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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一片混乱,听任所长蛮横粗野地糟蹋着自己的身体,所长的脸色猪肝似的发红亢奋,莲莲到底忍不住了,泪水一串串地流了出来。
一切真的像一场噩梦,所长替莲莲擦着泪水说:“小乖乖,别哭,以后谁要欺负你,找我。宝贝,你真美,你比娜娜亭亭强得多!”莲莲什么也说不出来。所长穿上衣服,还狗一样很响亮地在莲莲的脸上亲吻,莲莲很麻木,不过送所长的时候,莲莲居然还微笑了说:“所长,你再来啊。”所长哈哈大笑着说:“当然,当然。”所长走出很远了,莲莲还像木桩一样站着,没有饥饿的感觉,莲莲把那碗方便面倒进了垃圾筒,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第二天一切都很正常,李黑子还是没有来,娜娜和亭亭也不问了,她们已经熟门熟道地接客了,莲莲似乎还没有从那场噩梦中醒来,表情呆板木讷。莲莲还是那身中学生似的极为朴素的打扮,牛仔裤,黑底白色小格子上衣,马尾辫,脸上也没有涂抹什么,莲莲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天快黑的时候,那个所长又来了,娜娜和亭亭还在。莲莲表情乞求地看着所长说,娜娜和亭亭都那么年轻漂亮,你说呢?所长哈哈笑着,说宝贝我就看对你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正经啊,走走走。不容分辩地拉着莲莲进了里面的隔断。娜娜和亭亭面面相觑,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娜娜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原来在我们面前装正经啊,真恶心!”
莲莲回到家已经不早了,人累心更累,可是一进小屋,就看见丈夫长福凶神恶煞地站在自己面前,莲莲心就沉下去了。长福劈面一个巴掌,莲莲没有吭声,身子摇晃了一下,长福更气了,像抱一团棉花一样把莲莲摔在床上,又踢又打,莲莲不吭声也不反抗,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长福说:“贱货,你要钱不要脸了?你个万人骑的骚货,你不是向我保证不做那事么?你个天生就是挨球的货,我瞎了眼了找你啊,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你说呀!”莲莲眨着泪眼说:“我们回家吧,我们回村里吧,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长福我向你保证,回村我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我求你了。”长福打累了,蹲在地上,双手蒙着头,长叹一声:“回村?你说得容易,我们出来四年多,好容易在城里混得能挣上点钱,就这样回去,村里人还不笑话死!”莲莲也不吭声了。两个人背对着背,一晚上谁也没有睡着。听着长福粗重的喘息声,莲莲的心更疼了。她真后悔啊,她用手摸长福的脑袋,长福说,贱货你离我远点!
早晨,莲莲昏沉沉地又去店里了。10点多的时候,李黑子来了,李黑子坐在那张高高的理发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着莲莲说:“我几天不在,听说你干得不错啊。怎么样,今天我不白睡你,我花钱,你说睡你一次多少钱?”莲莲瞪着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莲莲微笑了:“对不起,李哥,有些人我可以白睡,有些人花多少钱我都不能睡,你是我的李大哥,我很尊敬你,可是不能睡你,我怕让你染上我的脏病。”娜娜和亭亭惊讶地看着这两个人,都觉得哪里不对了。李黑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别他妈的装正经了,这个年头男盗女娼,老子有钱了,18岁的黄花大姑娘排队等着我操呢!”娜娜和亭亭也不高兴了:“李哥,你糟蹋人,我们可没有惹你啊。”李黑子一笑:“你们这两个小贱X,什么球没见过?快去接客吧,中午李哥请你们吃饭。”娜娜和亭亭欢呼着,莲莲冷着脸不吭声。莲莲没有退路了,那个所长又来了,李黑子也点头哈腰地像个孙子恭迎着。莲莲只好又上床了。为了报复李黑子,也为了自己能立足这个城市,莲莲必须这样做了,莲莲知道李黑子就在外间,莲莲故意大声叫床,明明对身边这堆肥肉恶心得要吐,还要装出兴奋的样子,莲莲觉得自己也恶心了。所长兴奋得气喘吁吁,说:“小骚货,我都让你掏干了,我没有公粮给老婆了,怎么办?”莲莲说:“让你老婆包个鸭子么!”所长亲昵地用食指点着莲莲的额头说:“鬼丫头,再胡说我可不饶你了!”两个人从包间里出来,都是春风满面的,亲昵的样子像刚结婚的夫妻,李黑子笑着,但眼睛里冷飕飕的。娜娜和亭亭像不认识莲莲一样,惊讶又尊敬地看着莲莲。
晚上莲莲回家,丈夫长福又是一顿暴打。莲莲像她们村里许多女人一样认为自己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丈夫打自己活该,莲莲只有忍受。长福打累了一个人长吁短叹的,闷闷地睡去了。莲莲不吭声,也睡去了。莲莲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快点赚钱,赚20万自己开个别的店,莲莲为了自己的目标忍受着。
不知道是不是李黑子捣乱,许多客人来了都点名要莲莲。莲莲的穿戴打扮都不像个小姐,可是突然这么多人都要莲莲,莲莲拒绝,客人就以砸店要挟,还有一个公安局的年轻人,气焰更是嚣张,张口闭口就要莲莲。莲莲指示娜娜和亭亭,那个年轻人根本不买账,无奈,莲莲只好伺候。莲莲伺候的那个小伙子和莲莲成了铁朋友。莲莲是彻底地沉沦了,莲莲的言谈举止都很轻佻风流了,莲莲的打扮也俗艳放荡了。莲莲晚上也不回家了,莲莲谢绝李黑子的帮忙了,莲莲自己亲自控制了这个店,李黑子来了也只能不花钱理个发,洗个头。娜娜和亭亭也很乖顺地听莲莲的话了。
莲莲和长福从李黑子家搬了出来,重新租了一个两居室的家。长福数着莲莲交给他的一叠叠票子,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数时兴奋贪婪,数完了看着莲莲,那眼神就像莲莲没有穿衣服一样,自己的老婆卖X挣的钱,让长福觉得自己不仅在朋友同事面前抬不起头,甚至在莲莲面前都觉得有把头藏在裤裆里的感觉。长福动辄就打莲莲,打得莲莲只有哭着求饶的份。有时脸上还带着血印子,连娜娜和亭亭都觉得不可理喻,都替莲莲鸣不平,说这样的男人又没本事,不会赚钱,就会打老婆,干脆离婚算了。莲莲笑笑,不说什么。客人来了,继续好好伺候。
是莲莲来这个城市的第6个冬天,那个冬天很冷,气温达到零下20度了,莲莲已经把5岁的儿子接到这个城市,并送到了幼儿园,并计划着两三年后买一套旧的楼房。莲莲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星期五的下午,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娜娜和亭亭在接待客人,莲莲站在店门口,很茫然地看着街上的行人,突然觉得心猛地跳起来,慌慌的。街上的行人比平常多,但一切都很平静,莲莲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见鬼了,她定了定神,走回店里,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两口,电话就响起来了。果然出事了,是丈夫长福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人已经当场死了。莲莲听完,立刻手抖得拿不住话筒,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倒在地上了。
长福死得很利索,天冷,雾气大,车在拐弯的地方和一辆拉煤的大卡车碰在一起了,长福什么也没有想,脑子就被撞出了血浆。对方的司机没有死,腿也断了,对方说长福行车违反了交通规则,还要让长福赔偿损失呢!而长福的单位,那个私人修车店,没有给长福买保险,长福就这么白白地死了么?莲莲真的是绝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响,莲莲穿一身白衣,拉着五岁的儿子虎虎,在那个修车店门口哭天喊地,围观的人有叹息的有指责的也有看热闹的,一连几天,搞得修车店的买卖也不能做。车店的老板苦着脸和莲莲谈判,终于给了莲莲30000元的赔偿费。莲莲没有想到的是,长福的父母家人居然把钱全部抢了去,说莲莲是个妨主货,克夫精,是她勾引长福,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儿子长福!他们不能原谅莲莲,他们把莲莲藏在炕席下的存折也抢了去,那存折上都写的是长福的名字。他们还不罢休,又把莲莲的儿子虎虎抢了去,说是不能让莲莲这个卖X货带着,她不配带他们家的孩子。莲莲的父母似乎是让莲莲气坏了,没有一个亲人来帮助莲莲,莲莲着急地打电话给那个肥猪样的税务所所长,可是那所长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干脆关机。莲莲婆家的人闹腾完走了,儿子虎虎喊叫妈妈的哭声也听不见了,莲莲一个人坐在床上,两眼发直,披头散发,娜娜和亭亭“莲莲姐,莲莲姐”地叫唤着,莲莲全然没有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真的死吧,死了就能见到长福哥了,是她害了长福哥呀!莲莲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她哭长福,哭自己,哭自己的儿子,娜娜和亭亭也跟着抹泪。
莲莲已身无分文,莲莲没有脸面回家乡了,她唯一牵挂的是自己的儿子和父母。而她租的店到期了,店主人又提高了房租,一年3万。莲莲交不起房租,莲莲知道实际上是李黑子在做鬼。果然李黑子做了店老板。娜娜和亭亭继续留在了店里。莲莲想留在店里,李黑子却不要她,说她已经不值钱了,快30岁的老女人了,他不要赔钱货。莲莲已经住不起自己租住的两室一厅的单元楼房了,莲莲到了白房子。
白房子在这个城市的一个偏僻的胡同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子的外表涂成了白颜色,一般的人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是这个城市的许多男人,都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白房子的老板管吃管住,聘雇的基本上都是30多岁的下岗女人,做一次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块,可以搞价钱的,最便宜的5块钱。莲莲在这里算是年轻的,所以莲莲的买卖做得还好。可是莲莲得了一个毛病,就是和许多男人睡觉的时候,总听见玉米叶响:“哗哗……哗哗哗……”莲莲想哭,可还是笑着,她知道客人爱看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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隩州人物五章
少 山
州古城,三晋旧属,军塞边地,胡汉杂处,血气刚烈,风俗殊异,水溯河套甘宁,陆走太原京津,历史上曾经是“一年四季流莺转,百货如云瘦马驼”的水旱码头。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