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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见风府仆役那恶狠狠的模样,再看着他臂上风府的独门标记,饭客们惊愕之余,一个个吓得连忙便往楼梯那头冲去。但那阵往下冲去的混乱脚步声,却忽然静止了,然后在一片诡异的静默声中,
一个稳健的脚步与一个低沉的嗓音缓缓朝二楼而来——“要不要连我也捉?”
“仇……仇左相……”一望见出现在楼梯口的高大身影,风府仆役的脸色整个白了,“小的不知道是您……”
“仇左相,今儿个是吹什么风,居然把您给吹来了!”就在风府仆役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风秋原的声音也缓缓地由楼梯口出现。
“风大人。”淡淡地寒喧了一句后,仇愬迳自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而后,眼光似有意若无意地膘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尔书雅。
“尔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勒琅国响当当、那最杀人不见血的铁血宰相,仇愬仇左相。”忧若早习惯仇愬冷淡的态度,风秋原呵呵一笑后,直接坐至尔书雅身旁。
在风秋原的话语声中,尔书雅终于微微抬起小脸,由长长的睫毛下悄悄地凝望了仇愬一眼,然后蓦地一愣。
这是仇愬?
他,怎么了?为何神情那样憔悴、脸色那样苍白?连身形,都整个消瘦了……
“我身旁这位呢!是水火岛来的尔书雅尔姑娘,她不仅冰雪聪明、相貌出众,温柔娴淑更是世上罕见,与我呢,则更是情投意合。”尽管仇愬一声不吭,但风秋原却恍若有意炫耀似的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情投意合?她什么时候跟风秋原情投意合了?
“是吗?”正当尔书雅为风秋原口中说出的话轻轻皱眉时,她也同时听到了仇愬那依然淡然的嗓音,“那恭喜你了。”
爱怜地望了一直低着头的尔书雅一眼,风秋原笑得更是畅快,“下个月,我打算在庆祝三十六岁生辰时,顺便将尔姑娘纳入府中,若仇左相有空,到时不妨到舍下喝个……”
“没空。”
“仇左相日理万机,我自然是明白的。”
在风秋原不断的自我吹嘘与炫耀之中,尔书雅的这顿饭,简直是吃得味同嚼蜡,一直到仇愬起身离去时,她的头,都未曾再抬起过。
但就在仇愬的脚步声缓缓消失在楼梯下时,突然,一个重物落地声与楼下掌柜的惊叫声同时传人尔书雅的耳中——“仇左相、仇左相,您怎么了?醒醒啊!”、
“快,来个谁,快去唤巡城御史过来,快啊!”
第六章
完全不明白仇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自那日后,尔书雅不仅再没有机会独自离开风秋原的别府“玫园”,而且连一直与她在一起的聋哑婆婆,也再不曾出现在她的身旁。
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座美轮美实,却看管周密的玫瑰囚房中,尔书雅就像个被精心打扮的陶瓷娃娃。
终于明白为何风秋原会对自己那般的殷勤,因为他看上了她,只看上的却是她的容貌,而非她的人!
曾试图委婉以理说服他,但尔书雅却发现,他不仅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更不许人违逆他!
所以,在那个玫瑰囚房中,尽管她有着各式各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有了自己……
她有了许多精美的衣物,色彩鲜艳的胭脂花粉,高贵的耳坠、项链、珠环,甚至每每被打扮得珠光玉翠,然后被领至大厅、被带至天都大街,像尊陶瓷娃娃般地站在那里,让众人暧昧又贪恋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任风秋原像炫耀似的向来客介绍着自己……
这样的日子,竟比在仇府中还痛苦万分!
因为至少在仇愬的那间书房里,虽然她一样没有自由,更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有一个愿意仔细聆听她说话,并且肯定她的思想、肯定她身为“尔书雅”这个人的人。
只是那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他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样的难题,竟让他憔悴如斯?
这些天来,每当夜阑人静时,尔书雅总会无法克制地想起那日仇愬那满是病容的憔悴脸庞。
尽管明知不该、明知太傻,但她的心,依然在每回想起那一日,他见到她后,那无动于衷的冷漠眼眸时,无助地紧紧抽疼着……
她恨他,真的好恨、好恨他!
是的,她恨他,恨他曾对鬼族、对薛密一家,以及对她所的一切!
是的,她恨他,恨他骗了她、囚禁她、凌虐她,却又无视她。
但其实,她最恨的,是他竟让明明知道该恨着他的她,怎么也无法真正恨着他。
蹲坐在玫园中心那个唯一可以让她感觉到一丝自由的假山石洞里,她听着洞外的雨暴风狂、春雷震震,任泪水像洞外的雨般在脸上流淌着……
这夜的雨,一直没停。
但不知为何,夜中之时,原本独坐在这黑暗小洞中的尔书雅,却隐隐感觉这洞中,似乎突然多了一个人!
是谁?为何不出声?
行踪竟如此鬼祟、神秘,来者必非风府之人!
当这个念头一起,尔书雅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取出一把她一直藏在身上的防身匕首。
但未待她有所行动,她的小脸却被人一把握住,口中则被灌人了一道熟悉的苦涩药汁。
“唔……”完全拒绝喝取那药汁,尔书雅不断地将口中药汁往外吐去。
“喝下去,不许吐出来。”此时,仇愬的声音魔魅般地由尔书雅的耳旁传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整个人愣住了,因为尔书雅怎么也没有想到,仇愬竟会出现在这戒备森严的玫园里!他怎么来的?
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强迫着她喝,并且至今依然不罢休的那苦涩药汁,究竟用来控制她的身,还是控制她的心?
“喝下去。”根本不回答尔书雅的问题,仇愬只是又一次试图将药灌入她的口中。
“你……你……”感觉着仇愬那霸道、无情的举动,伤恨交集的尔书雅再忍不住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一把向前刺去,“你这个骗子……杀人凶……唔……”
黑暗中,匕首锵的一声地掉落地面。
因为仇愬在尔书雅要刺杀他时,一边挥掉她手中的武器,一边将药汁喝入口内,然后直接用唇覆住她的,强行将药汁渡入她的口中。
当那苦涩的药汁与仇愬唇上的雨水一同流入自己的腹中时,尔书雅尽管不断地挣扎着,却只换来了双手被捆绑。
“你为什么不乾脆直接杀了我?就像你当初杀了薛密一家一样I”当仇愬的唇终于离开自己时,尔书雅再忍不住地哭喊着。
“不必说得那样义正辞严,对我来说,薛密至少是求仁得仁,可你不是。”黑暗中,仇愬的声音是那般森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仇愬那令人发寒的嗓音,尔书雅颤抖着唇角问道。
“你若真想死,有的是机会,可你却因贪图风秋原给你的一切,早忘了自己是谁,更连如何思想都不会了!”仇愬冷冷笑着。
“我没有忘,更没有贪图……唔……”听着仇愬那完全偏离事实的说辞,尔书雅努力地想反驳,可她的双乳,却被仇愬那雨水打湿的大掌一把握住。
“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在他给你的这座花园里日日与他风花雪月,只是在忍辱负重,为的是要借他之手将我除去?”用力搓揉着尔书雅衣衫内那对挺翘的丰盈浑圆,仇愬毫不在乎她发出的痛呼声。
“你……放开我……”感觉着自己的双乳被揉弄得那般疼痛,尔书雅痛苦地高喊着,“你再管不着我的事了。”
“哦?是吗?”听到尔书雅的话后,仇愬的嗓音变得飘忽不已,“看样子你和他达成一致的协议了?”
“对!”尽管与风秋原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但尔书雅却故意倔强地说着,“为了除掉你,我一定会将他推向高位,就像我曾经对你做的一样!”
“是吗?”用一种根本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说着,仇愬的手则轻轻解开尔书雅的腰带,大掌由她的粉红色抹胸下探入,轻覆住她赤裸的丰盈后,故意在她的耳旁轻吹着气,“那你被他如此抚摸时,也会像过去被我玩弄时像个荡妇一样的嘤咛吗?”
“对……”尽管身子因仇愬的抚弄而开始微微轻颤了起来,但尔书雅还是咬住下唇,口不对心地说着,“至少……他比你温柔……”
“是吗?”轻拉着尔书雅缓缓挺立的敏感乳尖,仇愬轻舔着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耳廊四处,“那想必他还不知道你这个身子是如何被我玩弄过,更不明白你的耳周,是最容易使你动情的部位吧?”
“他当然知道……”听着仇愬愈来愈伤人又冷肆的话语,感觉着自己的双乳被他逗弄得又胀痛又酥麻,感觉着自己身下那微微的湿意,尔书雅又痛苦又无助地胡乱说着,“他比你更清楚……如何让我……愉悦……”
“是吗?”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仇愬将尔书雅被抽绑住的双手搂住自己的颈项,然后推开她的抹陶,握住她的腰际缓缓转动着,让她早已紧绷的乳尖来回轻擦着他的胸膛。
“呃啊……”当自己敏感的乳尖不断地被一个坚实的温热胸膛摩擦之时,尔书雅再忍不住地嘤咛出声了。
因为这是第一回,她与他如此真正的肌肤相亲!
过往的他总是逗弄着她,却从未褪下他的衣衫,让他们如此暧昧且亲昵的直接接触,就算是他夺去她处子身的那一夜,也不曾……
感觉着他身上因被雨水沁湿而微凉的体温,感觉着他与她柔软、娇小完全不同,坚实且宽阔的胸膛,她真的受不住了。
“放开我……啊……”
“你在他身前也这么唤?”听着尔书雅口中终于发出那熟悉的甜腻、柔媚嗓音,仇愬握住她一把发丝,以轻拂的方式将发丝来回扫弄着她的乳尖。
“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