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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时才出现,就像一部戏剧,最精彩的情节往往也在剧终时。说归说,实际上,如果上午提前两个小时出发,到达峡湾主要区域的时间也会提前两个小时,那样就不是赶上黄昏前到达,而是多两个小时游览的时间。但北欧接待单位机械的作息时间就是这样不能调整,宁可把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也不能争取更多有效的活动时间,懒惰与低效的典型!
下午5时45分,我们乘汽车走进游轮,汽车放在二层甲板上,一层有室内座位,三层甲板上也有座位,我来到了三层甲板上。游轮速度不快,坐在游轮上在夕阳西下前欣赏峡湾美丽的景色。此时看到的峡湾,除了开阔的波涛汹涌的水面,就是四周身着绿装的山,和山顶那灰白色的巨大岩石。峡湾的岸边,断断续续地可以看到一些小房子,这是农民居住的地方。房前屋后也停着汽车,这里的农民既享有海运的便利,也享有公路运输的便利,应当说他们的生活是现代化的,他们是现代化的农民。我本来以为这里住的应当是渔民,经了解这里的水域并没有鱼,基本上没有渔业,这里的居民以种果树为主,所以他们是农民。
今天在船上本来是能够看到日落的,但由于云层的遮挡,落日的壮观未能出现,这是一个遗憾。在落日时分,真有“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峡湾天际流”的感觉。6时30分,船靠岸,我们上车,汽车开出船舱,回到公路,继续西行,进入峡湾更狭窄的部分。一个又一个的水上小镇坐落在美丽的岸边。后来得知,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峡湾,只是一个口,主体部分还很远,还要用四五天才能走完。今天只能浅尝辄止了。下午7时,汽车再次进入一个大峡谷之中,半山腰里流出一股大瀑布,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湖。公路在山谷中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车速快了起来,上到了时速120公里。峡湾的水,是由附近地区山谷的泉水和雪水融化汇集而成。
晚7时15分,到达美丽的峡湾小城波斯,入住酒店,晚饭后是8时。小城的风景,因峡湾而美丽,一条大河从小城中央的峡谷中流过。水流湍急,发出“嗡嗡”的回音。天阴沉沉的,来势凶猛的乌云压在小城的头顶上,真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势头。这峡谷中的小城,实际上规模并不小,街道很宽,也有一些漂亮的楼房,四面环山,山上是森林,中间有一个平坦的盆地。按其所处位置和地形,这是一个城市,作为小城对待是大材小用了。城里的房子多数为二层小楼,木质结构。就连车库的门,也是精致的木门。山坡上的建筑,都是比较考究的木质结构二层小楼,高低错落有致,完全依自然地形,因地制宜而建。许多房屋坐落在原有的岩石上,岩石低洼处,再以碎石垒起。平坦地带的房屋密度不算大,如果没有严格的规划和管理,许多人是更为愿意选择在平坦地带建房的,能把多数房屋逼到山上去建,这是管理和规划的作用。9时30分,一列火车从位于半山腰的铁路上呼啸而过。在市中心,我们看到一家造船厂,院子里放着几条造好的小木船。而中心的街道两旁,有很多有着漂亮橱窗的商店,但都已停止营业。有10多人的一个中学生群体坐在一家商店门口的街道上玩耍,朗朗的欢声笑语为小城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他们愉快地接受了我的摄影。商店门口新栽的小树,都被用一个三角形木架保护起来。尽管已是森林大国,但这里人们的绿化意识依然如此之强。街道旁有一块空地上正在施工,为了行人过往安全,在工地与街道之间搭建了一个有开放式窗口、金属顶棚和地板的临时过道。处处都考虑到人的安全,人的便利。
在青山绿水间行进
9月22日星期五
上午9时,我们的汽车驶出美丽的小城波斯,继续沿峡谷前进。整个峡谷被大雾笼罩了,小城波斯在大雾中显得更为超凡脱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公路上的能见度不到50米,迎面驶来的汽车都是开着灯的,否则可就麻烦大了。公路中间的线是黄色的,看起来也比白线更为醒目。天公作美,当经过一个挂在山腰中的瀑布时,雾突然消了。天朗气晴。白色的瀑布冲过层层岩石形成的障碍,自山顶流到了地面,成为一条河流,汇入峡湾中。我们在波斯城里看到的那条河,看来就是由此而来。正当我们要离开时,一道彩虹落到了瀑布上,看来这是为我们举行的盛大欢送仪式。看过瀑布,走了不远又是大雾。一条大河伴着公路,河水汹涌澎湃。路边山坡上的木屋前,堆着整整齐齐的木块,是当地居民过冬用的燃料。在雾中,一切都进入混沌状态,但太阳还是最有穿透力的,它冲破大雾的封锁,把银色的光芒洒到了大地上,这是“乌云遮不住太阳”的最好见证。
上午10时,我们经过一个山峰,山顶是白色的石头,半山腰长满了各类树木,山下是一个深谷,谷底有两条像长蛇一样的带子,一条是蜿蜒在山谷中的公路,一条是湍急的河流,河水流淌的声音在峡谷中引起巨大的回响。此时,十分钟前还封锁山谷的大雾不见了踪影,天空不见一丝云,像刚刚洗过了一样的湛蓝,太阳照在山顶上。而半山腰以下的山谷中,现在还享受不到太阳的温暖,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就连太阳都难以做到公平,谁离它近,它就首先照耀谁。而处在偏远位置的万物,享受太阳温暖的机会自然就少多了。北欧地区便是明证,一到冬天,一些地方只有四五个小时可以见到太阳,甚至有的地方要有一段时间没有白天。下山的路,像瀑布流经的山坡一样陡,一样曲折,正在一个弯道上,对面上来一辆大巴,只好又向上倒车。半山上,往前看有一个瀑布,朝后看又是一处瀑布,整个山谷里,每隔不远就有一处瀑布,正是这些瀑布,汇成了峡湾之水。一个底座直径大约一公里的石峰,像一根仙人掌,拔地而起,朝天空伸去,足有500多米高。汽车穿过了一条11公里的隧道,接着又穿过了两个隧道,然后再回到峡谷中,公路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开阔地带,这是一个天然的湖。而这时公路又进入一个隧道,出了隧道,又是一个长方形的湖。公路围绕湖转了一圈,又进入隧道中。今天上午,汽车一会儿在湖边,一会儿又进入隧道。我们的视线在湖水、河流、隧道、岩石、瀑布和森林之间不停地转换,真是目不暇接。出了一个隧道后,眼前又出现奇观:一道白色的瀑布,凌空而下,直冲着谷底,咆哮而下,惊心动魄。不同于往常,这次看瀑布是从山顶往下看,与从下往上看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汽车在一个接一个的隧道中穿行,这简直就是一条山间地下公路。这里的石质坚硬,只是在出、入口处个别地方加了水泥防护,多数地方是开凿后的原始状,这是一种从实际出发,讲究节约的方式。每当驶出一个隧道,便是一个高山平湖,从谷底朝山顶望去,岩石上、丛林中有许多明晃晃的地方,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仔细观察才知道,那是水流,漫山遍野都有潺潺流水,每一道山峰都有瀑布。中午12时,汽车又进入就像昨天经过的那个只有石头、没有树木的地质带。即使没有人烟,没有森林,在荒凉的高原上,也有高压线通过,现代化已经渗透到这里的每一块土地。山连着山,水连着水,只要有山,必定有水,每一座大山下,总会有一个湖。这些山头,这些洼地,似乎就是为了蓄水而生成的。
12时30分,开始下山,路边又有了大片的森林,房屋也多了起来。林间有专辟的滑雪道,现在看长满了小草,一到冬天,就将被白雪所覆盖,成为滑雪健儿们的乐园。
这一路,可真是路有多长,水有多长,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地有多宽,水有多宽,人迹可到之处,无处不有水。下午2时,还是在昨天中午吃饭的服务区一家中餐馆吃了午饭。40分钟后,继续在青山绿水间前进。这里的牛、羊,生活水平也是很高的,不用到山坡上去吃野草,而是在专门播种的长着齐刷刷的小草的大块田地里放牧。只是它们只能吃到同一种草,而不像我们在山坡上放牧的牛羊,可以吃到各种野草,营养结构较为合理。下午3时,在公路服务区休息,这里又是在湖边,湖面上停着几艘快艇。大概是与通往峡湾旅游区有关,这条公路上的车流量很大,汽车几乎是一辆挨着一辆地过,这种状况自来北欧也是少见的。这条公路,看来是为了开发峡湾旅游区而专门修建的一条旅游公路。除了峡湾,沿途并无其他重要城镇和资源。就在这个幽深的峡谷里,一条公路、一条铁路几乎是并肩而行,成为挪威首都奥斯陆与峡湾之间的一条大动脉。在公路沿线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旅游景点,都足以使人陶醉,使人依恋。路经任何一个城市和小镇,都有设施齐全的酒店可供游人住宿。其中有一家已开办80年的酒店驰名世界,想要入住需要提前半年预定。
。29:52
下午4时30分,汽车进入奥斯陆郊区。果园里挂满枝头的红苹果,散发出挡不住的香味。只是在市郊,才能看到大块平展展的农田,但这个季节已看不到庄稼,不是收割后已翻过的土地,就是收了头茬又种了二茬草的草地,地里看不见一个农民。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越来越密。今天是周末,从城里到峡湾或郊外、乡下度假的人多了起来,也是今天公路上车多的一个原因之一。虽然道路不宽,但所有的司机都特别注意遵守交通规则,我们在公路上整整走了两天,却没见过一起交通事故,这是人们守法的结果、文明的结果。尽管路面窄,只是我们国内二级路那样宽,但如此密集的车流量,车速多很均匀,没有太快的,也没有太慢的,既无事故,也不堵车。虽然整个路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