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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的两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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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求有点苛刻,却是不高的。 
  细想起来,从插队落户期间的泥墙茅屋,到后来水电站的石头房子,青砖的楼房,进省城以后的小招待所,石板坡的房子,处长大楼,直到回归上海,我搬了十几次的家了。搬家搬得多,对家就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感觉,从没兴师动众地想过,要十分讲究地装修一番再住进去。在省城里搬家,我都是直接搬进去住下。日子似乎也过得很顺当,没起什么大的波澜,小说也照写。回到上海,同学听说我不准备装修就搬进新居,吃惊地向我提出“抗议”。于是我只得入乡随俗,跟上时代潮流,把房子装修一下,再实行搬家的计划。 
  要装修,人家就得问,你有什么要求,要达到什么档次,这问题是非回答不可的,你不答,施工就无法进行。 
  我认真地作了思考,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简洁。线条要简洁,色彩要简洁,书房更要简洁,简洁到尽可能地容纳下越来越多的书。而且还要保证,我时常翻阅的书,我经常拜读的书,我搜集的和写作相关的材料,要随时能找得到。 
  这要求是不难达到的。对装修的设计和施工人员来说,似也很简单。 
  进而的一个要求是随意。设计人员尽可能根据我的解释画了草样,施工人员还是觉得困难。于是我和他们一起商量,把一间屋子的地板整体抬高十五公分,我在上面铺了一张大地毯,搁上几只大垫子,写作累了,我就坐在地毯上,靠着垫子读书;读得累了,我横下身子就睡觉。睡醒了抓过书来就能读。有时候要同时查一批书,桌面上根本摊不下,我就把所有要翻阅查找的图书资料全摊在地毯上,真是既随意又方便。而且,工作完了收拾起来也简单,一会儿就可以把杂七杂八一大摊书籍资料,收拾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样的住房条件,自然是谈不上豪华和典雅的。那也不是我追求的。 
  在贵州的二十一年中,到荒蛮偏远的山乡,我多次见过住在山洞里的农民。对于他们来说,家就是山洞。稀奇的是,他们竟然也告诉我,住在山洞里冬暖夏凉。“文化大革命”中,那些写“草房礼赞”的散文中,不也歌颂过茅草屋的冬暖夏凉吗?北京市郊的延庆县,在一条幽静的峡谷中,发现过一处古代先民在陡峭的岩壁上开凿的岩居洞穴,在一百一十七个洞穴中,居然也有客厅、套间、复式住宅。看来,早在远古时代,人们对“家”就有着一些共性的追求了。 
  家应是舒适的,家应是美的,家更应是有利于我们的休息、放松和工作的。千万别让过于讲究的家,束缚了我们的情绪和手脚。 
  写作的时候,我仍喜欢柔和的光线,现在的家再大、再宽敞,也改变不了我的这一习惯。 
  (2001年1月)   
  陪伴老年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西南山乡的省城贵阳,搬进一幢老同志集中居住的楼房。天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于不知不觉中观察着他们的生活。比如我楼下住着的那位曾任过部长的老同志,他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早餐后,他就优哉游哉跑一趟菜场,每天午休后他又去一趟。早上他从菜场提回一棵大白菜,下午他会拎回一块肉。他去菜场从来不带菜篮子,回来也永远只是拿一样东西。 
  相邻久了,他的老伴儿告诉我,我每天都有意识地少买一两样东西,给他派任务,让他有点事儿干,也好活动活动腿脚,不要老是待在家里读书看报。 
  楼里还有一位老同志,离休之后每月都要出一次差,每次出差归来,他总要对我畅谈一番贵州的奇山异水。原来他是和省顾委的老同志们一起,在为开发贵州的旅游资源做先期的调查研究、宣传鼓动工作。 
  日子久了,在家门口、在楼道里、在院坝大树下,天天遇见的都是老年朋友。这些老人,虽说性格迥异,度过晚年的方式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大多脸容慈祥,神态安然,无不以自己的言传身教,影响着他们的子孙。 
  我在这样的小区环境里生活了几年,从未听说哪家吵过嘴,打过架,也从没发生过一起盗窃、邻里纠纷。 
  凑巧的是,回到上海后,我又搬进了一处这样的社区。小区里住着一百几十户人家,全是离退休老同志和他们的家属。电梯里上上下下,经常遇见拄着拐杖、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逢年过节,出入大门口的,都是各个单位来给老同志、老领导问候致意的男女。哪家的花盆不慎从高处摔落下来,虽然没有伤着人,马上就会有老人提醒大家,请各家各户检查一下自己的花盆,杜绝相同事件发生。 
  有一户人家的水管在上班时间爆裂了,躺在床上的老人不知觉,自来水漫溢在楼道里。这户人家很快在电梯门前贴出一张向全楼住户道歉的信,语气十分诚恳,以求众人谅解。其实大楼里谁都没对这户不幸进水的人家有过议论和微言。相反不少人还同情他家进了水,一定添了不少麻烦。 
  风和日丽的日子,小区的庭院里、草地上、健身器边,都有老人在活动。有的舞剑,有的做操,有的随着音乐的节奏在跳慢步舞,有的仅是拄着拐杖在来回散步,满眼里看到的是一派祥和安然的生活景象。 
  居住在这样的小区,陪伴着上下左右的老年朋友,我时常会联想到自己的晚年。而看着这些老年朋友身旁蹦跳嬉戏的小孙子们,我又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自己的童年时代。继而由人的幼年想到人的老年,人生的这一过程,实在是耐人寻味和充满了剧情色彩的。 
  时常地这样想一想,我的心态会格外地平和,我又会时时感觉到“时不我待”,得抓紧还有时间、还有精力的年头,写一些真正留得下去的作品。 
  我,陪伴老年,意味浓郁。 
  (2002年5月)   
  时尚如风(1)   
  当某一件事物成了时尚的时候,它其实已经远离了该事物本身所具有的一些功能和特性。当然,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没有时尚的流行,就不会有历史阶段中的亮点。可以说,时尚是推动历史的一种小小的催化剂,起点缀的作用。 
  许多朝代均有自己独特的时尚,汉代以女人瘦弱为时尚;魏晋时代以吃药清谈、品鉴人物为时尚;唐代又以女人肥美为时尚;五代之后却以女人的“三寸金莲”作时尚;明代则流 
  行时曲小调,上至庙堂,下到市井,人人会唱这种时调……等等等等,其实,每一个朝代所崇尚的东西多了,并不会只止一件两件。我拈点出这些片断,无非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时尚是历史的一个影子。这话虽有些过了,但它确实是现实后面的影子。 
  到了眼下,流行的时尚之物就更多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有。 
  “时尚”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我永远赶不上时尚的步伐。其实,我对这一切不感兴趣。时尚像长了翅膀一般,总在现实面前飞翔着。但它的翅膀又好像是纸做的,禁不得风吹雨淋,时尚的东西往往是一阵风,刮过就算了。然后再刮来一阵风,风凉一段日子,又过去了,如此不断地循环往复、往复循环,让你觉得时尚总在那儿画圆圈,画得歪歪扭扭的,不规则的,但却是常画常新,追随时尚者换了一茬又一茬,大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 
  说实在的,我对时尚的概念是模糊的,不清的。时尚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印象最深的是皮包。早在十多年前,我去开一个会,手里拎了一只比较“劳保”的皮包,旁人见了,嫌它土了,说应该换一只。我觉得它挺好的,并不觉得它有多土,仍旧使用着。有一次,我的一个好朋友实在看不下去,替我去买了一只皮包,三十元一只,在当时来讲,这样的价格算高的,因为那时的薪水还未增加。我想拒绝接受,但朋友好意又不能辜负,只得愧而受之,但一直放在家里没有拿出来用。一半是珍藏的意思,一半也想等手头的这只包不能再用了,再去用新的包,也许这是我插队落户时养成的习惯,回到上海后,一直改变不了。我是个不太懂得奢侈的人。前段时间,我把好几年前,朋友送给我的那只包拿出来使用,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谁知到了公共场合,没有一个人说好的,都说过时了,拿着它有失身份。说它与时尚的皮包相比,有天壤之别! 
  时尚的皮包怎能去比呢!我倒是看到过许多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都背一只方方正正、宽宽大大的皮包,单肩挂着的,像女人背皮包一样背着,当初看到时,觉得很别扭,这种包男人背着,总觉得与女人背包的姿势太接近。不过,时间一长,背的人一多,也就见怪不怪了,我若在怪,别人会说我背时、落后了。我也就装作很时尚的样子说:“嗯,这种包背起来,很有个性的。”如若要叫我去背这样的包,我是肯定不会的。 
  有一次出访到香港,见一位同行的女士背着一只非常别致的皮包,由衷地赞叹道:你这只包非常漂亮。她问我:“你猜猜看,这只包多少价钿?”我脱口而出:“大概百来元钱吧。”她笑了起来,说:“要四千港币呢!”我听了倒是有些吃惊,这样的包好是好看,怎么会贵到这种地步。转而一想:贵,总归有它的道理在的。只要质量上乘,贵一点也值。最怕的是:样子好看,质量经不住考验,那就惨了! 
  我现在用的那只包,有些价格的,皮质与手感都好,外人看了也都说好的,但我觉得它不实用,没多少东西好放。我想要的包,最好是大一些的,可以放一些书或文件或杂志报纸之类的东西,可我手头的这只包,只能放一只钱夹、一只手机、一只商务通,最多还可以加一本小笔记本,除此而外便放不下任何东西了。 
  有戏剧效果的是:我拿着这只包时,朋友们都说我时尚起来了,讲究起来了。 
  其实,时尚离我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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