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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的两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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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静静,秋风徐徐,秋水凉凉。丰收了的喜悦在梦里都会感染农家。让已经说定未婚妻的青年在九九重阳去给老人家送上礼品,让还没对上象的小伙子充满憧憬地见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和她同在秋水边歌唱:“采了杜鹃采芙蓉,十月还有花油茶。只要蜜蜂勤来采,鲜花朵朵任你摘。” 
  秋水那丝丝凉意,谁还在乎呢? 
  秋水是相思的。 
  雾 岚 
  哪里的山岭都有雾气,哪里的森林中都见得着林岚。不知有多少文字写到过雾岚,在散文中,在小说里。 
  不过我还是要说,贵州大山里的雾岚,和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雾岚是不一般的。 
  听说过“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的千古谚语吗? 
  所有的中国人都晓得这句话是用来形容贵州的。殊不知,这句话包含着人们千百年来的一个错觉。 
  一说起天无三日晴,人们就会联想到绵绵无期的雨日,联想到晦暗烦愁的老阴天。其实,在贵州的山岭里,伴着老阴天的,往往就是雾日。雾日不是晴天,却也不落雨。 
  轻柔地飘悠而来的,山里的农民们形象地称之为“蒙纱雾”。 
  乳白色云霭一般的,乡间的老百姓直白地叫作“米雾”。 
  海潮般奔涌着弥散开来,漫遍田坝,浮进寨子,飘入院坝的,寨邻乡亲们会惊呼:“稠雾来了!” 
  头一次让我领教浓稠雾气威力的,是插队第一年的深秋。感觉上只是刚刚吃过晌午饭,天却迅疾地晦暗下来。寨子外头的山山岭岭,漫山遍野一片浩浩渺渺的烟云,树林见不着了,溪河看不见了,远山近岭全都笼罩在飘去浮来的阵阵霞烟中。整个世界仿佛全都被雾气罩住了。那个年头我习惯于作气象日记,于是乎站在老乡的朝门口,凝神屏息地细观着稠雾变幻的形态。浪涛般的浓雾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只见那雾气翻腾着,飘飘悠悠地漫进朝门,逐渐地把整个院坝的角角落落全都塞满填尽,似还不甘心,还要跃上台阶,扫进堂屋,满屋子钻。屋里暖和些,雾气一进门,便四处弥漫,往厢房、灶屋、卧室里散开去。   
  山寨四季(4)   
  贵州乡间把雾叫作罩子,或者叫雾罩。那是相当形象的,大雾泛滥的日子,寨子里外团团转转出奇地宁静。静得人感觉似乎要出一点什么事儿。其实人间的一切都还醒着,然而却不约而同地默默无言。鸡不啼、狗不咬、牛马安宁地呆在栏圈里头,连尾巴也都懒得甩一下。仿佛偌大的世界都给一个罩子给罩住了。 
  干旱季节的雾是淡若轻烟的,好像刚刚留神它的形态,日光一照,就悄没声息地消失了 
  。 
  绵绵秋季的雾气是腻人的,它总是和雨日相伴。雨停了,雾升腾而起,不知不觉间,也就不见了。 
  夜雾是随着黄昏的来临升起来的,夏日的傍晚,这一幕会看得特别清晰。雾气从河谷深处柔柔地漫上来,漫到岭腰间,漫进峡谷,漫到寨子四周,和寨邻乡亲们作伴。 
  冬雾是凝滞不动的。凌晨早起,从寨子里望出去,河谷上空、田坝里、杉树林边上,真的像画笔抹上去一般,全是灰蓝白净的雾岚。那时候你会由衷地感到,雾是美的。 
  大山里最好看的雾,往往是连绵多日的雨季近了尾声,才出现的。细刷刷的雨声洗净了屏风般的山崖,树木愈加葱绿了,草坡上这儿那儿,星星点点地拱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晶晶莹莹的,煞是好看。天朗开了一角,辉煌灿烂的阳光,眼看着就要从厚重的云层里挥洒出来。雾气浮动着,雾色出奇地白,一座座千姿百态的山峰,从浩浩淼淼的雾岚里拱了出来。这时候来了一阵风,你看吧,眼前顿时出现一幅浪涌峰浮的巨大画面。 
  哦,古往今来多少泼墨写意的大家画过山岭雾色,但我从没见过如此动人心魄的美丽景色。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常常令杰出的艺术家也只能瞠目结舌。 
  雾岚是多姿多彩的,像我们的生活。 
  (2001年12月)   
  上海四季(1)   
  雪 冬 
  雪冬在上海是不多见的,漫天纷飞的白雪满世界落下来,这景象就更为罕见。故而一旦下起大雪,上海的弄堂里,人行道上,大大小小校园的操场上,就会有一股喧嚣欢腾的气氛。 
  上海飘落的雪花,多半是那种湿雪。眼看着她飘悠着、飞舞着、颤巍巍地落下来,落在瓦上,落在马路上,顷刻间就化了,怎么也凝结不起来。人们盼望的,那种偌大的雪被把整个城市笼罩起来的银白的世界, 
  往往要盼好久才能盼了来。瞧吧,下雪的日子,高高低低的楼房窗户,沿街面的那些不高的二层、三层的老式窗玻璃后面,就会有贴着窗玻璃的一张张男孩、女孩盼望的脸,和脸上期待的眼神。每当这时候,大人们就会劝,睡吧,雪夜是好入梦的,一觉睡醒了,整个世界都白了。其实,大人们往往也同孩子一样在盼,要下就下大一点,要落雪就爽爽快快地落个彻底,千万别稀稀疏疏地落一阵就停下来。 
  上海的雪,落下来之前往往会有明显的征兆。这预兆不是狂风大作,这预兆也不是冬雨,而是一股阴冷,连续阴了几天,而且越阴越冷,寒气袭人。老人们就会边添衣裳边告诫家人:要落雪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1968年的冬天,这是我离开上海去西南山乡插队落户之前,最寒冷的一个冬天,那个冬季里的雪天特别多。前前后后一直持续了整整十七天。从蒙古吼啸着刮过来的西北风,往常带来的是干燥、寒冽和冬阴。但是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年会有这么多雨夹雪的日子。很多建于40年代、30年代、20年代甚至更早的老式房子外头,自来水管早早包好了稻草,但在每天早晨,水龙头总是拧不动。于是人们用开水去烫龙头,用热水袋去捂龙头,或者干脆,懒得去等龙头里的水了,直接跑到老虎灶去,把一瓶瓶、一壶壶热水拎回家。 
  和雪冬伴随而来的,是漫长而宁静的夜晚。在雪冬,人们回家早,邻居们串门也少,就是有电影、有戏、有应酬,不是非去不可的,大多数人也婉辞了。上海人不烤火,上海人也没暖气,在过去的日子是早一点钻被窝,用热水袋、汤婆子暖和自己,而进入90年代,则以空调和取暖电器提高室温。 
  雪冬添出来的,是每天早晨的扫雪。在那些很少的雪日,比如1958年、1962年只有两天的雪日,扫雪成了一场欢腾的劳动。铲的铲,扫的扫,既活动了身子,又清扫了道路,还打破了一夜的寂静。连续落了多日的厚实的雪,晶莹洁白,气温又在零度以下,屋檐下结的冰凌又硬邦邦的,那就只有等待天气回暖,再来清除它们。 
  飘洒雪花的日子,上海人记得起去公园拍雪景,上海人也想得到去外滩,看漫天皆白如何抹上万国博览会。但没有人想得起到市郊去看大地和原野,没有人想得起去看水乡泽国的雪景是一番怎样的风光。上海人如今都住在都市的楼房里,可是上海人的根却是在淀泖湖荡边的青浦。50年代发掘的崧泽古文化遗址和80年代探明的福泉山遗址,告诉我们上海这地方成陆已有七千年的历史,上海人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栖息繁衍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为生存而劳作着,为自强而辛勤着。从这一意义上说,上海不仅仅是一个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国际性经济大城市,上海还是一个有着灿烂辉煌的古代文化的大城市。 
  冬季的雪日,如果来到淀泖湖地区,面对冰封雪野,眺望烟波万顷碧,云水生远思的湖色天光,会惊愕地看到古诗中描绘的景象竟是如此地逼真:“一片一片又一片,二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落进湖里都不见。” 
  不信?在落雪的冬日,亲眼去看看。 
  春 天 
  春天,一个多么令人神往的季节。 
  春天,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 
  只因为春天的风带着暖意,只因为春天的山野充满生气,只因为春天淙淙潺潺的溪水似在轻吟低唱,只因为春天的一切都预示着蓬蓬勃勃的希望。 
  古往今来,有过多少关于春天的文字,有过多少关于春天的诗词歌赋。随着春天的来临,和春天有关的散文和散笔,是我们书报杂志上年年经久不衰的栏目。 
  讲到春天,人们总会写到垂柳,写到鲜花,写到绿茵大地,写到春风春雨。所有写到的这一切,在高楼林立、马路纵横、车流如梭的大都市上海,其特征都是不明显的。 
  上海春天的特征,在哪里呢? 
  上海的春天,似乎是从人们感觉到阳春的气息开始的。有时候一过春节,寒冽的西北风大大削弱,温度回升得很快,雨量也明显增多,一切迹象显示,仿佛春天已经来了。其实不,暴热几天过后,很快就进入暴冷,甚至进入倒春寒。春天还远着哪! 
  春天的气息逐渐浓烈,过去是在市区的操场上,公园的草坪里,市中心的人民广场,有几份闲情的老人和少年,会出来放风筝,让寄托着自己心情和希冀的纸鹤,在晴空间翻飞,在蓝天白云间飘摇。现在这一景观已经很少见了,放风筝则得到濒临海滨的市郊去,让气球和彩旗伴着风筝高飞,让歌声和笑语随着春归大地欢腾。 
  江南有一句古谚:“六九五十四,再冷没意思。”说的是冬至过后,要连过六个九天,大地才会萌动春的暖意,迎面拂来的风里,才会充满春的气息。   
  上海四季(2)   
  总要拖到4月里,随着清明时节晴雨相间的天气结束,阳春时节才会真正来临。 
  季节上显示得不充分,那么,作为一座正在向着国际化迈进的大都市,上海春天的特征,究竟体现在哪里呢? 
  告别千禧龙年,迎来新的世纪。 
  2001年的春天,是从冬月里圣诞老人的笑容上显示出来的,是从上海人矫健的步履中体现出来的,是从你、从我、从他……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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