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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昌说,魏晋名士习尚服药、饮酒、清谈、放荡、狂狷、任性、好山水、好音乐、好享乐和自暴自弃的颓废。近时文坛论及魏晋风度,犹有人推崇魏晋时士人之服药、饮酒、山水遨游,认为魏晋士人崇尚“自由”。却殊不意识到这实际是根源于一种大不自由的背景——当时社会动荡,民生艰难,又时有人力不可控制的瘟疫流行,夺人性命。因此,对于士人来说,魏晋时期乃是充满忧患的痛苦悲哀的时代。所谓通脱、放达的存在主义,不过是精神上寻求解脱的一种自慰的表达方式而已。
匈奴本身虽是汉代这场生物战的最初发动者,但其本族后来也成为严重的受害者。史载自武帝征和年代后,匈奴部亦屡遭大疫,导致人口锐减。在汉军的打击下,势力急剧衰落。随着北匈奴的西迁,在公元2世纪后,这种瘟疫爆发于中亚,2—3世纪流行到罗马。公元6世纪中亚、南亚、阿拉伯半岛、北非,传布到几乎整个欧洲。其间反复发作,对中古欧亚历史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中世纪晚期著名的文学作品《十日谈》,就与当时在意大利流行的“黑死病(鼠疫)及出血热有关。但此已超出本文所讨论的范围了。
[加文·汉布里(GavinHambly)《中亚史纲要》:
公元165年,在帕提亚战役中发生了一次很著名的事件,当阿维狄俄斯·卡希厄斯率领的罗马军队进入泰西封时,他们遭受了一种毁灭性的流行病的袭击,而最近的研究表明,同一时期在南阿拉伯地区,也发生了一场大灾难,这场灾难只可能是一场可怕的流行病。而这种流行病开始于贵霜帝国,又沿着贸易通道流传到了古代世界的其他地区。]
(03年4月25日写于沪上云水山庄)
汉武帝新传 [附录]匈奴失踪之谜
匈奴哪里去了?
驰骋10个世纪,又消失10多个世纪。
位于陕西省靖边县毛乌素沙漠南缘的统万城,是世界上发现的惟一的匈奴都城遗址。随着它在沉睡千年之后浮出沙海,中国文物部门已经开始对这一遗址进行恢复性修缮工作。站在这个巍峨的城墩之下,手抚如石头一般坚固的城墙,人们不禁会问:这沙漫墙头的古城难道就是匈奴的遗响,在中国北方驰骋了10个世纪又消失10多个世纪的匈奴哪里去了?
国内外的研究表明,历史上一度十分强盛的匈奴,在中国北方、中亚乃至欧洲各地不断地进行争战、迁居、再争战、再迁居,经过几个世纪与当地居民的混杂、通婚和民族融合,作为民族的匈奴在公元6世纪后基本消失,渐渐同化到其他民族肌体之中,或者说其所经地区其他民族或多少都带上了匈奴“因素”。
匈奴是约公元前3世纪时兴起的一个游牧部族,在不断吸纳或吞并周围部族的基础上迅速壮大,成为中国北方最大的游牧部族之一,建立了游牧民族的第一个奴隶制政权,并在秦汉之际使西域诸国多臣服于已。但随后的外部压力和内部分裂,使匈奴内部分化愈来愈复杂,便如“溢堤的洪水”影响着欧亚大草原的历史进程,而其西迁更是促进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影响了世界历史。
著名民族史专家、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周伟洲教授说:“历史很巧合,匈奴建立起草原奴隶制帝国之时,中原则建立了以农耕为基础的封建制帝国。随着两大政治、经济集团以及匈奴跟其他游牧民族间关系的发展,匈奴与中原王朝或战或和了三四百年。终在内外交困等诸多因素之下,许多匈奴人或南迁,或西迁(近则中亚远至欧洲),或滞留草原,通过婚姻、吞并、臣服、迁居等形式最后渐渐融合到了其他民族之中。作为匈奴后裔之一的统万城建造人——赫连勃勃,其部名铁弗匈奴,就是匈奴人与鲜卑族通婚的后代。”
都成了鲜卑人”
关于匈奴族的迁徙,中国史书除其内迁和滞留草原有较详记载外,对匈奴的西迁语焉不详,多谓“向西方跑了”,而欧洲学者则多有涉猎。匈奴史专家、内蒙古大学教授林干说:“公元前一世纪时汉武帝使匈奴遭受重创,部分匈奴或内服或西迁西域,并终使匈奴后来分裂为南匈奴与北匈奴。至公元89至91年时,北匈奴在南匈奴与汉朝军队的共同打击下接连大败,受北匈奴控制和奴役的部族或部落也纷纷乘机而起,北匈奴主力便远走伊犁河流域、中亚、顿河以东与伏尔加河等地。其后,中国北方的鲜卑族强大起来,逐步占有匈奴故地,约五六十余万匈奴人遂‘皆自号鲜卑’,都成了鲜卑人。一个民族融入其他民族的进程是很快的。”
匈奴利民歌很多与陕北、内蒙古的民歌在调上一样
写有10余部匈奴研究著作的林干认为,欧洲史学家中最早记载匈奴人活动的是罗马帝国后期的历史学家阿密阿那斯*玛西里那斯,其后关于匈奴的事便在欧洲史中骤然多了起来。他说:“西迁的匈奴人在公元374年击灭位于顿河以东的阿兰国后,便开始扮演着推动欧洲民族大迁徙的主要角色,对欧洲历史产生了很大影响。”著名隋唐史专家、陕西历史博物馆研究员王世平说,“虽然如昙花般的匈奴王国在欧洲消失了,但是许多匈奴人很可能留了下来。许多学者认为匈牙利人就是其后裔。”
北京大学教授齐思和、原匈牙利驻华大使优山度也认同此观点。王世平认为,匈奴利人与欧洲其他地方人的长相有明显区别,匈牙利民歌很多与陕北、内蒙古的民歌在调上是一样的。陕北民歌如“信天游”产生远比蒙古人早,很可能与匈奴有关。
陕北姓刘的很多或许是匈奴后裔”
王世平指出,建立大夏国的赫连勃勃,父亲姓刘,其子孙也姓刘,只有赫连勃勃自号“赫连”。现在陕北姓刘的很多,或许是匈奴的后裔。匈奴的部族很多,进入中原后多以部落或氏族为姓。如姓呼延的、姓独孤的等,但不能说姓这几个姓的一定是匈奴后裔。
自号“长安匈奴”并以长篇小说《最后一个匈奴》蜚声文坛的作家高建群说:“公元5世纪时北匈奴阿提拉在欧洲建立起匈奴帝国,南匈奴几乎同时在中国建起帝国,二者在东西方同时向定居文明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在战败后匈奴人便融入到其他民族之中了。可以说,这个伟大的民族至今也没有消失,它的血液还在当代其他民族的身上澎湃着。”
高建群说:“匈牙利人吹唢呐和剪纸的情形和中国陕北一样,他们说话的尾音也与陕北口音很相似。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在一首诗中曾经这样写道:我们那遥远的祖先,你们是怎么从亚洲走过漫长的道路,来到多瑙河边建立起国家的?很多匈牙利学者都认为这个国家与匈奴后裔有着密切的关系。”
(2004年3月30日《深圳商报》李勇、冯国雷文)
汉武帝新传 论汉武帝
中国历史上有两位开天辟地的帝王,一是秦始皇,一是汉武帝。秦始皇结束了周代的封建制度,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帝国。但是这个帝国缺乏统治经验。虽然秦始皇是一位纵横捭阖、叱咤风云的人物,开创了中华第一帝国。但这个帝国的寿命却过于短暂,只存在了15年就灭亡了。
汉王朝是中国历史中的第二帝国。这个帝国创生于农民起义。其创业君主刘邦是一个出
身草莽行迹近乎无赖与游侠(黑社会领袖)之间的边缘人物。由于一种政治和阶级的包容性,他的集团具有较为宽泛的社会基础,乘动乱纷争之际,终于取得全国政权。
但这个新皇朝几乎不具有法理和意识形态的任何正统性。因此这个帝国在开创之初就陷入了极端不稳定之中。自高帝、吕后至文景的五十年间,内部变乱不断。外部则匈奴交侵,社会深隐危机之中。直到汉武帝登基,这位班固称之为“雄才大略”的人物,才为这个皇朝开辟了崭新的局面。
汉武帝塑造主流政治意识形态,规划制度,招揽人才,改革内政,建立币制与财政,决战匈奴,拓展外交,不仅重新奠定了汉帝国的制度基础,而且其宏谋远虑为此后直到清皇朝两千年间的中国君主立宪制度提供了一整套相当稳定而成熟的模型和范式。
然而汉武帝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历史人物。叙述评价他的一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司马迁的《史记》成书于武帝太初年间,由于个人的不幸遭际和政治异见,他对武帝这个时代的评述掺入了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和主观偏见。
班固的《汉书·武帝纪赞》试图纠《史记》之弊,其论汉武曰:
“汉承百王之弊,高祖拨乱反正,文、景务在养民,至于稽古礼文之事,犹多阙焉。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遂畴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禅,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然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
如武帝之雄材大略,不改文、景之恭俭以济斯民,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
班固对汉武帝的雄材伟略基本给以肯定。但清赵翼《廿二史札记》则指出其仍有偏颇:“专赞武帝之文事,而武功则不置一词。仰思帝之雄才大略,正在武功”。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论汉武帝,则纯从理学道德史观的角度出发,谓:
“孝武穷奢极欲,繁刑重敛,内侈宫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游无度,使百姓疲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