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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照着牌桌上的绿绒面,好似一方墨玉。一帮莺莺燕燕,坐在老板的怀里,腿上,一边七手八脚的洗牌,一边对着自己的老板撒娇。
周老板早已派人换好了筹码拿进来给三人,素问还没弄清楚这筹码是多少钱一个,那周老板口中承诺的八十万是否真的都在这儿了,那边姑娘们已经一窝蜂的围到郝海云身边。
郝海云手一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去,都过去,到陈老板和方老板那边去,今晚把两位老板伺候开心了,赢的钱就都赏给你们买衣服去,输了算我的。”
几位姑娘撇了撇嘴:“云哥好久不来一次,来了就打发我们走。谁稀罕那几件衣服似的。”
郝海云哈哈笑了声:“行了,就你嘴贫。甭矫情了,赶紧过去伺候着。”
另两位老板这才各自划定自己的女伴,最初那个叫娜娜的姑娘,已经坐到了郝海云腿上,一边看他摸牌,一边捧起一杯酒送到他嘴边,郝海云也没用手去接,直接就着杯沿仰脖干了,逗得娜娜笑个不停,娇滴滴的说:“云哥今天手风好,必定大杀四方。”
其他几人都跟着陪笑,郝海云亦只是笑了笑。娜娜又拈了块蜜瓜送到他嘴边,给他解酒。
素问看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所以说做老板的都富态,这连吃都有人送到嘴边,只要张嘴就行了。这一帮个女人个个都玲珑剔透长袖善舞,就连那几个看起来有点来头的老板,都被稀里糊涂的灌了几杯,几圈麻将打下来,除了郝海云,就只有这赌场的周老板眼中还清明了。
玩到一半,赌场周老板的手机忽然嗡嗡的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下,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就听郝海云在桌上笑开了:“老周这生意做的,兄弟都顾不上了。”
另两位老板也跟着附和,说要罚,该罚。
那边周老板压着声音,但隐约能听见在骂人,气势汹汹的,待一挂了电话,从黑暗里走出来,又是满面堆笑,和和气气的说:“下面几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摆不平,我下去看看。”
郝海云有点不乐意了:“别介啊,老周,你走了我们可少了个牌搭子,这牌还怎么玩?”
周老板忙连声道前,支使着最得郝海云欢心的娜娜说:“娜娜,你上去,替我摸两把……”
话音未落,郝海云手里捏着的一张牌噗的一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击中果盘上插着的水果刀,叮的一响,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包厢顿时安静下来,牌桌上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息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娜娜也倏的从郝海云腿上弹了起来,周老板正暗自抹汗,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尊大佛,突然郝海云拿右手摸摸额头,倒缓缓笑了:“啊呀,这手滑了。也罢,今晚手风不好,就不打了。老周你要忙,赶紧去忙你的。”
众人讪讪的,猜不透他是真不玩了还是在拿乔,周老板左右不是人,正为难着,包厢门忽然推开了,一道声音凭空插进这僵持的气氛里:“我来晚了?”
声音显得年轻,包厢门大开,外头的金碧辉煌照进来,愈发照亮一张年轻的脸,包厢里其他的人都面色不一,唯独素问表现得最过惊讶。
——萧溶?
他不是人在国外吗?
周老板看到他简直像看到救星,赶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来:“不晚不晚,正好赶上三缺一。我来给各位介绍哈,这位是萧氏企业的少东萧少。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不由分说就把萧溶按在他原先的座位上。
萧溶眯起细长的桃花眼,把在座的扫了眼,自然也看到了偏暗的沙发角落里的素问。不过他眼中什么异样都没有,瞧见在座的几位都比自己年长,于是一一递上名片,握手道:“云哥,陈老板,方老板。”
其他两位都接了名片唯独郝海云没动,只笑了笑:“我是个粗人,没有发名片的习惯,记性也不怎么好,这么多年了,来来去去也就记着那么几个。”
潜台词是想让他郝海云记住,发名片是没用的,得看他萧溶有没有本事了。
萧溶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继而收回名片,笑了笑,重新伸出手道:“云哥,幸会。”
郝海云这次终于象征性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周老板总算把这桌牌给安排下,心满意足的走了,只是原本进来的五个姑娘,一个坐在郝海云身边,另四个都一左一右在另两位老板身边陪打,萧溶这坐下来光秃秃的就显得奇怪,偏偏这地儿的规矩君子不夺人所好,另两位老板虽然身边各有两位佳人,却谁也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娜娜先识趣的站起来,说:“我去为萧少叫几位姑娘,不知道萧少喜欢什么样的?”
萧溶正起牌,摸着手里的一排暗杠,眼睫都没抬,随口说道:“就沙发里那个吧。”
话落,随手甩出去一张:“九筒。”
麻将牌落在桌面上清脆有声,然而麻将桌上却再一次沉寂了。大家伙都一声不发的看着萧溶,萧溶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装糊涂道:“怎么了,都看着我?”
郝海云淡淡的一笑,挥手招过来一直安静做壁花的素问:“素素,你来陪陪萧少。”
萧溶眸子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嫂子……误会,误会一场,嫂子千万别见怪。”
素问见萧溶装得那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就浑身直来气,本来不打算掺和的,这时候哗的从座位里站起来,笑吟吟朝萧溶走过来:“萧少……”
这一声嗲得萧溶都不觉抖了抖。
郝海云不动声色看着。他怎么会不知道萧溶那句看似无心之失,其实是故意试探他和聂素问的关系。早在萧溶第一次推门而入时,郝海云就注意到素问的失态了,断定两人是认识的。
萧溶自然也讶异素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可他不会傻兮兮的问,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就套出了聂素问是他郝海云带来的人。
郝海云含着笑意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半晌,笑了笑:“什么嫂子,女人而已。”说完又指了指萧溶旁边的椅子,对素问说:“你就坐那儿吧。”
重新回到牌桌上,萧溶明显有些如坐针毡。
素问倒没像那些姑娘们一样端酒递水果的,只不过专注盯着他的牌面。萧溶这副牌起的非常好,清一色饼子,场下还没有人打出他要的牌,自摸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又扫了眼上家的郝海云,粗黑的浓眉深锁,手里扣着张牌不知是什么,一旁的娜娜也在帮他看牌,偶尔端茶递水。轮到郝海云出牌,不知他想到什么,忽然把手里的牌面向下扣下,咳了声说:“光这么赌筹码多没劲,不如我们来赌点别的。”
“不知云哥想玩什么?”
郝海云摸着下巴貌似思索了一会,脱口而出:“就玩脱衣服吧。”
欢场上的路数,这帮人应酬多了,也见多不怪,陈老板和方老板立时兴高采烈的应和,倒是萧溶问了句:“怎么个赌法呢?”
“筹码照算,另外,输的人身边女伴要脱一件衣服。”
话音刚落,几个姑娘就娇嗔起来:“讨厌,云哥,你好坏!”倒是也没人反对。
郝海云哈哈笑了几声,目光若有似无的投递到素问身上。素问此时已经快银牙咬碎了,本来今晚就是被他拖来的,她一心想缩在角落做隐形人,偏偏他不让她如愿。
好啊,不就是要玩嘛,谁玩不起似的!
素问一咬牙,颇有点豪气道:“好,我没意见。”
牌局重新开始,这下牌桌旁的姑娘们更加上心了,懂的不懂的都把头伸着在看牌。
第一把陈老板就来了个自摸开花,于是在场诸人,除了陈老板身边两位女伴,其他各自脱了一件衣服。
好在天气冷,素问穿得还算多,刚才她一进来就把郝海云给她那件皮外套给脱了扔沙发上了,这时候自然不能再去拿来穿上,所以她大大方方解开自己风衣纽扣,脱掉了风衣。
相比之下,赌场的几位姑娘就吃亏的多了,毕竟做这行的不可能穿得很多,这一脱,就已经风凉得漏出两截胳膊了。
郝海云身边的娜娜一个劲锤他的肩埋怨:“云哥,您再不加油人家可要脱光了啊。”
惹得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谁知道第二把郝海云就放了一炮,这次是只有娜娜一个人要脱。众目睽睽之下,娜娜涨红了脸,只好把黑色的小皮裙脱下,露出里面露肉的黑色网袜。
玩得越刺激,姑娘们热情越高,第三把方老板自摸,素问撇撇嘴,背过身去,从头上退掉了套头的羊绒衫。
这下素问也有压力了,因为在绒衫里面,她也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打底衫,再脱就只有内衣了。而娜娜早已欲哭无泪,知道锤郝海云也是没用。
整桌唯一没胡牌的就是郝海云和萧溶了,素问瞪在萧溶背上的眼神几乎要把他人都给洞穿了,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输的。
这一圈郝海云终于起了副好牌,坐在一边的娜娜悄悄抹了抹额上的汗,舒了口气。郝海云倒是不急,慢吞吞摸一张,打一张,老僧入定似的,素问看他几手打出去的牌,猜测他是在做万字,偏偏萧溶这边握一手的万字,以至于萧溶打一张牌她都格外紧张,生怕他一个放炮出去,自己就要脱光了。
她的紧张连萧溶都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指指盘子里的水果茶,示意她喝喝茶消消火。
素问白了他一眼,心想要脱衣服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紧张。
这一番眉来眼去,全叫郝海云看在了眼里,他手里正摸到暗杠,扔了骰子摸了张牌在手里,手指摩挲在牌面上,迟迟不揭开,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素问,紧瞪着他手里那张牌,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郝海云自负的嘴角略微一扬,手心慢慢翻转,娜娜一直在他身后看他摸牌的,这时候只差要尖叫,大家都准备好了要拨筹码给他,然而牌面一番,南风……不是他要的万字?
大家叹惋之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