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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的唇,吞噬着她的气息是那样地粗暴,探入她口中
的舌尖是那么狡黠刁难,总让她在似乎要得到满足时立刻撤退,然后又在她的
热情要冷却时进攻。
这样来来回回地挑逗着,极像是一种痛苦的惩罚。
他并没有停止身体对她的占有,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狂野、深入,直到
激情的狂喜如火花般在两人的体内爆炸,才停止了。
她并没有成功。
她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没有热情的回应他,成功的把自己当成了没有感情
的妓女。
她想要视而不见的瞪着天花板,直到他发泄在她的身上,她仍然没有任何
反应,但还是办不到。
她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不过她可以不要跟他说话。
可是她知道在他离开她身上时,曾经看了她片刻,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她仍然没有动,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痛恨他,更痛恨自己。
她恨他,天啊!她恨他,恨他的自大,恨他的冷,恨他的残酷,更恨他可
以那样轻而易举的影响她的心。
该死的,她恨他控制了她那不听话的心。
严訾星走向吧台,他把所有的酒全都拿了出来,然后一杯……喔!不,一
杯一杯喝已经无法冲刷掉他刚刚残忍的行为。
他用一瓶一瓶的白兰地,企图冲刷掉叶慈颤抖,强忍着恐惧的神情,水汪
汪的眼眸中反射出他野兽的一面。
他又狠狠的喝光了一大瓶的白兰地,让剧烈的灼烫整个包围住自己,却怎
么也消除不了他对自己的反感及厌恶。
该死的,他输了。
他终于承认他输了,他降服不了她,相反的,他更加沉陷在她的网中,可
悲的是,他爬不出来、挣脱不了,甚至他根本一点也不想逃离。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脑袋,他就该给她一笔钱,买间房子让她和伯父两人下
半辈子无忧无虑,然后不再和她纠缠不清了。
对,他该这么做,如果他还想保有一颗完整如初的心,他就该把她送走,
越远越好。
他又开了另一瓶上等的白兰地,敬她冷冰冰的心、她诱人的身躯、她温暖
的体香……
喝完了这一瓶,他就会离她远一点,他就会把她送走了,再也不允许她来
拉扯他肉做的心。
再也不允许。
可是,夜越来越深,酒也越喝越多,他却越来越想她,他无法忍受她用那
种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能忍受,可是他也可以不用再对她忍受了。
酒越喝越多,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中却越来越明显,他知道再多的酒
也无法麻痹自己对她的思念及感情。
他突然重重放下酒瓶,黝黑的眼眸闪过了一抹阴沉的光芒。
不,他不会认输的。
他要得到她,不管她的人或是她的心,尤其是她的心,就算她要出多少价
钱,他也要得到。
他绝对不会放弃她的,绝对不会。
第八章
一大早,叶慈便醒过来了。事实上,她一整晚没睡好,脑袋里全在想他。
她在想,她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
他气得好几天都没有来找她,让她可以好好冷静的想一想。
她不得不承认他不在的这几天,她什么也做不了,想不了,只能静静陪在
父亲的身边,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像一样。
依雯已经被辞走了,在找到下一个适合的看护前,阿生会来帮她的忙。
她很感谢阿生在这个时候没有问太多,因为她现在并不想和任何人说起她
和严訾星之间的事情。
此时,阿威在门口敲敲门,然后探出一颗大头。
「小姐,有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
自从她来到这里,严訾星便把她的手机给没收,不让她找别人,也不让别
人找她,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当她听到有她的电话时,她很讶异。
「喂!」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表情十分奇怪的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会不会是鬼来电里的情节,那种自己打电话
给自己……不对啊!应该是打手机,而不是家用电话吧!
「阿威,你家老大呢?」
「他在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叶慈困惑的望着阿威,到底是哪个地方?
在沉静的教会坟墓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独自站在一个墓碑前,他把买来的
鲜花放好,四周的杂草也清理好了。
严訾星坐了下来,替他及好友倒了两杯红酒,「来,我敬你。」
说完,他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里,他每个星期会找一天来看叶恩,替他换点鲜花,并整理一下
坟墓,好让好友可以过得舒服点。
他也会带来好友生前最爱喝的红酒,两人一如以往那样对饮,谈心事,仿
佛他们从未被生死阻隔。
叶慈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哥哥爽朗的笑容,心头觉
得好痛、好痛。
「原来墓碑前的鲜花都是你买来的。」这一年来,她一直都有看到新鲜的
花,代表有人常来,但她却一次也没有遇到过。没想到会是他。
「你怎么来了?」
她静静的注视着哥哥的遗照,开口说:「银行说你汇了一千万到我的银行
户口,这是什么意思?」
严訾星没有转头,只是深深的望着好友的坟墓,轻啜了一口酒后,才缓缓
的说:「这不是你开出来的条件?」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悄的蔓延开来,叶慈凝视着他的背影,突然之间,
她感受到他的孤单及痛苦。
原来不只是她有失去了亲人甚至最爱的人的痛苦,他也承受着失去挚友的
孤单及寂寞。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对他似乎有些残忍,他也是很痛苦,只不过他不像她
有对象可以怨恨,只能把一切埋在心中……
不,不可以,叶慈,你是在心软吗?
「我记得叶子老爱跟我拼酒,不过他酒量并不好,所以老是喝醉,但也因
此可以从他的酒言酒语中听到他说起你。」
「我?」
「他说你明明就是个水做的娃娃,却老爱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管他
东、管他西的。」
「那是为了他好,如果他肯听我的话……」
「小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是叶家的独子,不想辜负你爸爸的期望。」
「我已经很讨厌自己生长在一个黑社会的家庭了,我不希望我最爱的人…
…我是说,我最亲的哥哥又再走上这条不归路,我错了吗?」
「不,你没错。」
「是你的错,我有请求过你不要让我哥哥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你非但没有
听进去,还没有保护他,你们不是老是形影不离?为什么那天他被人刺伤,你
没有在他身边?」
他的神情黯然,没有否认他的确没有在叶子的身边,如果他在,叶子也不
会死。
她默默的看着他,他俊美的侧面完全没有血色,莫测高深的就像坟墓上的
石雕。
叶慈冷冰冰的说:「你的罪就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来忏悔吧!」
见她如此的冷酷无情,他突然站起身抓住了她的肩,用力的摇晃。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如此的铁石心肠?」他恨她恨得牙痒痒
的,有种冲动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她黝黑的眸子燃烧的火焰比他还狂烈,她没有害怕,反而捉住他的手,目
光直直的瞪视着他。
「我爱我哥。」
他看着她。
「不只是兄妹之情,我对他还有男女之爱,所以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身为
他的好友,你没有阻止他进去黑社会,相反的,你还是黑社会老大,你虽然不
是凶手,可是也脱离不了关系。」
「你再说一次,你爱你哥?」
「对,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
「那我呢?」
她被他的反问吓住了,「你……」
「对,那我呢?」
「我们只有金钱交易而已。」
「就这样?」
「对,就这样。」她又重新恢复情绪,但是很难,因为她无法注视着他受
伤的神情。
「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呢?」
她猛然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脑袋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
「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
她点点头,推开他,强迫自己坚强、冷漠的说:「你的一千万只买到我的
人,买不起我的心。」
「叶慈!」他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
她在他捉狂前转身离开,同时也逃避哥哥的墓地,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
罪恶感?
仿佛她的心中对哥哥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不移了,所以她心虚的想
快点逃离那里。
哪里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叶慈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在一处陌生,甚至是鬼影幢幢的树林里,她无助的奔跑,迷雾遮住视线,
令她宛如置身在一片白茫茫中。她只能拼命的跑,拼命的找……
可是,她在找谁呢?
她撞到一颗石头,跌了好大一跤,疼痛的泪水似关不了的水龙头一样滚落
下来。
「怎么了,亲爱的小妹,你又闯祸了?」
她猛然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自己最爱的哥哥嘴角挂着宠溺的笑,一如以
前那样对她笑。
「哥哥!」她冲上去抱住他,却被抱得好紧好紧,紧到她几乎快要喘不过
气来。
如果再不挣脱,她就会被哥哥抱得窒息了。
「怎么?你还是很讨厌我?」
她愣了一下,不知何时,眼前的哥哥已经换成另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严訾星。
他的面容在黑暗中仍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