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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厥逆病例:患者黄××,男,69岁,武当人。于1996年元月20日早上发病,昏厥休克、手紧、牙紧,小便自遗失禁。急救复苏,经用西药、输液治疗一星期无效后转送我处诊治。
患者现有症状:前额两傍头痛头昏,心烦上气、面目浮肿、小便频数、膝以下寒冷至足,小腿悸动酸软无力、饮食极少,每日下午不能进食并痰诞上冒发生呕吐。
脉候:两寸口脉沉,关、尺部有脉而寸部无脉。负运时两尺部的脉波显然;正运时两关部的脉波、衰于两尺部脉波。诊得两人迎脉浮,现三倍宽度的盛大脉象,特别在两人迎寸部显盛大搏指和上宽下窄脉象。脉、症综合诊断为:“足阳明胃经厥逆证”。
关于“厥逆证”的病机病理比较复杂,主要由表里、阴、阳升降失调而形成。厥逆病辩证,定要联系“十二经脉”的正、负运动规律,才能辨清阴阳机能失调的内因。《素问·厥论篇》曰:“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而邪气逆,逆则阳气乱,阳气乱,则不知人也”。该患者,足阳明胃经产生厥逆上盛的因由,主要是足阳明胃经的“反运动机能过盛,也是足太阴脾经的反运机能胜过正运机能所致,即是相表里的阴、阳经气升降失调,与阴、阳两方面之“机能并凑”所形成的厥逆病机。
因为当足太阴脾经反运行时,其脾经的经气由“公孙别穴”而输出入于手胃经超量,又因足阳明的经气反运太强,故足太阴的经气合并着足阳明的经气“上逆而厥”。
《素问·厥论篇》云:“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何谓“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呢?此有二义:一,“阳气盛于上”即是指足阳明经既成厥逆,其上气必盛;二,“则下气重上”即是指上面所说的,由于足太阴脾经的负运之“反冲经气”,又合并着足阳明的“负运经气”,即合成两经之气相并而上行,故曰:“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由于“阳气盛于上”,故患者才产生头痛、昏厥、吐逆、面肿、烦心等上盛症状。
根据患者两脉口的反运脉波胜于正运脉波,就证明足太阴脾经在正运动时缺少能量。脾土正运不足、则升清之功用不及,即统摄失职并形成反溃机能,故导致患者的小便频数,这是牌经正运不足的不良反应。但足太阴脾经在反运动时能量有余,因而可间接的测知其足太阴经之足部的“公孙别穴”。是常开放着而未关闭,故使足太阴的经气从“公孙别穴”,外输过量而占领了足阳明经之“膝以下”的经脉路线,所以才导致该患者的“下肢寒冷”。
《素问·厥论篇》云:“故阴气胜,则从五趾至膝上寒,其寒也不从外,皆从内也”。这说明“厥逆病证”如阴气太胜,则引起从足部五趾至膝上寒冷,并又进一步说明,这从足至膝之寒冷感的来由,并不是由外界侵入的寒凉之气,却是从相表、里的阴经之内所转运出来的“阴寒之气”。此即是患者“下肢寒冷”的原因。
由于患者的足阳明经既形成厥逆,故在反运行中易于充盛上部,但在正运行中,即不能够向下运行至足,而只能向下方运到膝关节部而还回,(是因足太阴脾经反运外出过盛的“阴寒之气所占领”)所以患者的膝以下寒是由阴阳两方促成的。
以上说明足阳明的经气不能够下运至足而至膝以还,故涉及到足阳明经的“丰隆别穴”,是常关闭着而未开放,所以足阳明经在正运之时,其经气不能由“丰隆”之别穴而输入于足太阴经;由于足阳明胃经的温热不能够向下转入于足太阴经以行阳气,即导致足大阴脾经、全属一股“阴寒之气”。故经云:“其寒也不从外,皆从内也。”由此说明其“厥逆病证”,不但只是与相表里的阴、阳、升、降有关,而且与阴、阳经脉的“别穴之处”也是非常有关的,故患者的下肢寒冷是多种原因形成的。诸如以上是各种原因所造成厥逆病证的“病机病理”。
《灵枢·终始篇》曾云:‘刺寒厥者,二阳一阴”。说明应取足阳明经二穴;取足太阴经一穴。针刺足阳明经以丰隆、冲阳、陷谷、内庭四穴轮换,每次选取二穴;足太阴经以地机、阴陵泉血海三穴轮换,每次选取一穴。约五分钟行针一次。留针时间以针感得气有明显感应时出针。针疗后静息10分钟复查患者的两寸口动脉其脉波有增,但两人迎之寸部的动脉还较旺盛,故再次用针刺法取左右人迎穴泻之。如以上针刺法治疗五次,患者的呕吐止,饮食增加,其他各症均减一半。经五次针疗调治后,由于诊察患者两寸口的“寸部”已出现脉搏;诊察两人迎“寸部”的旺盛脉力已减,故第六次用针治疗,只取足阳明经二穴,取足太阴经一穴。其取穴留针方法同上。共用针刺治疗九次而诸症全愈,复诊察患者两脉口与两人迎的动脉显象,其左、右、阴、阳脉波的升、降、往来已达平衡。
体会:笔者未明“十二经脉”道理之前,对于各经的厥逆病证因症状各异,又不明脉诊寸口与人迎的阴阳动脉差别,故对厥逆病证的诊,疗难以判断和准确治疗。后理解了十二经“别穴”处之阴阳经气相互交换的机能道理,又结合内经对厥逆病的诊、疗规则作指导、始能对厥逆病证取得疗效。
此类病证甚多,如果治疗取穴与阴阳机理相反,就容易产生医疗事故。特将贫道的实践经验公诸于世。
足三阳厥逆、多为寒厥;足三阴厥逆,多为热厥。热厥的脉象,两脉口寸部浮盛而尺部虚;寒厥的脉象,两人迎寸部浮盛而尺部虚。还有因人的病证各异,可出现左、右、阴、阳脉象不同差别。关于治疗厥逆病证的理论指导,应如以上对足阳明经厥逆病的取穴原则:当选择足阳明经之“丰隆别穴”以下穴位,不可超越“丰隆穴”以上取穴,最适宜的取穴位置,应以“内庭陷谷”为好。因为内庭与陷谷二穴低于足大阴经之“公孙”别穴的水平线,所以能导引足阳明经气下降以封闭足太阴经的“公孙别穴”,而能阻止足大阴经气过量的从“公孙别穴”输出入于足阳明经,并可促成阳明经气由“丰隆”的别穴而输入足太阴经。可是,选取足大阴经的一穴,必须要高于“丰隆别穴”的水平线,故才能够导引足阳明经气由“丰隆别穴”输入以补充足太阴经的正运上达的机能。经曰:“刺寒厥者,留针反为热。”因遵从古圣的治疗原则,所以此患者膝以下寒冷的足阳明厥逆病证,经九次留针调治由寒转温而愈。
如果属于寒厥太甚的病证还需要采取火灸调治。久病厥逆头痛会形成上盛血瘀,还应放出瘀血后,再给予调平阴阳。凡属厥逆病机,必现上盛上虚。如阴经厥逆于上,其阳经必沉坠于下;若阳经厥逆于上,其阴经必沉坠于下。无论阳厥阴厥、全属阴阳两性偏盛偏衰的升降不平运动所形成。经日:“阳在外、阴之使也,阴在内、阳之守也。”厥逆病因却是外阳内阴的“使、守”失调,所以必须将表、里、阴阳的运动机能调归正道,其厥逆的病症才能得到全愈。
十一、解释手太阴和手阳明的出井入合矛盾
前面各章反复说明了“十二经脉”的正、反运行机理,现根据这种阴、阳、正、负的机理,对前面有关“十二经脉”运行所提出的三个矛盾,就能够取得合理的解释。当手太阴经脉正运外出时,其经气运行到“井穴”;手太阴经脉反运内入时,其经气运行至“合穴”。手阳明经脉正运上行时,其经气运行到“合穴”;手阳明经脉反运下行时,其经气运行至“井穴”。
《灵枢·本输篇》“黄帝问于歧伯曰:“凡刺之道,必通十二经络之所终始,络脉之所别处,五输之所留,六腑之所与合,四时之所出入,五脏之所留处,阔数之度,浅深之状,高下所至,愿闻其解。歧伯曰:清言其次也。肺出于少商、少商者、手大指端内侧也,为井木;溜于鱼际,鱼际者、手鱼也,为荥;注于太渊,太渊、鱼后一寸陷者中也,为俞;行于经渠,经渠,寸口中也,动而不居为经;入于尺泽,尺泽,肘中之动脉也,为合……”“大肠上合手阳明,出于商阳,商阳,大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本节之前二间,为荥;注于本节之后三间、为俞;过于合谷、合谷在大指歧骨之间,为原;行于阳溪,阳溪,在两筋间陷者中也,为经;入于曲池,在肘外辅骨陷者中,屈臂而得之,为合,手阳明也……”。《灵枢·本输篇》在论“十二经脉”的开端,就典型提出这五脏的井、荥、俞、经、合五俞穴;六腑的井、荥、俞、原、经、合六俞穴。并详细说明了手、足三阴经的井、荥、俞、经、合五穴,与手、足三阳经的井、荥、俞、民经、合六穴的位置,但对周身其他的穴位置而不讲,可证明五脏的“五俞穴”,与六腑的“六俞穴”,是调治阴、阳经脉的重要穴位,也是调治一切疾病的重要穴位。
由于五脏的井、荥、俞、经、合五俞穴,六腑的井、荥、俞、原、经、合六俞穴,都处于肘、膝以下,是阴、阳经气交换的重要场所。根据笔者“胎息”时的体验,手足四肢三阴三阳经脉最明显的出、入运动机能,是手不过肘,足不过膝,就认为阴阳经气的交换重点是在于手足四肢。虽然头顿之上,脏腑之内亦存在阴阳经气相互交换,但是次于手、足四肢之处的。故手足四肢肘、膝以下的俞穴,能调治五脏、六腑、各经脉的有余或不足,是处治百病的常用穴位。
《灵枢经》中论治疗疾病时常云:“取之足少阴;取之足太阳”等等,故凡是言取之某经,而没有指明某穴位者,全都是指调治这手足四肢之时膝以下的穴位。《灵枢、九针十二原篇》黄帝曰:“愿闻五脏六腑所出之处。歧伯曰:“五脏五腧,五五二十五腧;六腑六腧,六六三十六腧,经脉十二,络脉十五,凡二十七气以上下,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腧,所行为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