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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是为你好呀!”钱夫人尽管不舍,但她的安全更重要。
“可是……哎哟,我好饿,是不是该吃晚膳了?人家午膳都还没吃呢!”钱琦抱着肚子说。
“什么?连午膳都没吃?”钱大义心疼不已,“杏花……杏花,去叫厨娘准备膳食。”接着,他又回头看向钱琦,“快去吃吧!以后可别再莽撞行事。”
“是的,爹。”钱琦脖子一缩、裙摆一拎,露出贼贼的笑容,迅速离开大厅。
“老爷。”钱夫人当真为她担心,“如果琦儿一直这么下去,得罪的人会愈来愈多呀!”
“别紧张,过几天扬眉堂就开课了,只要关在堂内,她就不会这么多事。”现在他也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说得也是,那我们也去后面吧!”钱夫人点了点头。或许他们该找时间到扬眉堂对掌门人江兴提提,请他好好开导女儿。
这时,下人焦急的奔了进来。
“老爷……老爷……”
“什么事?冒冒失失的。”钱大义转身瞧着。
“方才有人送信过来,可是他把信丢在大门口就不见踪影了。”下人将信呈上。
钱大义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拿信的手都不停的发抖。
“怎么了?”钱夫人发觉他的表情有异。
“是……是要胁信,信上说如果我再不管管琦儿的多事行径,他们会要她好看,还要咱们别后悔……”钱大义整个人垮坐在檀木椅上。
“什么?谁?是谁这么嚣张?”钱夫人的脸色也变了。
“没署名,不知道。”揉了揉太阳穴,钱大义只觉得脑门抽疼。
“天!我看得将琦儿软禁起来才成,只有将她锁在府邸内,才能确保她的安全。”钱夫人焦急的建议道。
“你想她会依吗?”唉,亏她是她娘。
“不管怎么说,老爷,你一定要限制她。”
“我再想想,你就别催了。”钱大义舒展眉心,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绷,“我们也该去用膳了。”
就如钱大义所想那般,钱琦怎么可能容忍被软禁呢?
一大早,莫名其妙被限制在房里之后,她便决定用溜的,无奈才到后门口,就被爹娘拦住。
“琦儿,既然你在府中待不住,就去扬眉堂吧!反正你后天也得出发了。”钱大义前思后想,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娘为何要突如其来的软禁我?”纵使她向来率性、粗线条,但还是看得出爹娘的脸色不对劲。
虽然他们啥都不肯透露,但她有预感,府邸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的行囊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吧!”钱大义摆了摆手。
钱夫人不舍的红了眼眶。
“今天非得起程吗?”她还想多陪陪爹娘,尤其见娘这么难过,她更是走不开。
“对,这两天我打算带你娘去山上上香祈福,你就算留下来,也见不到我们。乖,听话。”钱大义希望她毫无顾虑的离开。
“好吧!娘,你别难过,一有假日,我会马上回来看你们。”既然他们有难言之隐,就怕她再坚持,又会被软禁起来。
“嗯,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钱夫人上前抱了抱她。
“是……”钱琦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爹娘,这才从下人手中接过包袱,依依不舍的离开钱府。
一路上,她不禁回想爹娘怪异的反应,可是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最后只好放弃。
突然,钱琦听见前头传来打斗声,心一提,立即奔上前,发现树林里有数名男子联手攻击一人。
“这算什么?以多欺少吗?”她拔高嗓音说道。
那几个壮汉转头直盯着她,而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已经奄奄一息。
“你们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看来沸田镇当真少不了她这位行侠仗义的侠女。
“小妞,你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名壮汉露出狰狞的表情,“否则我连你也不放过。”
“好呀!那就放马过来,咱们一分高下。”她睁大双眼,双手轻拍两下,马步站稳,招式摆定。
他们看着她的架式,像是瞧出什么端倪。
“江兴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们扬眉派的堂主,也是教授我武学的师父,怎么样?”她淡笑的说。
壮汉的脸色陡地大变,随即改口,“这家伙的命先交给你,我随时会来取。”然后带领其他人逃之天天。
钱琦掀起嘴角,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道:“好呀!再来,我等着你们哪!”
突地,她想起倒在一旁的男子,连忙跑到他身边。
“喂,你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姑娘,我没事。”男子摇摇头,用力拭去嘴角的血渍。
“瞧你满身是伤,还说没事?!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行侠仗义总不能只帮一半,所谓送佛送上天,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不用麻烦,我要去洛神山,很远的。”至少得花费三天的脚程。
“洛神山?!”她水灿的大眼猛地睁亮,眨了眨睫毛,看着他,“你该不会要去扬眉堂拜师学艺吧?”
“你也瞧见了,我双拳难敌四手,下练个身,当真会提前去见阎王。”他叹息一声,显然有些泄气。
“不是我说你,瞧你这模样,双拳对雨手也不见得会赢,去练个身是好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姊啰!”她轻咳两声,抬高下颚,正等着他喊她这一声。
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回应,钱琦低首一瞧,发现他已昏厥在地上。
“喂,你又怎么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
钱琦没辙了,只好扛起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下个村落就在眼前,那儿应该会有大夫才是。
吃力的走了一段路,她已是香汗淋漓,不禁抱怨道:“怎么搞的?!我是要当侠女,不是要当驮夫。”
可是她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就算再累,还是得扛着他往前走。
可悲呀!好重喔!
就这么辛苦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她肩上的家伙终于有了动静。
“你……醒了?”
“对不起,姑娘,我好像昏睡很久了。”他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眼她脸上的表情,气若游丝的说。
“对,你已经睡死了。”受不了了,她也快虚脱了,索性将他往旁边的草地上一扔,自己也呈大字型躺在上头。
“好痛!”男人申吟一声,“骨头都快摔碎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坐了起来,坐在大树下乘凉,晶亮的大眼端详着他的外貌。说真格的,他的身体挺结实的,刚刚背在背上,就像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五官也端正有形,眸子炯炯有神,但为何身手这么差劲呢?
“在下姓严,单名一个兽字。”
“严瘦?这名字真怪,你出生的时候很瘦吗?”她不解的眨动大眼。
“姑娘,你弄错了,是……野兽的兽。”
钱琦立刻逸出银铃般的笑声,“你会不会取错名字了?应该叫小白兔才对吧!”
“姑娘,你说这话太伤我的心了。”严兽垂下脑袋,一脸难过。
“啊?”她连忙打住笑声,皱起双眉,看了看他,“你因为我刚刚那么说而难过呀?那……那我收回来好了。”
“没关系。”他摇摇头。
“没关系?意思是……我以后还可以喊你兔子啰?”她偏着脑袋,逗趣的望着他。
“这……”他的五官一拧,叹了口气,“随便姑娘了。”
“你好有意思喔!”她瞄了眼他身上的伤势,“还疼吗?我们赶紧赶路吧!天黑之前才能找到大夫。”
“谢谢姑娘。”
于是严兽在钱琦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继续往前迈步。
钱琦与严兽站在高处,看着山脚下的村落浸淫于夕阳余晖中的情景。
孩子们在巷弄内疾奔,仿佛担心挨爹娘的骂,赶着回家用晚膳。整排店家传来关门声,除了几间店楼灯火通明外,其余只散发出微弱的烛光。
“我们好像迟了,快点吧!”就怕连药铺子都打烊了。
于是钱琦赶紧扶着他,一步一步困难的往山下走去,好不容易到达村落,夜色已全然黯下。
路经第一间客栈,钱琦扶着他走进去。
“掌柜,我要两间上好的厢房。”
“是的,女客官。”掌柜点头应声。
钱琦想了想,“对了,他的伤势挺严重的,麻烦你请一位大夫过来好吗?”
“女客官,时间已晚,可能得等明天了。”掌柜瞧了瞧严兽,“这位公子的伤势看起来还好嘛!”
“还好?”钱琦不喜欢他这种推托的态度,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大夫的事就麻烦你了。”
“可是……”
“我先扶他回房休息。小二呢?倘若不在,咱们可以自己进去。”她扶住严兽往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小二跟上来,为他们带路。
将严兽送上床,钱琦捻亮油灯,回到他身边,叮咛道:“兔子,你要照顾自己,大夫来了叫小二通知我,知道吗?”
“我会的,谢谢姑娘。”他一双大眼流露出脆弱无助。
“别客气,需要什么就大喊一声,我在对面,会听得到。”钱琦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才转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抓着。 好奇怪,他的手心粗糙,尤其是虎口处还长了一个个硬茧,这种感觉……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柔弱男子所应该有的!
“你的手心好粗。”她抽出自己的手。
“在下出身贫寒,从小得以砍柴为生。”说起身世,他露出怅然表情。
“原来如此。”自幼享受百般宠爱的她,想起他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钱琦再一次发现他笑起来还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