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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入,然后从后方一手将她架住,捂住她的嘴巴。
“别动!”她低喝一声。
“晤……”吴桂芬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不停地挣扎。
加班赶完副局长要的资料,她才准备下楼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被个陌生人扣住!“别出声我就不伤害你。告诉我,沈拓在哪里?’易侠君压低声音。
“晤…晤……”她摇摇头,吓得连平常熟练的防身术都使不出来。
“沈拓今晚有没有回到这里?”她又问。
吴桂芬点点头。
“那他人呢?”她急道。
“他…他……”吴桂嘴巴挣得些许空隙,喘息地说“他走了。”
“去哪里?”易侠君放开她,继续追问。
吴桂芬立刻回转过来,双手揪着领口,浑身发抖地看着眼前背着光的闯入者,抖着声音问:“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他在哪里?”她不答反问。
“他……他和王副局长去顾永长家了。”吴桂芬照实地说。
“顾永长?”他果真被带走了!易侠君忧心仲仲地皱了皱眉。
“你……你找他干什么?”吴桂芬稍稍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她的轮廓,蓦地起了疑心,眼前这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和资料上记载的游侠似乎有那么一点相像……
这几天局里早就传着沈拓带着游侠脱逃的事,难道这人就是游侠?
“啊……你……你是游侠?”她脱口低呼,最爱慕的偶像出现在眼前,怎不教她诧异。
“没错!小姐,我就是游侠,谢谢你告诉我沈拓的去向。”易侠君说着拍拍她的脸颊,擦肩走过她,急着离开。
“请问……你……你是当年的‘野狐’吗?”她转身冲动地问。
易侠君一凛,口头惊道“什么?”
这女人为什么提到野狐?她知道什么?
“你……和野派是同一个人吗?”吴桂芬怯怯地望着她。
“不,我不是野狐,我是游侠。”易侠君小心地道。“你……认识野狐?”
吴桂芬有点失望地垮下肩膀,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很想见见他……”
原来游侠不是野狐啊……她的心忽然碎了一半。
“你为什么要见野狐?”奇怪,易侠君忽然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点尖锐。
“我……没什么……”吴桂芬撇开头去,有些不自在。
“难道……你暗恋着野狐吗?”她很想打破沙锅问个清楚,沈拓那混蛋竟还有人会暗恋他?
“我……也不是啦……”
行了!还说不是?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她翻了翻白眼,没想到沈拓挺吃香的嘛!
易侠君的心情沉了沉,酸酸地说:“好,看在你告诉我沈拓下落的份上,我会替你转告‘野狐’你的爱慕之情。”
“你认识野狐?”吴桂芬的希望又回来了。
“是啊!”’她没好气地哼着。
“他。。。。。。。他长得怎样?是个什么样的人?”吴佳芬兴奋得竟然忘了自己的安危。
“他啊……丑死了!吊儿哪当,神经兮号,爱乱说笑,臭屁,服装不整,散漫又不稳重,没酒量又爱喝酒,总是和女人扯不清关系,还老爱说自己是处男…”易侠君冷冷地阴损着。
这些形容词加起来怎么让她没来由地想起了沈拓吴桂芬困惑地眨眨眼。
“好了,没事别乱暗恋男人,这种无可救药的浪漫最要不得了!因为想像的永远和真实有太大的差异。懂吗?”易侠君丢下这句话就冲下楼去。
呆桂芬则依然立在原地发呆,“野狐”竟是那样的人?那不就和沈拓一样了?
她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浪费了五年的倾心实在好无趣。
易侠君则立刻朝顾永长的住所疾驰而去,吴桂芬这件小插曲早已抛到脑后,她开着车,发现事情变得有点讽刺,当初从那里偷出“处女之血”,现在反而要将它送回原位,早知道就别麻烦把它偷出来了。
不过,没偷出来她怎么会遇见沈拓?又怎么会爱上他?
冥冥之中,或许早就注定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识吧!
处女之血,这颗红钻到底是还是不还?
旧地重游,易侠君的心情相反的特别紧张,因为这次她不是要偷东西,而是要救人,说真的,救人这种事她一点都不拿手,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害死沈拓。
轻易地翻过围墙.她甚至连电篱都没触到,但庭园里却多了两只不在她意料中的西藏樊大,在她脚一落地的当口儿,两条巨大的黑影就朝她窜过来。妈呀!
她暗暗惊呼,她并不是怕狗,而是怕它们惊扰了主人。
从腰间拿出催眠瓦斯,朝狗鼻喷去,转眼间,契犬晃了晃,还来不及吠出声就倒下。
她掩鼻向别墅移去,赫然发现有几名员警在门外聊天,可见里头除了顾水长之外,必定还有着其他的人…
伏在树丛后观察了一阵子,她还没想出点子,就听见房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枪声,然后他听见了沈拓的呼声。
沈拓受伤了?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再耽搁,直接从屋后攀进窗内,掉进地下室,找到电源开关,然后戴上隐形夜视镜,再切掉总电源。
霎时,顾宅陷入一片漆黑,客厅内正在拨电话的沈拓诧异之后随即一笑,这种小伎俩只有易侠君才会一使再使。
他悄悄挂回电话,也展开了行动。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快去修理……”
“快抓紧沈拓!”
“注意别让李槐逃了!”
易侠君知道在大家适应黑暗的这段极短的时间内,她得找到沈拓。
大步奔上楼,就在众人的喳呼责骂声中,她在黑暗中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进入一间小房间,不到两秒,房里的人倒下,他背着李槐匆匆出来。
沈拓居然能在黑暗中来去自如,“野狐”果然名不虚传!
她迎面靠近他,低声道:“这边,跟我来!”
“果然是你……你真是莽撞!”他轻责一声。
“幸好我莽撞了,否则我怎么救得了你们?”她呼了口气,见他没受伤,心中的大石才落地。
“快走吧!”沈拓在黑暗中扬起嘴角,莫名地想到,她若是和他搭档,一定会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在她的指引下,从复门溜到外头的后花园。
一出别墅,屋外的夜灯立刻照出他们的行踪,一个盯梢的警员眼尖地大喊“园里有人!”
”快!我的车停在右后方约五十公尺,你先带局长走!”她悄声地道。
沈拓动作迅速,跃上墙头,再将李愧拉上来,仰手给她,“你一起来!”
“不,我还有事要做,五分钟后开车来接我。”她笑了笑,朝他挥挥手,窜向一个隐密的花丛后方,打电话给段藏。
“喂?你好了吗?”
“OK!你呢?”段藏反问。
“搞定!”她轻笑一声,收线奔向大门。
屋里的顾水长和汪国强好不容易才从黑暗的房里抢奔出来,正好看见她俐落的身影翻到墙上,警报器因停电而安静无声,她立在墙上朗声大笑,“顾永长,你的防盗系统还是没进步啊!”
“游侠,你给我下来。”他气得大吼。上次丢了宝石,这次丢了人,他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谢谢你的邀请,但我没时间进去坐坐了,你也知道,小偷都很忙的,再见了,与其花时间找我,不如去准备准备怎么替自己脱罪吧!”她笑着跳下田墙,坐上沈拓开来的车,扬长而去。
汪国强气得朝手下大喊:“出动所有警力,给我追!”
他的话声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他最熟悉的警笛声,蜂招向顾永长的别墅,他激动地打开大门,正准备向属下发号施令,孰料一伸手,一把手铐便铐上了他的手腕。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怒喝道。
“一个小时前,一个自称是猴子的人送来一卷他录下的录音带,里头有些对话提到顾先生和王副局长,他指称他遭到恶意的伤害,准备提起告诉。”
顾永长双腿无力地坐倒在地,王至上也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完了!
“什么?”汪国强倒抽一口气。
“十分钟前,政府的机要网络系统遭电脑骇客人侵,所有画面都被一页页黑道的军人走私交易与参与者名单覆盖,各位的名字不巧正好都在上头,现在,请跟我们一起到调查局一趟。”调查局的干员不带任何表情地宣称。
“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是‘野狐’和‘游侠’联手稿的把戏!你们不能相信——”’汪国强犹做困兽之斗。
“有话请到局里再说,统统都给我带走!”
“不!不!我没罪!我没罪——该死,可恶的游侠!可恶的沈拓——”
他干哑的声音投入夜色中,但已没人救得了他。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处女之血”所引发的事件,至此终于落幕了。
第9章
“为什么不行?”沈拓拍着桌子向李槐横眉竖眼兼大小声,完全不理会他自己的职等比对方低多少。
“你当我是天皇老子啊,随随便便就能恕一个小偷无罪?”李愧灰白眉头一拢,摘下老花眼镜丢在桌上。
“但当年你不就放过我了?”沈拓在得知李槐还是要缉拿游侠归案时,气得一路冲回局里找他理论。
“那是碰巧觉得你是个人才……”’
“游侠不也是个人才?”他大声地嚷着:“况且,若不是她偷了‘处女之血’,能让汪国强这些人现形?人家最后还救了你!”
“她是为了救你,又不是救我。”李槐滴咕一声。
“反正你下令逮她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不放过她,我就辞职不干。”他双手住口袋一插,撂下话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抓她是为了向社会大众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