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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怎么样?”
柳葭点点头:“好啊,什么地方?”
“你方便下楼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
“我现在就下来。”柳葭等不及电梯,便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她往玻璃窗外看去,只见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亮着双跳灯的车子。
容亦砚简短地回答:“好,那辆打双跳的车就是我的。等会见。”
柳葭把手机收进包里,飞快地跑下了楼梯,疾步走向容亦砚的那辆车。容亦砚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跟着莫潇。
她站在车前,恭恭敬敬地开口:“容先生。”
容亦砚转头看着她,温温和和地笑着示意她上车:“我知道有家会所很安静,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扰,就是有点远,你会介意去那里吗?”在他的认知里,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根本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也不敢拒绝。
可是,柳葭却道:“很抱歉,我今天很累了,不想离开家太远,这附近刚好有一家茶室,不如让我请容先生喝一杯茶?”
容亦砚还是笑着:“你果然很坦率。”
他说她很坦率,其实是在说她胆子太大。也对,如果她勇气不足,根本不会跟他见面,谁不知道容亦砚是什么人物,便是一头老虎都要被他剥皮拆骨,容家论财势跟谢家还差了一大截,却一直有种说法,宁得罪谢允绍也不要得罪容亦砚,前者不过让你死无全尸,后者才会让人生不如死。
柳葭不卑不亢地回答:“容先生你谬赞了,不知道是否可以赏光?”
莫潇正想说话,便被容亦砚一摆手阻止了,他拉开车门下车,站在她面前:“当然,请。”
柳葭便在前面领路,那家茶馆离她家就只有三分钟路程,很快就到:“就是这家了。”容亦砚含笑着点点头:“好。”他神态放松,可是他身边的莫潇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容亦砚得罪过不少人,平时他进出公司和会所都有足够的安全措施,可是现在身在热闹的街头,不可控制的因素就太多了。
果然,当他们刚走进茶馆,就有一人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将迎上前的服务生推开,直接扑向容亦砚:“容亦砚!我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今天就是来给你一点教训的!”他的手里寒光一闪,竟然还有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可是还没等那人近身,莫潇便疾步上前,一拳击中他的要害,那人猛然受到重击,立刻缩成了一团。
莫潇却没有丝毫放松,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将他扔在地上,又用膝盖抵住他的脊柱,将他拿着军刀的那只手臂拗过来,干净利落地卸下了他的腕关节,抬头对惊呆了的服务生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报警?”
短短半分钟还不到,莫潇已经完全摆平了前来找麻烦的人。
柳葭心道,难怪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能够碰掉容亦砚一根寒毛。只要莫潇还在容亦砚身边,那么他的个人安全便是可以保障的。
容亦砚风度翩翩地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包厢里说话吧,至少不会被闲杂人等打断。”
——
容谢踩上台阶,便见张姨就等在门口,她板着脸,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显得更加严厉了。他站在门口,低下身脱鞋,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问:“我妈睡了没有?”
张姨道:“夫人正在书房里,她还有话要对你说。”
容谢直起身,换上脱鞋走进去:“是吗,我希望这谈话不会太长,我今天很累了。”他脱下身上的西装,把衣服松松垮垮地夹在臂弯,直接推门书房的门:“妈,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如果不太着急,明天说就不行吗?”
容夫人坐在书房后面的红酸枝木皮椅上,就像是当年她的先生坐在书房里办公一般,她盯着自己的儿子:“不会耽误你多少睡觉时间。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马上跟那个女孩子分手。”
容谢撑着书桌的边沿,倾下身跟自己的母亲对视着:“为什么?”
“为什么?”她有些激动起来,“你是明知故问,你当年都看见了,还要来问为什么?”
容谢笑了:“那都是你犯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没有给我省心过!”她扶住胸口,怒气冲冲地开口,“你是在发疯,全世界有这么多女人你都不去喜欢,偏偏要招惹柳葭,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容谢笑得有些恶劣,“这个世界上,别的女人我都没兴趣,我只能喜欢她,因为她跟我,才是真正的同病相怜。”
“好,你真的要这么做,”容夫人哆嗦着去摸边上的分体式电话机,她拎起话筒,“我现在打给你叔叔,我收拾不了你,他总有办法对付你。”
“很好,你赶紧打电话给他吧,他能让人撞死上回那个骨髓捐献者,现在再多撞死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那电话机是个古董,拨号的方式还是最麻烦的转盘式拨号,容夫人闻言愣了一下,便放弃了这繁杂的拨号动作,把听筒搁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诺的病情已经恶化了,粘膜出血,不得不做化疗,之前在骨髓库找了一个高精度配型的骨髓,然而那个捐献者却反悔,我找到她不久之后,她就被车撞死了。”容谢语气森冷,“撞死她的是下面公司的一个司机,你说这是谁指使的?”他见母亲的脸色有了变化,便接着道:“以诺不是我爸的女儿,我本来想找到你那位柳先生以后再告诉他这件事,可是根本联系不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去了落后地区做医疗支援,是良心不安,还是逃避现实——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因为病毒感染而过世了。现在还有可能给以诺做骨髓配型的就只有一个人,你还要打电话给我叔叔吗?”
“如果她愿意捐骨髓给以诺,我们可以补偿她,给她一张空白的支票,随便她填什么数字都可以。”容夫人站起身,扶住他的肩膀,“可是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只要你们不在一起,别的什么都可以。”
容谢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臂:“妈,我还以为你们当初是真爱呢,可是,你听到情人死的消息竟然一点都不伤心。那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柳葭在一起,是因为看到她会觉得心里不舒服,还是你的良心仍在,会觉得背着一个沉重的负担?”
容夫人用力抽出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记耳光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特别突兀:“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我是你的母亲,我只要几个电话就能让董事会罢免你的职务,你要跟她在一起?可以!那你就什么都别想要了,没有工作没有现在的身份,我看她会不会喜欢你?”
容谢被打偏了脸,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大笑道:“少拿董事会来威胁我,那些老家伙只要每年给他们分红,他们才不在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更何况父亲留下的公司股份已经全部都转到了我的名下,你只有一家酒店的一半所有权。你知道吗,父亲的遗嘱里根本没有提到以诺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轻轻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哦,对了,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柳葭的妈妈,她一直住在精神疾病康复理疗中心,也就是精神病院。当初你造下的罪孽,就应该去接受,让那最后一点未泯的良心,成为套在你脖子上的枷锁吧。而我,会好好对待柳葭,补偿给她一切。”
——
容亦砚点了一壶淡茶,又彬彬有礼地把单子转给柳葭,让她点自己喜欢喝的。柳葭随意在单子上一指,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来喝茶的。
容亦砚温温和和地笑:“红茶很养胃,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太不注意身体保养了。”他从剪裁得当的手工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捂住嘴轻轻咳嗽了几声:“最近天气变化太快,我的咽炎又犯了。”
柳葭道:“容先生,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你,你是被容谢一手提拔上来的,长得漂亮,做事也漂亮,就连莫潇都夸过你,他很少会说别人好话。”他语调一顿,又道,“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一开始也并不看好你。”
柳葭配合地问:“为什么?”
他笑着摇摇手指:“你被提拔得太快,难免让人会有联想,这究竟是你做事的手腕高明呢,还是别的更高明。”
他是在暗指她以色侍人,只是以容亦砚这个身份是不可能会用如此粗俗的词。柳葭低着头,笑了笑却不接话。
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只见莫潇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壶茶和三个杯子。
他走过来,把托盘放在桌上,先为容亦砚倒了一杯淡茶,弯下腰低声道:“容先生,外面那个人已经处理掉了。”
容亦砚端起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色:“回头去打个招呼,要关就关得再久一点。”
莫潇点点头:“是。”他走到柳葭身边,又要为她倒茶,柳葭哪里敢接受,忙抢过茶壶:“我自己来就行。”
莫潇回头望着容亦砚,只见他细微地朝他点了一下头,他便拿起柳葭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指灵活地拆下了她的sim卡。柳葭下意识地要阻止,忽然想起她手机里的窃听器就是莫潇装上去的,他现在动手把它拆了下来,她也弄不清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还是按兵不动最安全。
莫潇拆下□□,然后把机器放进了口袋里,又替她把sim装回去:“我还要检查一下你的包,多有冒犯,请你不要介意。”
柳葭原本把包放在膝上,听他这么说,有半晌没有动。莫潇要检查她的东西,就是要确保她不可能把她跟容亦砚的对话录下来。可是如果不让他检查,之后的谈话怕也不继续了。
她把包口朝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然后把手提包交给莫潇。莫潇检查完她的包,又仔细看了看她倒出来的物品,都是女孩子的小东西,散粉盒、漂亮的小镜子,还有三只不同颜色的口红。他转头向着容亦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