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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叶把缘伊妮安置在不起眼的角落,叮嘱不要离开,然后匆忙去和凌奶奶打招呼,计划用最短的时间回到缘伊妮的身边。可惜她忘了缘伊妮和凌钰潋在一起时是如何羡煞旁人。那日求婚的场景百日不久,那个英俊少年下跪求婚的场景多数人都历历在目。如今分手了,怎会少了看好戏的人呢?即使缘伊妮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都会因为那里坐着缘伊妮而变得耀眼。
看到缘伊妮这番摸样,众人均被吓了一跳。
有人过去冷嘲热讽一番,有人看不过去好心劝说让其放手。
她面无表情,不笑,不答,不看他们。目光只跟随凌钰潋移动。
有人见状,笑着怂恿她去敬酒。岂料,原以为会不敢敬酒的缘伊妮端起酒杯朝凌钰潋走去,谁也拦不住。
怂恿的人赶紧躲开,周围倏地安静下来,缘伊妮笑,朝白素素敬酒,“敬你一杯,举案齐眉。”喝下一杯,灌满,朝凌钰潋敬酒,“敬你一杯,白首偕老永不悔。”
她不去看他们的表情,自顾自的不停地灌酒,晃悠悠地走开。
凌母觉得眼眶有些热,背过身去。凌父无声叹了一口气。
他们曾是认定她的,若是没有那场事故,她是他们最好的儿媳,如今,她于他们而言也是最好的闺女。
凌钰潋望着她的身影。她胖了,说明她有吃好睡好,过得还好。没有再拨他的手机,说明她在努力遗忘他。来参加他的订婚宴,是原谅了他。
是这样吗?
不是的,他有好几次在她家门外徘徊都看到夏紫叶和缘爱妮一起带着她去医院,他问夏紫叶,夏紫叶不愿告诉他,他找到她的主治医生,医生把病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他自责,可他撇不下父母,他不能用父母毕生的努力去换自己的幸福。做错的是他,责任在他,他是男子汉,他要担负这个责任。白家什么赔偿都不要,只提出结婚。他不能让父母去下跪乞求别人饶恕自己的儿子。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却无法护她周全。
缘伊妮坐回原来的角落喝酒,夏紫叶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没有回来。没人有空管她,没人有空陪她,没有。
头有点昏,缘伊妮一个人迈着左倒□□的步子走出去。
许久没见面的阳光还真是刺眼。
也是,已经八月了。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走到路边,她半蹲着,难堪的呕吐,无法停歇。
酸味让眼泪泛滥。
汹涌的眼泪不是因为难过,而是难受,身体的难受。
昏昏沉沉,她捂着胸口,站起身,望见酒店出口处凌钰潋站在那里盯着自己。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来找自己呢,已经回不去了啊,他已经抛弃自己了啊。缘伊妮自嘲,转过脸,模糊的看见谁朝自己跑来,瞬间眼前黑了。想睁开眼睛看个仔细,无能为力。
要对这个世界说“永别了吗?”
罢了。
可以不难过,可以不悲伤,可以不去爱,可以不去恨。
挺好的。
倘若生命长河到此为止。
从看到你无助蹲在路边呕吐,身边空无一人就一直在想,如果你每次醒来睁开眼都是第一个看到我,那么,有生之年,你会不会爱上我?
这样自私的幻想着。
但又更多的,希望,能看到你朝气蓬勃地对我笑。
所以,你看到的,必须是他吗?
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呢?阿布问我。
我深思了许久,才告诉他,大概是因为你朝气蓬勃地对躲在树后的自己招了手,“曹夜,快点,要上课了……”
那么,那么诚恳;那么,那么认真;那么,那么担忧地叫着“曹夜”,而不是“野孩子”。
你在同我一起去班级的路上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我好笑地看着你,却严肃地说:“不是所有人都不嫌弃我。”
我望着对面一动不动的凌钰潋,我想着,如果他不顾一切朝你走了一步,那么,缘伊妮,即使搅得世界天翻地覆,我也要把你送到幸福面前,剩下的,我为你承担。可是,他看到了我,转身走进酒店了。我心里百味杂全,难过又开心。
缘伊妮,八月未央,我想牵着你的手不再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爱无法湮灭,又何必再抱歉。
一片白,两片白,三片白……
在天堂吗?
漂亮的丹凤眼,淡薄又犀利的气势,让人畏惧的不敢接近。
是妈妈吗?
那个执意生下自己却不负责地离开世界叫做缘雅的女人……
“妈妈……”
为什么喉咙发不出声音?
伸出手,身影消失了。除了白,还是白,仅有白。
声音发不出来,眼泪流不出来,呼吸不畅,像逆着暴风前行,心脏好似被挤压的快要爆炸了。
猛烈的下垂感,消失了。
“醒了?”熟悉的脸庞挂着担忧后的激动,连冰冷的双眸也闪着温热的光。
“曹夜?”微微动了,酸痛传遍全身,忍不住的蹙眉。她想起来,失去意识之前是曹夜向自己跑来。
“别动。”曹夜摁住缘伊妮,“你身体太虚了,刚从死神那里把你抢回来。”
缘伊妮笑,“死神说什么了?”
“缘伊妮太笨,我不要,给你。”
“连死神都不要啊……太糟糕了。”
“是啊,太糟糕了。不顾自己一个多月的宝宝胡来谁愿意收?”
缘伊妮愣愣的把双手放在肚子上,眯了黑亮的眸,笑开了。
曹夜含笑,拿出手机轻快地按下一串数字,接通后,叮嘱对方煲些母鸡汤送来。
缘伊妮撇嘴,不乐意,她一向讨厌吃家禽,何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食欲了,怕是吃了又会吐。
“别怕,我问过医生了,你的‘暴食症’是情绪性的。”曹夜识破缘伊妮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颜如花。
“我讨厌吃家禽。”
“不顾宝宝健康可以不吃。”曹夜幽幽开口。
“就喝汤,不吃肉。”
“好。”
缘伊妮歪着头呵呵笑。
缘伊妮就是在这一天初见活泼开朗的阿布,他抱着保温桶毕恭毕敬地喊了缘伊妮一声“嫂子”,然后把保温桶交给曹夜,自顾自的在一旁忙活。
缘伊妮听着这声“嫂子”羞红了脸,看曹夜没有解释的意思没有多语。
曹夜拧开盖,盛了一碗鸡汤,扶起缘伊妮,用唇试了鸡汤的温度,“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缘伊妮囧。
“嫂子,你就让大哥来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阿布在一旁笑嘻嘻地开口。
“阿布,电视剧的病房里可不会出现电灯泡。”曹夜唇畔逸出一丝笑意,轻轻拿起汤勺。
阿布识趣,也不尴尬,笑着退出来,关上门。倒是缘伊妮羞红了脸,娇嗲地怪曹夜不解释清楚两人关系。曹夜不掩饰道:“缘伊妮,我想清楚了,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的事我都知道。”
是的,他都知道。即使他从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要关于她的,他全知道。她和冷殇一行人去游玩去糖毒,从新斯转回家乡的学校,她订婚,她休学,她在医院治疗,他都知道。甚至他是除了医生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他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想要这个孩子,他也知道,如果她的家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所以他买通了医生做好保密工作,也早早准备了医疗工作。如果这次遇不到她,他也准备好了下次她再去医院检查时,他带她走。
缘伊妮沉思掂量着什么,曹夜明白,缓缓说道:“我不介意你有他的孩子,我一向对孩子有好感,缘伊妮,我想就此画牢,把你困在里面,哪儿也不让你去。”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是格外的坚定有力。
还能再说什么呢。他早已为她画牢,把自己困在其中无法得到救赎。如今她陪他一起被困不是应该的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曹夜一直喜欢她,在无数次孤独的时光里,他充当着陪伴她的身份,无欲无求。只是,曹夜,要你承受这份委屈好么?可是,现在的我,一丝温暖都不想放过,哪怕会伤害你,也想自私地汲取这强大的暖来填充内心的空白。
窗外的光直射到银白色的汤匙上,明明不是那么晃眼,缘伊妮却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治疗在八月末正式开始了。缘伊妮身体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调理。曹夜带她去了高档的私人医院,位置比较偏,但是环境格外好。这一段时间曹夜一直呆在医院,很多事情都由阿布帮忙去处理。刚开始,缘伊妮只能吃流食,营养完全跟不上。医生建议人流,毕竟母体太虚生下来的孩子不一定健康,但是缘伊妮执意不肯,曹夜尊重缘伊妮,跟医生商量定制了食谱。从小补到大补,一步一步慢慢来。有的时候,曹夜也会出去办理一些事情,这个时候往往是阿布陪着缘伊妮,阿布是个话痨,话多的不得了,能从东半球扯到西半球又扯到来自星星的都教授,常逗得缘伊妮哈哈大笑,却从不涉及缘伊妮的隐私,也不会多问什么,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曹夜能够放心的把缘伊妮交给他的原因。
空闲的时候,缘伊妮下楼到医院的草坪上坐会晒晒太阳。医院在隐秘的郊区,来看病的人很少,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屈指可数。医院规模也不大,但是设备齐全,绿化的也很好,因此空气清新。很多时候,缘伊妮都想着住下来不走算了。有次缘伊妮和曹夜聊天聊到这个想法,曹夜嗤笑道,“你要真想住,随你住多久,这笔费用我还是能承担的。”
缘伊妮不知道曹夜在哪赚的钱,也不知道曹夜做什么工作,她也不愿意过问,那是他的隐私。秋天快要来的时候,缘伊妮体质慢慢好起来,发福的身材渐渐恢复,妊娠反映却开始了。她时常觉得头晕乏力、倦怠嗜睡,并且食欲减退,每日晨起,必会呕吐,为了健康,她会逼着自己多多少少吃点医生安排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