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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疑惑的皱眉,担忧的看着宁久微道:“你出宫吧,不然会连累你。”
宁久微笑了:“说什么连累?出去走走吧,也睡了这么长时间了,骨头都僵了不少吧。”宁久微把话题绕开,原本的打算也在看见阿娇眼底的落寞时决定悄悄放弃。
阿娇拉住宁久微,白皙的肌肤因为病态显得像是白纸一般惨白,眼底的坚决不可动摇:“你不能出事。虽然那些无关的人的生死我不在乎,可是你和宦隐都帮过我,上次辜将军的事情虽是朝堂之争与我无关,可到底是我的母亲和夫君害死了他的家人,我不能在把他的未婚妻给害了。”
“看来你对师兄的印象不错,要不我让给你?”宁久微看着阿娇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唇边的笑意满是揶揄。
阿娇恼怒的甩开宁久微的手道:“我马上给你出宫的懿旨。”
宁久微笑道:“我此刻出宫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祎锦宫的九儿有问题么?若是我要走,天一黑,谁拦得住?只不过到时候祎锦宫少一个人,你得吩咐下去。”
“祎锦宫的人都很安全。”阿娇觉得宁久微的方法可行,“若是在宫外遇到了事情,你就说你是我的人,或许可以抵挡一二。”
“嗯。”宁久微打开自己拿来的盒子,“这是一些药方,有治风寒的,有安神的,都是常用的,你自己备着。不只是要提防熬药送药的,还有抓药的时候也要注意。你一直服用的调理身子的药不可以停。”
阿娇点点头:“知道了。别啰嗦了。让青黛进来伺候我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青黛看着阿娇的目光里有一丝责备,明明自家主子有机会成为宠冠后宫的女人,她却偏偏抓着那些对于这险恶的后宫之争中不值一提的矛盾和陛下一直作对,不肯低一次头。
若是娘娘还和以前一样对陛下心心念念,全心全意,今天谁还敢说这后宫今日卫婕妤受宠,明日洛婉仪受宠的话。
伺候阿娇穿上一件鹅黄色束腰长裙,梳了一个飞天髻,戴着一支通体晶莹的白玉簪。挥手制止青黛想要给自己描眉的手道:“本宫就在祎锦宫走走,不用描眉了。脸颊涂点胭脂就好。”
“是。”青黛原本是要把阿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虽然景彻走的时候没有说,但是保不准他下午还会来祎锦宫。
缓步走到院中许久未坐的秋千,上边落了一层桂花花瓣。青黛连忙过来用帕子擦干净扶着阿娇坐上去。
秋千的位置特备好,坐在上边一侧目便可看见祎锦宫的正门。若是景彻来,阿娇第一时间就可以看见他。
住进祎锦宫的这许多年,阿娇有无数个日子坐在秋千上痴痴等候,满心期冀,又有挥之不去的委屈。
阿娇坐上去,自己真是傻了很多年啊。
自己的这一辈子,差点就毁在无数的等待上。不,不是差点,是已经毁了。
如今自己又能如何,即便有些事情明白了,不再傻了,可是还有其他的路给自己走吗?景彻的话时不时在耳边回荡。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作为他的妻子,生须生在皇宫,死亦须死在皇宫。
想起外婆要送自己出宫的念头,自己都二十五了,嫁了人,还是皇帝。出去又能如何?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才艺女工,无一样擅长,出去了,只会死得更落魄一些罢了。
突然羡慕起宁久微的生活,虽是上善城唯一的嫡女,还是被放任自由自在的在江湖中放肆玩耍,累了有凌真派和上善城可以歇脚。被欺负了,有凌真派和上善城为她出气报仇。
喜欢,就是皇宫也可以闯一闯。
不喜欢了,即便是王公贵族也可以拒绝。
自己当初若不是爱上彻儿,也是可以的吧。
他说等淮南侯交出大权就把景然交给自己,为孩儿报仇。是真的吗?
他说他三宫六院,只是要充盈后宫,履行每一任皇帝的惯例罢了。他说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的爱。
他知道什么是爱吗?
自己知道吗?
爱是独一无二的占有,还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朱砂,你说本宫应该像外婆和母亲希望的那样做一个贤淑德良的皇后吗?本宫可以吗?”阿娇呐呐的问出口。
青黛听到阿娇许久没有再唤过的名字,不由心酸:“娘娘,朱砂她……她已经不在了。”
“……”阿娇苦笑,“是本宫恍惚了。那么,青黛你觉得呢?”
“娘娘这么聪明,定是可以的。”青黛突然想起什么,跪下脱下阿娇的鞋子,果然纱布连同白袜都浸透了,如同妖娆的红莲。
青黛突然替阿娇委屈,哭道:“娘娘,您都没感到疼吗?”
当初阿娇初入东宫,和宫女在院子里玩,一时不察撞到树上,额头擦伤了一小块皮,疼得哭了两个时辰。把当时的太后,皇上,皇后,太子都惊动了,好说歹说,劝了两个时辰,还是景彻抱着哄了许久才累极睡着了。
她是极怕疼的,初潮的时候,肚子只是一点点疼,便在太后宫里惊动了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甚至听闻洞房花烛夜,她哭闹了整整一夜,好长时间不愿意和自己最爱的彻儿同床共枕。
可是现在伤成这样自己都不察觉。
时间在流逝,她是在长大,还是在麻木?
阿娇看着自己的脚,突然一阵寒意直逼眼眶,尖锐的疼痛感占据了整个神经。青黛想要拆开纱布,牵动伤口。
阿娇怒斥道:“轻点,疼,快,传太医……轻点轻点……”阿娇的语气带着愤怒的威严和委屈的轻颤。
宁久微听到响动连忙赶出来:“这是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青黛满头大汗,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力道都不敢用。
宁久微道:“你放下,去取药来。”说罢匆匆起身进屋里净手,然后端了一盆热水出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阿娇,宁久微诧异了一下,道:“很疼吗?忍忍就过去了。”
“你来试一试!疼得不是你,你当然让我忍了!”阿娇怒气冲冲的就要收回脚。
宁久微不由失笑。抓住了阿娇的脚。
青黛拎着药箱出来道:“九儿你轻点,娘娘最怕疼了。”
宁久微手顿了顿,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收拾阿娇的脚。
重新包扎好阿娇的脚时,阿娇眼睛都哭红了。像只兔子一样看着宁久微。
“既然怕疼,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宁久微叹了口气,“看你这段时间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白风匆匆跑进来道:“娘娘,陛下来了。”
宁久微端着染得微红的水和狼藉的纱布起身道:“我进去避一避,天黑了就出宫了。”
景彻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医,不是秦太医。
“阿娇的脚怎么样了?”景彻皱着眉寒声问道。
阿娇抽了抽鼻子,看了景彻一眼没有回答。青黛忙不迭的道:“回陛下,娘娘刚刚走了几步路,伤口裂开了。现在已经包扎好了。”
景彻顿了几秒,看着阿娇红红的眼眶,还是湿漉漉的眼眸,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刁蛮任性的阿娇郡主:“你脚伤成那样子就不要下地走路了,明知道自己最怕疼还要非给自己找罪受。”
阿娇狠狠瞪了景彻一眼。
景彻的心颤了一下,弯腰抱起阿娇道:“你还是乖乖待在床上吧,待伤好了再起身走动。”
“我以前很喜欢坐在秋千上等你来祎锦宫。”阿娇柔软的水袖落在景彻的肩上,长久以来服药,再加上屋子里的安神香,混合成一中特别的香味。
“只要你一进祎锦宫我就可以看见你。”阿娇皱着眉回忆过去,“可是很多时候,我等到日落,等到掌灯,你都不会来。偶尔派人去催你,你只说你很忙。”
景彻顿了顿,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眸底有丝丝寒意:“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阿娇道:“我只是在回忆过去。”
坐到秋千上的时候,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快乐的,悲伤的。
几乎都是和景彻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景彻的表情沉了沉,道:“过去的就都忘了吧。”他不再是无权无势的皇子,也不是假情假意讨好长公主的太子,更不是受人掌控的少年天子了。
阿娇笑了笑。景彻的唇突然落在额头:“以后朕会好好待你的。”
景彻也是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四五天去其他宫里,剩下的都是留宿祎锦宫。偶尔太忙,半夜都会过来。
阿娇看着天还没亮就起床要去上朝的景彻,揉着眼睛道:“以后太晚就不用过来了,祎锦宫有点远。”
景彻回头看着她,眼底倒是没多少诧异,倒是有丝丝寒意。现在的阿娇已经不是当年的阿娇了,连自己的宠幸都不愿意了。
“你让人来说一声,我去清泉殿等你,近一些。”阿娇说罢转了个身继续睡。
景彻穿衣的手一僵,浮起一抹笑意。
晚膳时分,涵易亲自过来传旨:“娘娘,陛下请您去御书房用晚膳。”
阿娇正在看宁久微传给她的书信,她还在京城,不过也没敢去瑨绍侯侯府,而是暂住在郊区的一个别院里。一个人挺无聊的,但是又不放心阿娇在宫里,所以一直没有离京。
阿娇拿着笔,不知道如何下笔。听到涵易的话便放下笔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本宫一会去就过去。”
“是,娘娘。”涵易躬身退下。
御书房里,默箫还没有走。
说完北方边界,冬天将近,草原渐渐干枯,部分不安分的游牧部落很可能又会近边城抢劫,应做好防范。
“陛下最近心情不错。”默箫含笑的眼眸里掺杂着几分揶揄。
景彻难得没有冷着脸回答道:“大权回归,朝堂安定,朕不该高兴一下吗?”
默箫摇头笑道:“恐怕还有喜事吧。陛下和皇后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