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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到外面打,要不然砸坏屋里的东西,他们家的翎儿绝对会发飙。
比起这些来意不善的武功高手,他们家翎儿的怒气可怕了一百倍,吃她所做的美味料理是他们人生最大的乐趣和享受呀!
「快把人交出来。」
「这位兄台,你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屠家人口不少,但就只怕没你想找的人。」屠九公冷淡地面对来人。
「我们的探子明明就回报,在你们饭庄见到我们门主与人动手,事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里,我们几个兄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门主交出来,我们可以不再追究。」
屠九公瞪着该隐,心想这人还真是番,都已经跟他说没有了,硬要他拗出个活生生的人出来,还说没有为难他们?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道冷然的娇嗓从门口飘进,众人不约而同地转眸,看见了屠翎走进来,在她身后约莫半步的距离,则是已经与她形影不离好一阵子的凤天澈,相较于他脸上一贯沁着的微笑,更显得屠翎的冷淡难以亲近。
「翎儿?」屠家人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唾液,赶紧有人出来想要替眼前的状况解释清楚,「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来,你放心,我们正打算把人赶走——」
「门主!」
看见凤天澈的出现,该隐一时之间喜出望外,还不忘瞪了身旁一大票屠家人,似乎颇有「人明明就在你们这里,还说没有?」的责怪意味。
凤天澈挑了挑眉梢,表面上不动声色,若说他脸上有任何异样之处,大概就只有泛在唇畔的微笑有一瞬间凝滞了而已。
「门主,你果然是躲在这个饭庄里!」
「躲?我为什么要躲?」凤天澈耸肩笑笑,一副本人向来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表情。
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的邪气表情让该隐半晌说不出话来,没错,他们这个门主一向做事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地为所欲为,光明正大地云游四海,光明正大地弃他们于不顾,任性到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不膺服于他的一身本领。
「你们认识?」屠翎看了看该隐等人,扬眸觑着凤天澈。
「不,他们是谁?我不认识。」凤天澈又耸了耸肩,转眸对着屠翎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该隐气得想吐血,早知道他们门主的任性,没想到这会儿他又光明正大地装作不认识他们!
「门主!」
「谁是你们的门主?」
「当然是你呀!」
「什么?我不是早就被废掉了?」
「被谁废掉?」
「你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当门主,一直想要把我除之而后快吗?」
「果然,该隐你真的背叛了门主!」墨阳低喝道。
墨阳等人心里原本就在怀疑该隐,他们家门主不告而别早就不是第一次,但这次该隐积极派人寻找门主下落,这个举动异乎寻常,让他们怀疑该隐的居心,又或者是他早就杀门主灭口,找人的行动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该隐从来没有这种心思!」话出同时,该隐抽出腰间的配剑,露出锐利的剑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既然被门主误会该隐存有二心,现在该隐就以死明志,表示对门主的忠心耿耿。」
凤夭澈与墨阳等人没有阻止他,就在该隐手里的剑就要划伤脖子时,一道娇嫩的女声扬起。
「慢着!」屠翎淡淡地开口。
「请姑娘不要阻止该隐,被门主怀疑一片赤忱,该隐不如一死百了。」被一个不相干的人关心自身死活,该隐不由得心头一热。
「你要死可以,不过,我不喜欢自家的厅堂被血给染腥了,你要自刎请便,不过死透了之后请把流在地上的血抹干净。」她的语气非常认真,半点都不似在开玩笑。
该隐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片刻无法反应过来,死透了之后还要把血抹干净?这……这不是存心在为难他吗?
凤天澈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令人莞尔不已的话,放声大笑,蓦地抽出燕支腰间的剑,扬手射掉了该隐手里的长剑,「听到主人家这么说了,我看你就先别死,留下这条命继续为我效力吧!」
其实,他是存心逗该隐这个呆头鹅,跟在他身边几年了,这个手下是什么性子他还会不清楚吗?
这时,墨阳与同伴们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心想他们似乎太高估了该隐这个呆头鹅,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门主,说不定还比较值得欣赏一点,但欣赏归欣赏,他们最后还是会把背叛门主的人给杀了。
「谢门主!」该隐跪倒在凤天澈面前,只差没有痛哭流涕。
屠翎冷眼扫了他们众人一遍,转头对凤天澈说道:「他们既然是你惹来的麻烦,你自己要想办法解决。」
「我没要他们来这里。」他笑耸了耸肩,一副「脚长在他们身上,要自动找上门来,我其实也满无奈」的表情。
屠翎没理会他的说词,扬眸瞧了瞧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处理,没及时赶回来开饭,你今天晚上就别吃了。」
「你们来这里找死吗?」
冰冷的低沉嗓音,仿佛是从幽冥中飘荡而出,教人不由得从骨子里阵阵泛起凉意,该隐众人虽然一个个毛骨悚然,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不动,似乎不把主子给请回去,绝对不会罢休似的。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为何主子会生那么大的气,虽然他任性归任性,但是鲜少会将心底的情绪表露于外。
凤天澈冷冷地瞪着他们,心想怎么教他不生气呢?舍不得他家翎儿绝妙的厨艺啊!听说今天晚上要做的全是他最爱的菜色,光是想到而已,就已经令人心动不已。
「门主失踪多日,属下们担心门主可能发生不测,所以……」该隐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们觉得我会发生什么不测呢?」凤天澈扬扬眉,质疑地问道。
「呃……」众人面面相观了一眼,一时无言以对。
这么说也对啦!这天底下能打得过他们家门主的人不是已经死掉,要不然就是还没出生,能够让他发生「不测」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对方可能人马太多,门主说不定会寡不敌众,所以我们……」说到最后,该隐也有点心虚。
说起来,他们家的门主武功之强,「以一挡百」已经不足以形容,光是他一个人出手,就足以抵挡得了一师精锐军队,所以跟他为敌的人除非刚好是拥有数十万兵马的皇帝,否则实在不需要他们担心。
「不过,」凤天澈耸了耸肩,决定大人大量不予追究,「既然你们已经来到居家庄,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办。」
「请门主尽管吩咐。」几位手下忠心耿耿地拱手领命。
一抹邪恶的微笑在凤天澈的唇畔缓慢地漾开来,在这一刻之前,他本来还愁着翎儿太忙,没有空间可以与她独处,这下子可好了,来了一票好帮手,相信他们切菜、洗菜的功夫绝对不会太差才对!
当屠翎告知家人,当日前来寻找凤天澈的其实是「黑鹰门」的几位护法,把他们吓得好几天食不下咽,大概是想到自己都还没存够棺材本,竟然还想跟那票武林顶尖高手动武,就吓得魂飞魄散。
身为熟知天下事的屠家人,他们怎会不晓得「黑鹰门」的神秘可怕呢?撇开门主凤天澈不说,随便一个护法都有领袖江湖的本事。
但屠翎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来者是客,他们要住进屠家庄可以,但每天的房钱与饭钱她绝对不会少收。
「雁儿。」屠翎唤了婢女一声,把手里的本子交给她,「把这些帐册拿回帐房去,告诉九叔公说我已经看完了,说这个月的帐没有问题,教他留意接下来要从福家酒庄收的帐,那位福老爷付帐向来不太干脆,别让他三番两次找藉口把该交的帐拖迟,知道吗?」
「要是那位福老爷还是存心要欠钱呢?」
「谅他不敢,福老爷心里也清楚咱们屠家庄的本事,要是他敢存心欠钱,咱们就存心查他的底,要九叔公转告他,就说如果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做过的丑事,就乖乖把帐给清了。」
「是,雁儿这就去。」
「嗯。」她轻颔了颔首,才正打算继续埋首在帐本之中,就看见该隐走进来,她只是顿了一顿,低头继续看着帐本。
「没想到我们门主会看上你这个视钱如命的女子。」一连几天的观察,简直教该隐开了眼界。
向来视钱财于无物的门主大人,竟然会看上一个为了赚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的钱鬼女子!
屠翎冷淡地觑了他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屠翎就是屠翎,不为谁而改变,至于你们门主心里怎么想,我管不着。」
「我今天来此,只是要告诉你一个绝对不能不知道的事实。」
「有话就说吧!」她眼皮子连抬都没抬一下。
该隐对她的冷淡无动于衷,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家门主到底有多么可敬,你想当我们门主夫人,就必须要从现在开始就修身养性,为回黑鹰门做准备!」
屠翎闻言翻动书页的手忽然一顿,扬起美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照你说来,我应该怎么修身养性呢?」
她笑得很浅,心里在想,该死的凤天澈,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当然是从你很爱赚钱这一点改起。」很好,终于肯正面听他说话了。
「然后呢?」教她不要爱赚钱,全部屠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风吗?
「不出去抛头露面,学做个大家闺秀,才能配上我们门主。」好好好,乖乖听话,果然有长进。
「还有呢?」言下之意,就是她现在不是大家闺秀罗?
「不要老是对我们家门主大呼小叫,要尊敬他,最好你们可以早日完婚,早一点回去『黑鹰门』。」
「我知道了。」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