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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舞池则出现一种未曾见过的状况。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舞池中几乎人人狂热地呼喊着、舞动着,气氛被小舞的热情舞蹈带到最高点,这样的画面原本只是一个很热闹、很有活力的画面。
在我眼中所却又是另一回事。
台下的人还是人,只不过他们除了实体的人之外,还有被拉长的灵体。就像是用电脑特效把画面中的人比例拉长,也许看到被拉长比例的图片没什么奇怪的,可是看到一群人除了他们的实体外,还有一个被拉长的身影附在他们身上,而实体的人像是一个活玩偶,舞着、动着、呼喊着,被拉长的人也是摇晃着向舞台倾去。人影幢幢,互相交叠,他们在狂乐着,在我眼中却像是鬼域般的景象。
眼中所见不只如此,那些被拉长的灵体还不断地被抽取灵力或灵质,亦或是灵体的一部分,反正就是由那些人的灵体中放出幽光点点流向舞台,集中到小舞身上。至于流出点点幽光的灵体则是渐渐变淡,好像渐渐被吸收而慢慢消失。更甚者有整个灵体被抽一部分,在天花板上飞啊、飘啊、转啊,最后冲向舞台上的小舞。
这时的小舞再也不是那位清纯可爱的女孩,她还是她,却不像她。身上冒出诡异的青色幽芒,三分似人七分似鬼,舞蹈依旧,在我眼中却成了恶鬼罗刹之舞。而她身上的灵气活力,在不停吸收舞群中为她鼓掌欢呼的人群的灵气后,越见充沛。
这种有如百鬼乱舞的影像让我流出了冷汗。
不该这样才对!
可是在几天前,一个小女孩才跟我说过,有一种药可以造成这种现象,要我追查。
回想起念尘的表情,还有她的自信,那种世间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我明白了,她所谓的两件事选一件,根本就是个幌子,我能选的也只有一件,而她会来找我,分明就是预知了今晚的事。
那位小舞会是制药的人吗?
那位可爱动人的女孩竟然是靠着吸收众人的生命而得到活力。
这真叫人难以想像。
“原来她的手环是用来吸收灵气与生命的道具,想不到在物质界也能见到这种东西。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灵给释放出来?”丝丽儿发话了。
“如果一个人的灵气释放太多出来,会怎样?”
丝丽儿纠正道:“不是灵气,是灵。”
“好啦,都一样啦!到底会怎么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啦。灵气是灵气、灵是灵……”
我着急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打消说教的念头,把话转回我问的问题:“这可就严重了。一个人的灵被分割过多,起初会精神无法集中,而且会失去片段的记忆;而记忆力消退是当然会有的,还会渐渐变得痴呆。如果灵被削减过多,最后人就只剩一个空壳,因为剩下的灵无法支配肉体,也会退化成最原始的灵体,变得没意识,没有自我意志,只是纯粹的存在而已。”
我骇然道:“这跟死了有什么不一样?”
丝丽儿教训道:“当然不一样,就你们的生物学而言,还是活着的。就像中风或其他原因而成为植物人的人都还是活着。不过,有的植物人还会作梦,依然保有意识。”
变成那种状况是多么可怕啊!光是想像就让我不寒而栗。
而眼前的男女之中,就有许多人正一步一步走向这种状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念尘那小丫头提到的魔药,怎么可能在这些人之间流传?
这没道理啊!会有谁会在这种地方散播魔药?
啊!脑中浮现两个人影。
我急忙把口袋中的小药丸取出来。
这小药丸透过灵眼来看,果然不是一颗寻常的小药丸,上面浮现了诡异的幽光,散发出不寻常的灵气。虽然不是很强烈,不过依然能肯定这就是念尘口中的魔药——塔势利安。
该死,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
依念尘所示,这种魔药会散发出强烈的灵气,可是在这之前,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手中的这一颗也只是散发出淡淡的妖异灵气。
也对,要是药下得太重,人没吃两颗药,灵体就飞出体外回不来,而出现许多活死人,报章杂志就会出现一堆相关的报导。手中的药八成是经过稀释,刻意降低药效。
我不知道做这药的人有何企图,但是跟舞台上的小舞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那么我该怎么做?追查吗?
如果顺利找到制药的人,解决此事,不就等于让丝丽儿身上的佛印消失,那我隐藏风的好处不就要消失?可是不管又说不过去,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放着不管,那些已经吃下药的人肯定会继续吃下去。这药是有成瘾性的,更何况士谦与哲仁也打算买这药来吃,我阻止得了他们一次,却无法经常待在他们身旁看着。要是他们变成……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得尽力找出制药的元凶。
眼前的线索就有两条,台上的小舞,还有那两个卖药的。
想到这,我左瞄右看,注意力不再集中舞池与舞台上。
在角落又看到那两人。这时他们不再寻找买家,而是坐在一旁欣赏小舞的热舞。二话不说,不理会丝丽儿的抗议,就拉着她往药头那走去。
我朝着那两位药头走去,还没接近他们,那两人就先行离开座位,走两步转个弯,就隐入一旁,正想追上去时,士谦与哲仁却也贼兮兮地先跟了过去。看他们两人的行动鬼鬼祟祟的,还是士谦先跟上,哲仁在外面先左右巡视,像是在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的行踪后,才跟着进去。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像疯子似地随着舞台上的女孩飘舞,场面乱极了,哪还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舞池中少了四个人(当然除了我之外)。
士谦与哲仁的行动让我更加担心。他们不会要再试着买药丸吧?那可不是一般的摇头丸,而是恐怖的魔药——塔势利安,我绝不能让他们吃下那种东西。
接近那四人消失的地方,才发现原来那里是通往化妆室的走道。
要进入化妆室走道大约有三公尺左右,而且用一个很不显眼的门隔着,虽然上面有一个蓝色的烟斗绅士的标一不,却依然不显眼,要不是有人走进去,我根本不会想到化妆室竟然在这里。
我三步作两步地疾走,赶着阻止他们的交易,还没踏入厕所,却先传来一声巨响!
“碰!”墙壁跟着震了一下。
“他妈的……狗养的……你……你们……嗯……”
“啪!碰!啪啪……”断断续续讲了几声,就被闷响取代的声音,不像哲仁也不似士谦,那就是药头的了?
意外的状况,让我停下脚步。
是买药不成改抢药吗?
想到士谦那种叛逆而自傲的个性,倒有几分可能。这可不成,打架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抢劫!我非得阻止不可!
正要过去,又传来哲仁的声音。
“还是交给我吧,我想自己找出凶手。”
凶手,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毒品而是另有目的?“不行,让你出手就真的没分寸了。最后的凶手再交给你。”这是士谦的声音。“别……别乱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的话,顺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分明只是吓唬人。就算有什么顺哥当靠山,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我现在该现身吗?还是看看状况再等一下?“你在干什么!把我拉来这里,这么大了,要方便还要找人陪,平常千方百计阻止我跟你过来,现在却死拉着我来上厕所。既然来了,还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点结束,离开这个地方。”丝丽儿在这时发出了抱怨。
好吧,在别人背后偷看偷听也不合乎我的个性,这就出来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们、啊……”
这也太狠了。虽然打架这种事是空司见惯,不过我们打架是很有分寸的。多用拳打脚踢,打人只是为了意气之争或是出口恶气,被打的人虽然很痛,不过最多也只是很痛而已,倒不会真的打出什么大问题来。
可是地上的那个人,鼻梁大概断了,脸上满是污血。有一扇门倒在地上,还有一个洗手台变成碎片,地上缩蜷成虾子的是那位高个子的药头,背上还有不少陶瓷的碎层。看这情形,我走进来时的那声巨响,八成就是士谦用这个药头撞击洗手台的声音。
这根本就是黑社会的仇杀或逼供,也难怪那个矮个子的药头会不停地发抖。
我一进来,那位药头就像是看到救星往我这冲来。只可惜士谦没给他机会,手伸出就拉住他的后衣领,再一拉就让他向后倒下。
“想跑?门都没有!”骂了一声,士谦就不留情地送他一脚。
“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老师,这件事你别插手!就算你要去通知素姨也无所谓。”
哲仁一脸坚定地挡在我面前,眼中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我这才重新认识哲仁,原以为他不过是一位乖巧的好孩子,想不到这时的他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狂气,在他眼中,理智好像快要绷断了。
这时,士谦捉起了那名药头,恶声道:“快说,那药是打哪来的!”
“我不知道……”
“可恶!”哲仁毫不客气地用膝盖蹬了他一下。
“说不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药头极恐惧地应着,他的脸像是快哭出来的样子。哲仁不放松地又问:“是不是你那位叫顺哥的靠山?”
“不是……啊,是就是顺哥给的!就是顺哥给的。你们要找,就去找顺哥,我们只是底下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士谦冷哼一声,就直接向那药头搜身,取出他身上所有的药丸后骂道:“想报仇,可以。火士团的老大就是我,敢来的话尽管来。还有回去告诉你那位顺哥,想出头没关系,不过要有被扫光身边所有人的决心再来!”
“啊……”药头先是惊讶地看着士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