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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怨我吗?雪,对不起!”我现在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歉疚的孩子,做错了事,却还要别人安慰我。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啊,我为什么要怨你?我知道你很忙,一定是不小心忘了,不要那么自责。澜,你太善良了,都这么大了还要流泪,不害臊!”忽觉得曾雪这时候充满了母性,爱怜地嘲笑我,苍白的脸上因而出现一丝红晕,更显娇怜。
“今天我不走了好不好?一整天都陪着你,哪也不去了!”说完连手机都关掉了,拿起来向曾雪晃了晃。
曾雪笑道:“要是别人找你怎么办?别把正事耽误了!”
我把头埋在曾雪如黑瀑般的头发里,大力嗅着那好像兰花一样芳香的味道,含混不清地道:“不管了,统统不管了,现在,你才是我的头等正事!”
曾雪不说话,只是紧紧把我搂在胸前,抚摸着我的背。曾雪一直都有这样一种心理,她自觉年纪比我大上一些,所以只有当我表现出很软弱的时候她才能心安理得、全无保留地释放她的情感,有一些保护我的渴望和冲动。事实上不过是大了两个月而已,但是自古男女之间几乎都是男大女小,曾雪虽不是拘泥的人,可是仍不免受到这种影响。你可以说这有些“姐弟恋”的嫌疑,无论如何,我们曾经相爱,现在这种爱没有被削弱,反而加强了。只不过阴差阳错让我们中间隔了一个曲仙茗,以至于畏首畏尾,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似乎更无从把握将来。但是此刻,绝对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们,谁都不可以!
“雪,饿么?”
“我不饿,呵呵,你就是我的粮食,只要你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就是只饮花露的蝴蝶,可以轻盈地飞,可使欢快地唱歌,澜,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哪里是蝴蝶?你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有,我要你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然后我带你出去玩,老这样闷在房子里,迟早要出毛病。”
“我们到哪里玩?”
“你说去哪就去哪,全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
“嗯!”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和你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好,我答应你!”
“我这就去做饭!”
“不!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去做!”
“我要在旁边看着你做!”
“没问题!”
我先到楼下收拾好一张大椅子,在上面铺了一床被子,然后把曾雪抱下来,把她放在大椅子上,舒舒服服地用被子裹上。
曾雪的脸上多了些红润,檀口微张,娇嗔道:“真的把我当病号了?”
“你现在不是病号,而是地主婆,看我高长工为地主婆大人准备午餐!我真是天下第一荣幸的长工啊,居然能为这么美丽贤淑温柔端庄的地主婆做午饭……”
“呸呸呸,你才是地主婆呢,难听死了!”
“不当地主婆啊,那怎么办啊?我高长工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哈哈,有了,那我就勉勉强强当个御厨吧,现在给皇太后老佛爷准备午膳!”
“才不要当皇太后呢,一想起皇太后我就想起来慈禧了,那个老妖婆讨厌死了,又老又丑,还那么多坏心眼,简直就是个败家女!”
“就是就是,就是个败家女,把咱们的黄金白银国土都败完了,那个老妖婆怎么能跟我的老婆大人相提并论呢,提鞋都不要她,只要一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好小姑娘!”
“才不要漂亮小姑娘咧!”
“为什么?不比慈禧好看多了?”
“正因为好看才不行!”
“哦,原来……哈哈,不要担心嘛,我又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大萝卜!”
“是五心四意的超级萝卜!”
“这是冤假错案,我要上诉!”
“本大人是女狄公外加红颜包青天,从来不会冤枉人,驳回上诉!”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
“哈哈……哈哈……”忽然一阵大笑声被后面传来,我和曾雪相顾大骇,回头一看,只看到甄丹扶着房门弓起腰捂着肚子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气连连,极尽夸张。
我和曾雪目瞪口呆,曾雪更是羞得俏脸通红,急忙躲进了被子里,“无颜见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方才反应过来,吃吃道:“你不是出去了吗?”
甄丹好不容易止住笑,艰难而又理直气壮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去了?”
我不由得傻了眼,确实没有看到她出去嘛!只不过刚才和曾雪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她,在厨房丁丁当当了半天也没有见她出来,只道是她很有“眼力劲”,主动出去腾让空间了,谁知道……搞不好,这丫头就在暗地里偷着看笑话呢,刚才我一边做饭一边跟曾雪“打情骂俏”,大概都一句不落地进到甄丫头的耳朵里了,最后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现了“行踪”。
“丹丹,你真的是……罪大恶极!”我“气”得有气无力,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情急之下给她扣上一顶大帽子。
“罪大恶极?哎哟,我怎么了?是抢劫盗窃还是坑蒙拐骗?是始乱终弃还是欺男霸女?”说完一脸得意地望着我,可是她的得意瞬间变成了大笑,大概是被自己的“欺男霸女”给逗笑了。
“甄丫头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欺负到你大哥头上了,不要以为自己占了理我就没有办法收拾你了!”我“老羞成怒”,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能把我怎么样?”甄丹始终一脸笑意,可是这种笑浑不似平时的那么可爱,狡黠里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着实有些“可恨”。
“貌似某个家伙正在我手下当小弟呢,既然是小弟嘛,不用白不用,我一定会多多照顾他的,每天会给他大量的工作,让他从白天干到天黑,再从天黑干到天明,不能再纵容他了。他整天无所事事,一会儿陪女朋友逛街,一会儿陪女朋友看电影,拿着工资怎么能这么舒服呢?你说是吧?”我终于知道做“奸人”是什么味道了,敢情心里是这么畅快阿。
甄丹一听,柳眉横竖,大叫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他女朋友欺负我,我就欺负他,哼,曲线救国!”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传来,这次的大笑不是甄丹,也不是曾雪,当然更不是我!因为这一阵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是从门外传来的……
116 内有玄机
甄丹听到那一阵大笑,脸上露出复杂已极的表情,愣了一下,慌忙过去开门了。
有谁可以让甄丹这样“花容失色”呢?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
张春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笑个不停,甄丹的脸色连变了数次,从微红到绯红,从绯红则直接到铁青,银牙一咬,小手翻飞,在张春的身上又掐又拧,尽管张春疼得呲牙咧嘴,可是并不管用,张春就只管大笑不止,最后甄丹又气又羞,秀足顿地,横眉扫了张春一眼,气鼓鼓地逃回房间去了。
我和曾雪看得大笑,到现在为止,因昨天我的失约而造成的阴霾一扫而空,再无隔阂,空气里弥漫着欢快融洽的味道,曾雪妩媚地瞟了我一眼,言下之意说都是你惹的,看你怎么收拾!
“春,你不是吸了一氧化二氮吧?还是点了笑穴了?”我看他笑得极尽夸张而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出言打趣。
“一氧化二氮?那是什么东西?”张春像一辆开起来颤抖不止的老爷车,笑得零件叮当响,却“唰”的一下停了车,傻乎乎地问道。
“平时让你多读点书就是不听,连笑气都不知道,你干脆把身上戴上一块牌子,上面写:本人汉语四级未过,请勿对我使用专业词汇!”
“老大,你嘴巴也太毒了吧?你不知道我化学学得不好么,还说那么先进的词语?我不过是没有听懂一个词而已,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再说了,哪里有什么汉语四级考试啊?你不要欺负我没有上过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我还是知道的!”张春的表情显得既无辜又委屈,生动极了。
“这哪里是‘毒’,这叫‘恨铁不成钢,恨钢不成金,恨金不成钻石’!居然看不出老大的良苦用心!你怎么知道没有汉语四六级?我们命不好,被逼着学英语,被逼着考试英语四六级,开始人家外国学生命就好了?不也要学外语?那些学汉语的国家还要考汉语,那就不一定是四六级了,说不定是八级十六级呢!”我说话的时候板着脸,好像很权威的样子。曾雪看着我捉弄张春,也不敢笑出来,眼睛里亮晶晶的,把眼泪都憋出来了,其实我自己憋得更辛苦啊,真佩服那些说相声的,要把别人都逗乐了,可是自己还一点不能笑。还是人家赵本山先天条件好,脸上那么多车辙,笑不笑都是一个样,怪不得人家当明星!
张春露出仔细思考的神情,认真地道:“老大,你别说,真的有这个可能啊,我学英语都这么痛苦,听说汉语比英语更难学,人家外国人学汉语说不定会更痛苦呢!”
我忍住大笑的冲动,板着脸道:“对了,春,你突然来这干什么啊?”
张春立刻理直气壮地道:“我来找丹丹,俺女朋友,不行啊?”
“行是行,可是人都让你气跑了……”
我还没有说完,张春大手一挥,道:“嗨,她才不会生的气呢,床头吵床尾和,我们又不是吵了一次两次了,不怕不怕。”
“饭快做好了,你把丹丹叫出来吃饭吧!让你们大吃一惊,老大我的手艺可是一日千里进境神速,不吃后悔!”
张春叫了一声“得令”,一溜小跑进房间请甄丹去了,可是进去不到五秒钟,刚才还一副大男子气概的张大春便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又细又长,忽高忽低,抑扬顿挫,绕耳三圈而不绝……这种奇怪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三分四十一秒才戛然而止,然后房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一脸笑意的甄丹在满脸不自在神情的张大春的搀扶下像慈禧太后一样摇摇摆摆出来了,而张大春择变成了小张子,那叫啥,小心翼翼,低眉顺眼,乖乖不得了!
我和曾雪相视而乍舌,乖乖,真是手段高明啊,这一出“驯夫记”演完了,表面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不过就是效果“惊人”,啧啧!
张大春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