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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抬头看了云倾一眼,脸色突然变了一下。
“你的药呢?”都什么时辰了,小春发觉云倾居然还没服药,那张脸简直惨白得跟鬼没两样。
云倾把天青瓶扔给小春。
小春连忙将镯子收起来,倒了颗药和着水让云倾服下,他跟着贴着云倾的背要助他散开药性,云倾却把小春的手给抓了下来。
“不用。”云倾如是说。
“为何不服药?”小春不明白地看着云倾。
云倾推了小春一把,把小春往里头的床送,跟着掀了被子径自闭眼睡下。
“我不是说过这毒凶险,之前已经隔过一日未服,若是再几次错过服下的时辰,你这命便真得交给阎罗王,谁都保不住了!”见云倾一脸漠然,不拿命当命的模样,小春不自觉有些气。
“药一直都是你喂,我习惯了。”云倾淡淡地说。从客栈那次起,天青瓶虽放在他身上,但时辰一到便是小春从他怀里拿出来,拿水掏药,让他服下。
“你不会自已吃吗?”小春叫了声。这算哪门子道理。
“哼。”云倾回给小春的是这莫名其妙的答案。
“算了算了,还好我今天早些回来没迟了时辰。”小春喃喃念了句。
其实,云倾这么将他放在心里,小春也觉得开心,只是他就不信若自己今日不回来,云倾就真忍得下不服药。云倾这话是说说或是认真小春不想往里头想,反正,两人现下这样就行了,知道得太透彻也不见得会有好处。
小春笑了笑。
而云倾见到的,又是那他所不喜欢的笑脸。
“你刚刚拿的是什么?”云倾问了句。
“啊,你说这个啊!”小春把怀里煨得暖烘烘的玉镯子拿了出来。“不就是个镯子?挺漂亮的是吧!”
云倾侧身躺卧床上,一双眼斜斜往上挑,看着小春道:“你买的?买这做什么?要送人?送给谁?”
“唉,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答呢!”小春笑叹着。
云倾忽而伸手,拿下小春掌中的玉镯,玉镯被小春煨暖了,上头尽是他身体的温度。然而不知放在小春怀里多久,这样通透的东西竟也染了他身上的草药香气。
玉镯是女儿家的东西,对男人手骨而言嫌小了。小春如不知道云倾怎么弄的,左手缩了缩往镯子中间一伸,右手使劲一套,那白玉镯便在他的手掌外侧留下一片淤红,滑入了他的腕处。
小春吓了一跳,连叫了好几声。“你怎能这样硬来,要是骨头碎了怎么办。”
“拿不出来了。”云倾凝视着小春,将手腕举至小春眼前,淡淡地说道:“除非把镯子敲碎,否则你怎么也要不回去。”
“唉……你这个人……算了算了,你要就拿去好了,不过记得小心点别摔了,这镯子可是上等暖玉做的,很难找到第二只了。”小春不舍地摸了摸他娘留下来的玉镯,哀怨地看了云倾一眼。
云倾忽地浅浅笑了,他就喜欢小春这模样,喜欢小春对他莫可奈何的神情。当小春望着他、想着他、再没有其它,那他便开心了。
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小春一样让他开心。
陪云倾聊了一会儿,等到云倾体内浅浅的疼痛过了,小春也翻了个身靠着墙,打算睡了。今日一早便东奔西跑,又给人掳去青楼,还遇见个爱掉眼泪的大叔搂住他嚎啕大哭,折腾了整日也累了,眼皮抬了两下又沉又重,实在是想睡了。
意识朦胧间,小春模糊地想着,这端王府既是皇子府邸,厢房客房应该多不胜数才是,怎么云倾还和他睡一间呢?
明日起来再问问吧,兴许是这些天来日夜同榻而眠,今早一入城云倾又被召进皇宫里,所以云倾也忘了该另外给他一个厢房了吧!
小春没一下子便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对着墙壁睡着了。
云倾从镯子上回过神来,一抬头见小春睡死了,心底一股不满骤然发生,一根针往小春肩上扎下,疼得小春整个人跳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谁偷袭我!”小春半梦半醒地,胡乱吼着。
待小春低头,看见云倾含怒的眼神时,顿时明白是谁那么小人,越大越糟蹋人。
“我的好云倾、好美人啊,这又是怎么了,你要玉镯子我不是给你了吗,怎么不让我睡啊,我现下又累又困的,真的没气力再陪你玩了。”小春哀号道。
“你为什么背对着我睡?”云倾问。
“背对你睡?”小春会意过来。“好好好,我正对着你睡行不?我是怕自己睡着了又流口水又磨牙你见了会恶心才翻过去的,你不要我背对着你,那我就不背对你。”小春呻吟了声,转过身来打了打被子,脑袋便朝枕头撞去。
真是累死了……
呼噜噜……呼噜噜……
小春闭上眼的同时又打起了呼来。
云倾这才满意,凝视着小春睡时的容颜。
这个人就算睡着的时候,也同样是这么吵的,一下子呻吟一下子笑,一下子说梦话一下子打呼噜,打从遇见了这个人起,就没见过他安静的。
小春吸了吸鼻子,梦里觉得冷了,便往云倾那里靠了一些。
了无睡意的云倾见小春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这儿缩过来,但两人之间却又还差了好些距离。他慢慢等着、慢慢等着,等着小春终于耐不了寒靠到了他身边,这才伸出手,碰了碰小春。
抚着他的眼、抚着他的耳、抚着他的鼻、抚着他的唇。
小春嘴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红通通的双唇饱满丰润,让云倾忍不住一再碰触。云倾还记得这片唇的滋味,甜得像糖一样,吻上去又酥又麻,还有嘴里的小舌头滑不溜丢,舔起人来叫人无力招架。
云倾突然想起方才见到小春出浴的模样,结实而匀称的骨架,无瑕而细致的肌理。又想起火光掩映的山洞里,自己曾经如何深入地抚摸这具躯体,如何叫这个人发出一声又一声难以自制的低声呻吟。
那般放浪形骸的景象历历在目,小春的喘息、小春的紧窒,都似乎才是方才的事,云倾体内的燥热忽然汇成一股热流往下腹逼去,他闭起了眼手指颤抖片刻,竟起了睽违已久的焦躁感觉。
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明明,就已服了药不是,为何下腹的感觉却越来越诡异?
云倾不解。抬起眼,眼里又映入小春熟睡时泛笑的脸,鼻间窜入小春身体独特的气味,突然地,叫他难受得几乎都疼痛起来。
“赵小春。”云倾开口,低低唤了声。这人如何还能睡得这么熟。
“呼……”小春打着呼噜。
“赵小春。”云倾又唤了声。
“吸……”
“赵小春。”三声了,猪都不会睡这么熟。
“……呵呵……我吃不下了……”小春在梦里笑着。
“……”云倾拿出了梅花针。
下一刻,“唉呀!”小春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看,自己屁股上全扎满了梅花针,圆润润活像个插针的针包;再看,又是那个自己不睡也不许人睡的冷面美人出手偷袭。小春脸一垮、嘴一蹩,差点儿哭了出来。
“又怎么了美人儿?”小春含泪问着。“很痛的,别这样叫人起来行不行?”
“我喊了你三次。”
“不过才三次,你可以多喊几次的啊……”
云倾睨了一眼,小春立刻把剩下的抱怨吞进肚子里。
“你的药没用。”云倾说。
“嗯?”小春眨了眨眼,没听明白。
“你的药没用,失散了!”云倾再说了一次。
“怎么可能,”小春挥了挥手,边打呵欠边慵懒地笑了笑:“云倾你哪时候也学起人家开玩笑了,不过这个玩笑不是太好笑,我赵小春钻研医术这么多年,医过的飞禽走兽人与畜生不计其数,从来就没出过错,开出去的方做出来的药,哪可能失效无用的!”
小春虽然刚醒,还是把自己从上到下褒了褒。
云倾抓住小春胡乱挥舞的手,拉着潜入丝被下,往自己灼热高昂的跨部一贴,如此不用多说,有效无效当下便见分明。
小春一张脸霎时白透。
“怎么可能!”他呐呐地不敢置信,还伸手抓了抓,仔细确认一番。
“嗯……”云倾被小春掐得泄出呻吟。
小春抬头看了云倾一眼,只见云倾眼底欲火烧得炽烈。
云倾不发一语,凝视小春片刻。
小春直觉地往后缩了缩。
猛地,云倾伸手就是一抓,将小春狠狠塞进怀里。
小春哀号了声惨叫道“没天理啊——惨绝人寰啊——累得要死还不让人睡哪有这道理啊——”
“闭嘴!”
身体里那把火一碰到小春柔韧的身躯,便猛地炽烈烧了起来,云倾扯开小春的亵衣,冰冷的手贴上小春的胸膛,小春冷得浑身颤了一下又不满地往后挣扎,想爬出云倾怀里。
小春不满,云倾更是不满,能泄他火的人只有小春一个,小春这么死命想离开是怎么回事?
云倾随手拿了条束腰带,把小春的双腕给捆了。
“你做什么!”小春吓了一跳,鬼叫了声。
“省得你乱动。”云倾回答。
云倾抓起小春的分身和自己的贴在一起,磨了几下,两个人的都昂然立起。
小春难为地哀叫着:“明天再做行不行,我今天累死了、也困死了,没精神和你耗整夜啊!”
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小春的嘴就停不下来,他可怜兮兮地嚷着:“看在我平日对你也不差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就勉强用自己的手将就将就,别总是要找我啊!我气虚体弱、身子不好,浑身上下都是病来着,服侍不了你,你尽不了兴的。”
云倾忽地一抬眼,对上小春那双春水眸子,小春高兴地睁大着眼以为这人安好心放过他了,哪知这人却撕了他的亵衣一大角,把破碎的布料塞进他嘴里,阻止他滔滔不绝的抱怨。
“呜呜呜——”小春只能从喉间发出不满的声音。
云倾分开小春的双腿,发热的部分顶着入口,一劲地就只想往里头埋进去。
入口被撕裂的痛楚使得小春整个人缩了起来,云倾的前端才进去了一点点,便再也无法动弹,整个被小春绞住不放开。
疼——疼啊——
小春眼泪汪汪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