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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对阿娇的语气很是不满,便阴阳怪气的道:“太医的方子可是没有问题,只是中途被人动了手脚罢了,娘娘这一竿子打死所有太医岂不是让全太医院的太医都含冤莫白。”
“然婕妤倒是知道的不少。”阿娇锐利的眼眸狠狠盯上景然的脸,“既然本宫的孩儿是被害死的,那早晚有一天,本宫会为本宫的孩儿讨回公道手刃仇人。”
景然身子莫名一抖,语气还是怪怪的道:“娘娘莫不是还不知道,你给各宫里送去的玉绝香已经给你的孩儿送去了两个玩伴。”
阿娇神色一变,脸色有些发白:“本宫的玉绝香一直送往各个宫,不知道卫婕妤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宫倒是真的从未听说过。”
景然一顿,神色不甘,但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玉绝香是避子的绝世好香,若是还有人有孕,那莫不是违抗本宫懿旨,还是有其他缘故?”阿娇神色清淡,好似害得自己的夫君的妾室生不出子嗣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沈蔚脸色不大好,但是语气还是很柔和:“阿娇,哀家知晓你委屈,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彻儿是一国之君。”
“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阿娇笑着睨了在场的几位妃嫔一眼,“阿娇虽然没了一个孩子,但并不意味着以后就生不出皇嗣了,母后在后宫多年,也曾见过七王之乱给大景王朝带来的动乱。皇宫是地位尊贵的人居住的地方,若是多了些心怀邪念觊觎不该属于自己东西的鱼龙混杂的人,受害的不只是这后宫,还有天下百姓。更是有损皇上圣名。母后认为呢?”
阿娇突如其来的蜕变和锐利让沈蔚尴尬,愤怒,还有膛目结舌。
“既然如此,那为何卫婕妤是个例外?”苏云苏丽嫔不甘心的问道。
阿娇笑笑没有说话,唇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阴冷,恶毒。
苏云还是不甘心,跪下道:“我们姐妹都是出身书香世家,大家贵族,都是大家闺秀。为什么,卫婕妤都有资格给陛下诞下皇嗣,我们就不可以?”
阿娇看了眼景然眼底的傲然和看好戏的姿态,还有沈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质问也不打算责骂这小小的嫔妃的模样,收回眼神,淡然的抚着自己的指尖道:“卫婕妤恐怕是这后宫的嫔妃中除了本宫外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一个了,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杖十,以示警戒。”
苏云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甘心,愤怒,委屈,害怕……一时间纷纷芸芸,最后咬牙道:“即便是娘娘要责罚臣妾,也要让臣妾做个明白鬼。卫容叶不过是个舞姬出身下贱之人,如何得皇上和娘娘如此厚爱?”
阿娇的脸色瞬间变了,冷哼一声道:“就凭她身份比你下贱,拖出去。”
这个回答,彻底击败了苏云。
被带出去的时候,面上的困惑,惊愕,怨恨,犹如潮水。
沈蔚轻咳一声,道:“原本娇娇你身体不适,母后是想带着些姐妹来给你解解闷的,不想倒让你动怒了。罢了,母后便带着她们先离开了,日后再来看你。”
“青黛,送客。”阿娇语气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
出了祎锦宫,景然恨恨的道:“母后,您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
沈蔚淡淡的看了一眼景然道:“她是皇后。”
倒是一直没出声的刘初蝶刘柔嫔冷冷淡淡的福了福身子告退,一身素色的打扮不似是这后宫的妃。
景然还是不甘心:“母后,您看她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沈蔚面色平静,语气也不见起伏:“她才是后宫之主。再说了,彻儿身为一国之君都不在意,那是他的妻子,该如何便如何。”
对于一颗被放弃的棋子,任何秘密都不能说出口。
景然身边的听雨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回到吴月宫,景然脸上的伪装彻底崩盘:“她云阿娇是个什么东西,她出嫁之前是郡主,本宫出嫁之前又何尝不是,何况我爹得权倾一方,富甲一方。她呢,哼,现在宫里的靠山死了,宫外的靠山也差不多快倒了,还嚣张个什么劲!”
听雨愣愣的站在一般,放佛没有听到景然的话。
祎锦宫。
“娘娘,快到午膳时间了,陛下也快过来了。”青黛捧着套鹅黄色轻纱长裙站到窗边,“您也该起床了。”
“本宫乏了,午膳就不用了。陛下过来你们好生伺候便是了。”阿娇眉间却是也是掩饰不住的倦色,闭着眼睛,虽无睡意却也不想张开眼睛,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青黛犹犹豫豫的道:“娘娘,您和陛下好不容易才重修旧好,何苦又惹陛下生气?”
阿娇冷笑的睁开眼睛:“那本宫又何苦委屈自己?出去吧。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本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景彻来祎锦宫之前便听说大批人马来看阿娇的事了,本以为阿娇又会跟自己大闹一场,犹豫了一番,想到秦太医的话,还是依言去了祎锦宫。
青黛小心翼翼的侯着:“奴婢拜见陛下。可否传膳了?”
“皇后呢?”景彻扫了一眼空旷的正厅。
祎锦宫真的是太大了一些吧,豪华过头,剩的多是冷清。
青黛垂着眉眼,双拳紧张的握着:“娘娘适才陪太后娘娘和几个宫里的主子聊天聊累了,这会儿还睡着。”
景彻兀自坐下,皱眉道:“即便是累了也要起床用过午膳再睡。你去伺候娘娘起身。”
青黛踌躇道:“娘娘吩咐过了,不许人去叨扰。”
景彻抬眼看向青黛的目光有点冷,随即便起身自个儿进了内室。床上的女子虽阖着双目,但气息并不似睡着之后的轻柔平稳,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僵,翻了个身面朝里。
景彻看着阿娇孩子气的背影,坐到床边:“你不想见朕?”虽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阿娇装睡不答。
“为什么呢?”景彻的语调像是闲话家常,即便是当时身为皇子,也不曾与阿娇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聊过天。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知己在某个阳光温柔的午后,两把竹椅,一壶清茶。
阿娇默默的告诉自己,她睡着了,听不见。
听不到回答,景彻也不恼:“听说母后带了三个妃子来看你,她们惹你不高兴了?我是帝王,后宫难免多几个人,你当真一个都不愿意容忍吗?”
阿娇抓紧了锦被,眉宇间渐渐收紧。
景彻摸了摸阿娇的头顶:“既然如此,当初又何苦执意把朕送上太子之位。帝王无情。朕也不例外。”
景彻看着阿娇僵硬的脊背笑道:“娇娇,你可能不知道,我对这天下的执念有多深。如今,朝中大全基本回到了朕的手中,几个野心勃勃的藩王也迟早会交出大权的。属于朕的,一样都跑不了,包括你。你应该庆幸,当初皇奶奶提出送你出宫的时候你没有答应,从你嫁给朕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注定只能陪在朕身边,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皇宫。”
“再等朕几年吧,等到藩王无害,外邦不犯,大景安宁。朕好好弥补你,再带你出宫走一圈,或者在你喜欢的地方建别宫?还有孩子,若是如今你想要,朕可以给你。”景彻的语气温柔,却是掩不住的高高在上,“当初那个孩子朕的确感到措手不及,但也从未动过害他的心思,清泉殿的玉绝香不过是用惯了,一直未想起要换罢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朕也想要一个儿子。”
阿娇听着听着,眼睛越闭越紧。鼻梁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是泪水划过。
景彻顿了顿,见阿娇执意不回头,便也起身了。
这些话,若不是因为阿娇背对着他,或许他也放不下架子说出口,若不是因为秦太医的那些话,或许他也没有理由来祎锦宫摆出和好的姿态。
只是,有了契机,有了行动,却还是不够的。
阿娇心动,只要看到景彻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可是伤的次数多了,就渐渐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云阿娇了。她不过是一个和一群嫔妃分享夫君的皇后,不过是一个世人盛传心狠手辣善妒无情的皇后,不过是一个失去爱子也曾失去夫君宠爱的女人。
她没有勇气心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阻止她迈出一步走回景彻身边。
若是说,这些年,景彻抛下她向高处一直走,他们之间拉出了一百步的距离,景彻如今走了九十九步想要拉起她的手,还剩了一步给她,她却还在犹豫不决。
景彻出了内室下旨传膳,吩咐阿娇起床起床后记得伺候她用膳,不可不用。
景彻走后,宁久微才摸进内室,阿娇起身坐在床上发呆。
“不是累了吗?怎么没睡?”宁久微放下手中的东西,“你哭了?”
一连三个问号,阿娇有些疲倦和不耐烦:“别烦我,我自个儿待会儿。”
宁久微叹了口气:“这是药。你情绪不大好,太医说若是你再不乖乖服药,一旦受刺激便很可能患上失心疯。”
阿娇淡漠的看向宁久微,大眼里满是不屑和冰冷:“那群太医除了使坏,便无其他用处了。”
“话也不是这般说的。”宁久微虽不愿承认,但事实不可掩盖,“你之前的身体状况若不是当初有过先例,我也不可能帮得上忙,我虽会医术,但是多是上善城秘术,医病救人这方面与太医相比还是及不上的。”
阿娇起身,单薄的白色亵衣显得她的身体特别的瘦弱。宁久微找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最近皇帝来得比较频繁,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在下手查我。”
“是不是你的身份暴露了?”阿娇一听这个反而比自己身体状况更为上心。
宁久微摇摇头:“上善九一直都在上善城,不会有人发现的。”
阿娇疑惑的皱眉,担忧的看着宁久微道:“你出宫吧,不然会连累你。”
宁久微笑了:“说什么连累?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