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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笑,说:“郑兄,少女没追上,追上了红绡魔女,也不错嘛!我看那红绡魔女主婢,可算得是人间绝色,你……”
“老弟,别开玩笑。”遗迢鬼苦笑着说。
“郑兄,怎么啦?是怕那魔女艺臻化境,不敢招惹吗?
男女间的事,与武艺的高低强弱并无多少关联……”
“老弟,你会错意了。”
“会错什么意了?”
“嘻嘻!老弟,要说男女床第间的事”你得拜我为师,这方面你太嫩了。”
“你是说……”
“象我这种风月场中的老手,可没兴趣找这种比我更精的淫妇。”
“这就怪了,她是精于此道的淫妇,你是此中高手色鬼,两下里志同道合,干柴烈火,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凤流冤家?”
‘哈哈哈哈……”逍遥遥鬼狂笑。
“你笑甚么?”他不解地问。
“笑你是个外行人。”
“我说错了吗?”
“哈哈!练武的人碰上艺业相当的对手,相搏时确是一大快事,但男女间的床第功夫,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哈哈!
象你这种不懂人事的小娃娃,解说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月事,等于是对牛弹琴,不说也罢。总之,我告诉你,天下间色欲男女,彼此决无结合的可能,双方皆有所顾忌,所望的情欲境界各有不同,因此,精于此道的男女宁.可互相回避,彼此自寻乐趣。如果象你所想的那么天真幼稚,好色的男人与风流的女人互相结合,必定天下太平了,世间哪还有采花贼与广罗面首的淫妇?”
“那……你不是说曾经挑逗她的侍女吗?你这是打自己的嘴巴……”
“哈哈!你知道个屁。红绡魔女人尽可夫,她的采补术已到了可怕的境界,狮虎般的男人,也禁不起她三五天的播弄。但她那两个侍女,却是时辰末到不许在功成之前破身的处女。魔女并不想两侍女日后坏了她的名头,因此看得甚紧。
那次要不是我操之过急,这个绝色美女早该属于我了。”
“难怪魔女要找你算帐,竞敢到方山来找你啦?显然,她并未将令师放在眼下呢。”
“她有一位闺友住在东面的龙窝,并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她红绡魔女即使吃了一千个豹子心老虎胆,也不敢在家师面前兴风作浪。”
“郑兄,令师接待的客人是谁?”他转过话锋问,丝毫不露形迹。
“有几个人,全是当今江湖上的有数高手。天魁星罗常、独角蚊文成、残僧竺方、薄命花郝芸仙,这些人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哦!他们前来与令师相聚;有何贵干?”
“要对付一个人。”
“谁?”
”在抱垒峰半山腰仙人洞隐修的孤魂孙秀。”
“咦!这老魔竟在此地隐修?”
“已隐修三年光阴,两个月前方被家师发觉,因此柬召同道好友,共谋对策。”
崔长青恍然,也感到这件事更为棘手,一个薄命花已不易应付,有神荼在旁已毫无胜算之机,再加上天魁星、独角较、残僧,他要是不知自量去找薄命花,不合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何必操之过急?定下心神,打算先袖手旁观,再见机行事,如无机会,以后再说,急不在一时,慢慢来。
在天风垒的坟形土屋中,逍遥鬼一个占了三问土屋,共有四个侍候饮食起居的男女。仆人士屋外表简陋,内部设备。
则颇为奢华,住得十分舒适写意。
五鬼各有居室,会面则在议事室,被此各有私室互不过:
问。对面那排土屋,相距在五十步外,那是神荼的住处,只有一座练功房五鬼可以任意进出,其他各室不许五鬼涉足,即使是晨昏定省,也得听到召唤方能进入。因此,五鬼各人的私室中,别有洞天不足为外人道,留住三两个外客,只要不出外走动,便不会有人过问。
一天,两天。崔长青始终未能见到薄命花师徒的身影,心中渐感焦躁。
乌锥马与其他六七匹坐骑,安顿在最外侧的一丛矮林中,有四名健仆看守照料。既然乌锥已有下落,薄命花师徒在此隐身已无疑问了。
这两天中,他与逍遥鬼相处甚欢,他是一个好听众,极有耐心地倾听逍遥鬼吹牛,不时恰到好处地夸奖对方几句,把逍遥鬼乐得心花怒放,把他视作生平唯一知已,称兄道弟无话不谈,把生平的得意事如数家珍般抖出。
逍遥鬼是色中饿鬼,所谈的还会有好事?崔长青耽了两天,极为危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满目染可改变人的,嗜好与个性,再耽下去便后果堪虞啦!
幸而他等不及了,想出外碰碰运气,也许可以碰上红绡路女,他希望能向藏女面致谢意。
他推说游兴未尽,不能久留,第三天一早便向逍遥鬼告辞。
逍遥鬼起初坚留,后来见他去意已决,知不可强,颇表惋惜地说:“三两天中,家师的好友赤发灵官丁建成便可赶到,便可前往对付孤魂孙秀了。能亲见这些宇内顶尖儿高手相搏,必定获益非浅,机会难逢,你真该多留两天,错过了太可惜啦!”
他预留退路,笑道:“如果我在三两天内不离开方山,必定赶至仙人洞见识见识,也许能赶得上呢。”
“好,希望你真能赶上。”
“但愿如此,告辞。”
他并不打算离开山区,到了神母祠,寄下了包裹,剑也留下不带,独自,满山乱闯,希望能遇上红绡魔女;天从人愿,他果然碰上了。
已经是午牌末,他从豹窝的一间小食店透过小窗外望,一眼便看到从龙窝伸展来的小径中,红影灿然然入目。
半点不假,三个人三种颜色的衣裙,一红一绿一彩,正,是红绡魔女主婢三人。这老淫妇已经是花甲以上的老太婆了,但精于吸补木,据说吸补与采补,皆可令人青春永驻,返老还童,因此这老魔女只象个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人,令男人一见便心动神摇。
三个女人循小径而来,袅袅娜娜象是弱不禁风,媚目中流光四转,颊旁笑涡动人,风情万斛,艳惊群雌,谁敢相信她是个凶名震天下的大淫妖?
店前的大树下,有几个村夫和游山客,全都看呆了,目迎这三位象下凡仙女般美艳动人的绝色女郎。
渐来渐近,终于到了店门前。
穿绿衣裙的侍女小绿突然说:“小姐,要不要买些食物充饥?”
近门的一付座头,突然站起一名年约半百的干瘦食客,手掂住酒杯狂笑道:“哈哈哈!不要买了,在下作东,姑娘们,进来坐坐,要些甚么酒莱,在下吩咐下去便可。请进。”
崔长青背转而坐,大庭广众之间,他不想与红绡魔女打招呼,万一对方误会他是逍遥鬼的同伙,冲突起来那就糟了。
红绡魔女一声轻笑,笑得媚极,缓步入店说:“阴曹使者,那就叨扰你一顿啦!谢谢。
谁说天下太大?咱们不是又上了吗?”
阴曹使者一惊,被叫破身份便知不妙,手往脸上一抹,抹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现出本来面目。
红绡魔女笑道:“你的脸可以变,身材变不了,别走!”
阴曹使者奋身一跃,穿窗溜之大吉。
红绡魔女一声娇笑,飞跃而起叫:“你走不了。”
两侍女在门外,左右一抄。
壁角里一个中年书生身形悄然扭转,左手疾抬。
红绡魔女尚未出宙,眼看要糟。
崔长青暗中已留了心”双手齐扬叫:“老兄,省些劲。”
右手的筷子射中书生的脉门,左手的酒碗则砸在书生的脸上,酒洒了书生一头一脸,无法张眼。
“得!”一枝铁翎钥箭偏向而飞,射入壁间火星直冒,入壁五寸以上,劲道之强,骇人听闻。
“哎呀!”书生惊叫,仰面便倒,压倒了一张木凳,跌了个手脚朝天。
红绡魔女一脚落在窗沿上,扭头向崔长青媚笑道:“谢谢,你好快的手脚。”
这一笑,笑得崔长青心中一荡,气血一阵翻腾,她的笑容确是妖极媚极,笑得男人心神飘荡。
这一笑,差点儿要了崔长青的命。”书生被碗击倒,并无大碍,上身一挺,第二枝铁翎箭破空而飞,射向崔长青的背心。
他命不该绝,恰好红绡魔女飘出窗外,他也及时转身回,顾,耳中突听左首不远有人大叫:“小心暗器!”
他不假思索地扭身闪避,电芒入耳。
“嗤!”铁翎箭擦胸而过,割开了一条襟缝,未伤肌肤,高速接过的高温,令他感到灼热。
“你这厮好毒。”他怒叫,急冲而上。
书生发出第三枝铁翎箭,并且一跃而起。
他扭身避箭,人化狂风,火杂杂地抢入,出右肘行雷霆一击。
书生也大喝一声,掌指齐施,一掌劈向他的左肩,左手食中二指取他的胸口七坎重穴。
“噗噗!”双方皆得手,贴身相搏无可避免。
书生一掌得手,但左指失闪,未中七坎穴道,滑出一旁劳而无功,崔长青的肘”斜撞在书生的左肋要害,力道千钧,够狠够猛。
“砰嘭!”书生跌出丈外,压倒了另一张食桌。
崔长青也退了两步,摸摸脖子被劈处,向左首据案高坐,啃着一条雉腿的白发老人咧嘴一笑,颌首道:“谢谢你,老伯。”
书生连滚带爬出了店门,兔子般溜走了,以手掩住左肋,脸色泛灰,显然受伤不轻。
店中本来就没几个食客,这时不但食客跑光,连店伙也溜光了,店中冷冷清清。
只剩下一个食客,那就是泰然自若的白发老人。
崔长青知道追与逃的人皆已去远,追之不及了,也就暂且放下,搬了自己的酒菜,含笑走向白发老人的座头,有心与白发老人亲近。
白发老人老得须发如银,满脸皱纹,有一双不带表情的山羊眼,和一张阴沉平板的面孔,面色苍白,摆出拒人于千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