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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惊骇不已,双手立刻防卫地推挤,脚也没忘记攻上对方的胯下,所有的防身之道全都使出来。
“够了!你给我冷静一点!”沈拓低喝一声.手臂并未放松。为了压制她的反击,他索性将她推倒.用身体将她全身压住。
“你……”怎么可能?为什么沈拓能预测她的每一步行动?她错愕之余依旧百思不解。
游侠最擅长的声东击西,怎么一遇见他就不管用了?
“你闹够了吧?”他生气地一把抓掉她的头套,微鬃短发下那张俊俏漂亮的脸蛋,果然是易侠君!
“哼!没想到我会栽在你这个三流刑警手里!”她咬牙’切齿他别过头去。
“怎么?被我这三流刑警抓到很没面子?”他眉峰一敛,随着游侠身分的揭穿,心情却变得复杂而沉闷。
把她交出去,事情就结束了,但该死的是他竟有点迟疑。
“恭喜你又得到一个立功进爵的机会了,抓到我,你将会是警界最大的红人。”她以眼尾瞄他,言词讥诮。
“别说得这么酸,我从不希罕那些无聊的升级,当刑警纯粹是为了补偿赎罪而已。”他没好气地说着,一把将她拉起,拿出手拷,将她与他自已拷住。
“补偿赎罪?为什么!”她不懂。
“你真想知道?”他盯着她。
“不!那是你的事。”她冷漠地撇过头去。
“人哪,一旦走错了路,要绕回来是需要花很大的力气的,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将来说不定永远回不了头。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没空听你说教!要杀随便你,我对自己做的事从不后悔,因为这是这社会应得的报应!什么狗屁正义、法律,全都是既得利益者走下的规矩,保障不了真正要保障的人,守护不了真正需要守护的人,我又何必遵守它?我就是要对抗它、打乱它!怎么样?”她气红了双眼,根深蒂固的怨恨被他一句话引爆,年久压抑在内心的不满终于有了抒发的机会。
沈拓震掠于她内心竞充填着这么多对这个社会和人民的愤慨与怒气,她遭遇过什么事吗?竟让她人格歪曲至此?
心疼的情绪在他心中泛滥着,可是他还是得带她回警局,这是他的职责,他不能为了私人的感情而包庇她,她终究得接受审判……
带着她走向不远处的警车,他的内心并非没有挣扎,当年要不是李槐保荐淳安排,他不是还在牢里度日,就是逃狱到天涯去了,根本不可能以刑警姿态立足在这里。
她,能以同样模式走回正道吗?
还是变得更偏激、更愤恨?
王至上带着一群身着警方制服的人走向他们,扬声道:
“沈拓,抓到游侠了吗?”
“是的。”沈拓闷声回答。
“他就是游侠?把他交给我,局长要见他!”看着一身黑衣的易侠君,王至上的脸上有不寻常的兴奋。
沈拓拿出钥匙,正要打开手拷,忽然发觉到这批警员都是生面孔,不由得眯起眼,问道:“这些人不像是我们局里的人…”
“他们是其他分局派来支援的,快打开手烤,别拖拖拉拉。”王至上不耐地命令。
“哦?支援啊?”他拉长音调,疑心乍起,这次的行动他没听说需要支援。
“这是上级的指示,快点交人!”王至上频频催促。
又是上级!沈拓心头微凛,这是第二次听他借用上级的名义了,只是,他的上级不是李愧吗?为什么他没听李槐提过要当面审问游侠?
有问题!
易侠君不能就这么交给他。
“是是是……”他低头虚应,假装开锁,然后以只有易侠君听见的声音说道:“听我说。。。。。跑!”
易侠君微惊,还未回神,人已被沈拓拉住往后奔离。
“沈拓,你…干什么?”王至上气得跺脚,朝身后的人大喝:”快追!”
事情突然生变,沈拓就这样毫无道理地当着刑警局副局长的面将大盗游侠给带走了。
易侠君胡里胡涂地跟着他逃亡,两人手拷着手,难舍难离地冲入通向黑暗的街道,仿佛就要这么牵手奔走到天涯尽头……
第6章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在你上司面前劫走要犯,你这样做不怕犯法吗?”瞪着沈拓的背影,易侠君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方才才与沈拓飘车来到这个奇怪的房子,四四方方的外表看来就像一座仓库,但一进屋内却发现内部装装潢高雅又精致,宽敞的空间和完美的设计,加上那些合宜又具画龙点睛效果的艺术品摆饰,把每一个角落都点缀得令人激赏,身处其中,易侠君有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这是谁的家?为何沈拓能随便进出?
忙着与李槐联系的沈拓没答答复她,他只是对一直找不到李槐而忧心仲仲。
怎么回事?那老狐狸在这冰种紧急时候会跑到哪里去?
“喂!沈拓,我在问你话啊!易侠君上前质问,他再这样闷不吭声的,她会先被重重疑云给闷死。
“刚刚那批人不是警察。”他终于回答她的话了。切掉手机,眉宇间因烦心而纠结着。
“不是警察?可是他们穿着警察的制服……”她微愣。
“但全是没见过的人,我不太相信王至上那家伙,他早就嘱咐我要直接将你交给他审问,这要求不合常理,我怀疑他不是急着要抓你,而是对你偷走的那颗‘处女之血’也有兴趣。”他看着她,希望自己就这么将她带走没有做错。
“处女之血?怎么可能?那不是顾永长的东西吗?”她沉吟着,想起红钻中发现疑似晶片的黑点,蓦地心神一震。
为何除了黑道之外,连警方也有人急着要找“处女之血”?难道那个黑点里牵涉着什么重大机密?
“‘处女之血’很有问题,你最好把它交给我,我要查看看它为何成为许多人欲抢得的目标。”他正色地走向她。
“交给你?呼!别作梦了,那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要!”她冷笑着,“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像王至上一样别有居心?你们警方有不少人和黑道挂勾,人心难测啊!”
“可恶!你到底懂不懂你卷进了某种危机之中了?现在他们看见你的长相了,要抓你更加容易,除非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否则你很可能会死得不明不白!”他被她的话激怒了,也气她怀疑他救她的动机,“而且,我要是别有尽心,何必等到现在?哼!老实说,那颗红钻,我沈拓根本看不进眼里!”
“不用多说废话,我不相信你,既然你不把我交给警方,那我要走了。”她不听他的劝,转身走向大门。
“笨蛋!我冒险救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好玩,在你把‘处女之血’交给我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他大声喝道。
“你关不住我的!”她才不会傻傻地听他的蠢话,继续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哦?是吗?要不要试试?”他冷哼一声,拿出遥控器一按,大门倏地降下一道钢制卷门,堵住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她微惊,转头瞪他。
“这是我的地方,没有我带路,你绝对走不出去。”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悠哉地在皮沙发坐一下。
为了保护她,只有暂时将她留住,等他向李槐解释,并查清“处女之血”的秘密之后,再带她去自首。
他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住得起这种房子?易侠君不解地又看了一下房子四周,这环境和他原来的公寓差了十万八千里,公寓又破又旧又乱,和他的性格一样令人退避三舍。这里却一尘不染,整洁高雅得像是一个贵公子的居所,哪里像是他的地方?
“到现在还没有我闯不出去的房子!’”她的绝技除了偷,当然还包括了在各种建筑物来去自如,任何锁和阻挡都拦不了她。
“是吗?你有兴趣就尽量走,走得出这里我就放了你,若走不出去……你就要交出‘处女之血’。”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微笑。
‘’好!”要赢这个赌注太容易了!
她转身往另一扇门走去,展开了她小小的探险,但是,无论她怎么走,就是走不到出口,窗户是封死的,没有锁,而每一扇门连接的房间都找不到出路,这里就像个迷宫一样,她没多久就发现她被困住了。
这房子……诡异透了!
“沈拓!你给我出来!这该死的是什么鬼房子?”她破口大骂,知道他此刻一定得意地从监视器看她出洋相。
沈拓没有出现,她气得往原来的路绕回去,可是这么横行直撞的,欲莫名其妙地撞进一间像是小型美术馆的房间。
五十来坪大的地方纯粹当成展示空间,墙上、单独的长桌可矮柜上,都摆满了名画和雕像,投射澄光照亮着每一件艺术品,连温度和湿度都维持在特定的范围内。
易侠君被吓住了,除了对这房间布置的专业性感到吃惊,更令她瞳目的还是里头每一件艺术品都是名贵真品!
慢慢走进去,她的视线落在墙上那幅色显眼、笔触厚实鲜活的名画上,不禁走上前,脱口惊呼:“莫内的‘大连河’?”
接着,她眼睛又转到另一面墙上挂着的女像,再度膛目结舌,“这是二…雷诺瓦的‘戴帽少女’?”
胸口的惊喘还来不及转换,她又看见立在矮柜上那尊以水晶雕成的立身蒙娜丽莎人头像,颠顾地走上前,跪倒在地毯上,喃喃地道:“这……这不是十年前传言被神愉‘野狐’偷走的‘梦幻丽莎’吗?不,不只这尊,连这些画……都是当年被‘野狐’偷走的失窃品…为什么…为什么全都集中在这里?”
她怔征地杵在房内,久久回不了神。
这是梦吗?她梦见了来到号称有史以来最厉害的神偷“野狐”的家?
门霍地打开,沈拓清晰的身影打破了她疑似幻梦的错觉,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