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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你比那些大名鼎鼎的淫妇更淫,更浪,更……”
“算了,大弟,你敢说,我不敢听。”死神姜四姑微愠地叫。
胡绮绿脸无人色,颤声叫;“姜郎,请……诸念我……”
“哼!淫妇、谁知道哪一天你也要杀我?天下间有的是美貌佳人,太爷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也不是太爷第一个情妇。你,相貌平庸,却心如蛇蝎,你不死……”
“宰了她。”死神姜四姑大叫。
鬼手丧门疾冲而上,鬼爪伸出了。
“饶我……”胡绮绿尖叫,跪下了,泪下如雨,哭泣着等死。
“你死吧!”鬼手丧门厉叫,爪抓向绮绿的脑门。
崔长青突然扭身大喝一声,一脚扫中鬼手丧门的腹部,力道千钧。
鬼手丧门的爪,距绮绿的顶门不足半寸,身影倏然倒飞。
崔长青一跃而起,拨剑飞掷。
死神姜四姑见乃弟飞撞而回,吃惊地向例一闪,打出一把毒针,向崔长青射去。
绮绿爬起便跑,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崔长青木剑出手,人向下重行伏倒。他已算准踢人的方向和力道,更算定死神姜四姑闪避的方向。
可是,他却未算定死神姜四站在闪避中仍发毒针反击,幸而早巳打定主怠,行雷霆一击,反应奇快,见对方手一动,便不假思索地伏下了。
一连串的变化,快速绝伦,自鬼手丧门扑上出爪,至死神以满天花雨手法发射毒针,只是刹那间的事,发生得快,结束也快。鬼手丧门的身躯尚未落地,沙棠木剑已无情地贯入死神姜四姑的小腹要害。
“砰,葡!”鬼手丧门身躯着地,五官流血,呻吟一声,手脚一软。小腹二次被击,内腑碎裂,血从七窍流出,骨盆也裂开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死神抓住木剑向外拔,剑离体人也倒了,仍吃力地伸手入百宝囊。
崔长青一跃而上,一脚踏住对方的手腕。
死神姜四姑的手一松,已取出的一把豆大的五芒珠撤了一地,大叫一声,人向上一蹦。
崔长青俯身拾剑,一跳两丈。
死神姜四姑一阵翻滚,血流了一地。
崔长青转身回顾,绮绿已奔出二十步外。
他长叹一声,收剑入鞘,注视着绮绿的背影叹道:“这女人,委实恶毒难测,令人心惊胆跳。’”
绮绿突然扑倒,声嘶力竭地叫:“我……我的腿,我的腿……”
他吃了一惊,飞掠而出,一把扶起胡绮绿急问:“你的腿怎么样?”
“不知道,麻木了,右腿……”胡绮绿尖叫。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胡绮绿的裤管。右腿近膝处,出现一道灰色细血缝,肌肉已经肿起,其色紫灰。
“哎呀!你被毒针擦伤了。”
他无所畏惧,就伯毒,立即撕衣带替胡绮绿捆住腿上端,抱起说:“去找那婆娘讨解药,也许还来得及。”
已来不及了,死神姜四姑已崩溃了,呼吸将止,有气出没气入。
他抓起死神的百宝囊,扶起死神的上身大叫:“姜四姑,毒针的解药在何处?”
死神姜四姑脑袋一歪,死了。
胡绮绿躺在一旁,颤抖着问:“她……她为何不……不说?”
崔长青放下死神姜四姑的尸体,凄然道:“她死了,眼睛瞪得大大地,好怕人。她绰号叫死神,到头来仍被死神召走了。”
“老天!你……你为何不击伤她?”绮绿在埋怨
他苦笑,说:“生死关头,全力一击,谁顾得了……”
“你可以击伤她……”
“你说得好轻松,下次我先在她身上画个标的,再看准了出剑掷击好啦。”
“我要解药……我……不要死……”胡绮绿哭泣着叫。
他开始打开死神的百宝囊,愤怒地说:“为了活命,你连祖宗十八代都可出卖。我找找看,看你的造化。”
共有两只中型精巧玉瓶、里面所盛的粉末一灰一黄,他倒出一些黄色药末说:“是否有效不得而知,快向老天爷祷告吧。”
胡绮绿切齿道:“我如果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死死地盯视着眼前这位曾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脸色渐变。
绮绿的脸上,涌起了惊容,依然地叫:“你……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颊肉抽搐了两次,眼神益厉。
胡绮绿吃力地挺起上身,用手撑地向后退,.再问:“你……你要……要怎样?”
他虎目中冷电四射,一字一吐地说:“我在想。”
“你想什么。”
“想怎样杀你永除后患。”
“不!不!长青,你……你不能如此绝情,不!你……”胡绮绿尖叫。
“你杀了我多少次了?”
“不!你……”
“我把解药丢掉,不杀你。”
“天哪!求求你,救我!”
“救你杀我吗?”
“不!我发誓,今后决不找你,我……”
“我怎敢相信你?”
“长青,干不念,万不念……”
“你别叫,我会救你的,但我真想……唉!算了,我认了。”
他替绮绿上药,直等到创口的灰蓝色血液变色,方断定确是解药,说:“坏血的毒药,需内外服用解药,是否对症,你自己拿定主意。”说完,将玉瓶递至胡绮绿手中。
胡绮绿不愧称挑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急急地,毫无顾忌地倒出一把药散倒入口中。
崔长青替她解开绷带,这条迷人的大腿已不可爱了,创口下变色,创口附近肿大。
“我带你到路上找车辆。”他说。
他将两具尸体丢入土穴,掘土掩埋毕,胡绮绿的腿已不再麻木,解药对症。
抱着胡绮绿出山,到了官道,恰好西面来了一部运货的大车。拦住车,他给了车夫贯制钱,嘱将人送至洛阳,临行,胡绮绿悻悻地说:“你不杀我,这是你最大的错误,你会后悔。”
他淡淡一笑,说:“毕竞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不会后悔。”
“早晚我会要你的命。”
“我不在乎,希望你不要碰上另一个鬼手丧门。珍重,再见。”
目送大车去远,他叹口气,无精打采地赶路。
马车到了西关城门口,坐在货物上的胡绮绿,突然向路旁的一名大汉叫:“爷台请了,周爷回城了吗?”
大汉穿得槛楼,但一双虎目明亮锐利,闻声一惊,跟在车旁讶然问:“咦!胡姑娘,你的车呢?”
她叹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别提了,被黑衫客毁了。”
“黑衫客毁了?”
“是的,他要杀证人灭口。我的同伴全死了,死得好惨,我也受伤了。请带我去见周爷,我要求保护。”
“好,我叫人来接你。”
“我要求见王爷,指证黑衫客杀人抢劫的罪行。”
大汉一怔,说:“胡姑娘,那是违法的,也是不可能的。查证、缉凶、追赃、定罪,王爷皆避嫌不加过问,那是周爷与知府大人的事。你一介民妇,又是黑道大豪的女儿,怎能要求晋见王爷?”
“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胡绮绿悻悻地说。
大汉冷哼一声,不再接口。
“我非弄得他抄家灭族不可。”胡绮绿仍在自言自语,眼中凶光四射,怨毒的冷电寒芒,令大汉不寒而栗。
崔长青一脚踏入中州老店,便油然心生警惕,气氛不对,大事不妙。
店堂中,原先安坐的八名汉子,不约而同抓起凳旁的刀剑,冷然四面一分,阴森森地盯视着他。
身后,四名不速之客已堵住了店门。
掌柜的缩在柜内,三名店伙躲在一旁,一个个脸有惧容,甚至在发抖。
他将腰带上的木剑挪至一旁,表示自己无意拔剑动武,走近柜台,和气地向掌柜的说:“你们别怕,我不会连累你们。给我一间上房,在下要洗漱歇息。”
一名大汉向店伙示意,店伙上前战栗着说:“崔爷,请随小的到上房安顿。”
他经过两名大汉身旁,笑道:“在下如果无意投案,早就远走高飞了,是吗?”
大汉不自然地咧嘴一笑,末作表示。
推开房门,里面已有两位佳宾,为首的人含笑相迎,抱拳一礼道:“崔兄信人,果然赶回来了。兄弟吴田,那位是郑嵩。”
他回了礼,笑道:“咱们见通,久仰久仰。劳驾王府四大剑客的两位守候,小可深感荣幸。”
吴方田淡淡一笑,说:“咱们身入公门,身不由己,崔兄包涵一二。崔兄旅途劳顿,风尘仆仆,请先洗漱,咱们再亲近亲近。”
他解下剑与百宝囊,递过说:“好说好说,两位请稍坐,少陪。”
吴方田接下剑,信手放在一旁,笑道:“不客气,请便。”
从内间出来,他剑眉深锁,心中暗叫不妙。
房中多了四个人,房外人影四布,四人之一是四大剑客之首中州一剑周豪,其次是四大剑客的老四飞云羽士一清,穿的是道装,已卸下神鹰护卫的制服,与道上相遇的骠悍神态判若两人。
坐在几旁的人,是河南府素以铁面推官著称的推官柏大人。另一位,是威镇大江南北的名捕头鸳鸯钩石允中,一对长短护手钩出神入化,群魔丧胆。
中州一剑首先替崔长青引见,然后歉然地说:“崔兄,本来兄弟准备先追查红娘子的下落再作打算,但柏大人重任在身,因此特亲临促驾,请崔兄至府衙一行。”
柏大人寒着脸,说:“周护卫已将经过上禀府大人,责成本官克期破案,而目下的唯一线索在你身上,本官只好按律行事。如今证人胡绮绿已至府衙投到,你必须前往对证。”
他苦笑,说:“如果草民入团圆,这件案子将永无破获之期,大人如肯宽限一些时日,草民将可引诱红娘子出面。目下知道劫案详情的人是草民,红娘子不会轻易放过我,草民一入府衙,她便会远走高飞。草民如留在城中,她便会派人前来灭口的。”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