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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
大大的黑色眼睛里闪现着痛苦，佐助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看着面色平静的少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要阻止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声音里满是凄厉，“在鼬走后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两行清泪滑下，少女苍白的面容上唇瓣却红的似血。
“我并不想阻止你。但是，仇恨这种东西，是无法给任何人幸福的。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我还没有懂事的时候，我的姐姐带着我逃着。还只有4岁的她为了让我活下去，去偷，去抢，去杀人，甚至把她的血给我喝。我也被灭族，我也失去了父母。可我还有一个爱我的姐姐。虽然从小就失散了，但在相认后，我刻在灵魂里的感情告诉我：这是我的亲姐姐。她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月初缓缓笑了，“其实我骗了姐姐和你。我的命数是用几百个人的命都无法抵消的。我是不详的冥之子，我生来就是个怪物。其实我的生命早就已经到了尽头了，我只想看着团藏死才跟你来的。本来，我想骗你，说我离开了……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佐助，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佐助凄厉地叫喊，“你只会说我被蒙蔽蒙蔽！！！你和木叶的那群人一样！你根本不懂我的痛楚！！！”
心脏的痛楚让月初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她没有在意佐助说了什么，那一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是命运，是宇智波一族和星道一族的命运。
——我们星道一族自古以来就和宇智波一族的人牵扯不清，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宇智波的男人在一起的。
——姐姐会保护你的，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月初，你不像你的母亲呢。相比之下，月染更像她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的姐姐，会承担比你更多的痛苦。
——到最后无论是哪个族人，选择的道路都是一样的。月初，你不会是这个例外。
——因为爱，才会痛。因为爱，才会恨。你有多恨这个男人，你就有多爱他。
身体无力地滑下，月初的眼帘缓缓地闭上。
对不起，姐姐。
月初不是好孩子呢，欺骗了你。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可我……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能够活到十五岁，已经很幸福了。
对不起，佐助。
我知道我的死会让你更加痛苦。可我别无选择。这不是我任性的时候。
在闭上那双美丽的异色双瞳的那一刹那，月初的眼前浮现出了那日日夜夜在梦中出现的情景。
4岁的小女孩抱着她的妹妹在山洞中孤独地流泪。
她的手腕上满是牙印，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着自己的妹妹微笑着。
父亲、母亲、哥哥、姐姐。
如果能够回到从前那该有多好。我永远都会做一个乖孩子的。
双手重重地垂下，那浅浅的呼吸在空气中消失了。
她的眼角，眼泪被冻结。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背负着悲伤的回忆，勇敢面对自己被诅咒的命运，然后在最后做出最痛苦的选择。
这就是所谓的——星道一族的宿命。
“月初！！！！”
少年放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那抹冷凝的弧度冻结了，“把鼬，把我的月初，把我的父亲、母亲，把我的全部族人都带到这里来！你能做得到的话，我就放弃复仇！”
“我不想杀你。”
“说得仿佛你随时都能取我性命似的。别总给我摆出一副老师的嘴脸来！我可是一直都压抑着想要杀掉你的冲动呢，卡卡西！你刚刚……杀了我的月初……”
竟然被斑……调…教到如此程度……卡卡西拧眉。
“小樱，将这女孩治疗到能讲话的程度，现在还来得及。她应该了解很多关于敌人的情报。”
“老师你呢？”
“你带着这个女孩，远离这里。你那沉重的觉悟，就交给我吧。这也是我的职责嘛。好了，快走吧，小樱。作为第七班的队长，我要在这里将一切做个了断。”
“我也不想总是重复同样的话，别总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来。我还要拿着你的命去让月初高兴呢。”
“三代火影大人，他老人家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我居然现在才了解到。”
少年活动了一下手关节，那清脆的骨头碰撞声分外刺耳，“这样的话，你就要步三代火影的后尘了。”
呐，月初，我一定会杀了卡卡西的！
“所谓写轮眼，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志。你这种不属于宇智波一族的低贱忍者！没资格来卖弄那只眼睛！”
手里剑的路径……该死的佐助，果然是身经百战啊。
“你的写轮眼，虽然不是天生的，但已经算是运用自如了，但是你的写轮眼能做到这个吗？我来让你见识下，你我写轮眼之间的巨大差距！”
须佐能乎！
“这就是传说中的须佐能乎吗？”
“真没想到你这个宇智波一族之外的人居然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你能得救，看来是多亏了那只眼睛的能力啊。你应该好好感谢宇智波的力量。”
“佐助，你心中所想的应该不止是宇智波一族吧？应该不止是仇恨才对，再次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吧！”
“你还在说这种话啊。”
“你其实是明白的吧？”
“都在笑……”少年唇角的笑好不冷冽，“大家竟然都在笑。鼬牺牲性命换来的和平，你们居然都在笑！！！一无所知的聚在一起傻笑！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你们的笑声就是对我的轻蔑与嘲笑！！！我要将其变为悲愤和呻…吟！！！”
佐助的查克拉变得更加冰冷了……香磷狼狈地躺在地，应该是因为月初的死吧。
“佐助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佐助了。”
“这个很不妙！”卡卡西心中警铃大作。
那少年不停地大笑着，“怎么样？！这个用你那冒牌货写轮眼能消除吗？！！！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写轮眼和冒牌货的差距！！！”
须佐能乎不安地颤抖着，“可恶！！！”他双手颤抖：视线变得……
不行，他还要带月初回去，绝对不能败在这里。他要带月初去见一缕，一缕一定有办法救月初的。
对，带月初回去……
带月初回去……
他的月初，最害怕孤独了，最害怕黑暗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那么久，她会害怕的。
“卡卡西……”佐助迟缓地抬起头，“我要你给月初陪葬……”
少年冷笑，“没有这个必要，我复仇的帷幕已经拉开了，就在刚才，我终于干掉了一个害死鼬和月初的仇敌。我就在这里干掉了一个木叶的要员，那个叫团藏的家伙。”他双手舒展开来，“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啊，我有种被玷污的宇智波一族得到净化的感觉！有种让宇智波一族彻底脱离这个腐烂不烂的忍者世界的感觉！你们是不可能理解的！我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你们木叶一直期望的事情。你们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否定宇智波一族，那我就如你们所愿，将宇智波一族从你们的记忆中删除吧！通过将你们，将木叶的人统统斩尽杀绝！！！”
“斩断所有和木叶的羁绊，才能称之为是净化！这才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复兴！！！”
仇恨的积累，铸就了现在的佐助。佐助也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而刚刚的那个女孩再加上鼬……他们的死无疑是对佐助最大的打击。
“更应该是我的职责。”卡卡西拦住了鸣人，“小樱，用静音传授你的毒苦无，是杀不了佐助的，他继承了大蛇丸的抗毒本领，而且，你应该也明白自己的心情了吧？”
千鸟的鸣叫响彻天际。
香磷本想治疗佐助，但转念又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眼神黯淡了下来：对于佐助来说，只有那三个人才是一切啊。
千鸟与螺旋丸交叉的那一瞬间……
佐助……你我的人生也许会完全颠倒过来也说不定。
——逃跑，逃跑，苟且偷生吧，等你有一天和我拥有了相同的眼睛就来我面前吧。
——星道月初喜欢宇智波佐助。
——佐助，我把我的妹妹托付给你了，如果你让她伤心的话，我可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宇智波的族区——
无数猩红色的写轮眼。
“该死的团藏，临死之前竟然将止水的眼睛……”
一缕转头看向他，声音听不出丝毫喜怒，“月初的查克拉消失了。”她顿了顿，又说道，“死了。这样的话，宇智波斑，我想我需要冷静几天，免得我一怒之下毁了你珍藏的所有写轮眼。”
她慢慢走出房间，苍白的面容上渐渐滑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都死了啊。
第89章 还愿再信
“这到底怎么回事？佐助。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吗？”带着橙黄色面具的男人有些不悦地开口。
卡卡西眼神一凛。
“九尾吗？”斑饶有兴趣地开口，“看来不论什么场合，你们俩一碰上就忍不住交手一番啊。捕捉九尾的舞台，我会为你好好准备的。”
一缕冷哼一声，将月初的尸体塞给斑，“老不死的，你最擅长这种事情了。”
“先撤退吧。”曾经的逃命鬼阿飞，如今的宇智波斑淡淡地对佐助说道。
佐助敛眉，剧烈地喘着气。
“那就让我替你收拾吧。”白绝咧嘴大笑道，“反正九尾的人柱力是必须得到的。”
自水底缓缓爬出了白绝的分…身。
“绝，你是抓不住鸣人的。”斑侧头说道，他的袖子被一缕扯着，黑色的眼睛写着“你要把我妹妹带回去知道吗？”几个大字，“非战斗型的你要对付九尾太辛苦了。九尾还是交给佐助吧。再说我也想看热闹。”
“诶？是这样吗？”白绝颇为失望。
“此外我更在意鬼鲛，差不多该去那边了。和黑绝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