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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嘴唇,的确,把我堵在路上,还叫小弟在我车门外叫嚣,完全不像一个老大应该做出来的事情,难道里面真的有隐情?
“而且啊,你在医院抢救那会儿,他一直都在,最后是被老大叫人赶走的。你转入ICU之后,他也来了好几趟,不过那时候你还在昏迷,又不能会客,所以来了也是白来。”武小姐说,“他还跟我说话来着,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谈,不过你病重,我也没心情跟他扯,现在想起来反倒好奇,也不知他想跟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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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奇左玉禾到底想跟武小姐说什么,不止这个,之前他三番五次找我,怕也是有事情想跟我说的,只可惜机缘巧合,竟然一直没能有机会。
两天后,我从电视里看到左玉禾出事的消息。电视上女记者正激动地站在一栋大楼下面对着摄像头解说,她手指着大楼车库入口的地方,地上一大滩血迹,到处都是弹坑和玻璃碎片,旁边还有三具用白布遮掩的尸体。女记者说,这是义安史上遭遇到的最大一次仇家暗杀,火拼的场面极其夸张,为了印证她的说法,她还找到当时在附近商店上班的营业员,那营业员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地说当时来了很多车子,车上跳下数名端着冲锋枪的武装分子,对着从车库出来的车子一顿狂扫,甚至扔出数枚炸弹,然后扬长而去。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人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甚至连车牌号以及凶手的面目都没看清。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由拿起电话拨左玉禾的手机,不过一直无人接听。听筒里的嘟嘟声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悸。虽然我之前对他有很多看法,对他心存戒备,希望他能离我远远的,可是我并不希望他死,明明对自己说过,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心慌害怕,害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
许岩担心我的情况,让我躺回床上再给我戴上了氧气面罩让我吸氧,稳定情绪。然后坐在我身边一直不停地替我拨左玉禾的电话,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话终于拨通。一个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响起来:“喂?”
我几乎是立刻坐起来拿过了电话,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在哪里?受伤了吗?情况怎么样?”
那边半晌没说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用的是武小姐家的电话,左玉禾可能不知道,于是又说:“我是方逸辰。”
“哦,逸辰,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左玉禾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愉快,带了点儿戏谑的味道。我也自知刚才过于紧张,脸上不免一红,尴尬地说:“我刚刚看新闻,说是义安遭遇暗杀事件,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还好。”左玉禾懒懒地说,“我比较幸运,没怎么受伤。”
“没怎么受伤,是指……受伤了?”我皱着眉头问他。那边呵呵笑起来,左玉禾用极尽宠溺的声音说:“逸辰,你还是很关心我,对吗?”
我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义安未来老大没想到这样自作多情,听你这声音生龙活虎的,想必是皮糙肉厚,没有什么问题的。”
“逸辰,”左玉禾醇厚而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是真的还关心我的,对吗?”
我的脸有些发热。的确,在电视上看到那些鲜血和地上横躺的尸体时我是挺担心害怕的,不过我自动理解为那是因为我以前跟他有过一段感情,所以我这样关心他也不无道理。
“到底受伤还是没有?”我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你自己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逸辰。”左玉禾语气温和,但是随后我听到他轻轻抽气,好像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轻点,别包扎太紧。”
心里不由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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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还是犯了贱,决定去看看左玉禾。武小姐和许岩自然不同意,因为义安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去找他,纯属去蹚浑水,不过我一方面担心左玉禾,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他到底要跟我和武小姐说什么事情,许岩和武小姐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我去见他。不过我带了很多保镖,一路浩浩荡荡,自是不提。
左玉禾并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家。之前我担心他,并没有细想,但是坐在车上仔细一想,他若是真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还若无其事地与我通电话?而且怎么可能在家,应该在医院才对啊!也怪我自作多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出门坐的轮椅,以免突然的头晕让我跌倒受伤。不过坐轮椅出行真的太不方便,他们一个个都好像真把我当做残疾人一般。就连下车的时候许岩都十分自然而然地想要把我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我拍了他一巴掌,自己走下车坐到轮椅上,气鼓鼓地对他说:“我又不是真残了!”许岩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一路上都不肯说话,看样子他对于我坚持要见左玉禾很有意见。
这处海边的别墅我是第二次来,回想起之前过来时的心境,我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前一次来的时候,我心里十分压抑,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对左玉禾戒备颇多,但是这一次,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大概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对左玉禾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吧。
进门之后便是大厅,左玉禾手下一人前来迎接我,指了指楼上,说老大就在书房。我看着长长的楼梯撇了撇嘴,从轮椅上站起来准备上楼。许岩立刻走过来搀扶着我,迎接我们的那人看了看轮椅,又看了看我行动自如的双腿,再看了看许岩过度保护的搀扶姿势,嘴角略微抽搐。我极为不爽,暗暗把武小姐和许岩都数落了一遍,自己脸上想必也是一片绯红。
“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在下面等着。”我对许岩说。许岩不赞同地看了看我,我不理他,径直上了楼,毕竟我有很多话要跟左玉禾说,许岩在身边,不太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求抚慰,求包养!
第三十三章
到了楼上,有些微喘,我在楼梯口歇了歇,不一会儿,便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过来,抬头一看,正是左玉禾。
左玉禾穿着居家服,衣服扣子没扣,松松垮垮地露出半块胸肌,左手的袖子是挽起来的,露出来的胳膊绑着绷带。左玉禾一向严谨,我记得以前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穿着正式,很少会穿得这样休闲,而居家服这样的东西,他一向不喜欢,如今见他穿成这样,我觉得有些好笑。
“穿居家服宽松些。”左玉禾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解释道。说罢他便伸手来扶我,我这才看到他胸前的绷带,绷带上还有隐隐的粉色血迹渗出,我不由皱眉:“伤得很重?”
“还好,”左玉禾笑着,眉毛微扬,一脸戏谑,“逸辰到底还是关心我的,这次受伤也是值了。”
我叹了口气,没理他,由着他把我拉进书房。等到保镖们撤出书房从外面把门关上,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认真地问道:“说罢,一再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左玉禾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过了好一阵,才开口:“你这是要从我这里套情报吗?”
“之前你给我打电话、半路截我车子,几次三番找我,甚至还找武小姐,难道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问他道。
“我想说什么,你知道的。”左玉禾依旧满脸笑意,也不知他怎么笑得出来,被人堵在停车场暗杀,差点就被炸得稀巴烂,他倒好,跟没事儿人似地。
“左先生,你别拐弯抹角好么?”我揉揉眉心,无奈道,“好歹坐在你面前的也是个病人,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逸辰今天来,其实只是为了证实一件事,不是吗?”他好整以暇地说。说完,朝我这边靠了靠,有意无意地把胳膊支在沙发靠背上,呼吸都喷到了我身上。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朝后靠了靠,想离他远点。他的呼吸炙热,让我觉得身上都有些发痒。可是左玉禾就像毫无察觉一般,专注地看着我,甚至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逸辰,你要证实的事情,我猜,跟你大哥有关,对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多少?”是的,我的确在怀疑老大,很多事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他无关,但是仔细深究下去,却和他脱不了干系。之前我病得一塌糊涂,精神十分不济,但是稍有恢复之后,我想了又想,有很多事情相互串联起来,有很多疑点,我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幕后黑手,只是我没有把柄。
“很多。”左玉禾低声说,“你想听什么。”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我大哥做的?”我问他道。
“是,你大哥因为之前你父亲和三哥的事情发飙,现在终于向我示威了。”左玉禾轻描淡写的说,“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有很多,一次比一次过分,今天的事更是让我有些忍无可忍。”
“那你之前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他。可是左玉禾的眼睛在我身上游走,似是对我的问题毫无兴趣,反而对我的身体兴致勃勃。我感到有些尴尬,又朝旁边坐了一些。但是刚刚一有动作,左玉禾就拉住了我。
“逸辰,你可知我最近,真的焦头烂额?”他拉着我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说,“你之前病重,我都没来看你,你是不是挺在意?”
“我在意这些干什么?”我嗤笑。
他又说:“我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