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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又奏起。
第二节课紧接着开始。
她还是那个样子,仿佛石化了一样。还课代表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个老师啊。
我也没有继续注视她的眼睛,转而研究起她的身材起来,嗯,这么长的小腿,乖乖,短裙完好的附在大腿上,诱人的线条,嗯,旁边那个人真讨厌,挡得这么紧,害我不能更精确的丈量她的腿长……一个不小心,口水竟然顺着嘴角淌了下来,糟糕,原形毕露!我赶快停止“罗素的辩论哲学对里查兹测定元素原子量的帮助”的胡诌,嘴角一阵抽动,就快成为河流的口水被我又吸了回来……好险啊!
我正准备继续着艺术化学调侃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肖老师双手背着,立在教室门口。
巡视?可是她脸上的笑容怎么那样的怪异呢?
一看到肖那样,同学们大惊失色,反应快的人大叫道:“糟糕,又来了,大家快,一级警戒!”
其余的人也幡然醒悟,全都双手抱头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怎么?要地震了?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眼前这个红发的女人。猜不透。
“哇哈哈哈哈!”肖的一声怪笑终于打破了仅仅维持片刻的宁静,寒意顿时入骨三分,我不自觉的一颤。她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大红布,用力一扬,展开披在肩上——就像蝙蝠侠的披风一样。随后又从腰间掏出两把……两把手枪?真的假的啊?
她是黑社会在我们学校的卧底?抢劫?索命?玩儿真的啊?糟糕,这下死伤惨重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也只好大叫一声:“大家卧倒!”一个鲤鱼翻身,准确无误的钻进讲台里面去了。
然后就是唰唰的声音……奇怪了。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太好了,今天是水枪,大家不要惊慌,按A计划行事。”
这时候的肖,已经闲庭信步的在教室里,握着两把水枪拼命灌水了,那张冷艳的脸,好似“毁灭者”,又有点花木兰上战场的感觉……
突然她踢开一张桌子,下面那个同学吓得大叫饶命,肖凶狠的笑道:“看你往哪躲,求饶?想跑?一切都太迟了!”于是水柱发射,那同学捂着被打湿的衣服,倒地凄惨的嚎叫两声:“啊,我死了,我死了。”
汗,简直是一出闹剧。
“游戏该结束了。”我以一个自信超酷的动作从昏暗的讲台里跳出来,对她宣布。这时候的我,俨然以救世主自居。当然是得知水枪以后。
讲台下面的老鼠也配合的“吱吱”叫了几声。
“笨蛋,快趴下。”离我近的学生急得窃窃私语起来。
“嘿,你也想陪我玩玩?”谈笑间,两条水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喷射过来,我立时中招,被水柱逼得节节后退,终于我退到墙角,没地方退了。
看来是背水一战。
肖对我轻抛媚眼,尔后又恶狠狠的说:“快说,说你死了。”
我想反抗,无奈水柱喷力过于强大,连眼睛睁不开,我只好捂住胸口:“啊,我死了,我真的死了。”然后顺着墙边慢慢滑下来,继而扑地。
“妙啊,这个家伙躺下的动作无论从形体讲,还是从动作来讲,都是最有动感美学,最优秀的。”肖愉快的眨了下眼睛。
“她松懈了,就是现在,同学们,把握时机,布阵!”估计是班长下达的命令。大家都从桌下站起来,有的还从包里掏出张纸……
歌声顿时响起:“光明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我们怀着火样的热情,来到你的神殿里。你的威力能把人类重新团结在一起。在你温柔翅膀之下,一切人类成兄弟。”
这不是贝多芬的《欢乐颂》吗?……
歌声停下,不一会儿,肖老师猛然一抖,眼神逐渐明亮起来,醒悟过后的她,看到教室成了游泳池,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看我:“是不是我老毛病又犯了?唉哟,这,这不是武老师吗?真是对不住……”
我苦着脸摇摇头,拍着打得透湿的衬衣,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肖老师有周期间断性精神分裂,好像是过去遭受了某些打击。而《欢乐颂》则可以让她恢复神智,具体原因暂时也没人清楚。
不过,由于学校的师资力量太过单薄,像肖这样的人才辞退了太可惜了,本着利大于弊的原则,学校还是让她任教。
原来这就是那个可怕的传言。我弄明白了。
我似乎感觉到什么,瞟瞟她的位置,嗯?人没了?之前还是在那好好的坐那儿发呆的啊。
“哎,接下来自习吧。班长下课了想办法把水弄出去……”看到教室里大家狼狈的样子,无心讲课的我宣布道。
I 第七章 胃
六月天,熏得人沉沉欲睡。
我目光呆滞的凝视着那个靠窗的空位发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怎么?难道我真的在乎她?开玩笑!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是师生关系,师生关系!仅此而已,镇静镇静,我只是一时冲动,看看年轻的小姑娘而已……
寂静的教室。伏案写作的学生们。
我不自觉的走到她的书桌跟前,翻开扉页……李心洁,三个娟秀的字,原来她叫这个名儿。心洁心洁,我暗暗记下。
“喂,你看老师,目光深邃的凝视远方也!”
“哦!他真是我的天使!我的神!我的上帝!”汗。
“哇,好忧郁好成熟好有魅力的眼神哦。”
“你们别和我争,是我先发现的,他是我的猎物!”
“炯炯有神,波光粼粼,含情脉脉……我陶醉了……”什么词都出来了。
只有我最清楚发生了什么。
早点吃的学校食堂的豆皮,似乎是昨天的……
肚子一阵抽动,大事不妙。
不行,我得忍。我在这个班,好不容易带给大家这么完美的艺术家的形象,不能就这么毁了,就快下课了,就快下课了,我要坚守阵地,我忍,前方的大道一片光明……我看看表,天,还有二十分钟……微笑,咧开嘴笑。
“哇,你看老师,笑容毫不娇柔做作,颇有大师风范!”
“哦!他真是我的小可爱!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
“喝!简直可以比拟‘汤姆克鲁斯’了啊!”
“人家爱死他了啦!”
……
我大汗淋漓,胃部又是一阵痉挛。万马呼啸着奔腾,大地剧烈的颤抖。整个天空都在窃窃私语。无数奇怪的杂念回荡在教室的空气里。幻觉来了……
糟糕,稳重阵脚!放松,放松,均匀呼吸,调整心态,利用幻觉,幻想自己静静的飘在水里,仰望天空吟诗作对,静静的……想些轻松幽默的事,保持面部表情不发生任何程度的扭曲变形……
一只小羊跳过了栅栏,两只小羊跳过了栅栏……N只……不行,不管用……嗯,想些好吃的,红艳甜脆的松花鲑鱼,喷香流油的烤羊腿,微酸的番茄牛肉堡……不行,吃了又要拉,拉,拉,拉……禁忌啊……嗯,想点严肃的问题……心洁的肌肤以古典的说法像极了“出水的芙蓉”,而肖的身材则只能用现在流行的“魔鬼”一词来诠释,成熟女人的韵味,嘿嘿,太好了……哎哟哎哟,口水又不争气的出卖了我,而且这嘴角一抽动不要紧,胃部也像来了连锁反应,跟着扭动了一下,差点没“夺臀而出”……要忍,情绪不能有任何的波动。哦,冷静,冷静……记得大三时,一次通宵归来睡觉,辅导员查课竟然查到寝室来了,拼命的砸着门,耐心的叫唤着我们的乳名,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大家一个个机灵的跳下床,在与辅导员一门之隔的寝室里商量对策,经过紧急磋商最终达成一致协议,每人躲进自己的衣柜里……一想到这次完美的作战,我久暗自佩服自己的智谋和对这次计谋决定性的策划啊……啊,此刻,我的心飞翔了起来……没有其它的感觉,只有沉浸在过去美妙的回忆中……
“武老师,您,您需要手纸吗?……”第一排的女生突然问我。
“啊,我……我怎么会需要手纸呢?”我有点结巴了。难道露馅了?处境不妙啊!
“看您……满脸的汗啊,不舒服吗?这个给您……”那个女生递给我一包纸巾。
我慌忙谢过,接过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搬了把椅子坐下。
真是失策,经过她这好心的提醒,胃部细微的骚动再次复活,波浪一阵盖过一阵,一阵比一阵来得汹涌,一阵比一阵来得宏伟……我忍!我保持着身形,不让整个屁股承受体重,先让左腿微抬放松,整个人缓缓向右倾斜,哎哟,还不小心悄悄的溜出个屁来,还好是静音的屁,我左顾右盼没人发现……左腿休息好了,再换右腿微微抬起,将体重分配给左半个身体。如此反复循环,均匀呼吸,果然感觉好多了,看来着二十几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
那股翻江倒海,波澜壮阔,势如破竹,响彻天地的激烈碰撞暂时得以缓解。我不禁兴奋的轻轻呻吟了一声:“哎!”
……
“老师!”后面一个男生尖叫道。我的心差点被他叫出来。
“有问题上来问吧。”我刚缓过气来,不便行走,招招手,示意他上来提问。
他恭敬的走到身旁,摇摇手中的那张纸,“武老师,请过目一下,这是本人的新作。”
化学课写诗……
“上什么课就干什么,下不为例了,待我看来。”于是把纸一展,默读起他的大作。
在朋友家最郁闷的事:
便便后没纸擦PP;
便便后有纸擦PP,没水冲下去;
便便后有纸擦PP,有水,可是冲不下去;
便便后有纸擦PP,有水,也冲下去了,可是又浮上来了……
原本已经心如止水的我,脸刷的绿了下来,两腿开始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摆出“O型”还是“X型”的好。奇妙的感觉再一次侵入,本已脆弱不堪的精神堤坝霎那间全面彻底毫无保留的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