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我还有资本嘛,这儿当模特按小时算工资,比那种在餐厅里端盘子看别人脸色好。”
“你缺钱啊?”
“我不缺。”季茗扯了扯嘴角,“吴浩然缺嘛,他最近在开网站,我身为女朋友,怎么说也得帮他一把。”
“他怎么想到去经营网站?”李雅珊抬起眼。
季茗摇摇头:“我不清楚。”
“你跟吴浩然交往快两年了吧。”苏格掰着手指,“从高中到现在一共交了6个男朋友,劈腿的,性格不合的,无缘无故分了的,哟,他是第一个跟你交往超过一年的。”
季茗咧嘴一笑:“也许会考虑毕业后结婚。”
闻言,苏格和珊珊差点爱达荷瓜子呛死:“结……结婚?!――”
“正好,一会要拍的是一组婚纱礼服,先感受一下!”她弯起眼,笑得很幸福很灿烂。
那边,导演在喊了:“季茗!快到你了!去换衣服!王老师,给季茗换装!”
季茗赶紧放下杯子往化妆间跑:“我走咯。”
苏格摆摆手,一副沧桑的表情:“女大不中留啊……”
“这句话是季妈妈的台词吧……”李雅珊笑着瞟了她一眼。
季茗突然又急急忙忙跑回来,一把抓住李雅珊来回打量:“不行不行,太女人了!”
二人错愕地瞪着她:“妹纸你要干嘛?”
“婚纱礼服要男女搭档。”
“男女搭档你看我们做什么?”二人更迷茫了。
“我那个男搭档吃海鲜拉稀,现在还在厕所里蹲着呢,估计没个一小时出不来了。”她又抓过苏格看着她的脸,“得,苏格你帮个忙吧。”
“啊?我?!――”苏格低下头把自个儿从胸打量到脚趾头,心窝窝一抽,“我就那么像男人?顶多是没胸吧!”
“没胸才好弄,你总比珊珊像男人点儿。”季茗拉着她就往化妆间冲。
二十分钟后,苏格望着镜子里戴了假发,穿着白色西装的自己,清纯的小正太,别说还真有些人模狗样。
再看看旁边一身雪白礼服,出落得像个女王的季茗,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像个男人……
好吧,她承认,她这身材就是为了今天而长的。
拍照的时候,苏格心里其实挺纠结的――女孩子穿这个,一般都是婚纱吧,她倒好,穿西装,以后结婚可以考虑一下把新郎和新娘的礼服对调。
“下一张模特接一下吻。”摄影师喊得倒淡定。
这边二人差点蹦起来:“我们俩是女的!你开玩笑吧!”
“借位,借位会不会?谁让你们真亲?!”摄影师眉一皱,“灯光调一下!”
苏格侧目,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不是来真的吧?就算借位两个女的也太……”
太恶寒了。
“别说的好像是你吃亏一样,你是背对着镜头,我还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我才该郁闷呢!”季茗无奈地摊了摊手,“抱我腰。”
“……”
“苏格你快点,借位而已又不真吻。”
苏格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照办――现在赚钱真辛酸啊!……
灯光调好,借位完毕,镜头一闪,就算过了。
“苏格你中午吃洋葱了吧?”季茗小声问。
“……应该是大蒜。”
“去死吧你!……”
因为苏格力气小,连横抱之类的动作都只好换掉。总而言之,这组照片拍得格外辛苦,苏格从来不知道拍个照都能把手腕给扭了。
休息的时候,苏格冲季茗嚷嚷着:“你要包医药费!”
“什么医药费?过两天这根筋自己会扭回来的。”季茗戳了戳她手腕。
苏格嗷地叫了一声:“要死啊你!!――”
李雅珊在旁边挥了挥苏格的手机:“刚才帮你接了两个电话,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苏格回头:“坏消息。”
“小胖说要赶论文,今晚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苏格哦了一声:“那好消息呢?”
她清了清嗓子:“你前些日子投过去的文章报社给出版了,让你明天去商讨一下封面和插图,以及稿酬的问题。”
苏格嗖地跳起来,扑过去:“珊珊你你你你再说一次!”
“ok,ok,苏大作家,你的文出版了,主编让你明天过去。”李雅珊无奈地笑笑。
“……”
“苏格?”季茗望着正处于灵魂离体状态的苏格,好笑道,“行啦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可是单行本啊……”苏格的眼睛在闪闪发光,跟走在路上捡到金砖了似的。
“请客哦。”李雅珊含笑道。
“海鲜。”季茗磕着瓜子。
“……”苏格斜了她一眼,“你们打算放我血吧?我就是爱祖国爱人民的小作家一只,要不要这么狠啊?……一人一份牛排,要不KFC,自己选择。”
二人郁闷了:“苏格你丫真是天下第一抠。”
“知道就好。”她笑得脸皮厚厚。
最后,三人还是去大众化的KFC里小宰了苏格一顿。
在这世界上,苏格知道很多事,比如说苏格拉底的左前爪的肉垫上有个小小的疤,季茗身上一共有17颗痣,孟北和李雅珊一共传过109封情书,小胖讨厌洋葱讨厌到一闻到那味儿就想呕吐,顾笙远不喜欢红姜,但他喜欢姜糖,再比如说她不喜欢小胖。
在这个世界上,苏格不知道的也有很多事,比如说苏格拉底左前爪上那条小小的疤是怎么来的,孟北和李雅珊为什么在传过109封情书后变成一个月平均吵三次架,小胖明明那么讨厌洋葱,为了给她赢一等奖,在大二那年情人节活动上把那盘辣得呛死人的洋葱丝全部吃了下去,最后一边掉眼泪一边把奖品往她怀里塞。再比如说,怎么跟小胖说她不爱他,怎么跟顾笙远表白。
这些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在苏格的记忆里纵横交错,让人花了眼,终究还是让那些人被分错离散。
所以你看,不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们其实就是那么渺小的存在。
苏格说,青春应该是无悔的。
可是怎么到了最后,后悔的竟都在青春最灿烂的韶华里泛滥,几乎要吞没她的整个世界。
苏格还说,青春应该是伟大的。
但她与那些人的青春,却让流过的眼泪超过了一辈子的分量,沉积在流年里,让人背负不起。
只是这些,当年的苏格都不曾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誓言,右手年华
郑兮媛曾经说过:人从一出生,就走在了前往死亡的道路上,无论沿途的风景是怎样的绚烂美丽或是悲伤痛苦,结果都不过是一罐骨灰,一块刻了了了数语的石碑。我们活在这世上,要做的是如何让自己在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怀抱着最少的遗憾,最多的笑容。
苏格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季茗,文雪来电话了。”
季茗正对着镜子挤痘痘,眼皮都没空抬:“哪个文雪?”
“高中那个呀,文字委员,后来没考上大学的文雪。”
季茗迟疑了一会儿:“玩扑克被贴得满脸纸条的那位?”
“对对。”
“她怎么打来找你了?”
“哦,她开了个糕点屋,要开张了,请我们去。”
“马上要去找公司实习,没什么空啊……啧,在哪呢?”季茗眉头一皱。
“南前街那边。”苏格说,“不去不太好吧,毕竟大家同学一场。”
“那就抽半天吧,问问河马姐她们有空没,就我俩也太冷场了。”
苏格就赶紧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拨过去。
文雪选的日子挺好的,除了孟北,大家都有空。于是,苏格给文雪回了短信,告知当天一定到。
发完短信后,苏格就扑床上了:“季茗,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季茗合上镜子:“做过。”
“都什么样儿的?”
“有怪物啊,地震什么的……这么多我哪记得清?”
“最可怕的。”
季茗想了想:“被西红柿,萝卜,花椰菜追杀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枕头他,都湿了。”
“啊?”苏格觉得她在恶搞。
“干嘛问这个?”
“……突然想问啊。”她往被子里一钻。
“说到突然想到,我还真想起来了。”季茗跳到她旁边,“哎,就你种钢蹦儿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好奇快十年了,百思不得其解。
苏格把脸埋进被子里,假装没听见,季茗就拽她被子:“你别睡啊!先回答我!苏格!”
苏格死拉着被子,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蜗牛壳里似的。
拉扯了半天,季茗才无奈地放弃。苏格的眼睛在被窝里锃亮锃亮的,抿着嘴不说话。
开张当日。
苏格她们欢脱地跑进糕点屋的时候,文雪正正站在门口忙活,门口的白色架子上摆了很多免费的甜点,她端着一盘抹茶慕斯蛋糕站在店门前,头发扎得松松的,嘴角微微上翘,和从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
“文雪!我们来了!”季茗隔着二十米就在那嚷。
文雪回过头看见他们,赶紧飞奔过来:“才来啊你们!快来帮忙!”
众人顿时有种被拖来做义工的感觉。
顾笙远和小胖帮忙搬桌子,季茗,李雅珊和郑兮媛在大厅摆装饰品,虽然大家竭力劝阻,文雪还是让苏格进了厨房。
“哎,让苏格在厨房没问题么?”季茗皱着眉。
“不是还有文雪吗,应该不会有事啦。”李雅珊说。
“……那你别在前面加应该啊!……”
这世上不确定的因素有太多,苏格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们真的很是担心文雪的厨房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顾笙远,把这个架子往左移一点!”从门口传来了文雪的声音。
顾笙远乖乖照办,把架子向左移动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嗯嗯,差不多了。”文雪回过头,“季茗,公仔摆好了没?”
“摆好了。”她指了指木架子上的一排小奇公仔。
哎,等一下。
众人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死瞪着文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