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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如果决定爱他,就请不要背叛他,并非每个男人都是
坚强的。’他心疼孙子受的伤,却不知该怎么帮他。
‘舒爷爷,告诉我好不好,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疑惑不清的一切教她迷
乱,她想知道他的过去是怎样的灰暗,他又为何将自己困缚,不愿跳脱出来。
‘由他来说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你就成功了一半。无忧,帮舒爷爷的忙,
让他重新振作起来……舒桁向来目空一切,只要他想要的,无不手到擒来,但他
却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很严重的自卑……拜托你,帮我找回以前那个意气风
发的孙子。’
等了太久,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她出现了,让他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身
上。
‘舒爷爷,您别这样……’无忧慌乱的扶起要对自己下跪的老人,‘我会的,
我会让他接受我的。’
她信誓旦旦的说,不只要老人放心,同时也为自己打气。
‘帮我看着他,他的性格很偏激,我担心他会伤害自己。’
无忧不停的点头,泪水无止尽的迸泄。
证实他真的有着不如意的过去,她有着感同身受的痛苦……
第五章
按照往日的时间,当敲门声响起,舒桁很理所当然的以为老管家来了,立刻
出声应门。
‘进来。’
‘舒先生,我来了。’无忧第一眼就看到置放在沙发边的轮椅,她皱起了眉
头。
‘怎么是你,贯伯呢?’动作慌急的立刻将衬衫的扣子完全扣紧,喉头的那
一颗也扣上了。
‘贯伯感冒了,他怕会把病菌传染给你,所以由我来暂代他的工作。贯伯本
来不肯的,可是他真的咳得很厉害……’畏惮他发脾气,她立刻解释,不要自己
又帮了倒忙,再度连累了无辜的老好人。
‘听说舒先生最近喜欢赏花?’今天才听贯伯说起这个讯息,真的教她想不
到。
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舒桁不发一语的坐上轮椅,瞥了她一眼后,命令的说
:“推我出去!‘
‘舒先生的脚不是可以走吗?’无忧注意到孤单倚在床旁的拐杖。
她看过他拄着拐杖走路,既然可以行走,她不要他倚赖外物的力量,那样看
起来太悲凉,他不是真的残障者。
‘你说什么?’舒桁危险的问。
无忧鼓起勇气迎视他濒临爆发的怒容,决定不再顾忌他的心情字字斟酌,也
许舒爷爷说得有道理,要探逼一个人的秘密之前,得先有心埋准懒面对狂炽的怒
火。
‘我愿意陪舒先生一起去庭院赏花,但请你别坐轮椅,那是残障者、是病人
的专利,而你不是。’
‘谁要你的作陪?我只是要你推我去!’这个女人存心和他唱反调吗?
‘如果你坚持要坐轮椅,那么请恕我帮不上忙。’这回无忧不让步了,决心
逼他走出自己的灰色王国。
也许他会认为她不懂他的心情,尽管他的心情是自怜,她亦不允许,因为他
一点也不可怜,他拥有好多人的爱与期待。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令尊的生死还掌握在我的手中?’舒桁威胁的说。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将这件事诉诸法律处理,甚至送我父亲去
坐牢,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你未免太天真了,凭什么认为自己够了解我?’扬起一边的唇角,他问得
轻蔑,‘你眼盲了吗?我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是位残障人士,不拿轮椅当代步工
具,难不成你要我用滚的?’
‘你的脚走起路来根本没有太大的障碍……’
‘因为你不是瘸了腿的人,所以你不知道跛子走路的痛苦。’舒桁冷冷的说,
笑得吊诡。
‘你没有瘸腿,也不是跛子,你只是走路不方便而已。’
‘干嘛说得那么婉转呢?事实就是事实,我又不怕你说。在我看来,瘸腿是
我,跛子也是我,我就是一个走在路上会引人侧目的残障人士。’
‘不是,你不是!’无忧捣住耳朵,用力摇头,不要他的声音侵入她的脑子,
住进她的细胞里。
‘也许我的形容仍不够完整,因为我是一个有副颇为不错皮相的残障人士,
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投射同情的目光,发出可惜的悲叹吧?跛子当得如我这般引人
注目的,不多吧?’
‘不——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无忧突然扑向他,偎进他的胸膛,‘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的动作教舒桁惊愕得失去思考能力,萦绕鼻间的女性香气,胸前的女性柔
软,都是他忘却已久的感觉,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直着背脊,大气也不敢喘。
‘不要再说了……你没有那么可悲,永远也不会有人排挤你的存在……’他
的自嘲,屡次讽入了她的心坎,教她心酸。
怎会这么自卑?他的自傲呢?难道是因为自卑,所以才用自傲来掩饰一切?
刹那间,无忧明白了。
他用拒绝一切的人事物,来否定自己的存在,因为他害怕伤害,害怕任何同
情的目光。曾经那么骄傲、在人前接受掌声,今天哪怕只是一个关爱的眼神,都
会让不相信自己的他受伤,让伪装崩盘。
闻言,舒桁的身子一僵,‘走开!’他倏地推开无忧,她因此往后跌至地板
上。
‘我不是弱势族群,更不是社会上那些需要依赖乞讨才能维生的人,不必你
来为我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我说过这不是同情,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你想要我懂什么?你怕我,不是吗?上次我不过靠近了点,你就吓哭了!
‘舒桁讥嘲的邪笑。
‘我不是怕你……’
离开轮椅,他站在她面前,由高而下俯视她的表情,‘没说谎?不会又像上
次一样在逞口舌之快吧?’
‘我想了解你,快乐的、悲伤的,全部的你。’并非想证明自己拥有救赎残
缺灵魂的能力,无忧知道自己只是爱他,没来由的恋上了这个埋藏起自已心灵的
男人。
‘拿你的身体来换,我或许可以考虑。’舒桁问得狂浪,知道小老鼠会立刻
窜逃得无影无踪,就像以前历任的女友一样。
吸了口气,无忧的心再清明不过,‘我要知道你的脚为什么受伤。’
‘你——’她竟没有逃离?
‘我答应。’既然爱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要一步步走入他的心里,然后一点一滴的将他的不完整给缝补起来,再用
最好的愈合药膏,就是她的爱,将最后的疤痕给消除,让他重生,不再是孤独、
黑暗的撒旦,而是她最温柔、专属的撒旦。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只跛脚这么有价值。’舒桁嘲弄的丢给她一眼。‘是处
女吧?’
无忧羞涩的点头。
‘不后悔将第一次献给一个跛子?你不怕我给不了你高潮?’
臊红了脸,‘只要是你……我就不后悔。’她坚定的说。
嘴角勾起了一抹教人心颤的邪气,‘如果你真的想体验一下当跛子的女人是
何滋味,我很乐意成全你,像你这样的女孩,我一直很喜欢。’
无忧怔愕地抬起眼,对上他那双深邃火热的双眸。他的意思是……喜欢她,
他说喜欢她?
舒桁幽光炽烈的魔瞳如火般凝视她滢亮双目,‘因为我想弄脏你,我喜欢弄
脏纯洁的东西……’
他的手指没预警地挑起她的下颚,迫她不得不站起身,与他更近的对视。
‘因为我不健全,我不要看到别人完整。’语调尖酸刻薄,目光鄙弃不屑。
‘你……’无忧骇住了,不是喜欢,她误会了,他的那段话和真正的喜欢无
关,只是单纯的以玩弄她的纯洁为乐。
‘怕了?’舒桁嘲讽的扬唇蔑笑。
无忧抿着唇,极力想忍住哀恸逸出口的冲动。他的心真的很寂寞,寂寞得要
别人的幸福来陪葬……他是想证明自己不孤单吧?
‘伤害我吧,将我变得和你一样,如果这样我才能和你幸福的在一起……’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心事被她亲近的心痛给揪了出来,舒桁的所有
防备猝不及防的崩解,神色慌乱又狼狈。
‘我会让你立刻尝到后侮,你不该对一个跛脚的男人那么好奇!’
他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的衬衫,霸道的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裸背隔着上衣密
实的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巨掌下移,等不及脱下胸罩,大手将内衣往下拉至乳
线边缘,将两只柔嫩丰腴的双乳挤出罩子,急切的占有揉搓。
‘我是撤旦,记得吧?一旦身上烙上撒旦的印记,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眼光瞧
你的。’
‘无所谓,我就是想当撒旦的情人……’旋身与他正对,无忧执起他的手,
缓缓贴在自己的颊上,轻柔的摩弄,享受的吟叹出声,仿佛藉此得到了她最渴望
的温柔。
她的告白太震撼,舒桁怔然的僵在原地。
她想当他的情人?为什么?
突然间,他想到不管自己怎么凶她、怎么赶她,她就是不放弃来找他,这些
日子以来,她的关心太多了。
只是为父亲赎罪的原因吗?所以她逆来顺受?
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理由,那双泪雾蒙胧的眸子束紧了他的心,就是那对
坦率的眼神网住了他的心魂。
可是,条件完美的她怎会屈就自己与残败的他在一起?她有太多追求者,年
轻有活力、四肢人格皆健全的优秀男人……而他是撒旦,注定活在黑暗角落,早
和幸福绝缘。
她要的快乐,他给不起,可是他不要她成为别人的,当所有的人都对他自私
后,他也要自私一次,占有她的美好。
‘撒旦没有情人,只有玩伴。’舒桁睇住她的眸心,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
了自己的自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