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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的声音在古建筑群中回响,显得特别响亮。
“就在这里!”我高声尖叫着!
“该死的!”为首的那个男人诅咒一声,示意另两个人把同伴扶起来,“走。”
见他们慌张走远,我立刻冲到楚尚云面前,“快走!”
感觉我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快过,一口气我们跑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TAXI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没事吧?”楚尚云急切的看着我,眼光上下打量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
“我看到有一个人去追你了,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摆脱那三个人。”他回头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这里。”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有些颤抖,我的心莫名的一动。
看他如此自责,我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才的惊险一刻我是不想再经历了,人生一次足矣。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个躺在地上的。”我眨眨眼,“估计以后不能人道了。只是可惜浪费我新买的那瓶Kenzo的罂粟香水。”
楚尚云看了看我,并不说话,却忽然把我紧紧的揽在怀里。
我并不喜欢和人有亲密的碰触,但是这次却没有反射性的推开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和青草的味道。不难闻,我暗想。
逐渐等到他的心跳从狂乱趋于平稳,我才想起应该推开他。
他沉默了一下,才诚恳的道歉说:“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我摇摇头,“死里逃生,怎么也算生死患难了,应该好好大吃一顿以示庆祝!”顺势做了一个要大吃一顿的动作。
他失笑,轻轻的说道:“的确是如此与众不同。”
我吐吐舌头,低头却看到自己的白色衬衣上绽放了点点红梅。不由吃惊的看着他,“你受伤了?”
他有点迟缓的看看自己的右肋,“哦,皮外伤,不碍事。”
我才看到他的右肋地方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是不深,的确是皮外伤,但以我的职业判断,是被钝器划破的。
“可能会有破伤风!”我正色说道,立刻掏出皮包中的应急纱布,帮他把脏血挤干净。“麻烦开到最近的医院!”我转头和司机说道。
“你随身还带这些?”楚尚云兴味的问道。
“职业驱使。”我回答的很扼要,因为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那好,假装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我却一愣,因为他的那句话让我前所未有地感到一种心痛。
到了圣保罗医院,楚尚云也只说自己不当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医生也没有多问,打了针,包扎一下便打发回来了。
“幸好警车来的及时。”平安到达下榻之处后,楚尚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哪有如此巧事。”我笑笑。
“那是?”
我拿出我的手机,“最后一点电池的贡献。应该庆幸这款老式手机还是有警报的铃声。”加上古建筑之间的回响,才听起来勉强有点类似。只是抢匪也是心虚,否则断可听出声音实在有不小的差别。
楚尚云叹道:“真是不知该说你胆大聪明,还是愚蠢。不是叫你跑,别管我么?”
“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我故作怒状。
只见他执起我的右手,“答应我,不要再如此冒险!”他凝视着我。
我感到他手中传来的一阵阵热度,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吻了吻我的手背,轻轻说“不要考验我的心脏,是再也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受伤了……”
我的手仿佛被蝴蝶轻轻触碰,感觉有点温暖,柔软,干净。
微微颤动的不止我的手,还是我的心,但是我掩饰的非常好。虽然感觉一时恍惚,心中有点疑问,但是也没有问出来。
嘱咐他好好休息,我便回到自己房间,梳洗一番,换了件衣服。
坐在床边,仔细回想今日的遭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几瞬而已,当然结果可能是流血街头,现在这样平安的坐在宾馆,着实应该有点庆幸。
可能是我比较迟钝,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后怕的感觉,于是便走到底楼的pub去放松一下。
“苏打水,谢谢。”我坐在巴台,有点无聊的看着四周。
现在还是下午时分,自然客人不多。
但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头如天然海藻般浓密的黑发。
Aviva正半倚靠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和那人激烈的拥吻着。我愣了一下,立刻别开眼,还是非礼勿视为好。别人的私生活如何,与我这等外人何干?
正打算喝完苏打水便离开,却被Aviva发现了我。
“Hi,唐!”Aviva推开那个男子,朝我这里走来,神态再自然不过。
我暗骂自己一句,反倒我自己活似作贼般心虚,马上漾起一个无害的笑容,“Aviva,你也在这?”
“嗯!”她漫应一声,坐在我的身边,“来一杯长岛!”
我一惊,长岛冰茶又称“失身茶”,只因后劲很足,一般都是心怀不轨的男子为女子点的。
“能否换一点软饮料?这个酒劲很足啊。”我多嘴的说了一句。她身上已经有不少酒味,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再多这一杯,我想她就此趴下了。
Aviva眯起猫一般的眼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出声,让我感觉十分懊恼。
好心没好报,大抵如此。
“天!你真的很特别。”她大笑。
是特别的笨,外加蠢吧。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她顿了顿,外加了一句,“谢谢!我没事!”
我抬眼看看她,她的眼神还是很清醒,赞了一句:“好酒量!”
此时,Aviva身边的那名男子也走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蛮腰,故作亲密的在她耳边细语,“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我看到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和不耐,但是转头却又温柔的说:“女人间的私话,给我几分钟。”
那个男子摸摸鼻子,也就顺从的走开了去。
看着他的侧面,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是很像?”Aviva苦笑一下。
我才恍然,的确,侧面看非常象楚尚云,点点头。
Aviva换了一个坐姿,有点放肆的伸长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颇有感慨的说:“我笑他固执,他人却笑我癫痴。谁是谁的代替?其实也无甚要紧,自己欢喜就好。”
“你很爱他?”我淡淡的问。
“你说呢?”她没有回答,反问我,“你呢?”
我沉吟了一下,其实也说不清我对楚尚云是什么感觉,心动是有的,是否是爱了呢?
我也报以一笑,“你说呢?”
“你不爱他!”Aviva下了定论,“你的眼神太过冷静,清澈,没有半点迷失的样子。”
我啜了一点冰冷的水,“你太多低估尚云的魅力了吧。”
对于尚云,我从来就是心动。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H大的校园里。钟楼下的树荫里,一个白衣的东方男子,宛如神祗一般,神圣而温柔。”Aviva完全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我是那么骄傲的女子,一心想把他征服。”
我微笑,果然是简单率真的女子,此种想法也说的直接。
“但是接触他越多,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陷入更多,以至于根本无法自拔。而他,依旧在遥远的云端,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怎么还能冷静自制?”
我看着她,这是一个为爱憔悴的聪慧女子,只是陷入了情障不能解脱。
“你爱他,却爱的盲目而失去自我。失去自我的人又如何去爱人?”我轻轻的问。
“爱情不就该是盲目的么?”Aviva睁大一双亮眼,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说自私也好,不懂情爱也罢。反正先自爱,保有自我,才能去爱人,也会用心体谅对方的感受。”
Aviva用手一甩自己的黑发,一扯嘴角笑道:“你们俩才一个德行!”
看来她也不会赞同我的观点了。也罢,多种的爱情才会显得世事乐趣无穷。
我们各自沉默了片刻。
我很喜欢Aviva那种直接的性格,只是在情事上,她走的更加辛苦了。
而我,虽然这些年,游走各方,毫发无损,但也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铭心,求之不得的甘苦了。
伤心伤神的事情,我历来避而远之。
“他心有所属?”我禁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这才猛然发现,在说Aviva失去自我的时候,那我呢?我可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法医唐蕾樱?还是一个会为他喜,为他悲,为他伤心甚至妒忌的平凡女子?
如果是,那我怎么还有资格说别人?
念到此处,我忍不住心慌起来。
而此时,Aviva皱眉,侧头仔细看了看我,“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果然不简单,很聪明呀!”
“多谢夸奖!”我苦笑。只怕是彼此彼此罢了。
“的确,他钟爱一个女孩。”她的眼神黯淡了,“Milo心中再容不下第二人,全因有她。”
我有点好奇,如何的女子竟然让Aviva这样的美女黯然神伤。
“我觉得她不如我!”Aviva忽然稍显激动的说了一句,我轻笑。但她后面那句更让我吃惊,“更比不上你。”
“只是楚尚云喜欢!”我脸上笑着,心中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不生气?”Aviva好奇的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勉强一笑,反问道。
她犹豫了片刻,“因为,你不仅和她长的很像,而且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那一瞬,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竟然心中立刻升腾起一种莫名的酸涩。
“那……那个女孩呢?”
我看着Aviva的神情,心中感觉不妙。
“死了!”她的红唇中轻快的吐出那个词,“所以,她永远是完美的。”
我忽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