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以为我们都说好了……’
‘说好什么了?’舒桁不以为然的反问。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却听得愁肠百转,‘你不是爱我吗?不是相信我的爱里
面没有背叛这两个字?’
‘但是我不相信自己,你不是我,无法明了一个身心正常的女朋友,会带给
一个残障的男人多大的压力,我无法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无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导正他的想法,
只知道她的脑子好乱好慌。
‘之前的事怎样不算数,现在我是这么想。’
‘你真的不要我了?’这个事实教她不能喘息,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要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舒桁怒斥,她的问题似在质问一个负心汉,
她的表情太哀伤,看得见也听得到她的心痛。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是不是我又做错事了?’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与
他分离。
起初她努力的想驻进他的心房,然后她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到他的信任,他们
快乐的在一起了。她一直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到永远,怎知今天他却告诉自己,
一切结束了……
从一开始没有他的爱,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她爱了这么久、那么深,怎能忍
受他的若即若离?
‘你美好的像个天使,怎么可能做错事?若是非要说个理由,也许你不该爱
上一个撒旦般的男人,该让这只瘸了腿的野兽永远关在自己的城堡里。’硬的不
行,他试着诋毁自己来逼迫她离开。
‘你真的那么在乎旁人的侧目吗?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个偏僻的地方重新开
始。那个地方没有人关心你就是双城集团的总裁,没有人见过你,这样我们可以
不为谁而活,纯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突然好渴望他的体温,无忧坐在他的身旁,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温度给了她
短暂的安抚,告诉她他不是自己口中说的那么冷漠……
‘舒桁,你的城堡里能不能再多住一个人?爸爸还有两位姐姐可以陪,可是
你只有我……舒爷爷人在加拿大调养身体,不能回来……’
她的话触动了舒桁,让他差点心软,‘不要再说这些,我叫你走!’他推开
她,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待在他身边。
‘你已经不在乎我的心情感受了吗?是你说过童话故事里,野兽最后是臣服
在美女的石榴裙下,他不会伤害温柔多情的美女。如果我说这样的你,让我无所
适从,让我生不如死,你还会这样吗?’
她的表情太决绝,舒桁打了个寒颤,却仍冷着声音说:“那句话你就忘了吧!
我只是在说谎,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撒几个小谎不算什么。‘
‘你没必要说谎来得到我的身体,我是自愿献身给你。’
‘对男人而言,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价值了,我们喜欢制造刺激,享受
那种极致的快感。’
‘你不是那种人……’
‘你还不够了解我。’
‘不,你爱我的,因为听说我喜欢皮肤黝黑的男人,所以那阵子你天天以赏
花为由,到庭院去晒太阳,对不对?’
舒桁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他以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她会晓得?
‘我想了好久,终于记起那句话是和学校助教还有梁家东一起时,助教为了
帮我打发他的缠功说过的。我问过老李了,他说那天你要他载你到我们学校去,
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就坐在马路旁边的车子里。’
‘就算那是事实,又怎样?’
‘你明明是因为我的喜好而努力迎合,为什么还要说谎、说你不爱我?’
‘我只是决定要改头换面,追求新的人生,当然也得有新的感情生活才行,
那天听说你们女孩子喜欢阳光型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赶快晒黑,这样比较好泡妞。
‘
‘骗人,骗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为什么要问我,你像不像吸血鬼?’就
是这句话才让她回想起这许多。
她本想偷偷藏在心底,当作他爱自己的甜蜜证据,以后年老了,她要告诉儿
孙们,他们的爸爸、爷爷是这么的爱他们的妈妈、奶奶呵,可是现在她是不是不
能向他们炫耀了?
因为他否定了爱她的誓言……
‘你听到了?’
‘我听到了。’
‘今非昔比,只能说我对你的感觉不再。’舒桁狠下心肠如斯说。‘我只能
和一个一样不完整的女人一起,两人找寻一份相属。’
‘为什么你的想法还是这么消极,我可以当你的脚、做你的心,我只要和你
绑在一起……为什么你不想用你的爱把我拴起来?这样我就哪儿也去不得,你就
不用害怕我会离开你了。’
爱一个人怎会这么委屈?不是委屈自己爱得没尊严,只是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为了爱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样她都无所谓。
‘希望我的人生态度积极些吗?’她的眼泪将他的心都熨疼了,舒桁清楚,
只要再多一点的伤害,都可能让她崩溃,为了逼迫专情的她离开,他不得不这么
做。
‘只要开朗无私的你一走,我就不会那么自卑,我会活得很有自信,而不是
躲在你温暖的照拂下。’
无忧无法置信的窒了呼吸,‘你一直这么想?’
他可以凶她,骂她也没关系——如果他的心情不好,可是他不能这么污蔑她,
因为……好伤人,她从没有耽误他的意思。
‘我不能不这么想。’舒桁再跨开几步,想将她的难过置之不理,可是她却
追了上来。
‘不要赶我走,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她死命揪着他的衣袖,‘
对了,我有事要问你,我要问你……我要问你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要问你
什么?’
无忧气极败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拚命想争取多一秒的时间留在他身边,她想和他说话,却挤不出一句话,哪
怕只是普通的日常琐事,可是她的脑袋太空,心太慌。
她的哭声执意钻入舒桁的心头,刺得他心疼不已,就要将她搂入怀里好好安
慰。‘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走,现在就走,饭也别吃了,东西我再请老李送过去!
‘
‘不要,不要这样——’无忧拚命哭喊。
他将她推出门外,任凭她怎么敲门,就是不开门。
敌暗我明,他绝不能让她涉险。
第十章
无忧回到以前的那个家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想他,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
他不爱她的事实。没有舒桁的存在,不该因他而生忧愁,可是她却依然愁眉不展。
‘无忧,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双城的总裁长得那么帅?’
‘对啊,而且还那么年轻。’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行动不方便的男人可以有那样的魅力!’
曾淳淳和曾歆歆,几日来两个人一搭一唱的,默契十足。或赞叹舒桁的帅气,
或数落妹妹的知而不告,压根没发觉无忧的不对劲。
‘你到舒家去住了两个多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曾淳淳好奇的凑近她。
歆歆点头,一起加入好奇的行列,‘没错,舒桁那个人好不好相处啊?’
‘我本来还以为他在记者会上说的女朋友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原
先还想沾点光的,哪知妹妹一点也不争气。
‘无忧,你看过舒桁的女朋友吗?长得怎样?’
‘一定不怎么样嘛,否则怎会被甩?’
几天前几家报纸先后登了这则新闻,听说是发言人夏威无意间说漏了嘴,抖
出了这个大八卦。
背脊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无忧痛入了心,眼眶开始翻滚着热浪。
她们的话似在她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痛得教她失去所有的知觉。
姐姐们不知道,她们讨论的那位‘弃妇’,其实正是和她们有着血浓于水的
亲妹妹。
‘干嘛啊?一声不吭的,问你什么都不说!’曾淳淳见她嘴皮没掀过一次,
沉默的坐在一旁,不悦的啐了声。
‘难怪人家要赶你回来,闷葫芦一个!’曾歆歆觉得自己和无忧真是话不投
机半句多。
‘歆歆,别理她,和她说话根本是浪费口水!’曾淳淳受不了沉闷的气氛。
‘你们俩够了没有!’曾诏起见小女儿不说话的样子,好不担心。
‘爸……’记忆中,父亲不曾以这么重的口气和她们说话,两姐妹有些吓着
了。
‘若不是无忧,我们曾家还能过得这么平静快乐吗?’舒桁说得没错,他是
自私,而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亦是。这个家若没有无忧的懂事,早就毁了。
再望一眼,心疼依旧,宝贝女儿怎会这么哀伤、憔悴?她才几岁啊!
从舒家回来后,她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人家说什么,她净是听,从不发表
任何意见,他总觉得她的人是回来了,可是心却不在身上。
他知道,女儿的转变全是因为他的没用。
曾诏起的一句话,堵得两位大小姐脾气的女儿不服气的面面相觑,却又说不
出反驳的话。
‘无忧,告诉爸爸,是不是……双城的总裁欺负你了?’他仍有些无法置信,
前公司的老板竟如此年轻。‘你尽管说,如果真是这样,爸爸想尽办法也要替你
出一口气,就算要我去坐牢也不打紧……’
无忧摇着头,愈摇愈急,右手捣住自己的嘴鼻,不希望难过的情绪因为过度
宣泄而被察觉,她不要爸爸为自己挂心。
只要知道她还有人要、有人疼,就够了。舒桁不要她没关系,他不爱她也无
妨,她不在意,真的……
但眼泪怎会愈流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