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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小楼听说风听雨要传他内功时,吃惊地张大嘴。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武功
这东西,尤其是内功心法,好像各门各派都是不外传的。
风听雨为他破例,让他内心惶恐不安,想要推拒不受。
可夏草道:「我们宗主不轻易开口,
但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更改的,就是我
们教主还要让他几分呢。再说我们宗主也是为你好,怕你身子骨弱,受不得这山上的寒气。
我伺候宗主这麽多年了,还没见他这样为别人著想过呢。」
赵小楼无法,只好忐忑不安地接受了这份好意,但心里也有些暖洋洋。
没想到那个冰冷冷玉雕一样的神仙人物,竟对自己这麽关照,这麽上心,呵呵……
赵小楼也不知自己傻笑什麽,反正就是笑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赵小楼在三绝山上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生活也由最初的战战兢兢变成了随
遇而安,悠然自得。开始他看见风听雨还会紧张无措,後来接触久了,慢慢对他有些了解,
态度也渐渐从容。
尤其在风听雨帮他练武筑基後,更是不知不觉对他熟悉起来。时间长了,他竟习惯了风听雨的为人处事,也不觉得他有多奇怪了。
风听雨是神冥教上任教主风随柳的长子,按说应由他继承教主之位,但风听雨从小生下
来就性格古怪,明明听得懂也会说话,但直到四岁都不张口。
他又性喜僻静,常常将自己关在狭小黑暗的密封空间,一待几个时辰也不出来,让整个
神冥教翻了天才找到他。
风随柳为了他这古怪的毛病不知发了多少愁,曾请人给他算过八字,结果算命先生说他出生时正赶上阴时阴月,天狗食日,被天狗吞掉了一魂一魄,所以天生比常人少了几分灵
性。
风随柳听了勃然大怒。他神冥教主的儿子竟会比常人少了魂魄?简直岂有此理!一掌将那个算命的扔了出去。後来还是风听雨的祖父诊断出他这是一种天生的心上疾病,不可根
治,但好好教养,可与一般人行为无异。
本来风随柳差点都要放弃这个儿子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听雨从小就展露出了
不一般的武学天分。他从四岁开始练武,神冥教的逆风大法共十一层,除了当年第一任的创
教教主,两百年来再无人可练至最高层。
可风听雨十二岁就练至了第七层,十五岁至第九层,到二十岁时竟已练至了最高层,并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了天下第一剑崇山长老,由此获得天下武功第一人的称号,实为神冥教的
骄傲。
他在武学上的天分委实不一般,乃百年不遇的奇才,二十多岁就立鼎江湖,鲜有敌手。
本来风随柳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他,但风听雨除了武功,对其他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再加上那不通俗事的性格,也实在不适合教主之位。
於是风随柳便传位给次子风闻雪,封风听雨为护教宗主,一正一辅,管理圣教。
风听雨从十二岁能攀上这三绝山顶开始,就一直居住在这里,追求武学上的极致。一般一年下山两次,回教中看一看,若教中有令,
便下山处理,
从无纰漏。
好在三绝山陡峭偏僻,又是神冥教重地,一般人寻不上来,不然光是来找他比武的人,就可以从山顶排到山下。
风听雨的这些事,都是夏草闲暇时断断续续告诉赵小楼的。
夏草一个人在这山顶服侍宗主,其实寂寞得紧,有了赵小楼这个伴就开心多了,无事时
两人说说聊聊,十分投机。
「小楼,你看,冰湖後面那片花海,还有崖壁上的植物,都是圣药,都是我教的珍贵之
物。宗主住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安心练武,二来也是为了守护这些圣物。天下再也没有能打
败我们宗主的人了。」
夏草似乎很得意,忽然想起什麽,又叮嘱道:「这禁地你平时过来看看可以,但绝不可随意采摘碰触。犯了我教教规是小,若是碰到什麽有毒的东西就不好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赵小楼乖巧地应道。
他住在三绝山顶的这段时间,长进不少。从前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在
这里只有夏草一个小厮,赵小楼也不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怎好意思让他服侍?
何况在他人的地盘上,谨慎处事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因此许多小事都是自己做。而且那本《暖玉心经》,
大部分还是夏草指点的,算来二人也是亦师亦友了。
风听雨虽说帮他筑基练功,其实不过是在他学会心法後,用自身内力助他真气运行,打
通经脉。以风听雨的功力,不过几日时间,已让赵小楼略有小成,此後便不再管他,让夏草教他吐纳之法,自行修习。
赵小楼到底是个年少的男孩子,对学武这事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而且多少幻想著哪天自
己也能成风听雨那样的神仙高手,飞下三绝山。可怜小楼不知道,他练一辈子也是不可能和
人家比。
此外他每日跟著夏草学种草药,喂养小兔子,
去後山摘山菇,生活多姿多彩,倒比在家
的时候自由快活。何况风听雨有一个书阁,里面的藏书绝不比他父亲收藏的少,也给他添了
很多趣味。
「小楼,小楼。」这日夏草突然匆匆忙忙来找他,神色焦虑道:「我今日要下山,可能
有几天不回来。」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夏草眼睛微红,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是教中护法,今日飞鹰传信来,说我父亲被人暗伤,伤势颇重,教主让我回去看看……」
「哎呀,那你还不快走!」
「我已禀报过宗主了,最多三五日後就回来,我来和你说一声。你没有武功,山顶危险,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别到处乱走。」
「哦,我知道了。」
夏草又匆匆对他交代些事情,便带上绳索,展开轻功,从崖上翻了下去。
夏草这一走,赵小楼想到三绝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二人,感觉怪怪的,当日也没有出
门,老老实实地在房里看书练功。
到了傍晚,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才想起今日夏草不在,
饭食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心里翻来覆去数著自己会做的那仅有的几道菜。
他曾在榻前服侍病重的父亲两年之久,为讨父亲欢心,也专门研究过几道父亲爱吃的
菜,而且最近一直在厨房里帮夏草打杂,必不至於饿著自己。只是他想到风听雨,不知他是否吃得惯自己做的饭?
他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出两菜一汤,不过可惜米饭没有做好,煮了一大锅粥出来。好在以前赵老爷病重时吃不下干饭,赵小楼贴身服侍,顿顿给老爹熬粥喝,倒学了一手熬粥的
好本事,味道还不错。
他抹了把脸,看著自己做出来的晚饭,
心下有些忐忑。
其实夏草临走前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赵小楼觉得蒸热的饭食不如新做的好,想了想,还是盛了出来,给风听雨端了过去。
风听雨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听到赵小楼敲门,收敛内息,
轻声道:「进来。」
赵小楼面色不安地端著饭菜进来,道:「那个……我做了晚膳,风宗主要不要吃点?」
风听雨神色一动,没有说话。
赵小楼见他好像没有反对,便笨手笨脚地把饭菜摆好,忽然又想起自己竟忘了拿碗筷,尴尬道:「你等等,我去拿碗筷。」说著匆匆去厨房。
取了餐具回来,风听雨已坐在桌前,
正看著眼前的食物。
赵小楼小心翼翼地把碗筷给他摆好,有些局促地道:「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好吃,夏草还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可以给你热热。」
风听雨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慢慢道:「你不是我的下人,不需要做这些。」
赵小楼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风听雨看了看他,慢慢拿起筷子,
轻轻夹了一道山菇,
尝了一口。
赵小楼紧张地心脏直跳,只见风听雨的手指细长如葱,纤白如玉,淡青的血管透过晶莹的皮肤在手背上延伸,像上等白玉中的隐翠。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好美丽的一双手,
竟生在
一个男人身上。
他呆呆地发神,忘记了这双手在江湖是怎样狠辣无情的利器。
风听雨吃了几口,觉得味道清淡爽口,虽然卖相有些难看,但还合他口味,抬头见赵小
楼愣愣地站在那里,便道:「你,不吃吗?」
「啊!」赵小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只想著他,竟忘记给自己留下一份,不由涨红
了脸,结巴道:「我、我只做了一份……我、我忘记了……」
风听雨愣了一瞬,莞尔道:「一起吃吧。」
「什、什麽?!」赵小楼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听雨从不重复自己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对面的位子,淡声道:「拿碗筷来。」
赵小楼呆呆地又去厨房取了一副餐具回来,
呆呆地在他对面坐下,直到喝粥的时候才反
应过来。
天啊!他竟然和风听雨一起用晚膳了!
赵小楼虽然来山顶才两个多月,但也知道风听雨的规矩:从不与人亲近,也从不与人同食。
他没想到,风听雨竟愿意与他一起晚膳,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几日相处下来,二人也隐隐有了些默契。
赵小楼知道风听雨的作息非常固定,在他练功打坐时也不去打搅,每天按时给他准备好三餐,与他同桌而食,渐渐也觉得颇为满足。
这日他见剩下的青菜不多,想到风听雨似乎很喜欢吃山菇,便背了个小竹篮,绕过冰湖,去後山采了许多回来,晚上又兴冲冲地做了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