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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一定,变生仓卒,措手不及,有天大的本事也应付不了变。”
“可能是有事在前面耽搁了。”
“已经半个时辰了,定已发生意外,贫僧到前面去看看,反正他不认识贫僧,贫僧会见机行事的。”
灰衣老人点头道:“对,欧阳老弟,让和尚去接他。”
“这……”木客迟疑难决。
“一错不可再错,在此守株待兔本来就失策……”
“不是兄弟先前放他,而是恐怕连累舍亲,因此网开一面……”
话未完,后面传来崔长青直震耳膜的语音:“欧阳春,假仁假义害了你,先前你确是失策,你该在屋内围攻在下的。”
三人大惊,候然暴起转身,二丈外的草丛中站着脸色阴沉的崔长青。
和尚火起,怒叫道:“你这该死的小狗……”
叫声中,挥动拂尘飞跃而进。
崔长青一声长笑,回头飞掠而走。
木客发啸声招呼同伴,急起直追。
十余名顶尖儿高手争相飞逐,象一群乌鸦。
追至前面的山岗下,崔长青窜入密林,一闪不见。
众人追至林中,早已失去崔长青的踪影。木客狂怒之下,不顾一切满山狂搜。
半个时辰后,人已走散,有些跟不上,有些分头穷搜,山深林茂,十余个人分散之后,谁也无法与几名首脑取得联系。
木客与和尚走一路,沿地面留下的痕迹穷追,,追至第三座山头,留下的痕迹神奇地消失了。
两人往回搜,在右首不远处重新发现有人拨草奔跑的痕迹,又是一阵好迫。
遗迹将他们引至南西的一座小峰下,遗迹重又消失。
勇气经不起长时期的考验,木客渐渐开始心寒。倒是和尚沉得住气,沉稳地寻找痕迹。
木客愈搜愈心寒,惊然地说:“大师,咱们还是回去吧。”
和尚恨恨地说:“这小子是贫僧所遇上最狡狯人物,他竟然在贫僧的追踪下逃掉了。”
“你这位追踪能手也……”
“你说贫僧栽了?”和尚不悦地问。
“大师请勿误会……”’
“哼!要回去你就请便,贫僧发誓要将那小狗搜出来,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大师……”
身后突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怪笑,两人火速转身。
身后林深草茂,不见有人。
木客毛骨悚然,骇然低叫:“是他的笑声!”
和尚凝神倾听,低声说:“人还在左近,并未脱开,他走不掉了。”
木客举目惶然四顾,发觉附近鬼影俱无,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中了,心中一急,本能地发出两声召侣告警的长啸。
这期间,和尚已悄然向前搜进了三丈左右,听到啸声,扭头问愠怒地叫:“欧阳庄主,你害怕了?你……”
“小心身后!”木客狂叫。
和尚闻声知警,也听到了轻微的擦草声与风声,大吼一声,大旋身一拂后攻,出招自卫。
糟了,一拂落空,崔长青已从拂下切入,反掌拍出,“啪”一声正中脸部,鼻梁下陷,双目暴裂。
“哎……”和尚狂叫,仰面便倒,在草中挣扎着厉叫:“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眼睛……”
木客悚然拔出夺命扇,向前一拂。
“嗤嗤嗤……”八根扇骨发似联珠,疯狂地向崔长青射去。
崔长青双手急挥,最后闪在一株大树后。他手中共接了四根扇骨,有两根擦衣而过,最后两根贯入树中,八根扇骨全部落空。
他将扇骨丢向草丛,冷笑道:“你夺命扇中八根扇骨已全部射出,你完了。”
木客飞扑而上,左爪来一记“云龙现爪”。
崔长青闪至树的另一面,冷笑道:“血爪功派不上用场,阁下。”
血红的掌影一闪,“叭”一声击中树干。
“噗簌簌……”树应掌而断,海碗大的树禁不起一掌,树倒下了。
“好厉害的遁形血掌,快极。”远出八尺外的崔长青叫道,手一抄长剑出鞘。
三种绝学全部失败,木客心胆俱寒,扭头飞逃。
只逃出三丈左右,人影一闪而过,剑光打闪,劈面拦住了。
死中求生,本客不假思索地一扇拂出。
“啪!”剑扇接触,突然炸裂折断。
剑光流转,乘势递入,剑气澈体生寒。“啪”一声暴响,木客藏在内衣保护住神关穴的铁镜,在剑尖前暴裂,剑尖无情地锲入神关要穴,罩门已破。
神关穴在肚脐中,即使不是罩门,也禁不起一击。木客一把抓住剑身,向下挫倒,凄厉地叫:“你知道我的罩门,谁……谁出卖了我?是……是费……”
“上次在下就知道你的罩门所在了。”他冷然地说。
“你罩门已毁,金钟罩也毁了。现在,你愿不愿谈血花会的事?愿谈,在下饶你不死。”他沉声问。
“我……我愿谈,愿谈……”木客颤抖着叫。
第十七章
近午时分,乌骓马轻快地驰出洪洞县的南关。南面五十五里,便是山西最南一府平阳府。
马上的崔长青风尘仆仆策马南行,一身黑衣好久没洗了,一头倔强的头发胡乱挽了一个道士髻,脸色阴沉.不修边幅,正是标准的江湖落魄汉。
倒是他那匹雄健的乌骓马,比往昔似乎更雄健了些,浑身乌光闪亮,与主人那潦倒落魄的气色迥然不同。
离开京师进入山西,他沿途周济穷人。快要花光了他在京师获得的巨万金珠。目下,他身上仅有三二十两碎银,得为盘缠打算了。人可以对酒食马虎,乌骓马却必须获得上等草料。马是不能仅以草充饥的,要麦,要豆,要盐,要糖,比一个人还难伺候。
就是说,他必须设法张罗盘缠了。
离城两里地,前面小径东来会合。大道沿汾河东岸南下,略向西偏。道上车马往来不绝,黄尘滚滚。
三岔路口站着两名青衣大汉,小径方向另一名青衣大汉牵了三匹坐骑站在大树下,似有所待。
蹄声得得,乌骓马快到了。
三名大汉皆向他注视,路口的两大汉悠闲地踱至路中心,有意无意间,挡住了去路。
乌骓马终于驰近,一名大汉突然高举右手,叫道:“嗨!崔兄,别来无恙。”
崔长青勒住坐骑,扳鞍下马,眼中涌起疑惑的神色。轻拂着马鞭问:“咦!老兄,咱们认识吗?”
大汉呵呵笑,抱拳施礼笑道:“你老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呵呵!”
“这……在下与两位陌生得很……”
“哈哈!想想看,去年三月天在湖广……”
“哎呀!在下记起来了,你老兄是邻船的水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呵呵!天下并不大,咱们又碰上了。”
“那次咱们虽有一面之缘,在下还没有请教你老兄的名号呢。”
“在下关彦,匪号称游神,崔兄请多提携。那位是兄弟的拜弟,飞毛腿能彪。”
“姓能?这怪姓少见,幸会幸会。”
“呵呵!能姓是太原大族,崔兄大概很少到咱们山西行道。”游神关彦笑容可掬地说。
崔长青哦了一声,问道:“在下要往平阳走走,关兄有事吗?”
游神关彦点头道:“不瞒崔兄说,咱们确是专诚前来候驾的。”
“怪事,你们知道在下的行踪?”
“崔兄昨晚在霍州打尖,咱们便知道你老兄的行踪了,因此先来一步相候。”
“哦!原来如此,关兄不知有何指教?”
“崔兄,请借一步说话。”
“这……”
“由此至孙真人庙约里余,请崔兄移至庙中一叙,有事商请。”
“可是,兄弟要赶路。”
“呵呵!崔兄的宝驹乌骓脚程快,真要赶到府城,一个时辰足够矣,请勿操之过急。”
“这……”
“商请的事,对崔兄有百利而无一害,但请放心。”
“关兄可否先行说明……”
“咱们长上专诚敦请崔兄前往商谈,届时崔兄便知其详了,请。”
崔长青一时好奇,点头道:“好吧,兄弟前往见见贵长上。”
游神举手一挥,看守坐骑的人将坐骑牵到。崔长青扳鞍上马,有意无意地说:“关兄的眼线在霍州便盯上丫崔某,想必早有准备,贵长上在崔某身上下了不少工夫哩!”
游神上了马,笑道:“敝长上碰上了棘手的事,正苦于人手不够,因此派人留意往来的江湖朋友,希望能得到朋友的帮助。崔兄黑衫客的名号,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敝长上闻名久矣2只恨无缘识荆,这次听说崔兄光临敝地,感到万分欣慰,所以派兄弟半途促驾,请崔兄至孙真人庙一叙,以便亲聆教益。”’
“关兄客气了,请领路。”
“崔兄先请。”
四人在孙真人庙前下马,有三名青衣大汉上前接过坐骑。庙门的石阶上,迎下三名老道与两名年约半百的虬须大汉。两大汉年岁相当,相貌有八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兄弟;甚至可能是双胞胎弟兄。
崔长青一怔,一面下马一面说:“原来是中条双煞李氏兄弟,是江湖道上位高辈尊的前辈呢。”
为首的中年老道,有一双锐利精明且阴鸷的鹰目,大马脸,勾鼻薄唇,颊上无肉,缺了两颗门牙,留了山羊胡,背着手上前额首为礼,笑道:“欢迎崔施主大驾光临,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话说得客气,神情却傲岸托大,笑得阴森,皮笑肉不笑令人心生寒意。
崔长青抱拳为礼,也阴阴一笑道:“道长客气,岂敢岂敢?请教……”
“贫道玉虚子。”
崔长青大吃一惊,脱口道:“原来是洪洞元都观三子,失敬失敬。”
元都观在洪洞县城东北的朝阳坊,是洪洞城第一大道观。本朝初,太祖高皇帝颁下圣旨,整顿天下僧寺道院,将小寺观合并,元都观合并了玉虚、玉清、玉峰三观,四观合而为一,成为洪洞唯一的大观。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