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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顺著云倾抓著自已的手往下看,惊得又爆出一声:“奶奶的这怎么一回事,连我也一起缩了?”
“你内伤未愈,受了惊吓昏倒便缩了。我缩是因为回春功有洗髓疗骨之能,阿二给我心法口诀助我疗伤。”云倾三两句总结一切。
“咦?”小春眨了眨眼,愣道:“回春功有这功效?我怎都不知道?”
云倾道:“因为授课时你没听。”
“啊……”小春了然点点头,“的确,我以前就只待在药房里练药……”
而后小春话说到一半,目光放在云倾身上,又缓缓地呆住了。
“……”云倾等了好一会儿,叫人。“小春。”
“欸?”小春应了声,而后对著粉娃娃模样的云倾傻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云倾觉得奇怪。
“没有啊!”小春又笑,跟著执起云倾的手摸了摸,又软又滑,嗅了嗅,还是一样的好闻,放在口里咬了咬……欸……好软好软啊……到最后,小春连自已缩回娃娃模样都不计较了,就抱著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云倾,一直呆呆傻笑。
“……口水流出来了。”云倾说。
“好。”小春还是望著云倾笑。
云倾这模样他可从来没看过,软软的、小小的,完全没有以往的霸气厉气,是不是人小了那些东西也飞散无影,小春望著云倾稚气的脸庞,心里不会形容,就觉得这人这么小这么软、粉团子似的,多可口便有多可口。
实在忍不住,小春又往云倾脸上咬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
“美人──”小春语无伦次地说著。“小美人──”
奶奶个熊啊,活到现下他第一次觉得,这回春功好啊──用在云倾身上更是一等一的好啊──到底是谁创这门功夫的啊──改日定备清香三炷前去拜一拜的啊──
“小春……你怪怪的……”云倾说。
这赵小春从来未曾对他主动搂抱过,今日这般失常更是罕见。不一会儿,更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像虫子似地,竟静不下来。
“呵。”小春笑了声。
隔日,窝在厢房里许久不曾出现的两人露面时,正在大树下和师弟下棋喝茶的小三嘴里一口水喷了。
小春和云倾两个人……不、两个小娃娃,个头还不到他的腰,两个小孩子就这样手牵著手走了出来,穿著一模一样的月牙色衫子,踏著一模一样的月白色小靴,要不是认出了这二人熟悉的轮廓,小三还以为哪家的娃娃走失了,跑到他们神仙谷来了。
见小三发愣,小五小六目光随师兄去,见著后也“呀──”地叫了声。
师父坐在躺椅上睡得正香,阿二拿著把大扇子替师父挡阳,见况提了几句,说道是云倾为救他旧疾复发,师父传了他回春功,这些天在房里休息。这才让几个师兄弟明白了。
“难怪好些天没见著你们,还以为小春又忍不住溜出谷去,顺道带上端王了呢!”小三瞪著大眼睛说。
“欸,还叫什么端王,叫云倾。”小春笑嘻嘻地说道,看起来心情很好。
“呃……云倾……”小三说了声。
小五小六也高高兴兴喊了声:“云倾弟媳妇儿──”
云倾顿了一下,“嗯”了声,算是应了。
小春得了云倾这声应,可乐了,笑得嘴都快裂,怎么也合不拢。
“云倾下棋不,过来玩玩,帮帮师兄。”小五朝云倾喊著。
这几个师兄弟一听见云倾是为救二师兄而出事,心里也有些急,只想瞧瞧云倾有没有事,于是多看了这人几眼。后来瞧小春笑得那副模样,便想云倾若有事小春是会哭的,哪还笑得出来,这才放下了心。
至此,稍早那还存有一丝丝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再也没了。
小春拉著云倾往树下走去,低头看著棋盘,而后揪揪云倾。
“到谁了?”小春问。
“我们。”小五小六说。
棋上黑白子厮杀,但明显五六的白子落于下风,眼看几乎要全军覆灭了。小春朝云说:“你会下棋吗?帮帮五师兄六师兄吧!”
云倾望了一会儿棋局,皱眉想了片刻,拾起一枚白子,一落,便落在全局关键之所,破了黑子的包围。
“怎还有这样的!”小三可嚷了。
“就有这样的!”小五小六朝小三得意地喊了回去。
他二人将石椅子让给云倾,起身时还不忘用衣衫下摆擦擦,想必是记得云倾的习惯,云倾顿了一会儿,始终还是坐了上去,算是接受了五六的好意。
只是石椅子过高了,云倾一坐,双脚便悬空,那模样叫小五小六心揪了一下。没了端王架势的云倾,看起来不过是个四五岁的漂亮娃娃,可就叫人目光放不下,忍不住一直看著一直望著,心里直喜欢起来。
小春边看边笑,偶尔还暗自得意“嘿嘿”两声。
师兄们喜欢归喜欢,可就没办法向他这般搂著小美人,亲亲小美人啦!
小春椅在云倾身旁,看著他的白子势如破竹挽回形势攻陷黑子,神仙谷里棋艺最好的小三被打得哇哇叫,就算二人手联手也从未赢过小三的五六则拍手叫好。
小春望了眼正在替师父遮阳煽风的二师兄,阿二微微点了头,小春收回视线,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地赖在云倾身上。
云倾则一手揽他一手落子,嘴边隐约有著笑意。
春了,落索的枯枝都发了新芽,让寒冬离了神仙,虽还有点萧瑟凉意,那沁骨冷凉却不会停留太久。
仰头,绿叶缝隙中看得见碧蓝如洗的晴空,辽阔深远,万里无云。
谷里养的鸭子偶尔叫个两声,母鸡带著小鸡子一路咕咕卿卿地拾著碎米过去,小黄狗跑到云倾脚边嗅了嗅,盘据蹲下,云倾一僵,白子落错了地方。
小春见况大笑。
云倾脸色一黑。“笑什么,你帮我还是帮他。”
“当然是帮你啊,小心肝──”师父睡著看不见,小春大胆地搂著云倾,朝他粉嫩嫩的脸颊啃了一口,全是口水,却惹得云倾笑了。
小三噎了一口,也随著下错了地方。
后来的几天,师父突然对阿二说:“最近好像没听见小猫叫声了,那猫不知是怎么了……”说罢,似乎还想出去找找,就怕猫是不慎给外头的药彘吃了。
阿二咳了声,想起昨日小春声泪俱下对他说的话:
“我同云倾说既然咱们都小成这样……那里……咳……也小了……为了养伤就休息个把月别揉面团了吧,他却说不成。我又说,可晚上传出的动静太大,师父都听见了,可后来……呜呜呜呜呜……后来,云倾竟然拿布把我嘴巴塞了,不许我拿下来,又用绳子把我给绑了,说是这样就不怕有声音了……二师兄您说,这么没日没夜地来,我们两个人的伤何年何月才会好全啊?!”
阿二顿了顿,叹了口气对师父说:“猫在云倾那儿,兴许是他想了法子,所以晚上不叫了,给师父一个好眠。”
师父听罢,笑吟吟地道:“我就知道云倾那孩子上心。”
阿二心里思量,兴许该叫小三另外替小春和云倾盖间房,离主屋远一些。
两情相悦那事本就不会少,只要不打扰到师父,其实师兄弟们也无所谓。
而且小春这般又被塞又被绑的,看了也著实可怜。
若有了新房,那,也就随他们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