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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敢问出口，菲妮脸上已经泛红，德拉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攀上红晕，别扭地开口：“不是生气。”
菲妮眨了眨眼睛，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不是就不是！”德拉科非常想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但从以前到现在，面对菲妮时他先前勉为其难的冷淡真的已经是极限。相处的日日夜夜，他学会的只是宠她保护她，要他凶她，他实在做不出来。
于是德拉科直接拉过菲妮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所以不准问了！”
这话说得依旧别扭古怪，但绝对有效，菲妮的确没再问什么，只是十分自然地顺着他的力道，把额头轻抵在他胸前。这个动作不止是自然而然，更是因为太过习惯，习惯到菲妮完全忘了刚丢了初吻的自己似乎应该和刚把自己初吻摘走的人相处得有些尴尬才对。但是这个人是德拉科，熟悉到让她把那些本该有的尴尬都那么理所当然忘记了的存在。
“所以菲，不可以有任何事情瞒着我。”静默片刻后，德拉科说出这样一句。
“我没有事情瞒你。”菲妮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看向他，“我为什么要瞒你？”德拉科对她来说，永远是最亲近的那一个，是血缘都比不了的亲密和依赖。
这个答案，算是意外之喜吧？德拉科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终于绷不住笑出来：“菲，你真可爱。”
这句话说得太过真诚，菲妮忍不住就和他一样勾起了嘴角。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乐意被人夸赞的，尤其，是对她很重要的人这样夸赞着她。如果问菲妮，对她来说德拉科有多重要，菲妮一定答不上来，她唯一知道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对菲妮克丝韦斯莱而言，就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菲……”德拉科突然压低了声音，又是一个毫无征兆的吻，这一次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愿望这种事情，爸爸说根本毫无意义，但我必须对你承认，我希望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即使你是韦斯莱，我是马尔福，我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在一起？”被又次偷袭的菲妮显然还没缓过劲来，这个分明有着些其它含义的短句被她重复着，她却不敢确认她想的那些是不是就是他所指代的意思。更或者说，她从来不知道面对德拉科时，她的心跳可以快到让她什么都没法思考的地步。
“好了，我的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德拉科伸手把怀里的菲妮抱着，站起时也自然把她稳稳扶了起来。
被一路带回地下室时，菲妮还在傻傻地想着：德拉科的力气好像真的变大了好多……
*
“菲~妮！”利亚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把走神了的菲妮叫醒了，对好友这副完全心思莫名的表现，她觉得非常无力，“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又次醒过神来的菲妮看着利亚，下意识回答了同样的话。
“没事才怪！”利亚直接回了她这样一句。
菲妮笑了笑，低头勉力集中精神看书。
利亚本来也想把注意力放回书上，但是打量着菲妮脸上略微红晕，她却开始支着下巴促狭开口：“菲妮，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你非常地……”很特意地等着菲妮抬起头来等着她的下文，利亚才慢悠悠说出了之后几个字，“少女~”
眼见菲妮不为所动地又要低下头去，利亚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使坏地凑近了些她的脸颊。菲妮一惊，立刻退开。
“昨天晚上你回来得可不早呢~”利亚表示，隔壁宿舍的动静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和德拉科学长怎么了吗？”问句到最后还特意语调上扬，实在故意得不得了。
提到德拉科，菲妮当然难以抑制地想起昨天晚上的意外，略微失神间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脸又一次红了个彻底。
“果然呢~”利亚恍然大悟般感叹，又眨了眨眼真诚无比、关切无比地说着，“发生了什么呢？告诉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纯纯的小恋爱，我码着都脸红诶嘿~
☆、Page 21
“没有。”菲妮答得果断无比，她怎么可能说出来？尤其现在告诉了利亚就等于告诉了布鲁斯，这两个人凑一块，还不被调侃到死？
想到这里，菲妮于是也微微笑着反问了利亚：“那你和布鲁斯学长又怎么样了呢？”
利亚没想到菲妮会把问题问回自己头上，但她的反应比菲妮直接多了，她做了个鬼脸：“就不告诉你~”
菲妮于是笑笑，可就在她以为已经成功转移了话题时，利亚却还是兴致勃勃地追问不休：“说嘛说嘛，你和德拉科学长怎么样了？”她忍着笑继续说着，“不要想瞒我哦，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德拉科学长受伤那天，你就心神不定把自己弄伤了。还有那会听说德拉科学长和潘西学姐交往了，亲爱的菲妮，只要是有关德拉科学长的事情，你的表现就会很不对劲哦~”
“好啊，不瞒你，德拉科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菲妮学着利亚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对利亚，有些事是绝对不能说的，因为这会代表布鲁斯也会知道，但有些事告诉她，至少菲妮觉得自己的犹豫能得到解决。
利亚看着菲妮的眼神突然就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朋友了。果断地放下手里的书和笔，也把菲妮的东西压在桌上，她拉起菲妮就跑了出去。
菲妮哭笑不得地跟着利亚的脚步，好不容易停下了，忍不住好笑地问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好朋友谈心！”利亚严肃地下了定义，然后先把自己逗笑了，“其实就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能让我们好好说话啦，公共休息室里那么多人。”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没怎么介意人多啊。”菲妮才不要接受这个理由。
“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承认啊！你知道自己有多别扭的！”利亚气鼓鼓地开口，这说法听来好像错的的确是菲妮。
菲妮直接捏上了利亚的脸颊：“很高兴我不是永远栽在这招上的人。”
“痛！”利亚拉开菲妮的手，“好嘛，我就是不明白啊。突然疏远，又突然和好，然后现在神神秘秘的，菲妮，你和德拉科学长难道在交往？”
菲妮下意识向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记得的，那个吻，德拉科说，那才是交往中的人会做的事情，她和德拉科……
“菲妮，你的脸很红哦，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利亚在一旁坐下，“那时候你们突然亲近起来，我就觉得你们两个的关系非比寻常，到后来……菲妮，我疏远布鲁斯是不想任性下去，可是你的疏远，很莫名其妙你不觉得吗？”
菲妮挨着利亚坐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决定和行为都很莫名其妙。别说是利亚不知道她和马尔福家的关系，明明都知道的金妮也一样觉得奇怪的不是吗？可是菲妮自己也一团混乱，亲近和疏远都像是错的，就像控制不了那两根魔杖一样，她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
“德拉科学长问我关于你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们两个的关系、甚至你们的感情一定比我所能看到的更深厚，可是你竟然会选择疏远他。”利亚脸上是不解，“菲妮，你明明舍不得的。”
菲妮无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嘴唇：“是舍不得，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对的。好像从我进了斯莱特林开始，就都是错的，我不明白这些是怎么发生的。”
利亚听得一头雾水，但不妨碍她又次确认一个事实：“菲妮，你喜欢德拉科学长的对不对？”
“喜欢？”菲妮觉得自己被这个词语吓到了，心跳突然急促，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词语。她记得曾经回答过利亚的，她说她对德拉科不是那种喜欢。那时候她只以为他们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一直以来就都是这么认定的，可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不一样了，似乎变了？
“菲妮，你没有否认呢。”利亚伸手抱住菲妮的胳膊，“所以你明明就是喜欢的，对不对？”
“好奇怪……”菲妮红着脸组织了半天语句，却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利亚被菲妮这副扭捏样子逗笑，直接靠在了菲妮身上笑得肩头不住抖动：“菲妮，你真是太可爱了！”
本就是在纠结名为“喜欢”的这种感觉，又被好友调笑，菲妮的脸直接变得更红了些。可她甚至连调侃回去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混乱。
利亚终于笑够了，下巴直接搭在了菲妮肩上：“有什么奇怪的，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明明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你讨厌谁，不过菲妮，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德拉科学长写信问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能让那么骄傲的马尔福这样关心，菲妮你一定会和德拉科学长在一起的，谁知道你竟然会那么迟钝。”对待菲妮的不开窍，利亚也觉得有些无力，“不过我想，不管你怎么躲怎么逃怎么想不明白，德拉科学长绝对有本事让你面对现实的。”
“面对现实？”菲妮被噎了一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诡异地盯着利亚：“你的说法，好像我是任性赌气需要被教导的小孩子。”
“那你自己说，有差么？”利亚才不管菲妮是不是被自己的形容打击到了，“说什么或许该和我一样的，然后刻意疏远你明明很亲近又舍不得的人，只这一点，菲妮，你就足够任性了。后来呢，又为了黑魔法防御课上的事情心神不定的，虽然你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情绪很糟糕，这不就是在跟自己赌气吗？”
利亚一个词一个词地给菲妮反驳回去，颇有一副你继续说，我继续给你加注解的架势。菲妮慎重决定，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再开口了的好。
“菲妮，我真是不明白，对我们斯莱特林来说，喜欢上德拉科学长明明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为什么到你身上就变得那么困难？”菲妮不说话，不代表利亚的话也会就此停下。
菲妮顿感无言以对，很好，她这回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