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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一个诅咒,一个死亡的诅咒,一个对双方都可能生效的死亡诅咒。
可魔剎,却因这个诅咒而欣狂,而沸腾。战斗的美丽、死亡的绚烂,就在这一刻,同时迸发了。
“来吧!”魔剎大吼一声,挥出了他的剑!
狰狞的剑光如金虹疾电、猛雷狂涛。像太阳般浑圆的剑光,飞斩向杰特的头颅。
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选择,只有更猛、更狂、更烈的攻击,才可以粉碎对方。
但……杰特退了。退得很干脆,像个懦夫般,早在剑光来临之前,就向后退了足足五米之多。距离,再次跟先前一样了。
“为什么?”魔剎不解地狂嘶道。
“因为我不想做贱骨头。”杰特笑了,没由来地笑了。他笑得很灿烂,仿佛刚才退缩的人不是他而是魔剎。女人的脸,五月的天,说变就变。魔剎忽然发现这句话同样适用在男人身上。
自信的微笑,可以打动胜利女神的芳心。那,充满自信的贼笑呢?望着这个突然间变得比狐狸还要狡猾、比鬼魅还要灵捷的男人,魔剎心里顿时充满了颤栗、讶异与迷茫。
但让他更感挫败的,是杰特的下一段话:“我不需要一个不是敌人的敌人来左右我的命运。如果命运之神硬要玩弄我,那么我就卡住祂的脖子,让祂给我自由。”
“你……”
“还不明白吗?我想:在修罗界中仅次于修罗王、位居修罗战将次席的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你……发现了。”魔剎大吃一惊。
“你是个好战士,却不是个好演员。而且,像你这样,实力超越剑圣的红色草蜢并不多。所以很容易想到你就是他……”恢复无赖本色的杰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红色草蜢的家伙,脸已经变成猪肝色。
这也难怪,当初实力强横的他,在“修罗武斗大会”上不巧碰上了狂飙大杰特,结果一招未出就被杰特踹了出擂台……可是现在,杰特并没有在乎他的脸色,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不断激怒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不喜欢被人玩弄,更不喜欢被人操纵。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握!”说到最后,杰特几乎是一字字地嘶吼。
不过,对方的反应却是……
“呼呼……呵呵……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多如天上繁星。掌握自己的命运?哈哈!太可笑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杰特忽然觉得,魔剎好像很伤心,好像在哭,一种没有眼泪的哭。
但魔剎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他狂傲地叫道:“我要你去死!”
杰特的回应很简单:“我要你败就够了。”
如果说,杰特第一次的宣言,是地狱的诅咒,那么杰特第二次的宣言,就是来自天堂的梵音。没有血腥,没有憎恨,同时,也没有激情,也没有兴奋,仿佛什么杂念,都被一张不存在的滤网给过滤掉了。
“守护我爱的人,这就是我战的理由。”杰特突然这样说道。
再没有言语,魔剎出招了。同样猛烈,同样激狂,但魔剎却相信,自己死定了。杀手有杀手的直觉。等到他的直觉不灵光的时候,也就是他死的时候。
他的直觉一直很灵,所以他会死。但,明知必死而仍能全力以赴的杀手,岂不是也有令人钦佩的地方?
枪,平举着,但在枪未出之前,魔剎完全无法想象它的力量和速度。但魔剎感觉到,枪虽未出,但枪意已在,枪,一定会比自己的剑早到。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杆冰冷的长枪,在刺穿自己喉咙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可脑海中一股突然而至的灵光,让他猛然察觉,自己面对的,竟不像是个人,而是一块纯纯粹粹、通体透明、完全不含任何杂质的水晶。
不!不是水晶。这感觉,比水晶更清澈,比水晶更纯粹。
即使是身为敌人的自己,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此刻的杰特,完全心无杂念,只是纯粹地,想要守护自己的爱人。像小孩的赤子之心,干净、无瑕。
人枪合一,以无念之心,推动最纯粹的意,发出最纯粹的招,这,就是杰特刚刚悟出来的招——纯粹之心。
突然间,魔剎知道了他败的理由——在他剑上的东西,太多了。
经过雷光电闪的一瞬,枪,果然落在了魔剎预想的地方。不过,跟他的想象有所出入。
锋利的枪尖,只是刺穿了喉咙的表皮,此刻正如蚂蟥般粘刺在了他的气管上。
更绝妙的是,魔剎除了感受到那冰冷的刺痛感外,还可以感觉到,杰特的枪尖,正随着自己气管的脉动而前后伸缩着。
“你为什么不杀我?”魔剎的吼叫,并没有让枪头刺穿自己的气管,因为随着他的大叫,杰特的枪又缩了一分。
“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因为,你的雇主要求太多了。”杰特笑了笑,收枪,转身就走。
枪,退开了,但魔剎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捅了一枪,全身的力量,顺着这偌大的伤口,飞速溜走了。再也无法支持身躯,魔剎,就这样,瘫倒在地上,用无神的双眼,望着那蔚蓝的苍穹……
第七章 真相初现
红色的太阳,红色的树,少了血腥的树林,又回复了温馨。片刻前的空地,现已覆满了枫叶。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只剩地上一个人型的凸起。
这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这是一个比尸体还要冰冷的活人。
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提升的战斗力是恐怖的,但战斗之后的遗症也同样是恐怖的。
身体是冷的,但他的心更冷。他流泪了,如冰晶石般寒冷剔透的泪。他已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但他记得,自己发过誓,绝不再流泪。
可是,他现在的确流泪了。可能是因为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不幸和痛苦的终点。
不过,现在他没有死,而且他相信,现在,才是他不幸和痛苦的起点。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所以他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没有跑,因为他知道自己跑不掉。因此,他平静地躺在这儿,躺在这个让他一败涂地的战场上,静候判决的来临。
他来了!奇妙的感应,让魔剎轻轻把头偏向左边。果然,不消几秒钟,一个幽灵般的男子身影,立在了一棵树后面。
“失败了?”声音单调而冷酷,没有一丝变化。
“是的。”
幽灵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魔剎突然道:“给我一个痛快吧!”
“……为什么?”
答案,让魔剎怒得几乎把眼睛给突了出来,他的眼球上,布满了愤怒的血丝。“为什么?为什么?我效忠大王多年,从不失手,此次一败,你竟然连一个痛快都不肯给我?”声音沙哑而苦涩,似乎诉尽了一个杀手在末日来临时的苦痛。
但,幽灵的答案,却让魔剎像个石像般定住了。“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失败的人是我不是你。”
难以置信,一向冷酷无情的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自己?魔剎不信,他根本不信。在“他”面前,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从不例外。
他忽然觉得喉咙哽咽了,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不舒服,坐了起来,继续用不信的眼神望向树后。许久,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为什么?”
“让不合适的人,做不合适的事。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魔剎呆住了。
“派我来,是第一个错误。而你,则是第二个错误。我们都错了。这种男人,根本就不会被力量所左右。能影响他的,只有心……”幽灵长叹道。
“心?心?你竟然知道,什么是心?你不是说过,心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吗?哈哈哈哈!无心之人高谈心为何物?太好笑了!”仿佛听到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魔剎竟然一边笑,一边在地上打滚。
“……”幽灵再次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儿,魔剎终于停住了,他突然板起脸,正色道:“你有女人了吗?”
“……”
“人类?”
幽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立在那里。
“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你了!”魔剎的话,很严肃。
“你也变了。唉——”幽灵长叹一声。
“连你都能变,我为什么不能?”魔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幽灵没有回答,转了个话题:“……没想到,花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戾气竟然不升反降,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他可以算是人吗?”魔剎的嘴角上,突然现出奇特的笑意。
“不管了,我们下一步……谁!”随着幽灵的一声怒斥,一条细长的银练从树后疾飞而出,近三十米的虚空,竟被这银色的光虹一分为二。
鞭子,银色的鞭子,仿若灵蛇般的鞭子,如暴风一般卷向一棵枫树后。惨白色的鞭梢,宛如索命使者的鬼鞭,一下子勒住了树后的一个人。
没有丝毫犹豫,幽灵男子手一抖,窃听者的身躯,就像那在半空中被风刀魔发砍碎的风筝,撕开两半,飞了出来。
黑亮而杂乱的头发,贼亮贼亮的眼睛,嘴角上永远挂着奇异的笑容……
“太鹰?”幽灵男子失声道。
但他马上发现事情不对头。很简单,从没有人能够在自己被撕成两半之后,还能在脸上保持笑容,也从没有一个被撕成两半的人,可以一滴血都没流。
假人!这就是魔剎和幽灵男子的判断。只不过,这个假人,几可乱真。
花花绿绿的肠子、断开的肋骨、只剩半截的肺部,几乎一个人应有的器官,它全都有。然而,那些器官的断口,出卖了它。因为,从那些断口处可以看到,这一切,都是用泥做的。
突然,一阵悲凉凄切的哭嚎声,从假人旁边传来,同时,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影,猛地扑在假人身上。
“太俊!你死得好惨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