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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为什么总是要用暴力,'佐伯满意地看着无法动弹的御堂,微笑却不带笑意地说,'我并不想对你粗暴,可你一点都不合作。不这样,根本没法和你好好说话。'
御堂冷笑不答。
'我是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的。你不是问我明明已经放手,为什么还要追上来吗?'
御堂依然冷笑,一脸'你不就是为了那点无耻的念头'的表情。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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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后悔了。'
这一年来,多次围绕'后悔'这个词摇摆不定,确实真心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在御堂身边,对他造成的伤害无以弥补,只好无奈放手,让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样可耻的欲望无法抑制。佐伯克哉狠命反抗却无济于事。
尽管如此,仍然在再一次见到他时,选择了'初次见面'这样的关系,满以为这样就能封锁住所有思念。
因为对御堂来说,忘掉过去的一切生活下去才是最好的。自己的感情,怎样都无所谓了。在他无情地伤害御堂的时候,就失去了拥有他的资格。
然而,没有他参与的人生竟如此空虚可怕,在没有重逢之前尚能忍耐,重逢后也还能克制,可是三番几次见到他之后,好不容易关押在心底的恶魔再度破壳而出。
太想要他。
几度后悔,几度自责自己的后悔,最终还是后悔。
终于可以承认自己黑暗欲 念,承认自己早已后悔。
可是再次伤害御堂孝典的事情再也做不到,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再去强迫御堂,即使得手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一年前的覆辙不能重蹈。一时之间竟然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看着身下一动不动,消极抵抗的御堂,克哉的心被那眼神一刀刀挖空。可能是头上的伤太痛了,竟然让他觉得目眩恍惚。
'放心吧,我也不会再强迫你。'
游丝般说出这句话,克哉放开御堂,坐回沙发上。镜片下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御堂惊疑不定,不敢相信灾难就这么过去。他从地上爬起来,理好凌乱的衣服,克哉却视他如无物般,眼神并不往他这边移动。
但御堂的视线却不能离开克哉,因为他头上那片红色的面积越来越大。
无言地找来医药箱,在对方诧异的注视中动手为他重新包扎。不管怎么怨恨这个人,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受伤,放着不管始终有些良心不安。
这还是克哉第一次和御堂如此平和地近距离接触,御堂的态度可算温柔,这和刚刚还剑拔弩张相反的落差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彼此默不作声。
克哉从来也不是自残求同情的人,但此刻不免有些希望伤得重些才好的荒谬念头。贪恋这份难得的温柔,他的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一双手环上眼前的人的腰。并不很纤细,但手感很好。
御堂手上正在清洗渗出的血,感受到克哉的动作不由浑身一僵,正要退开,克哉却抬头和他对视。
'你那时真是想要杀了我吧?'
依然是那副冷笑一样的笑容,半眯的眼睛看上去也不怀好意。但御堂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表情说出这句话有一丝悲哀的味道。
'没有,我只是想离开罢了,伤害到你我很抱歉。'
'所以,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吧。'
御堂冷笑,'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害我到这个地步的人。'
'那你为什么又回医院去。'
御堂一惊,原来他那时还没走,不知道躲在哪里将自己的失态一点不漏地尽收眼底。不知如何回应,御堂加快手上的速度,将佐伯的伤口处理好。
'我只是对误伤了你感到歉疚而已。虽然我认为对你这种人没必要觉得歉疚,但我毕竟不像你那么恶质,可以毫不留情地伤害别人。'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今天的佐伯克哉实在是很奇怪,道歉的话居然从他嘴里说了两次。难以想象他竟然会真的对当年的事情感到抱歉,如果感到抱歉,又何必做那么残酷的事。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克哉没有理会御堂的逐客令,臂弯中的身体不知不觉变软,令他眷恋不已。于是在御堂张口再度想逐客时候,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话。
御堂只觉得脑袋里投入一颗原子弹,炸得他粉身碎骨。
喉咙痒得难受,克哉的舌头竟然如此深入,让御堂几乎窒息。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要推拒的手竟然软弱无力,挂在对方肩膀上就像是邀请。
在御堂以为自己要死过去时,尝够了对方滋味的克哉终于放开他喘气。
看着御堂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的狼狈样子,克哉恶意地笑,'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御堂连这点都不知道么?'
御堂的脸红得几乎滴血,手背狠狠拭擦嘴巴,一脸嫌恶,'啰嗦!'
'其实你已经不排斥和男人做这种事了,就不要假装清高拒绝我了吧。'
'你这样的人,就算地球上死得只剩下你,我也不会考虑的。'
'既然你都能和别人做,和我做不是更好,你的身体我可是比谁都熟悉。'
'无耻下流的混蛋,滚出去!'
如果他不是用湿润的眼神、红润的脸色,以及尤带水色的嘴唇来说这句话,可能更有说服力。在克哉的抚 弄下,御堂的气息明显变得急促。
'口是心非,御堂先生,还是身体比较诚实。'克哉的手移到御堂身下,隔着衣物握住悄然变硬的物体。
'生理反应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言下之意便是换了个人来也是如此。
克哉眼神一暗,动也不动地凝视御堂。御堂闻到极度危险的味道,这种强烈压迫感即使刚刚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也没法相比。
正当御堂警铃大作,准备抵抗时,克哉却松开他。
御堂一愣,却见克哉向门口走去,不由自主地问,'你去哪里?'
空气里传来克哉嘲讽的声音,'去哪里?当然是回去。'
'回去……你、你、你不是要……'这样的回答超乎御堂意料,一下子竟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点什么。
'啊,'克哉回过身,看到坐在地上姿态狼狈的御堂,视线落在他下 身处,露出了然的表情,恶毒地说,'抱歉呢,把御堂先生弄成这个样子,可惜我现在没有兴致了。御堂先生的生理问题只好麻烦你自己解决了哟。'
没有兴致……没有兴致……没有兴致……
习惯了抵抗无效最终还是被强 暴的方式,真的被人放手还真不太适应。况且,难以启齿地说,他已经做好被压倒了准备了啊。可是……
没有兴致!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有没有兴致!?把自己撩拨成这样,却想一走了之?当然,他滚蛋是求之不得,但是,自己拒绝他,和他丢弃自己是两码事!
御堂嚯地跳起来,两三步冲到克哉面前将他往门上推去。可怜克哉的脑袋又一次被猛击,撞击下他甚至都出现幻觉了,只见御堂的脸在瞳孔中放大,竟然一口咬在克哉嘴唇上。
如果这也算是吻的话,'吻'这个字要哭泣了。
御堂一手用力捏着克哉的肩膀,一手掰过克哉的脸,用自己的嘴唇在这张脸上撕咬。铁锈般的味道弥漫两人的口腔,与其说缱绻不如说凶狠地相互交击。唇舌来往,似乎都要将对方剥皮拆骨地吞噬下肚。
自从今晚见到佐伯克哉以来,御堂孝典不知道自己脑子爆炸过多少次,他甚至觉得再炸下去,他的智商都要被炸得粉碎了。
所以他现在才会做这么弱智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没兴致'那三个字从佐伯克哉嘴巴里吐出来,所以他要报复,撕烂他该死的嘴。
好不容易分开,御堂大口喘气,克哉又恶意地讽刺,'不是说了要用鼻子呼吸吗?'
'闭嘴!'深吸一口气后,御堂再度压了上去。
佐伯克哉从来都不是不吃送上门来的美食的圣人,更何况打包送到嘴边的是他一直爱慕难忘的人。在第二次唇舌交缠时,他一边夺回接吻主导权,双手也不闲暇地在御堂身上点火。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手下这具身体灼热得几乎燃烧。
当两人厮磨着将衣物一路丢落,赤 裸 裸地倒在御堂床上时,佐伯克哉舔着嘴唇,居高临下地说,'这次,你可不能说我强迫你了。'
御堂迷蒙的眼睛突然清明过来,红着脸怒道,'滚……'
'哦?你确定吗?是你热情邀请我的哦。'
低头咬住胸 前的果实,头顶上传来嘶哑吸气的悲鸣,整洁的床单一下子被纠结得混乱不堪。
22.
御堂抬手捂住脸,冲动过后,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以及佐伯克哉。但克哉却恶劣地将他的手拨开,扶起他的头让他看在克哉手中颤抖挺硬的分 身。
男人就是这样现实的生物。御堂想。无论愿意与否,只要进行恰当的挑 逗就会为了被挑起的欲望不顾一切。哪怕眼前的人被自己厌恶至极。只是,无论身体反应如何,心里始终会有愿意的快乐和不愿意的屈辱。
一年以来不断地牵挂着名为佐伯克哉的男人,心情纠结之余已经难以分辨究竟是憎恶抑或喜爱。
只是,
会寻找他的身影;
会期望与他见面;
会贪恋他的温暖;
会不舍他的气息
会为他的冷漠感到痛心;
会为他的舍弃感到疯狂;
会为他的亲吻感到神迷;
会为他的碰触感到燃烧。
昔日憎恶到极致的一切,如今却生出丝丝缠绵甜蜜,尽管不甘心让对方得逞,却也抵不过内心深处隐隐眷恋。
究竟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在内心变质?是否惦记一个人的时间足够长之后,爱恨的界线就会变得暧昧模糊,直到欲罢不能、永无休止的境界?
御堂并不认为一段浅薄的告白就能将所有伤害轻轻揭过,但在渐渐堆积的时光里他的记忆只沉淀下最后那一段告白。他并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轻易原谅佐伯克哉。以'爱'为名义的伤害最是自私可耻,然而已经沉沦了的自己该如何挣扎?
所以面对佐伯克哉,御堂孝典的心只感到痛苦,一面努力驱逐,一面又隐隐期待他像从前般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