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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举杯一笑,道:“喝了就宰羊!”
两个人对饮一杯,尹九即已笑道:“不错,酒是淡淡的,菜是可口的,与良友对斟,实乃生平一大乐事,也是一种最好的享受,哈……乾!”
珊瑚道:“我们要慢慢的呷,馒馒的喝,不能一杯一杯的乾,那就有大失风味了!”
“为啥米?”
“因为海味呷熟的才有味,凉了便没啥米意思,你看我们桌上,呷完一道再上一道,每一道海味都是热呼呼香喷喷的,你不以为这样最好吗?”
尹九郎点点头,道:“不错,海味凉了有腥味,反而令人倒胃口!”
两个人边呷边说着笑,不觉已呷了大半!
两个人正兴高采烈的呷喝,忽闻得街上一阵马蹄声传来,珊瑚却以为绝不是这家掌柜回来了。
富陵岗距此七十里、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只不过当尹九郎与珊瑚正举杯的时候,客栈外面蹄声骤落,已传来了一声大吼:“小二!”
店中伙计只听这马蹄声,便已宰羊来了大批客人!
三个伙计奔出门,只一看便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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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马上面,坐的是一个红面老者,老者的马鞍上有个三尺长细牛皮袋子,里面插着三截渔竿。再仔细看,那渔竿还是铜制的,黄澄澄的像竹竿。
这老者身后,乃是八个怪汉,其中两个人的头发披着,掩去半张面,却也掩盖住他们面上的刀疤!
“永安客钱”的伙计们只一看,便知这些人物都是火爆脾气的江湖大豪,他们当然不敢怠慢,忙上前、纷纷先将马上面的人侍候下马。
那红面老者已边进店边对一个伙计吩咐:“开一桌酒席要上等的,五间客房也要干净的!”
他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一个虬髯大仅笑道:“石兄弟要不要找几个粉头来乐一乐?”
那虬髯大汉吃吃一声笑,道:“免了吧,师兄!”
两个人相视一笑,大步跑进店里面!
跟在这二人后面的七个怒汉,一个个揪着包子脸,宛似别人欠了他们多少银子似的,每个人的嘴巴闭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店堂正中央,一张大圆桌,伙计忙着以布巾擦桌子,另一个伙计拉着坐椅。
有个伙计笑呵呵,差点笑落下巴。
九个人均带着家伙,九个人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个胖子几乎压垮了他的那张大椅子。
各人的兵刃放一边,姓名的即对正面墙边坐着嘻嘻哈哈的珊瑚直瞪眼。
三个伙计走过来、那红面老者已吩咐,先送上花雕十斤,不够再取,弄个大拼盘要十全的。
伙计已笑应道:“不用爷多费口舌,一等一的酒席,那是山珍海味,好呷哩!”
不旋踵间,四道大菜已都上桌,只一看、光景还真的是色香味带花样,每个大盘可以坐卜一个囡仔那么大。
十斤花雕他们用大碗喝,每人一碗便差不多快完了!
于是,又打开一坛,灌在一只大壶里。
二十斤花雕已喝完,菜也吃了七八道,第三坛酒刚打开,那位姓石的起身了!
他手上举着大海碗,一步三晃的走到珊瑚坐的桌前面,几个伙计看呆了眼。
有个伙计在自语:“这家伙算是活的不耐烦了!”洒喝三碗三分胆,喝上十碗便他的亲老爸也出拳!
这位老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上强粱,若想宰羊他的这个人是谁?呶!这位老兄已带着碗,自我介绍了!
“姑娘,我们是从胶州来的,那‘胶州八怪’你是否听人提到过?”
珊瑚先是一怔,旋即吃吃笑着放下手上筷子,道:“胶州八怪听过,胶州八怪听过,胶州王八倒是宰羊!”她此言一出,姓石的双眉一扬,不怒反笑起来。
他哈哈笑着,道:“这丫头先顽皮,哈……胶州八怪之名却在你口中变得稀松平常了,哈……”
珊瑚道:“按怎说?”
姓石的大笑变成冷笑,道:“在胶州地面上,如果囡仔哭不停,只说胶州八怪来了,这个囡仔准会闭起嘴巴打哆嗦,而你………嘿……”
珊瑚道:“这儿是通州!”
姓石的道:“不错,这儿是通州,所以老夫举杯过来卞,哈…………”
珊瑚道:“若是在胶州呢?”
姓石的大嘴巴一咧道:“那就是你得举杯到我坐的桌子前面献酒了!”
珊瑚笑的媚样。
她笑起来更好看,俏丽艳绝,引人想入非非。
她也是有意的在逗那姓石的!
她笑着,举起面前杯子,道:“你来敬我吃酒,我就接受你的敬酒,我干了!”
姓石的呵呵笑起来了!
珊瑚仰起粉面喝干了自己杯中酒。
姓石的却把自己手中大海碗放在珊瑚面前,他笑的声音是低沉的,便在这低沉的笑声里,夹杂着逗乐子的道:“我的古椎仔,你的乾脆令石爷我的心痒痒,只不过我敬你的酒,可不是你杯中的酒,呶,这碗你喝干吧!”
珊瑚不笑了,板起脸。
她的面上罩上一片冷霜,道:“你的礼貌变成胡闹了,我觉得有够烦!” 。姓石的双手捧腹,笑的很邪恶。
便在这时候,背对着中央大圆桌的尹九郎开了口。
他早就要发火了,只不过珊瑚没有拒绝,他便也强自忍着不开口。
现在,珊瑚不高兴了,他岂有装糊徐之理?
“把你这碗骚马尿拿开!”
姓石的一瞪眼,道:“小子,你说啥米?”
尹九郎道:“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姓石的忽的又仰面大笑起来!
只不过他只笑了一半,忽见尹九郎伸手抓住桌上的海碗,对准姓石的大嘴巴砸去!
姓石的头一偏暴退一大步,却仍然被那碗酒给砸在他的左肩胸上!
这动作太火爆了,早引得大圆桌的人全站起来了!
珊瑚却笑对尹九郎道:“尹九郎,护花使者的任务是很危险的呀!”
尹九郎回头低声,道:“我愿为你而战,为你而死,而且死亦无怨!”
“咦,你在搬歌仔戏啊!”
不料他二人正逗乐子,忽见大圆桌上的红面老者发出一声怪笑,道:“他娘的,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姓尹的小子呀!你可识得老夫吗?”
尹九郎直直的看过去,心头上还真的吃了一惊!“是你?老龙帮副帮主师怀玉!”
原来这老者姓师,井非姓石的师兄!
这师怀玉乃老龙帮二当家,自从与青衣社搏杀之后,顿觉老龙帮难以抵挡青衣社第二波攻击,便立刻远走胶卅,他去搬请人马了。
他搬请来的乃是“胶州八怪”!
这一路上,他们兼程往老龙帮赶,天下就有那么巧的事,偏偏在这时候师怀玉看到尹九郎了。
仇人见面不会笑,如果笑,那一定很歹着面。
师怀玉就笑得不好听,只不过尹九郎并不怕,他只是抽动了几下鼻子。
那“胶州八怪”老大石大昌早已转回他的座前,抄起一把厚背砍刀,看来他老兄就要在此动手了。
石大昌要动手,却被师怀玉一把拦住。
那师怀玉不但拦住石大昌,便连几个欲同石大昌出手的“胶州八怪”,也被师怀玉拦住了。“坐坐,各位,这儿是通州城,不是杀人的所在!”
他说着,大步走到尹九即面前,嘿嘿冷笑,道:“尹家大少,你说是不是?这儿怎好杀人呐?”尹九郎道:“姓师的,上一次咱二人厮杀近百招,我发觉你磬菜嘛!”
师怀玉冷笑,道:“是吗?尹大少,你又按怎?差一点没被老夫的钩竿钧住你的后心窝当乌龟摔!”
尹九郎并不站起来。
他不但不起来,而且还举筷挟着菜,道:“你没有那份能耐,姓师的,如果你以为你有本事,可以挡得我的快刀杀,你便也不会还远走胶州邀来这几个俗仔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特别大声,“胶州八怪”又欲上,师怀玉已冷笑道:“你的话令我们大伙都不爽!”
尹九郎道:“我只想把你们活活气死!”
师怀玉道:“好小子,你尽情的骂吧!当你酒足饭饱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我们会在南门外的树林下等你,尹大少,你不会偷偷的撒鸭子吧!”
尹九郎笑得嘲弄,他在珊瑚面前总是很自然的表示出青衣社少主的气派。
他斜瞄着眼讪言,道:“姓师的,别以为你约来他们八个江湖老怪,我就怕你,你千万要弄明白,我尹九郎不是被人吓这么大!”
师怀玉笑的有够贼,道:“好,真不愧傲龙岗青衣社少主。令人佩服,这么说,你是不会逃了?”
尹九郎道:“在我的字典里从没有‘逃’这个字,我的字典里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师怀玉笑指尹九郎对石大昌八人,道:“你们听听人象的口气,像不像癞蛤蟆在打哈欠?”
坐在石大昌一边的黑面刀疤汉子吼了一声,道:“他娘的老皮,老子逼不及待要宰活人了!”
这时候,石大昌反而对那汉子,道:“仇一虎,你急个什么劲,咱们赶路儿十里,难得有这么好的酒席,吃吧!吃饱了咱们出南门!”
出南门当然是去树林卞,师怀玉已把话点明,尹九郎非去不可!
师怀玉缓缓转身,他边转身边又对尹九郎道:“尹大少,你可得像个人物呀!”
尹九郎道:“你该宰羊,我尹九郎本来就是英雄!”
师怀玉一笑,缓缓的往自已桌边走着,又道:“尹大少,我提醒你,你落单了!”
尹九郎道:“是吗?”
师怀玉忽然回过身来,戟指珊瑚,道:“这查某她绝对保护不了你,尹大少,你大概也不会往她的裤里钻了,来一个女人胯下避难吧?”
尹九郎一掌拍在桌子上,“唬”的一声站起来,道:“师怀玉,你在找死!”
师怀玉哈然一晒,道:“是吗?那么,你们就快吃吧!多喝一些吧!这也许就是你们在这阳世间的最后一餐了,不吃白不吃!”
尹九郎咬牙怒道:“师怀玉,我会在你身上再砍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