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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咱们是你老兄唯一的希望?”
“这……”
“你不说也就算了……”
“我说。唉!本来,栾三爷约定了开封的金甲神白酉平在平阳府会合,一同前往珍珠洞夺宝。三爷早到三天,误信手下亲信的鼓动,认为此行高手二十八名,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天威四圣何足道哉?因此不再等侯金甲神带人前来会合,昨晚乘风雨前往龙角山。”
崔长青恍然,原来昨晚雨师与雷公匆匆撤走,原因在此。雨师老奸臣猾,把仇人说成朋友溜之大吉,难怪一去不回了。
“你们有了麻烦?”
扑天雕鬼眼又转,心想:“这是唯一的希望,我可不能放过。”
打定主意,故意叹口气说:“别提了,反正上当了就是。”
“只有你们两人逃出?”崔长青不放松地问。
扑天雕正中下怀,说:“咱们摸入珍珠洞,却被他们堵住,一场好杀,最后天威四圣退出洞外,把三爷一群人因死在内,三爷虽有功参造化的艺业,却无法冲出,只好在内苦守待援。”
崔长青抬头望天,淡淡一笑道:“看样子,午后天色将要放晴。”
扑天雕大惑不解,弄不清他话中的用意,为何逃开正题,顾左右而言他?急问:“咦!你说天色放晴,意何所指?”
崔长青摇摇头,说:“可惜,你们金甲神明天是否可以如期赶到,大有问题。”
“天色放晴,不难赶到。”
“但……可惜,天威四圣却等不及。”
“你是说……”
“如果是我,天晴我就可以在洞口放火,用烟把洞里的人熏出来。你知道,久雨后的草木,烧起来其烟之浓、之重、之厚,是十分吓人的。”
“哎呀!”扑天雕惊叫。
崔长青不住摇头,不断地说:“可惜!可惜啊!可惜……”
扑天雕急急地问:“你们不也是来夺宝的吗?”
“是呀!”
“你们……”
“我们不去龙角山珍珠洞。”崔长青摇手说。
扑天雕大急,说:“诸位如果肯前往相助,宝石可以二五平分。”
崔长青怪声怪调地说:“喝!你老兄真大方,慷他人之慨,妙极了。”
“你……”
“宝右本来就是我们的,为何要二一添作五?”
扑天雕大惊,跳后八尺叫:“你们是天威四圣的人?”
崔长青笑道:“你这人记性真差,咱们不是早就表明是来夺宝的吗?咱们今早已把银洞山宝石洞翻了。”
“可是……你说宝石是你们的……”
“本来就是我们的嘛!”
“我不懂……”
“你真笨。”
“我还是不懂。珍珠洞挖出来的宝石,应该还在天威四圣手中。”
“等天威四圣与架三爷拼过以后,死伤也就差不多了,再与巨灵老白一群人交手,大概就快啦!那时,咱们再出面,宝石岂不就是咱们的了?”
扑天雕惶然地说:“道上同源,冲同道份上,务请诸位……”
崔长青扭头就走,大笑道;“算了吧,这年头,道义不值半文钱。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换了你,你也不会答应去把老命送掉,而宁可捡现成的。走啊!”
天猴也说:“对,等他们三败俱伤,咱们再去捡现成的,走网!”
扑天雕不死心,叫道:“请留步!端木前辈,三爷带去的人,也许有前辈认识的朋友呢,你能袖手不成?”
天猴怪笑道:“哈哈哈!朋友又怎样?能比自己的老命更重要不成?我宁可要老命,而不要朋友。”
“其中有一缕轻烟冯祥。”扑天雕不死心地叫。
“我不认识这个人。”天猴大摇其头。
“有铁笠王。”
“闻名而已。”
“有恨地无环沈兆庆。”
“哈哈!点头之交而已。”
“有金顶山胡家镇八方的大小姐胡绮绿。”
“老夫那会认识这种小辈?”天猴撇嘴说。
可是,崔长青却如受雷击,脸色大变,回身叫:“扑天雕,三七分账,你作得了主?”蝎娘子冷眼旁观,暗暗点头,崔长青脸上神色的变化,瞒不了她。
扑天雕大喜欲狂,大声道:“在下可以全权作主。”
“这……”
“一句话,三七分帐。”
天猴大急,叫道:“老弟,你糊涂了吗?”
崔长青摇头道:“在下清明得很。”
“你……”
“咱们的期限,忘了吗?”崔长青问。蝎娘子示意相阻;
崔长青向扑天雕道:“你带路,咱们走。”蝎娘子故意抢前,与扑天雕并肩而行,问:“胡大小姐我认识,你知道我是谁?”’
“在下眼生,你……”蝎娘子仇萱。”
扑天雕又是一惊,悚然地说:“失敬,失敬,原来是仇姑娘,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
“不要客气。胡姑娘为何也来了?”
“说来话长……”
“到龙角山还有十几里路,也够长的。”
扑天雕不知对方有意套口风,胸无城府地说:“上月胡姑娘行脚京师,在福寿山庄艾家作客,不知怎地,官兵大举进击,火焚福寿山庄。胡姑娘乘乱逃出,南返途中经过百泉栾家,顺道拜望三爷。恰好三爷要动身前来夺宝,她也就跟来了。”
“哦!她还没找到婆家?”蝎娘子并不认识胡绮绿,大笑起来。蝎娘子心虚地问。
扑天雕止笑,说:“她跟随三爷;白天同骑;晚上同寝,你说她找到婆家了吗?”蝎娘子冷笑着说。
“三爷说过,要娶她作妾。”扑天雕说。
“她答应了?”
“不知道。三爷虽生得粗鲁,长得凶恶,但对女人有一套,我想她会答应的。”蝎娘子阴森森地说;
她扭头回望,崔长青正垂头丧气,魂不守舍地埋头而行,脚下似乎十分凌乱沉重。
女人对情爱方面员为敏感,所以说女人心眼多。女人对蝎娘子心细如发,旁观者清。她有意促成乃抹与崔长青的一段姻缘,当然不肯让第三者介入。蝎娘子,已明白地告诉天下人她毒如蛇蝎。
她在山神庙中,曾与崔长青相拥而眠,崔长青对她毫无绮念,手眼儿温存出于无心。把持得住未及于乱。而她,却有点心猿意马。因此,她对崔长青另眼相看,认为他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风尘豪士。值得她敬重。以她的容貌、体态、谈俗、武艺来说,在江湖上已是佼佼出群,有八九分姿色,列入美女之林。江湖朋友,称她貌美如花,毒如蛇蝎。但崔长青在她投怀送抱、相拥而眠的绮妮情景下,仍然能谈笑风生把持得住,她便认定崔长青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论年岁,她比崔长青年长六岁,缘断今生,但未尝不可以妹许之。
她当然也想到,女大六岁的婚姻并非奇事,平常得很。但她有自知之明,对崔长青不存奢望,因此,对将乃妹许配:给崔长青的希望极为殷切。
她在心中发狠,发誓,不许第三人介入。为达目的不蝎娘子了。
以银洞山的方位来看,北面是鸣山,西北是龙角山,两山相连。
龙角山也叫羊角山。唐武德三年,见神人于羊角山下,因此将武德二年从襄陵县地划出新建的浮山县,改名为神山县(改名于武德四年)。
山在县东三十五里,山南海属翼城,地跨两县。东西两峰并峙,高出云表。东峰顶巅有泉,叫华池。下有穴,名珍珠洞,深不可测,据说内有妖怪,无人敢近。
距东峰约四五里;小径向上爬升,登上一座小岗,风雨渐歇。
扑天雕心中焦急,脚下甚快。眼看不久便会放晴,也许天威四圣真要放火熏洞呢!救人如救火,岂不令他焦急?登上岗,扭头向身后跟来的崔长青说:“天快放晴了,咱们快些好不好?”蝎娘子冷笑道:“供些?快些去找死不成?这时不养足精力,动起手来那还有命?”
“可是,救人……”
“咱们不是为救人而去的,你急咱们不急,急掉了老命花不来。”
崔长台心中有事,焦躁地说:“好吧!快两步也好。”
前面大树下灰影乍现,一个穿黑袍、浑身水淋淋、梳着髻、脸色红润的古稀老人从树后踱出,笑道:“哈哈!你们找死也好,救人也好,不用急了,歇会儿再走并未为晚。”
扑天雕一惊,说:“老头,你这人说话未免太霸道。”
青衣女人说:“他定是天威四圣的爪牙,休放过了他。”
崔长青伸手虚拦,独自举步上前,抱拳施礼问:“老伯要挡路?”
老人呵呵笑,说:“小伙子你在挖苦人……”
“老伯,在下决无此意。”
“你的意思是:好狗不挡路,是吗?
“老伯,你在迫晚辈变脸。”
“对,确有此意。”
“老伯是天威四圣的人?”
“不是。”老人断然拒绝。
“那……老伯挡路有何用意?”
“不准你们到珍珠洞。”
“有何……”
“无理可说。”
扑天雕心急如焚,怎肯缠夹不清地胡扯?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一掌劈出。
老人伸手相接,笑道:“你这头死雕。”
扑天雕大骇,想收掌,却力不从心,念刚动,掌便被对方握住了,只感到对方的手灼热如焚,软绵绵的,但挣脱不掉,身不由己,翻滚着斜抛出两丈外,“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掉落在草中。
“哎……哟……”扑天雕怪叫,叫半天也爬不起来,象是浑身两百多根骨头全被摔散了。
青衣女人惊呼一声、抢出啪扶。
崔长青心中一惊,凛然地说:“老前辈好高明的接引神功。”
老人呵呵笑,说:“咦!想不到碰上了一个识货的。”
“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老朽山野村夫,姓名早忘。”
崔长青也呵呵笑,说:“老前辈真会欺世盗名?”
老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