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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米想了一下,惊奇地问道:“喵!你怎么会知道?”
……
因为那就是我的头发啊!!!!!
在我第一次下女萝岩的时候,就有很多奇形怪状的藤条缠住了我的长发,扯得我肉痛加心痛,早知道紫小猫会发现,即使但是的环境再怎么恶心,我都会仔仔细细地把头发解开,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紫英一定以为我逃出来就是为了恣情逍遥,还分外嚣张地跑到妖怪窟里来游山玩水了!
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为什么你要掉,为什么你要掉!
槐米惊恐地看着疯狂抓着头发的我,滚了一颗珠子到我脚边:“喵~~你是好人,这是我的宝贝!”说完就如避洪水猛兽般,落荒而逃。
只留我继续蹲在角落里抓狂发疯。
天河和梦璃也被我成功地吓得退避三舍,只有菱纱无所畏惧跳了过来,蹲在了我身边:“宝贝?让我瞧瞧!”
她把那珠子捡起来,呵了口气,捧在手里小心地擦了擦,咋咋呼呼地惊叫起来:“咦?这个……?真的假的?!这个好像是土灵珠耶!”
“土林猪?啥东西?不像猪啊……”小野人仔细地打量着珠子。
训狗师训狗大战又开始了。
紫英知道是我,紫英怒了……
我无力地抱头缩在地上,只有一句话在空白的脑中不停盘桓:呜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小狐狸一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表情,她欣喜若狂地试了试土灵珠,珠子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地把我们带回到了女萝岩洞口。
只是我一直都还保持着双手抱膝头膝盖的萎靡姿势,不忍心看这个不真实的世界。
“二位,又见面了。”一个温暖的声音如天籁。
“师兄,他们是谁?”一个蛮横的声音,但还是如天籁。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皮,看见的正是小绵羊的一尘不染的长袍下摆和小狼女俏皮的蓝底黄边的短靴。
怀朔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你不记得了?那夜在巢湖边遇见的……”
璇玑鼓着脸颊:“下山以后天天见那么多人,每个都要记住,人家还不早早累死?”
老乡见老乡,背后放冷枪,哦不不,是两眼泪汪汪。
我立刻泪眼婆娑,深情无限地叫道:“怀朔!璇玑!”
怀朔视线下移,惊道:“婉姑娘!”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副样子?”他轻轻把我扶了起来,声音温柔地就像天边的云朵:“昆仑山脚不小心走散过后,婉姑娘去了哪里?大家都是分外挂心……特别是师叔,找了一天,也不休息,然后安顿好我们,自己却御剑先行,我还从未看过他如此焦急……呜!”
璇玑一记生猛的反肘,把怀朔撞开了:“师兄,你太啰嗦了!阿婉,我问你,你有看见我的紫英师叔吗?”
“米有……”我悲痛地答道。
神龙见首不见尾,紫小猫一定是神龙教的,而且教主!
小狼女自然是郁闷万分,她自暴自弃的嚷嚷着:“不管这些了~既然寿阳附近有妖怪,我们就快把妖怪打跑,好去找紫英师叔!”
梦璃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下。
天河摸着头,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哦……原来你们也是慢一步的,有人早把妖怪处理干净了。”
“骗人!我不信!你说!哪有人这么厉害?!”小狼女不甘心地嚎叫着。
如沐春风的大小姐式笑法再度全开,梦璃亲和力十足:“小妹妹,云公子没有骗你。我们也是来女萝岩探查妖伤人之事,进入洞中才发现槐妖消失了,只有一些毒虫尸体,都是被一剑穿心而死……说不定是剑仙所为呢。”
“哈哈,璇玑,看样子紫英师叔总比我们快上半步,这辈子是别想追上了。”怀朔赞服地笑着。
璇玑小嘴嘟嘟:“真的?是师叔做的?”
绵羊乐呵呵地答着:“听这位姑娘所言,如此凌厉的手法,恐怕不做第二人想。”
小狼女尾巴翘得老高,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嗯嗯~这就难怪了,紫英师叔就是厉害,他的剑法在同辈弟子中可是无人能及!”
细心的绵羊继续:“谨慎起见,你我还是进入女萝岩,再看看有无妖类余孽。”
我第一次觉得怀朔的鸡婆还是挺麻烦的,槐米那小短腿指不定还没蠕动到第四层。
抢在小野人一脸纯良地傻笑骗人前,我哭丧着一张脸:“不要再提那里了,那个洞窟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尸体,实在是太恶心,太恐怖了,我都要被吓死了。小孩子就更不要下去了,如此血腥的场景,看了绝对会留下终生都无法消散的心理阴影,不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怀朔迟疑了一下:“那麻烦婉姑娘照顾下璇玑,我一个人下去。”
喂,小绵羊你也才十多岁,还是个小孩好不好!
我凄楚地看着他:“快十年的同门之情,怀朔,难道你不相信我和紫英?”
璇玑难得和我同心:“对啊,师兄,人家要生气啰!阿婉乱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紫英师叔你都信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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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朔迟疑了一下:“当然不是,只不过——”
“还‘不过’什么?师叔他都赶去陈州了,我们也要快点追上,你别总慢慢吞吞的啦!”言毕,只见剑光一闪,小狼女就消失了。
“小师妹——”怀朔急急地跨上了长剑,飞了起来。
此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跟谁走,野人他们还是小狼女他们?
跟着天河他们,打洞钻地挖坟撞鬼,最后还要跟那个一点都不美型的淮南王大干一场,没前途!
跟着怀朔他们,来回双飞,风景优美,挂着公干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游山玩水。
更重要的是,即使是被紫英逮住,我也可以声泪俱下地陈述我是如何历尽千辛万苦才和羊狼相遇,反正跟怀朔他们见面的时候我头发蓬乱,神情凄楚,乍一看确实挺惨。
然后再反打一耙,义正言辞地控诉他是如何地心狠手辣、毫无团队精神,毫不留情地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抛弃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原,引得另外那两只的共鸣,让小猫在我的控诉、小狼女的娇嗔和小绵羊的眼神中,先感动得无语凝噎最后羞愧得无话可说!
算盘打好,怪笑两声,我匆匆飘到半空,扯住了小绵羊的长袖:“陈州是么?一起走吧!”
脚下,只听得小野人的惊叫声穿云破鱼:“啊!神仙姐姐,你的土林猪——”
锦鲤
陈州位于寿阳西北方,不过只是相隔了几百里,却和方正庄重的寿阳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穿城而过的碧湖上浮着莲花片片,座座石桥拱起了优美的弧度,抬眼只见杨柳依依,子衿青青,明月清风中不知又上演了多少美丽的故事。
如果说依山的寿阳是个大气豪迈的男子,那伴水的陈州就是个秀气温婉的女子,而且还是那细腻敏感,七窍玲珑的江南女子,美丽含蓄,却总是欲语还休。
我们三个路痴,就在这九曲十八弯,欲抱琵琶半遮面的陈州里迷路了。
湖中有红色的锦鲤穿梭在碧绿的莲叶中,我靠在桥栏上,看着一抹红影悠哉地甩尾,“啪”地一声荡起珍珠似的波浪。
“始于红白,终于红白,这湖中多是红白锦鲤,锦鲤中最正宗的一系,”怀朔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袋鱼食,一点一点地投到了湖中,桥下立刻聚满了白底红斑的鱼儿,就像一朵朵开在水中的花,“一品绯、闪电纹、二段红……天啊,这里居然还有金樱锦鲤,那么珍贵的品种……真是漂亮,就是靠你左手边,鳞片边缘嵌有金色的线的那尾,婉姑娘,你看到了吗?”
实际上,我从来就不觉得这种不能吃,而且眼睛鼓得像水泡似的东西好看过,不过怀朔看着却我暖暖地笑了起来,眼神温柔就像春水:“它们很可爱,是不是?婉姑娘,你要不要喂喂它们?”
……好吧。
就在我接过鱼食时,斜地里突然刺出一个人影,大喇喇地冲着怀朔又是一个反肘,一包鱼食“噗通”一下全落在水里了。
“啊,我的鱼食……”只是怀朔的惋惜声立刻就被刚刚的反肘女盖过去了:“师兄,你在磨叽什么!快点去找紫英师叔啊!!”
小绵羊也不恼,回头一看是璇玑,笑地更开心:“不用慌张,师妹累了吧……”
小狼女再次打断了怀朔的话,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摇,语速快的堪比机关枪:“先天八卦阵到底在哪里啊?!师叔说过要去陈州察看那里的先天八卦阵有无乱象的,怎么我到处的打听不到那个什么破阵的具体位置?难道完全走反了,和紫英师叔离得越来越原来了吗?!!”
怀朔还是不徐不疾,声音里面满是宠溺:“师妹莫慌,急解决不了问题。”
嗯,小绵羊说的很对,紫小猫的御剑飞仙已经练得跟《哈利波特》中的幻影移形差不多了,他要是不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可以窥探地到神龙教教主的行踪!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搞不好真的会南辕北辙。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现在跟怀朔他们在一起,和小紫花比,我现在是真的在大队人马里面。再加上我又那么积极地跟组织碰头,私逃一说顶多变为走散,所以我现在才能这么淡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发囧。
怀朔,你怎么还不生气?璇玑的态度和行为可是真的是很无礼啊。
我该说你真的是脾气太好,还是天生的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