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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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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全都差不多吗?”
“嗯,可以这么说,全都是有关性方面的事,这是最大的特征,”他笑

了笑,又说:“辛明顿先生的罪名,是跟他的女职员有奸情——可怜的老金
区小姐至少有四十岁了,带着夹鼻眼镜,牙齿又像兔子一样。辛明顿把信直
接交给警方。我那封匿名信上,骂我没有职业道德,跟女病人乱来,还若有
其事地把细节描写得很清楚。信的内容都很幼稚可笑,但是居心却很恶毒。”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总而言之,我很害怕,你知道,这种事可能会变
得很危险。”

“我想是的。”
“你看,”他说:“这些信虽然很幼稚、很恶毒,可是迟早总有一封会


说到某个人心里的致命伤,到时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怕那些迟钝、
好猜忌、又没受过教育的人,可能会产生不良的反应。他们只要看到白纸黑
字,就认为是真的,所有麻烦也都会产生。”

“这封信没什么水平,”我想了想,说:“我想是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

写的。”
“喔?是吗?”欧文说着就离开了。
事后当我想起他那句“是吗?”时,感到相当困惑。
我不想假装那封匿名信没让我感到任何不快,事实上的确有。但是过不

了多久我就忘了这回事了。你看,我当时并没有把那封信看得很严重。我记
得当时还告诉自己,也许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庄经常发生这种事。写信的人可
能是个神经质又爱幻想的女人。无论如何,要是所有匿名信全都像我们接到
的那封一样幼稚可笑的话,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第二件“意外”——要是能这么说的话——大概发生在一个礼拜之后。
派翠吉不高兴地嘟着嘴告诉我,每天来帮忙的女孩碧翠丝,那天没办法

来。
“我猜,先生,”派翠吉说:“她一定感到很不舒服。”
我不大清楚派翠吉指的是什么,猜想大概是胃痛什么的,于是对派翠吉

说,我感到很难过,希望她早点复元。
“她身体好得很,先生,”派翠吉答道:“是心里不舒服。”
“喔?”我用困惑的语气说。
“因为她接到一封信,”派翠吉说:“信上暗示了一些事。”
派翠吉严肃的眼神,使我明白信上的暗示一定跟我有关。老实说,要是

在街上碰到碧翠丝,我恐怕连认都认不出她来,因为我对她实在很陌生,所
以当时就感到很不高兴。像我这样行动不便、得靠两根拐杖步行的人,还有
什么精神去骗镇上女孩子的感情。

我生气地说:“真是无聊透了!”

“我跟她母亲也是这么说,”派翠吉说:“‘只要我在这个家里负责,
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至于碧翠丝,’我说:‘现在的女孩子,跟从前不
一样了,要是她到别的地方去,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了。’可是事实上,先生,
碧翠丝那个在修车厂做事的朋友,也收到一封这种脏信,他的表现就很不理
智。”

“我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我怒冲冲地说。

“我认为,先生,”派翠吉说:“她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来我们这儿帮忙
了。我说啊,要不是她担心有什么事给人掀出底牌,就不会真的那么生气了。
我早就说过,无火不生烟。”

当时我没想到,日后我会对这句成语那么深恶痛绝。
那天早上,我到镇上去散步。阳光普照,空气清新活泼,带着春天的甜
美气息。我拿起拐杖,坚决地拒绝乔安娜陪我同行,开始独自上路。
不过我们事先说好,她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车到镇上来接我回家吃午
饭。
“这么一来,你应该可以跟林斯塔克的每一个人聊聊,消磨这一天的时

间了。”
“我相信,”我说:“到时候我一定见过镇上该见到的每个人了。”
早上的大街,是上街买东西的人碰面的地方,大伙儿在这里交换消息。


不过,我到底没能自己一个人走到大街上。才走了两百码左右,后面就
响起脚踏车铃声,还有煞车声,接着梅根·亨特多少有点莽莽撞撞地从车上
跳下来,跌在我身旁的地上。

“嗨!”她一边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跟我打招呼。
我很喜欢梅根,而且一直对她觉得有点莫名的可惜。
她是辛明顿律师的继女,辛明顿太太前夫的女儿。很少有人提起亨特先

生(或船长),或许是人们宁可忘了这个人。据说他对辛明顿太太很不好,
婚后一、两年,她就跟他离婚了。她能够独自谋生,跟年幼的小女儿定居在
林斯塔克,最后终于嫁给本地唯一合格的单身汉理查·辛明顿。

他们婚后生了两个男孩,父母亲很疼爱这两个孩子。我有时候想,梅根
偶尔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家里格格不入。她一点也不像她母亲,后者身材瘦小,
没有精神,老用一种微弱忧郁的声音谈仆人的困难和她自己的健康。梅根是
个高大笨拙的女孩,虽然她事实上已经二十岁了,可是看起来还像个十六岁
的女学生,一头不整齐的褐发,浅棕色的眸子,脸庞瘦削,笑起来倒还很可
爱。她的衣服很邋遢,一点也不吸引人,经常穿着有破洞的麻线袜。

我今天早上忽然发觉,与其说她像个人,还不如说像匹马。事实上,她
要是稍加刷洗,必然是一头很好的马。

她像往常一样,用那种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忙忙的口气对我说:“我到农
场去过了——你知道,赖舍的农场,去看看他们有没有鸭蛋。他们最近养了
一大堆小猪,好可爱哟!你喜不喜欢猪?我好喜欢,连它们的臭味都喜欢。”

“照顾得好,猪就不应该有臭味。”我说。
“是吗?可是这附近的猪全都有臭味。你是不是要走到镇上?我看到你

只有一个人,所以想停下来陪你走,就是停得太匆忙了。”
“你把袜子都弄破了。”我说。
梅根用很后悔的表情看着右腿,说:“是啊,不过反正本来就破了两个

洞,也没太大的关系,对不对?”
“你从来不补袜子吗?梅根。”
“偶尔,要是被妈逮住的话,可是她很少注意我——所以我还算运气蛮

好的,对吗?”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我说。
“你是说我应该像你妹妹一样,打扮得像个洋娃娃?”
我不喜欢她这样形容乔安娜,答道:“她看起来干净、整齐、很讨人喜

欢。”
“她实在太漂亮了,”梅根说:“一点都不像你,对吗?怎么会呢?”
“兄妹不一定很像。”
“喔,当然,我和布利安或者柯林都不大像,他们两个人彼此也不大像。”

她停了停,又说:“很可笑,对不对?”
“什么很可笑?”
梅根简单地答道:
“家人啊。”
我想了想,说:“我想是吧。”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们又默默走了一会儿,梅根用略带羞怯的口吻说:“你会驾飞机,是

吗?”


“是的。”
“所以才受了伤?”
“嗯,飞机不小心坠落了。”
梅根说:“这里没有人会驾飞机。”
“喔,”我说:“大概没有。你喜欢学开飞机吗?梅根。”
“我?”梅根似乎很意外,“老天,不喜欢,我一定会晕机。我连坐火


车都会晕车。
她停了停,用一种孩子气的直率问:“你会不会好起来,继续驾飞机?

还是永远都会有点残废?”
“医生说我会完全复元。”
“对,可是他是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呢?”
“我想不是,”我答道,“老实说,我很有信心,也相信他的话。”
“那就好,可是的确有很多人都爱说谎。”
我没有说话,默默承认这个无可否认的事实。
梅根用一种犹似法官的口吻说:“我好高兴,我本来以为你会因为担心

一生残废而脾气不好——不过要是天生如此,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脾气不好。”我冷冷说。
“喔,那是很性急吧。”
“我性急是因为我迫切地希望赶快复元,可是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那又何必着急呢?”
我笑道:“亲爱的女孩,难道你对即将发生的事从来不会迫切盼望吗?”
梅根想了想,答道:“不会,何必呢?没什么好着急盼望的,什么事都

不会发生。”
我被她那种绝望的口气吓了一跳,温和地对她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

儿干嘛?”
她耸耸肩,“有什么事可做呢?”
“你没有任何嗜好吗?不玩任何游戏吗?没有任何朋友吗?”
“我不擅于玩游戏,这附近没几个女孩,认识的那些我又不喜欢,因为

他们认为我很讨人厌。”
“真荒唐,她们为什么那么想?”
梅根摇摇头。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大街上了,梅根尖声说:
“葛理菲小姐来了,这个女人最讨厌了,老是要我参加那个可笑的团契,

我讨厌参加团契。干嘛穿上一大堆衣服,戴上徽章,去做自己还不大会做的
事?我觉得那好愚蠢。”
大致说来,我很赞成梅根的说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表示同意,葛理菲
小姐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
这位很得意自己那个不恰当的名字——爱美——的医生姊姊,跟她弟弟
完全不同,自信十足。她的声音低沉,有一种对饱经风霜男性的吸引力。
“嗨,两位,”她挡住我们,说:“真是个舒服的早晨,对吗?梅根,
我正想找你帮忙,替保守协会写一些信封。”
梅根呢喃了一些拒绝的话,掉过脚踏车龙头,溜向“国际商店”那边去
了。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葛理菲小姐看着她的背影说:“懒骨头,每天


只会到处游荡,浪费时间,对可怜的辛明顿太太一定是一项很大的考验。我
知道她母亲已经试过好几次,要她找点事做——你知道,打字、速记、烹饪,
或者养点安哥拉兔子,她实在需要找点事来调剂一下生活。”

那或许是真的,可是想到梅根,我就觉得我应该坚决拒绝爱美·葛理菲
的任何建议,因为光是她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就够叫我生气的。

“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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