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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闪亮的晶片纷飞,像是满天破碎的星子,我仰望着,空气中有景繁的味道,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和他融合在一起,他在我的胸口沉淀,刻画出永不磨灭的名字……
女子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手上捧着闪烁的星片,那些光芒慢慢转淡,消失不见……
××××××××××××××传说中的囧囧分割线×××××××××××××××××
我依旧望着天,想冲破喉咙的嘶吼,想震动整个妖界,哪怕毁天灭地也想换他回来……
可是我无能,我渺小不堪……
那些景繁不能说的原因,那些我不敢的问的原因,终究成为我心中最痛的悔恨……
女子擦干脸上的泪痕,淡淡的说:“你该走了。”
她的眼底空洞,如失去灵魂的精致木偶。
我沉重的点头,也许离开,就会好一些。
女子纤细的手指变幻出绚丽的手势,我的面前出现一道七色水屏,她伸手把我往里一推,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双空洞眼睛,她高举着剑,贯穿自己的胸膛……
生不能相伴,死相随,情不能动天,却足以泣神。如同无数的梦境扑进我的脑海,我在斑斓的七色中渐渐沉淀,好似一池平静的水。
当斑斓散尽,我立在广阔无垠的土地上,这里的空气不似妖界那么香甜,这里的青山没有妖界那么朦胧,这里的花红艳而熟悉……
世间纷纷嚷嚷,我又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只是这里没有了景繁,永远不会再有……
有两人站在我的面前,一个温文雅致,目光顺从,他喊我:少宫主。
一个目似霜雕,清寒入骨,他只是冷冷的看我。梅影,那双曾让我困惑了很久,心疼过无数个夜晚的眸子,如今如同斜阳下淡淡的落寞。我对他的愧疚,竟在不知不觉中减淡……
仅仅一年而已,我们已经完全转换成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再是十四岁的轻狂少年……
当年清香淡雅,纯絜的让我一心想保护的清泫,如今已变成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梅影……
当年狂妄不羁,一心做着少年痴梦的我,如今却被爱恨恩怨折磨的胆小如鼠。回首往昔,我望着云间,那里比水更清淡,比风更悠远……
离弦朝我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我没有伸手扶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张我一点都不陌生的脸。不知道离弦算不算看着我长大,毕竟七年的时间也不短……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该面对的世界,不管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错综复杂!
“是。”
离弦带路,梅影走在我的身旁。
我不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目的……
“梅影,我不欠你的。”
这样的话让梅影顿住,而我却没有停下脚步,努力的向前走着,想要摆脱背后那道幽怨的光芒……
现在的我已经不求他能原谅我,亲手杀他全家的人是我,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杀了那群人面兽心的人!
我只恨清泫当日不听我的解释,用那种逼我发狂的方式了断自己……
真的好狠……
我微微捏紧手,现在奇妙的是,以前那种濒临崩溃的心情,现在再也体会不到。那时的我只要想起清泫的脸,想起他最后看到我的眼神,就仿佛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然后我服用遗情丹,想忘记这段纯絜而刻骨铭心的感情……
但是用了之后我又疯狂的后悔,那种鄙视憎恨自己的心情让年少的我做出自灭的行为。
被一帮所谓的正派围攻不假,但是断魂珠却是我自己抢来服的……
我默默的回头看幻成容烟样子的清泫,他现在还活着,而我也为他死了一次……
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用两不相欠来形容?
视线碰撞在一起,我忆起当年偷跑出宫,在茶馆里遇见清泫,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说的第一句话,那种轻快的笑声懵懂少年……
“你的眼睛好美,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可以。”
被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晃到,当时的我笑得格外灿烂,如获珍宝。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梅影。
“你是自由的,要跟要走随你。”这是我第二次对他说这种话,心境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不再喜欢,而且一时间记起太多,我累了。
“少宫主,梅公子?”离弦立足看我们,我没有再说什么,往前走去。
当天,梅影没有跟来,我躺在客栈的床上,心里空空的,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离弦只说,我们现在在小金国境内,我没有多问,因为容烟做事从来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离弦也没有多说,因为我向来不关心宫里的事。
“少宫主,你……”离弦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轻轻叹息一声,出去的时候为我带上房门。
我望着罩顶,突然不知道自己回去后该怎样面对容烟,这个养了我七年又要了我的男人……
容烟不仅武功天下第一,连性格都是天下第一变态!
帅的时候帅得一塌糊涂,凶的时候凶到六亲不认,温柔的时候欲取予给,狡猾的时候就是千年老狐狸……
但是,他很好骗,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我能轻而易举就骗住的人。每次都被我蒙的像孩子一样单纯……
想着想着,我开始辗转难眠,血液流淌过心脏,引起强烈的跳动。
明天。
怎么办?……
黯然成伤
日上三竿,从窗口传入喧嚣,集市哄闹,小贩们的吆喝声,客人的讨价声……
我在床上打滚,昨天一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不久又给吵醒!
该死的!
我怒气冲冲的坐起来,然后打个大大的哈欠。
敲门声响起,我喊了一声进来。
小二端进清水,我很怀疑是不是一直有人在外面偷看我睡觉?
随便洗漱了一下,不时小二端上早餐,离弦在门口守着,像座雕像一样。
匆匆吃完,离弦将我引上一辆马车。经过半天的路程,我们在一座城前停下。城门口站着一队人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有素。
领军的年龄不大,眼神却是十分苍老,一股威仪气压百军。
“他是绍将军,小金国虽然人力稀薄,但是他的部下能以一敌百,是难得的将才!”离弦的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个。
那将军上前来,抱拳,气势不羁的道:“绍程在此恭候多时,二位请。”
他手一抬,身后的整队人马唰的分成两排站到两边。
绍程骑着桀骜的黑马在前领路,马车跟在他的身后,缓缓进城。
这座城的规模显然要比昨天那座小城要宏伟的多,而且这种繁华在小国中实属难得……
穿过吵杂的人群,我们总算走到可算静幽的地方。仆人在大门外迎接,绍程下马,我们下车。我眯起眼睛看这所不算壮观却处处显出狂放的宅子。两座巨大的白玉雕狮置在门口,门庭巍巍峨,牌匾上浓墨粗犷的写着——锦程府三个大字。
我跟着往里走,一路看。
府内种植的也不是什么花花草草,几颗高大挺拔的青松,片片翠竹。房脊上蛟龙戏珠,在水碧的蓝天下,活生活色。
屋内的布置更简单,却因此显得宽阔大气。
绍程坐在堂上,和离弦谈着什么,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打量了一会儿,再找不出什么可供我观看,没办法,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目了然……
比如说凳子就是凳子,上面绝对不会有什么镶边啊花纹啊……
就连茶壶茶杯都是一个颜色,你休想在上面找出什么别雅之处。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装饰的字画,也是由墨笔勾勒出几匹飞驰的骏马,一首题词。
我无聊的砸砸嘴,开始审视坐在上面的人,我只想说连他的玉簪都没有任何雕刻的花纹,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呢?简单过了头?
我一手托着脑袋,听他们闲谈,听着听着开始打盹,梦周公去了。
梦里舒服的哼了两声,缓缓的睁眼,一张特大的脸在我的瞳孔中放大,轻挑的眉眼让人觉得残酷,偏偏又如魔物的引诱,邪魅而张扬。侵略性的眼神撞进心里,重重的压迫感,让我呼吸急促。
“唔……”我抗议的伸手推着,挣扎。眼睛瞄向旁边,我什么时候到床上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秋儿。”他放开我的唇,只唤了一声,紧紧的将我搂进怀里,呼吸摩擦在我的耳边,我的脸上滚烫,心脏不听使唤的狂跳着……
许多许多的感受同时涌了出来,伴随他的亲吻而显得朦胧,也许是他的唇太过温柔,我的心底隐隐作痛,那里开了一个缺口,鲜血流淌着。呼吸让心脏疼痛,我捂住脸,尝试着不要去呼吸……
“秋儿。”容烟扳开我的手,他的脸一片模糊,停留在我眼角的指尖也染上点点湿润。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拉下来,重重的贴在自己的唇上,舌尖迫不及待的探入他的口中,很快被他缠住,变成炙热的喘息。
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霸道的侵占。
忽然我吃痛,哼了一声。脑子清醒了三分,推开他就吼:“你他妈的咬我做什么?”
我使劲一眨,所有的东西变清晰,容烟坐在我身上,微微扬起下颚,他的眼神不禁让我畏惧。我有很不妙的预感……
“刚才秋儿好主动,技术也有提高,不知道是跟哪位学的?”
我知道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换了以前,早就一巴掌把我打到吐血。可是景繁的名字冒出来,我的心又开始疼痛,连呼吸都觉得艰难,本来清晰的视线又开始模糊。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回荡,我的半边脸已经麻痹。
“你不可以想其他人。”
命令的语气让我轻哼一声,我扭正头对着他说:“办不到。”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早已破裂的嘴角这次涌出更多的血,满口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