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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自认高人一等?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为什么还保有那种那样的眼神。令人恨不得把他撕碎。他那样的眼神,是在挑拨别人将他毁灭撕碎吧。
两个人,就像拉锯中的两端,他掠夺、监禁,在他剥夺了他一次又一次之后,赫然发现他死守着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自己的身影投入对方眼中心中。
越是难以攻克的目标,越让人有兴趣。
克哉用纤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冷笑着想。
那就让乐趣延长更多吧。
如此掩饰着,心中激荡的焦躁感。
那时,聪明如佐伯克哉,也没有料到他黑暗的心,让两个在绝望中挣扎的人,看不到光明。
4.
昨天晚上,因为想听御堂的声音,他把他双手分别绑在左右床头。然后在他身体里塞入玻璃珠,最后用按摩器堵住出口。同时用皮套将玩弄的勃起的分身紧紧套住。
他很有耐心地站在床边,欣赏着御堂身体从苍白变得绯红的过程。
御堂闭着眼将脸埋在自己肩膀上,努力不让情绪受到生理上的影响。可是从他紧蹙的眉和咬紧嘴唇的动作上,还是看得出他的努力渐渐失效。
手握成拳,脚趾蜷起,摩擦着床单。
安静的房间内响着唯一发出声音的震动按摩器。
窗外街灯透过窗户落在御堂的侧脸上,完美的、忍耐情欲的诱人线条。
鞭子的声音适时割破宁静。
一声接一声,御堂吃痛的身体弹起又落下,下意识弯起的身体由于双手被绑定而无法抱拢。下体的动作幅度过大,体内的玻璃球在肠道中翻滚,似乎已经进入到很深的地方。所到之处一遍遍压过他的敏感点。双腿夹紧的时候,也更清晰感受到按摩棒的震动。鞭子带来的痛楚让身体更加清醒和敏感,体内的感觉被放大数倍,让他终于忍耐不住。
'……嗯……'拼命压制的无力喘息,隐没在鞭打背后。
尽管细小,克哉还是听见了,含着笑扔掉手中的皮鞭,倾身将御堂的脸扭过来,手指拭去他唇边的血迹。
特制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伤疤,只会在白皙皮肤上秀出妖艳的红色花纹。但是痛楚,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的手指从他急剧起伏的胸口滑下,来到小腹上,用力地来回抚摸,沿着那些红痕的轨迹。
无论是安静地承受还是反抗,对御堂来说都是灭顶的痛苦和快感。两种矛盾的感觉,就是这样在他身上共同出现。
身体被拉起靠坐在床头,下体压在床上,身体的重量压力让按摩器和玻璃球再一次在体内肆虐,他张开口大力喘息,试图将体内的感觉用空气排泄出去。
然而在开口的时候,一块带着腥味的湿热硬块塞进了他的口中。下颌被捏紧,咬牙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克哉的分身在自己嘴里律动。
挣扎着抵抗的舌头却在对方的强攻下如同描绘舔吻他的形状,舌苔上一片湿糯。上颌的敏感点被肉块的顶端不断摩擦,令他浑身颤栗。当克哉冲入他的喉咙中,他感到自己被皮套束缚的分身肿胀到剧痛。
'感觉很不错吧,刺激口中的敏感点。'克哉微笑着问他的意见。一边抚摸他的头发,紫色的丝滑发丝从手中滑落,又被用力捉住,头皮辣辣地痛。
含着克哉的分身,喉咙里发出水泽的呜咽。他只能握紧拳,只能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身体无意识地扭动,想将那折磨他的道具排出,然而刚刚挤出一点,就被克哉无情地用力推回去。
'已经变得这么湿了,好像要射出来一样。很痛苦吧,御堂先生,'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迷惑他的意志,'只要好好求我,就能满足你哦。'为了听到恳求的语句,他将分身从他嘴里抽出,拉出一丝水亮的淫靡的银线。
御堂狠狠地喘息,却无法吐尽嘴里克哉的味道。
'谁、会说。放开我!'竭尽全力的,无用的反抗。
'很好的眼神呢。'克哉的语气变得冰冷,压抑着腾升的怒火。手指在他身体各处敏感点来回巡航,蜻蜓点水般刺激得他不断颤抖,却吝于给他更多感觉浅尝辄止后又前往另一处。
紊乱的气息拂过他含笑的嘴角,身下的男人理智的裂缝逐渐扩大,不甘心地碎成一地散片。他的吐息像某种神话中女妖之歌,听过一次之后再也无法遗忘。他用尽一切手段,只为听见更多,带着哭泣悲鸣的恳求,以及被极乐折磨得失去控制的艳丽呻吟。
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断断续续地泄漏出快意和痛苦兼并的沉吟。殷红液体河流般,从他水色的唇角蜿蜒而下。当他的舌尖柔软而有力地徘徊在他颈窝时,他尝到腥涩的铁锈味。
他看着混合情欲和血腥气息的男人,在他手里无力但坚定地挣扎。彼时他尚未得到纾解的分身,可悲地躺着透明的泪。
他不由俯下身体,舌尖将那泪水舔去。一阵压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他逃离似的抬起的腰身,却将自己送进他温暖的口中。
越是这样迷乱,就越是……引人走向毁灭。
皮套被解开,恶意的极尽挑逗的柔软嘴唇和舌头刺激着他的分身。快感如丝,将他身体和意志密密麻麻包围,滴水不漏。他倾尽全力的挣扎,却只能陷入那甜美的致命黑暗中。
'你这个混蛋、啊、嗯啊。把我、放开!'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像梦呓一样反复播放不屈的话语。身体却走上截然不同的路,无度地索求。
这已经,不是他的身体。
变成了,那个男人的,牵线木偶。
5.
浅银色的月光下,御堂的姿态和早上离去时一样。双手被束缚在床头。两腿间残留着克哉昨晚在他晕过去之后擅自发泄留下的痕迹。
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似是抽离了生命般空灵,在月光下明亮如水银。交织着生和死的斑驳阴影。
他向他走过去时,读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每一步都如走在刀锋上,从脚底向头顶传递着麻痹的痛感。身后是,万劫不复的,早已消失的,退路。
他抱起他的半身。无力地被他包围在怀中,丝缎般柔软。伤痕如同大片罂粟刺青,在他白皙肌肤上怒放。
最后,他始终没有说出那怕一句,恳求的话。
克哉将他抱到沙发放好,将外套披搭在赤裸肌肤上。手指碰触到他冰冷的身体,仿佛感染到冰冻般,心脏在瞬间收紧,几乎窒息。将他凌乱垂下的额发拨至耳后。
'御堂,醒醒。'
在他的拍打下,御堂醒来。迷茫的眸子在看清眼前人后,紧紧闭上。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不是他应该遭遇的剧情。比起来,令人什么都感知不到的黑暗梦境更是他愿意伫立的'现实'。
他发觉他日渐沉默。
为了逼出他的声音,他只能更加残酷地凌虐。他的声音就像逐渐沉淀的沙砾,任他如何痛击,都只能荡起一层稀薄的尘埃。
一再贯穿他的身体后,在细微的缺口中喷出激昂的声线,那声音几乎将克哉震碎。他听着那声线从压抑到唱高再回复虚无,沉默地喘。看到他仿若逐渐萎缩的天使,洁白的翅膀将落入他人的身体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包裹。最后一丝缝隙,即将合拢。
在那个世界里,永远没有他进驻的余地。
事到如今,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刹不住闸地一路滑去。
跌落。
深渊。
忍着怒火和焦躁,捏紧他的下巴把嘴巴撬开,温度适当的流质食物被灌进嘴里。
他抵死不让能够维持生命的食物流进身体,不被喉咙吞纳的食物在口中满溢流下,盖在身上的高级面料外套被弄得一塌糊涂。
克哉的瞳色变得更深,两潭深渊中跳跃火焰。
'别试图用无谓的反抗激怒我,御堂先生!'他狠狠捏住他的脖子,看到他因为窒息而青白的面孔,心里掠过一丝快意,这个人的生和死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他根本,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反抗。
然而,他微微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投来的一撇里,写满了轻蔑,一如当时初见。你,根本,什么都不是。那清冷傲慢的眼神,传达这样的意思。他弯起嘴角,向他露出讥讽笑容。淡得几乎看不真切,又确确实实存在。
他也许失去一切,但从未落败。
他夺取了他所有,但最珍贵的,从未得到。
克哉意识到再用力,就会让对方得逞。恨恨地用尽全力松开手,看着他泣血般咳嗽。
'要让你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如果你不愿意乖乖进食的话。'残酷的声线像恶魔的昭示,他站起来扶着眼镜,俯视他。
他冷冷地无谓地嗤笑,闭上眼。
那一刹那,他恨不得将他的身体整个撕碎,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钢铁铸成,为何布满伤痕,却就是不碎。
胶着在两个人间的空气,弥漫着绝望和暴戾,月光比雪更冷。冻结了萌芽中的情感并扼杀。在这冰天雪地中,只有撕裂的风呼啸而过,深埋在底下的真相,永远无人挖掘,无人知晓。
6.
佐伯克哉坐在公园长椅上。
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御堂。
脚下一地零碎的烟蒂。熄灭冷却铺在彩色地砖上。又一根即将燃尽的烟在夜空中画着红色火星画着抛物线坠落。
没有下雪。清冷的天空深蓝,高远。望不到尽头。他和他的距离,就像宇宙中相邻的两颗星。看似相邻,实际相距几十万光年。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即使偶尔投去贪慕的目光,在被对方接收到之时,或许已经殒灭。
这就是他,和他的,距离。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效……吗……
挑战能力范围内的难度是有趣的事情。挑战几倍能力之外的难度,非但没有半点乐趣,还让人充满挫败的焦躁。
在御堂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乐趣,取而代之的是深刻明了自己无能为力之后的痛苦。这份痛像一只肉食蚂蚁,啃噬着他的心灵。不知不觉间,已经形成一个名为御堂的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望着御堂公寓的方向,目光穿过钢铁森林,凝视看不到但确实存在的灯光。
凝视着。
风中静止的盐柱。
7.
佐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