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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工作。后来,又不可拒绝地成了史志办负
责人,并且接受的兼做史志办工作的背景是那么有戏剧性。原来史志是有
一个头头的,因为参与编史修志的人都是老资格的大干部(有正厅级、副
厅级)。 可我从了解是老头轰走了原头头,还是原头头受不了老头的气而
主动撤离都不得而知。但分管领导找我谈话时说,你兼史志办,原来的工
作也要干,史志只是暂时管一管。不过,我想原来的被气跑了,我得摸摸
底。我于是问找我谈话的领导。他对说了一句,实际是老头子喜欢你。此
外,他还透露了选人的过程,说老头们就象《火烧赤壁》暗定用火攻的那
样;当诸葛亮、周瑜和鲁肃把手伸出来,手心里都写着一个“火”字。
这,我就不用猜了,那几个老头手心中的字就是一个“苏” 字。
虽然当时我已有兼职,但领导有领导安排,我不做也得做,。 后来,我一干就是十年。不过,对于这些老头,可说,是在我“领导”下干了十年。
这些“好老头”没闹什么大矛盾,相反我的“待遇”升级了。比如,与老
头一起出差,不能他们坐飞机我坐火车(当时乘飞机还挺希罕的)。 记得
后来我出差从未坐过火车。但这个团队居然十年完成了地情书(近一千万
字的工作量)。这其中有许许多多妙不可言的事,是在信中无法枚举的。
我觉得之所以能与老头成为好友,很可能就因为自己个性中有那么点
温良恭俭让。这一点品质给了我很大的好处。我在家乡玉林时,也就因为
有那么一点温良恭俭让的精神,竟然做了好几件叫人“扬眉吐气”的事。
老头常笑话我,说喜欢将有模有样的事叫“挺进中原”。不仅是李宗
仁指挥台儿庄之战是 “挺进中原” 。欧阳予倩在广西搞改革桂剧,梅兰
芳在北京搞改革京剧,两个人合称“南欧北梅”,戏剧能够南北携手并进
也算“挺进中原”。甚至《广西教育史》能过长江黄河也算“挺进中原”。
说我只要能“挺进中原” 就叫人 “扬眉吐气” 。 30年前我刚刚走出江村到城市里学校任教,也曾跟学生一起为了 “挺进中原” 而感到 “扬眉吐气” 。
由此,我想起了手机短讯那句话,假若你掉进一个冰窟窿,不要呼
救,你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我就想起自己执教的那个教学班中一群顽皮
家伙。那年,由于我是新来的教师,学校安排接了一个学习差班风差的
乱班(是一个重点小学的戴帽“初中”班)。这是在我的母校,而点名要
我的是母校的校长,她是我的恩师,也是老校长。她告诉我,原来的班主
任外号叫“恶爷”,可这个班的学生就是不怕“恶爷”。为此;为了解情况,
我翻了学业生档案,才懂得这班学生太特别,全是地区的“达官贵人”的
子弟。如,军分区(县武装部)或地(市)党政领导的子弟。地委书记的
女儿和军分区政委的儿子就在这个班。我不禁感叹,这些“达官贵人”的
子弟竟然“错中错”落入了刚进城的的农村孤儿的手上了。请原谅,在此
我不可能说清,我如何去改变这个班。我只说一件事,当时“文革”刚结
束,每个学期不仅有校内的学科比赛,同时也有市(县)的比赛。 后一
种是由学校选拨参赛的。可特珠的班自有名额,只不过我把名额都送给
了别的班级。学生问我为什么,我打个比方说,就出身而言你们是“五毛
的苹果”,其他班的同学是“三毛的苹果”,可从知识储备上,他们是“五
毛的苹果”,你们是“三毛的苹果”,赛得过他们吗?你们得沉下心来补一补、学一学、练一练。这可能伤了学生的自尊,全班哭了。我也跟着学生哭了。
大约过了一个学期,学校又组织同样的比赛。我宣布这个学期的比
赛,不能把名额送人,必须“挺进中原”了。但很多事我是后来才得知,
全班都热闹起来了。不管是男女同学,每天早晚都给参赛的同学送营养餐,
特别在要比赛那几天。他们中午不让参赛同学回去,在学校对门的乐天饭
店给同学买小炒。这次比赛真的“挺进中原”了,数、理、化都上了前三
名,作文比赛竟然把一、二、三名全拿了。在教师早操时,全体教师将我
围了起来,学校领导和老师都说“753班”“扬眉吐气”了。这次我当着
全班同学的面又一次哭了。这是我这一生的最大光荣,直到今天仍感自豪。
这就是我在玉市的“人脉”(家乡的其他人脉待后再续)。当然 ,我
刚从农村出来,尚未掌握教育教学方法。可是,我与学生的关系很不一般,
那是一个人才断层的年代。我虽然无学历,但已有作品问世。另外,本人
在中学数、理、化也学得不错。再有,就是那点温良恭俭让。 我为了扭
转班风,除了编演小歌剧《校园新曲》外,我还决定在全校晚会上集体朗
诵贺敬之的长诗《雷锋之歌》的华彩诗句。可就在这件事不久,军分区
政委夫妇带着“八一”慰问品看我来了。他问班里是否布置他儿子油印?
我说是安排他油印《雷锋之歌》,并说明我到处都找不到再版《雷锋之歌》。
那位政委说,他儿子在家里从来不做事。但经过油印《雷锋之歌》
不仅扫地、喂鸡,还做好事。为此,他夫妇俩再忙也要来看看老师。可
这次活动爱益的不仅是学生,更大的爱益者是我自己。因为本人是一介
农夫,且长相很丑陋,不说女同学,男同学也不愿理睬我。听他们说就
是讨厌我 “脏” ,并且窝窝囊囊软不啦叽的。在学校中没有这样“土头
土脑”的老师。有一次,我试着跟男同学谈在电影上看到苏沃洛夫士官学
校的学生,他们从不把手套在裤袋里,建议男同学要挺直腰杆精神一点。
当然,我得跟他们讲苏沃洛夫是个什么人。这人将近七十岁仍带着士兵越
过阿尔卑斯山,突然出现在敌人后方扭转了战争败局。值得学习的是,阿
尔卑斯山的山涧很深,七十高龄的将军是如何用士兵的皮带连起来荡过去
的。料不到,有女同学问,苏沃洛夫士官学校有没有女生。这个问题我真
不知道,但这个班的女同学大多都有长辫子,便笑着说就是有女生也不会
有长辫,第二天女生的长辫子都没有了。我问是谁发动的,班长说问团支
书。这团支书正是地委丁书记之女。我想,我还用得着问她为了什么吗?
后来,很多事让我吃惊。一天,我在回家路上听社员说,看看你的
自留地真臭死人了。我到地里一看遍地都是“屎粥”。我知道学生不是从
学校就是从城区的厕所捞来的。我真受不了,这个班的男女同学都是帅哥
靓女,父母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管是身份或模样都跟这臭气熏
天的“屎粥”联系不上。我虽是他们的老师,但我不是那种风度翩翩的师
表式人物,不外是个可怜巴巴的农民老师,有何资格要学生为自己的自留
地掏大粪。村里人说,那天来了一队人,男男女女都有。为此,我得按
着学生表格的地址,挨家挨户地走了一遍向家长道歉,请家长原谅。
这一道歉,不仅是与学生亲近了,也跟家长有了沟通。特别是我
调到处于八方交汇的自治区首府南宁,还跟大多数学生有联系,并且见
面的机会也多。据他们说,他们经过大学本科教育之后,获得硕士、博
士、博士后的大有人在。他们说对很多事都淡忘了,唯独这个又脏又窝囊、
软不啦叽的农民老师却忘不了。 我也说,在我的印象中,自留地上臭气
熏天的“屎粥”也让我没齿不忘。但我的学生中有三个人很少见面,一个
是在画报社,云游全国拍摄的杨武;一个是在中国人民大学获法学硕士,后到香港大学读博士,现留在香港 “诸立力律师事务所” 供职的高缨;一个则是国际远洋海员(每环球一周都打来电话)的陈伟。我跟大家说,我很怀念这三位不常见面的学生,这是在离校后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三位学生。
不过,我很高兴,前年(已有拆迁之事了)在画报当摄影的俏皮鬼
杨武找我来了。因我正想将家中闸栅阁的对联“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拍下来。我告诉杨武,这对联出自闻名的 “课读庐”(旧式学校)的执教者,
即苏家老一辈的塾师苏献可的手笔。不过,这执教者为了送学子进京赶
考,归途在河北安肃县咽气了。本来客死他乡很惨。 但当朝在京为官的
玉市状元李绍仿也来到了安肃。当科考取进士的大多来了。一同送学子进
京赶考的塾师,包括进京举子也都来了。据说有一百五十多人到了安肃。
状元李绍仿,一到灵前马上跪下大哭痛失恩师,说朝中痛失一位培养了不
少能通过皇上殿试精英学子的一位南国老塾师。杨武说,他一看这副对
联就觉得意义非凡。他知道这对联出自《陋室铭》。但他跑遍了全国,未
见过有如此功力的字体,每笔每画都具佛笔之圆润。他提出若老宅拆迁又
愿意出让的话,他将拆挖这副对联运走。其他,户主要多少钱就付多少钱。
我觉得这学生有识货的慧眼,可在拆迁时跟本家商量由我买下送给他。
那间(19平米)住房,杨武也进去看了。他一看就笑老师的房子破
旧。其实,我结婚时修过,调南宁后也修过,从墙上还有清楚的砌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