇子里其他人也曾来过。那天他们破坏了不少“不祥之物”,整个镇子,只剩下三两个“水龙头”还能正常工作。水不够了,他们请贝拉帮忙修复被弄坏的那些。当然,这些人依旧没有如愿。贝拉自问不是他们的奴仆,更不是许愿树,圣诞老人。他们,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或者,去求他们的神灵。
这两天,唐娜一直缠着凯文。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她是依照神灵的指示行事,不是吗?她是那么爱着凯文,凯文也是爱着她的。现在,渎神者成了神眷之人,矛盾已经不存在了。她相信,她能让凯文回到自己的身边。然而,她注定失望了。无论她撒娇撒泼,小意温柔,或是放浪魅惑,凯文都不为所动。女人可以有小脾气,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事业,但是,她踏过了凯文的底线。凯文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人,最看重的,永远都只是神。而她的神,不是人类虚构,在精神领域,引人向善,给予寄托的神,而是凭借一己好恶,将人类视为玩物的神。自己的女人心里有个“主子”,而无论对她多好,只要“主子”下令,她就能做任何事,甚至杀了她的男人。哪个男人能够接受呢?
凯文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
正文 第65章
在沃特镇停留的这两天;凯文去神殿转了一圈。他发现;水泽女神神像的脸上;多了两道裂痕,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他将这个发现告诉贝拉,吊儿郎当地说:“一定是庇护你的那位神灵揍了水泽女神,她才改变了主意。看来神,也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啊。”
贝拉不置可否。她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也不知唐娜做了什么,凯文终于同意带上她,只是,比起之前,少了那种无条件的宠溺,唐娜也不再表现出母老虎的气质了。凯利和兰伯特则留在了沃特镇。不管是此行的目的;双方的等级差距,还是之前的不愉快,他们都不适合组队行动了。
三个法师组队,没有战士,似乎有些艰难——事实完全不是那回事。法师只要攻击力强,完全可以在敌人近身之前将其轰杀。凯文是个快要进阶的高级法师,唐娜是半只脚踏进高级法师境界的中级法师,贝拉表现出了高级法师实力。他们这组合,刷野怪再容易不过。没有战士挺好,可以随意放大招,而不必担心把前排领死的战士一起轰杀。
他们向伊顿边境的云雾谷行去。这一路上,唐娜一直在讨好凯文,温柔体贴,小意温柔,事事周到,似乎这样,她就能让凯文回心转意。她这样的讨好确实让凯文心情好了许多。唐娜一心一意想要得回原来的待遇,却不知道,世间的坏男人,本没那么坏,只是被惯坏了。或许男人生来就比女子没心没肺,凯文并没有唐娜想象的那样愁肠百转,满心矛盾。他已经想清楚了,除非他下狠心追贝拉奶奶,不然,他的女人,心中最重要的,一定是她的神。既然所有的男人头顶发绿,也不差他这一个。他不想因为没有所谓的纯粹的情感,就去当和尚。女人嘛,漂亮,听话,能做家务,不拖后腿,不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也就行了。唐娜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收敛了脾气,性子也不错嘛。至于理念不合的问题,不和她讨论那些就好了。怀着这样的想法,凯文对唐娜期待锐减,失望也没有了。
随着凯文态度的软化,唐娜脸上的笑容多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离开了米兰科,终于不必一睁眼,看到的只要昏黄,终于见到了南方的风貌,贝拉等人都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离开灾区,离开了有钱没处花的地方,凯文兴冲冲地跑去酒吧。他要享受堕落的生活。唐娜自然跟着。贝拉则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终于离开了那个一张嘴就能吃一嘴沙子的地方,她要好好清洗一番。普鲁托说是要去买些东西,早早出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傍晚时候,唐娜先回来了,一个人。她红着眼眶,只含糊地说凯文不回来了,便急冲冲地回房,连晚饭都没吃。
男人去酒吧,然后夜不归宿,同去的女伴伤心归来——看来凯文是和酒吧里的女人开房去了。当时贝拉正在享用这晚的第二块牛排,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太阳落山之后,普鲁托大包小裹地回来了。他买了不少东西,有各色零食,时兴的衣服首饰,还有一条魔蛇。看着那条散发着高级魔兽气息的魔蛇,贝拉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天就吃这个吧。”普鲁托的话证实了贝拉的猜测。
就像普鲁托一直对贝拉的某些理念无奈,贝拉同样看他的食谱各种别扭。她一直怀疑,普鲁托的原型是某种以蛇为食的魔兽,要么就是身处蛇类的食谱,不然,他怎么对蛇肉如此执着!
第二天早上,凯文终于回来了。他的脖颈子上还带着两个口红印,显然是晚上没干好事儿。回来了,他也不去找唐娜,只尴尬地来到贝拉身边,伏低做小,小心侍奉,却是想要借钱。原来,前一天晚上,酒吧里美貌女郎不止榨干了他的身体,还榨干了他的钱包。如今,他竟然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了。
贝拉想了想,随手拿了两件价值不菲的首饰给他,说:“你去把这个卖了,应该够几日的花销了。”
“喂喂,这是女人用的玩意!我一个大老爷们,这弄得跟吃软饭似的……”凯文看着贝拉唇角的那抹笑意,终于住嘴。好吧,人家就是想看他出丑,有什么办法?他终说不出“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在凯文准备离开的时候,普鲁托来了,带着他的魔蛇。
“你的契约兽?”看着那条十分乖巧的魔蛇,凯文问道。
“不,是今天的午饭。”普鲁托回答。
“……那、那是高、高级魔兽!”凯文结结巴巴地说,试图阻止普鲁托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味道更好。”普鲁托说。
凯文盯着那蛇打量了半天,说:“反正也是食物,能不能把它的魔核给我?”魔核是魔兽力量的结晶,是天然的魔力储存器,很有用,很值钱。高级魔兽的魔核,那可是有价无市。卖魔核总比卖女人的首饰好吧?看普鲁托的样子,对这玩意也不是很看重。
“想要就自己动手。”普鲁托很大方地说。
凯文:“……”那是高级魔兽,也就是在普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