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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她的心痛苦难当时,郑世捷还在旁边说:“真是遗憾,青梅竹马不能终成眷属。多少年的感情,都不如几个月的感情。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只是小时候打雷下雨才钻你被窝,但是长大后,她只在我一个人的床上睡过。”
江林吃惊得张大嘴巴,原来姐姐和他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姐姐平时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许承安的脸色变了变,“我还有公务在身,没空跟你闲扯。”
江雪依旧沉浸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自我情感世界中,都没注意听郑世捷刚才说的话,直到许承安对她说:“小雪,我还有事,没法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她才回过神来,点头说道:“嗯。”
“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送她回去。”郑世捷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
许承安没有吱声,朝江雪微微一笑,返身走进大楼。
“用不着,谢谢。”江雪狠狠瞪了郑世捷一眼。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他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失望。
“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江雪抬眼看他。
他微微挑了挑眉,“以身相许,怎么样?”
她恨恨地说:“想得美!别以为你是我BOSS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一旁看好戏的江林这时插话:“姐姐,他是你BOSS,那你们岂不是办公室恋情?好浪漫哦!”
江雪简直受不了这个狗腿弟弟了,“江林!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和他没有谈恋爱的事实?”
“姐姐,事实胜于雄辩。姐夫都说过你那啥……跟他同床共枕了,你再怎么解释都只是白搭。”江林说完还讨好般地看了郑世捷一眼,“对吧,姐夫?”
郑世捷微微笑了下,转移话题,“今天大家也累了,我请你们吃饭,压压惊,如何?”
“好啊好啊!”江林自然求之不得。
江雪白了江林一眼,“拜托,老弟,你还能再狗腿一点吗?”
江林呵呵笑,“我这不是狗腿,我这是顺势而为。”
“这叫趋炎附势好吧?不好好学习,连成语都不会用,也不嫌丢脸的。”对于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江雪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看着这对性格和长相迥异的姐弟俩,郑世捷暗暗感慨基因组合的神奇。同样的父母,同样的基因,遗传到子女身上,怎么差别会如此之大呢?
折腾了一天,江雪身心俱疲,连顿饭也没吃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所以,在郑世捷再次盛情相邀,请她和弟弟吃饭时,她没有拒绝。
以后他就是她的老板了,资本家都是吸血鬼,她吃他一顿饭,让他放点血,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江雪就心安理得地坐进了郑世捷的车里。
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西下,路灯渐次亮起。江雪坐在车里,看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已是初秋,道路两侧的银杏树已经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
或许是太疲惫的缘故,不知怎么,江雪就觉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江林和郑世捷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多数时候,是江林在说,郑世捷只是笑笑或者简单地以“嗯”“哦”回应一下。
渐渐地,江雪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只觉得江林的话犹如催眠曲,她的眼皮愈加沉重,头脑一片昏沉,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靠在车窗旁睡着了。
郑世捷微微侧头,发现江雪正被瞌睡虫纠缠,脑袋会时不时碰到车窗。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身从后座椅上拿过一个靠枕,小心翼翼地垫在她的头下。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他淡淡地一笑,英俊的眉目舒展开来。
江林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唏嘘:“姐夫,你还真体贴!”
郑世捷转过身,看向江林,“你不是还有别的事吗?”
“啊?”江林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郑世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从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江林,“拿着,请女朋友吃饭。”
江林差点反应不过来,但他一向见钱眼开,受宠若惊地接过钱,喜滋滋地说:“谢谢姐夫。”
郑世捷微一皱眉,“你不是要去见女朋友吗?就在这里下车吧。”对于反应迟钝的人,只能把话挑明。
江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郑世捷嫌他是个大灯泡,要把他支开呢!他笑了下,“嗯嗯,我马上下车。”说着就去开车门,下了车,还朝郑世捷挥手,“拜拜,姐夫。”
这一觉江雪睡得极安稳,还做了很浪漫甜美的梦。梦里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牵着心爱的男人的手,漫步在公园的绿草地上。
那个男人高大挺拔,穿着白色的西服,和她十指紧扣,走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她。这个男人长相酷似许承安,眼睛漆黑明亮,唇形很好看,笑起来好似冬日的阳光。他稍稍俯下身子,低头亲吻她,她热情地回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微微喘气。
少顷,他抬起头,对她说:“你不许离开我,我们一辈子不分开。”目光竟是那样的深情,语气竟是那样的温柔。
她正想答应他,孰料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许承安。
等等!这张英俊的面孔,略显邪魅的笑容,微微扬起的俊眉……啊?这人不是郑世捷吗?
江雪霎时冷汗直冒,大吼一声:“不行!”
第十四章
听见江雪大叫一声,郑世捷心想她一定是做噩梦了,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只是梦而已。”
江雪睁开惺忪的睡眼,想要抬头,才发现头底下软绵绵的,原来有人在她睡觉时,给她塞了个枕头。
她身上还搭着他的西服,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在鼻端萦绕。
一瞬间,她内心的某个角落变得柔软起来,她甚至想起刚才那个梦境,如果真的和他……不!绝对不可能!他俩都不是一路人。她立即推翻自己的想法。
她举起靠枕,抬眼问他:“你是怕我撞到头,所以给我拿了靠枕?”
他清亮明澈的眼睛望向她,“怎么?感动了?”
她“切”了一声,“幼稚!举手之劳就想感动别人?”同时将西服递还给他,完全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
“其实,”他穿上西服,略停顿一下,继续说,“我是怕你把我的车窗撞坏,你也知道,我这辆车价格不菲。”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边说边转身把靠枕放到后座,这才发现弟弟江林竟然不在了,便问:“我弟弟江林呢?”
“他临时有事,提前走了。”郑世捷轻描淡写地回答,仿若江林的离开跟他毫无关联。
她听后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点一下头,“哦。”她转头看下车窗外,问他,“怎么还没到饭店?这都过多长时间了?你这价格不菲的汽车怎么跑起来比乌龟还慢啊?”她说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价格不菲”。
他微微扯了下嘴角,极轻地笑了笑,“刚才不是呼呼大睡吗?现在才感到饿了?”
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废话!让你一天不吃饭你试试看!”
“我试过。”他的声音倏忽变得低沉,“可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根本不想吃饭,也感觉不到饿,因为巨大的伤痛早已经吞噬了饥饿感。”
江雪闻言转过头看他。
车内光线昏暗不明,柔和地勾勒出他侧脸完美的线条,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眼底如同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也侧头看她,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他轻声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是哪一天吗?”
“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她淡淡地说。
他却自顾自地说:“那天,是我爷爷过世的时候。”
她着实一惊,压根没想到他会真的说起自己的私事。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患了癌症去世了。母亲离开后不久,父亲很快便娶了我的继母。父亲娶我继母的时候,她已经有身孕三个月了。可想而知,我母亲在被病魔折磨的期间,他却在外头寻花问柳。估计这也是母亲病情日益加剧的原因吧。”说到这里,他若有似无地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正因为如此,我对我父亲一向就有成见。后来,继母陆续生下弟弟和妹妹,父亲更是无暇顾及我。所以,从小我就是和爷爷在一起,只有爷爷最疼我。我在成长的过程中虽然没有享受到父爱、母爱,但是爷爷却倾注了全部心血在我身上,教我读书、做人,让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和我最亲的人就是爷爷。可是……这么亲的人却离我而去了。爷爷去世之后,我觉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郑世捷静静地诉说着他的过往,江雪听得入迷,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身世,一瞬间仿佛理解了他。是不是正因为缺乏父爱、母爱,他的爷爷才会对他万般宠溺,从而造就了他霸道蛮横的性格呢?
“还有……那幅《水墨山河》是爷爷留给我的,是他的至爱。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在乎这幅画的原因。因为,对我来说,它不单单是一幅画,更是一种情感寄托。”他悠悠地说道。
“对不起……弄丢了你的珍宝。”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原本,她觉得他为了一副画发律师函,找美术馆的麻烦,太过于小题大做。可是,当她知道这幅画的由来后,顿时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
“没关系,我也因此得到了别的珍宝。”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睛看向她。
江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带心脏都漏跳了半拍。他口中的“珍宝”不会说的是她吧?
不过,她很快拂掉这个想法,肯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到了一座高层建筑楼下。
这次的用餐地点是一家位于二十七层的居家式酒店,酒店内布置得很温馨,灯罩是橘红色的,桌布是白底紫色小碎花的田园风,一进屋就让人感受到家庭般的温暖。
老板是一位长相很面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