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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到失去了继续向上爬的勇气。
怕是典狱长比萧晟自己还了解他,当萧晟感觉自己爱上典狱长那一刻,也就是死亡将要来临的时候。
就算如此,典狱长也想让萧晟明白。
典狱长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勇气,明明是活得最苦最累的人,却比谁都要坚持。
死就死了吧。
但是,典狱长还是想永远一份情。
九爷不懂这些,他不想叶文祈活着,所以才让典狱长跟着叶文祈。
又怕叶文祈和典狱长分开走,就故意打伤了典狱长,让叶文祈不得不和典狱长一起走。
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派去典狱长,让叶文祈绝对没有活路,却恰恰成了一条活路。
典狱长早就想死了,自由对他来说,早已不再具有吸引力。
所以,他不会完成九爷的命令,反而会保护叶文祈一命,前提是叶文祈绝对不会自寻死路,扔下他不管。
叶文祈的秉性,狼不敢说了解十分,却也了解九分,他是不会抛弃典狱长不管的,所以,叶文祈没有什么危险。
有危险的是典狱长,因为他不想活了。
他的心愿已了,所以不愿意再活了。
“典狱长……已经死了吗?”梁子敏拿出打火机,直接把典狱长一笔一画写出来的资料烧着,看着它烧成灰烬。
“没有。”狼毫不犹豫地回答,典狱长现在没有死,因为他还没有把叶文祈送出来。
“知道了。”不再多说,梁子敏拿着帽子重新戴上,遮住了眼睛,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空了的食盒,“知道了。”
三个字,他说的很轻。
此时正好德诺回来,打开了门,梁子敏朝他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变了。”德诺看了梁子敏背影一眼,打了个哈欠说道。
“都会变。”万炙静静看着一切,看着梁子敏的变化,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终于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
“会不会不好控制。”纪童嘟着唇,有些担忧,“会不会毁灭。”
“不会。”万炙肯定地回答,“因为他有牵挂。”
狼闭上眼睛,有牵挂,就是因为有牵挂,所以典狱长活得那么累。
就是因为有牵挂,他们才感觉到了温暖。
他的牵挂是墨墨,德诺的是苍圣疏,纪童的是自己,那么万炙的……狼看向万炙,万炙为的是什么。
万炙像是感觉到狼的视线,侧脸与狼对视,许久后勾唇,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挑衅和几分炙热。
为了不再无聊。
当万炙觉得狼无法再驾驭自己的那一刻,就是万炙离开的时候。
万炙的牵挂是强者,他在寻找一个能驾驭自己的强者。
狼缓缓闭上了眼睛,万炙就像是乱世的隐者,寻找着可以辅佐的君王。
万炙更像是一把抵着后心的匕首,逼着主人前进,在无法前进的那一刻,就是匕首刺入后心的时候。
“纪童,九爷为何除了你外,再无亲生子女?”狼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咬碎咽下后,问道。
“因为他无能。”纪童咬着指甲,带着几分诡异地笑容说道,“他恨自己的血脉。”
狼点点头,知道这个就够了,对于九爷为何会恨自己的血脉,狼也没有再问。
可是狼不问不表示纪童不说,带着几分嘲讽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个八卦一样,“九爷也曾经爱过一个人哟。”
德诺睁开了眼睛,九爷是什么人他知道,那种机关算尽的人竟然爱过人。
“他爱的就是他亲生儿子。”纪童带着几分天真的口气,“这也是在我查到我是九爷儿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我记得我妈妈曾经天天骂我亲爹,爱上儿子的变态,不得好死的畜牲。”纪童在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带着几分恨意,他无法确定他的母亲是不是爱他,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保护他,让他安全生下来。
可是若是爱他,为什么看着他被继父侵、犯折磨从不阻止。
“再联系到九爷儿女死亡的时间,就恰恰是我刚出生那年。”纪童皱着眉头,“第一个死的是九爷的大儿子,自从他大儿子死后,九爷就亲手把他其他几个儿女都杀了。”
“不过他大儿子怎么死的,我就查不到了。”纪童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说道,“那时候应该是我妈妈发现有了我,但是同时发现了九爷杀掉孩子的事情,就带着我逃了,嫁给我继父了。”
“再联系我妈妈那些咒骂,我猜,九爷爱的是他大儿子,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大儿子死了,所以他把其他的孩子都杀了,这也就是他现在没有亲生子女的原因。”纪童眨着眼睛看着狼,“狼,我难受。”
狼睁开眼,伸手摸了摸纪童的脑袋。
“狼……”每次提到继父,纪童都会难受,不是心理上的难受,而是一种身体上的。
因为纪童就是被他继父从小调、教大的。
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一种可悲的习惯。
而纪童的继父也是被纪童亲手杀死的,在他妈妈病死的当天,纪童一刀一刀活活把他继父的肉给割了下来。
那一片片的肉,也被纪童慢慢吃掉。
那一年他十七岁。
就像是永远活在十七岁一样,不管年纪多大,那张脸都是他少年时期的样子,最美最娇艳的样子。
是药物造成的,十六七岁的少年,纤细的身材,精致的容貌,清雅的嗓音,是很多人最爱的样子。
他继父用纪童招待客人,怎么可能不让纪童保持在最完美的时候。
那场至今被誉为顶级享受的宴会,也成了他继父的催命符。
纪童就是在那场宴会中找到了那个人,他用他的技术他的智慧换了复仇的机会。
当那个人死在敌对人手中的时候,纪童自由了,同时迷茫了,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
最后进了这个监狱,遇见了狼。
“狼,你还没有忘记连破的哥哥吗?”纪童忽然开口问道。
“不会忘。”狼回答道。
“那你要保护连破吗?”纪童抓住狼的手,脸贴在狼的手心,低声问道。
“除了墨墨没有谁值得我保护。”连破是连破,连破的哥哥是连破的哥哥,他欠连破哥哥的,并不欠连破的,“纪童,我只要墨墨。”
“可是我也只要狼啊。”纪童低声说道。
“你只是需要我。”狼抽回手,单手掐着纪童的下巴,看着纪童的眼,“需要并不是只要,没了我,你还可以需要别人。”
“而我,只要墨墨,没了墨墨我也不会要任何人。”狼低下头,气息吹拂在纪童的脸上,“就像是你当初需要连破哥哥,当他死了你需要我一样,当我死了,你又会需要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乱,多是心理描写,我只是想写出一种关系,过渡,改了几次=…=还是没有写出我真正要的感觉,TAT。
43
43、第四十章 。。。
第四十章
叶文祈很累,不仅是身体上的,他的鞋子早已湿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水里,到了晚上,他只能把鞋子脱了,放到火边尽量烤干,这样难免脚会更冷。
水壶里的酒他每晚睡觉前喝一口,剩下都留给了典狱长。
典狱长的情况也越来越差。
他本就受伤,还没有一个良好的养伤坏境,更是为了叶文祈能有体力,吃的东西也少。
虽然叶文祈带了一些吃的,平时也会找些树根,幸运了偶尔还能找到一些过冬的动物,可是两个大男人,这些东西根本不够他们吃。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带盐。
盐不仅关系到食物的味道,更是人体不可缺少的。
多亏了他们带的东西里,有经过腌制的,带着一些咸味。
他们走了三天,还是没有看到监狱的影子,这只能说他们离监狱还有一大段距离。
典狱长趴在叶文祈的肩膀上,听着叶文祈逐渐加重的呼吸,和狼在一起时候相比,这短短的三天,叶文祈就瘦了一大圈,本合身的衣服都有些咣当了。
“累了吗?”典狱长颇有几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叶文祈摇摇头。
他不觉得累,更准确的是他不敢觉得累。
一个人要是心理上觉得累了,那他很快就会没有力气了。
“还真是傻孩子。”典狱长脸贴着叶文祈的脸,“狼很在乎你。”
叶文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说狼在乎他吧,每次都是狼把他推进了地狱。
为了纪童,狼让他去伺候九爷,让他知道了,人原来也是牲、畜的一种。
可是,当他要陷进地狱的时候,偏偏又是狼,伸手把他拉了出来。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纯粹的对与错。”典狱长感觉精神有些支撑不住,他破身很早,早年又被药物道具毁了底子。
后来虽有狼帮他调养,可是那些自愿或者不自愿的情、事还是避免不了,身体一直断断续续没有真正养好。
前期只是硬撑着,毕竟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萧晟又该怎么办。
可是,萧晟死了,心理的支柱也消失了。
典狱长早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这次受伤变成了引子,他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
“小叶子啊,眼睛是会骗人的。”典狱长说完这句,就不愿意多说,而是闭上眼睛休息了。
九爷听着下属的报告,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手指在身边人白皙的身子上滑动,那人发出诱人的喘息。
九爷狠狠捏了那人下、体一下,“狼,越发诱人了,不是吗?”
没有人回答,九爷也不需要人回答。
典狱长坐在一块石头上,叶文祈靠着树站在那里休息。
脚步声清晰的传来,五个穿着黑衣的人根本没有遮掩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