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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闻章露出喜悦的泪水,“你们……谢谢……”
华德眉头紧锁,“不至于吧?只是鲜花与水果罢了……用不着这么感动吧!”
“呵呵!”夏超望着华德,“王闻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离异家庭子女吗?自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当然对友情十分重视。朋友们这么对他好,肯定会为之感动啊!”
“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韩骏两手手指交叉放在胸前,“校长对王闻章被袭事件似乎不太关心啊,他不是正因为王闻章去梅弄巷,害怕他受到袭击而扮成校园魔法师的吗?”
“去!”夏超打开病房大门,望了病床旁三个好友一眼,“去揭开校长的秘密吧!”
三
“没错,我跟武成有很大的联系……”曾功校长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什么?”夏超等人瞪圆了双眼,“您是他的……父亲!”
“嗯……”校长露出一种悲哀的表情,“武成后来是跟他妈姓的,他原来叫曾成。当年由于两家人的强烈反对,只有9天恋爱史的我与武成妈心血来潮,采取了私奔手段。在花地租了房子并私自办了结婚手续,在一年后又有了小成。我原以为我们会耳鬓厮磨,但由于当时我还在师范大学考研,武成妈妈也只是花地一家服装店的营业员,我们根本没有生活开支。于是我向身为老板的父亲求救,可是他表示如果我与小成妈还一起生活,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也不给予我任何救助。在无奈之下,小成妈妈同意与我离婚,在法庭上她说是因为性格不合,其实是来自于家庭长辈的压力。”
“后来呢?”华德追问道。
“当时我对她感激涕零。为了我的前途,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为此,我向父亲提出将我父亲下属的一个纺织厂送给她,作为我给她的补偿。这样一来,我也不用担心她们娘俩会为钱而发愁了。”
“可是……”夏超想接过他的陈述,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可是,我忘记她并不是一个经营者的材料,”校长捂住脸,“在小成16岁时,纺织厂倒闭了。当时我已经是这间学校的校长,所以很清楚。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他曾经表示如果在他有生之年发现我与小成母亲私自见面,便夺走我的一切,于是当时我没能去安慰她。后来就听说她自杀了……”
“随后,我又得知了武成自杀事件。这一切从头开始都怪我,是我的自私害死了武成母子两人。”校长眼神落寞的看着办公室里的玻璃柜,里面尽放的是学校的荣誉象征。
“与情感比起来,荣誉与金钱又算什么东西!”校长发出发人深省的嘶吼。
“那么武成之死倒底是否自杀?”夏超用平静的语气慢慢的问道。
“我认为不是的!”这时,施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是被杀的,被吴建等人杀害的!”
“杀害的?”夏超与施柏四目相对。半晌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沉默,期待着施柏说出武成事件的真相。
“3年前,”施柏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脑海的思绪回到了3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我还是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在暑假时回到广州……”
施柏拎着旅行箱向母校花都二中走去,他是来看望在这里教书的哥哥的,为此还特意带了上海的工艺品金漆镶嵌来馈赠于他。
“上次五班的那个家伙又与我们作对了,怎么办?”当他经过梅弄巷时,听到了严誉的声音,于是安静下来倾听梅弄巷里的秘密对话。
梅弄巷里只有五个人,四男一女。
“这还要请教我!”吴建斥道,他的嘴里总是冒出带着挑衅、讽刺、揶揄的话语,“你难道忘记武成的事了吗?”
施柏打了一个激灵,“武成?”他想起哥哥曾经说过的,五个渣子合伙欺辱男同学的事情。难道这与那件事有关联?难道这些人就是当时的那五个渣子?他认真的继续聆听着。
“不过上次还真危险啊!”其中唯一的女生—宋春青眼光虚闪着望着其中个子最矮的臧安,“还多亏大安我们才脱离关系了呀!”
“可是法医里还是有个老顽固说这是他杀,”臧安冷峻的面孔上闪过奸恶的笑容,“只不过他没有证据!”
“当时我们也只是想威胁他一下,便将他悬挂在树上进行拷打。那次事件只是一个意外,谁会想到拴在他双手的绳子断了,头部被麻绳勒死呢?”张海龙耸耸肩,竟然露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真是个残忍的家伙!
“还好大安早有意料,之前让我们都戴上手套,也就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指纹。”吴建依然以老大的姿态倚在墙上。
“还有就是,”严誉也忘记有人与他们作对的事情,狞笑着,“找个椅子放在武成的尸体下面,拿去他双手的断绳索并消除绳索的痕迹。此外,他还模仿武成的笔迹撰写了遗书。哈哈!真是天衣无缝!”
“不过,”张海龙脸上并没有笑意,“为什么光是这些,警方就确定他是自杀的呢?我们都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啊!”
“是施老师!”宋春青的一句话令躲在暗处的施柏手里的金漆镶嵌掉落在地上,“施老师在警方面前为我们作了伪证,并向警方陈述武成自杀的动机。”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张海龙不解的四处望着。
臧安紧皱眉头,“咳!我本来就不喜欢跟笨蛋交往,但我发现我与有思想的笨蛋更难相处!这还不是明显的吗?施松偏袒着吴老大!”
偏袒?施柏更加无法理解自己的哥哥会为虎作伥,只好继续听下去。
“我知道为什么!”吴建露出让人看了有种揍他的冲动的坏笑,“因为他想进入富贾一方的西亚士集团。他在事件之后向我提过,当时我敷衍了他。我想再等段时候跟我老爸商量。哼哼,人为了私欲,总是会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
施柏惊呆了,他对人性彻底的失望与放弃令他气愤的把金漆镶嵌扔进了垃圾堆,头也不回的向火车站走去。
“人总是有着一颗被欲望扭曲的心,”施柏闭上了眼睛,“我实在没法想象在小时候常常教我正直无私的哥哥会作出这种卑劣的事迹!”
夏超没有作声,静静的望着窗外乌云弥漫的天气。
“也许你错了!”夏超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四
东风路110号。
“你在那里干什么?”夏超刚进入书房,就看到韩骏正收拾着书橱,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图书。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在整理书橱。”韩骏忙的大汗淋漓。
“有些东西你可千万别瞎碰啊!”夏超眉头紧蹙,“比如,这些照片!”他从书橱的抽屉中取出一个老旧的相册。
“那是些什么照片?”韩骏不免好奇的问道。
“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夏超翻看着相册,略有回味的看着。
“喂!给我看看!”韩骏好奇的抢过相册,相册已经翻到中间部分,呈现在韩骏眼前的,是一张合影。
“这是?”韩骏用打探的目光瞄着探中探。
夏超从他手里拿过相册,认真的看起来,“是我高中时代在棒球队里的照片。当时我们队拿到了第三次全国冠军。”
“哦?”韩骏笑了,“那就是跟现在棒球队里的那张纪念照同时拍的喏!”
“嗯!”夏超眼睛没有离开照片,“是在那张之前。”
韩骏突然发现了雷超的身影,“嘿,看啊!是雷超,我这回是看出来了!”
照片上,雷超戴着棒球帽,手里拿着胜利纪念球,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在他身后就是背着手的华德,他表情很是冷淡,一脸不屑;而我们的主角夏超则站在最中间,手持一把黄金球棒。
“哎!哎!”韩骏叫嚷道,“阿超,那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球棒的?”
“那是年度最佳打者的奖杯,是镀金做的球棒。”夏超边打着哈欠边往衣柜处走去,“现在应该在这里。”他拉开柜门,望里面看了一眼,从衣柜深处掏出一根镀金球棒,“你看,是不!”
韩骏看了看球棒上的文字,“1979全国高中生棒球大赛最佳打击者奖:广州花都二中三年级—夏超。那你就是花都二中当时的首席打者喏?”
“嗯!”夏超很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而WARD是当时我们队里的飞毛腿,雷超则是胜利投手。我们三人组成的花都二中‘三剑客’在高中棒球界里可是出了名的!”
“现在都是整日与案件相伴的警探。”韩骏含笑的补充。
夏超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积灰的,八开大小的册子,“这东西我竟然还留着呀!”他露出带有深远回忆的表情。
“这个是?”韩骏好奇的望着他。
“当时的冠军球队队员资料。”夏超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位老男人,穿着一身老土的洋服。
“我们的教练,成先生。”夏超边看着,边向好友介绍着。
韩骏不耐烦的从他手里夺过册子,径自读起来:
“夏超,63年10月出生,180。6厘米,65公斤,76年入读花都二中,臂展183厘米,鞋码是44,位置是游击手,打击棒数为第4棒。”
“华德,63年3月出生,178厘米,66。7公斤,76年入读花都二中,臂展181厘米,鞋码是42,位置三垒手,打击棒数为3棒。”
“雷超,63年5月出生,177厘米,63公斤,76年入读花都二中,臂展180厘米,鞋码是35,位置投手,打击棒数为5棒。”
“嘿嘿!”韩骏露出坏笑,“三个人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请问,有人吗?”这时,外面的大厅传来敲门声,一个宏亮的男高音响起来,“我找夏超先生。”
夏超放下手上的照片,往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房门,“我是夏超,请问您是?”
一位中年绅士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张红色的脸膛,厚厚的方下颌。脸上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一种自傲的神色。身穿西服,头戴一顶黑檐制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